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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羅殿。
一棟棟碧綠色巖石建造的樓群內,很多武者都在修煉著,在各大修煉區進行施展來積累經驗。
森羅殿的五大殿主,還有麾下的強者,在玄天盟的安排下,全部聚集到器具城周邊,負責攔截角魔族的族人,進行放哨,隨時向玄天盟傳遞信息。
身為二殿主的屠世雄,自然也是帶著麾下的統領、戰將,去配合宋家來盯著角魔族族人。
屠澤、卓茜這些小輩,只是開元境后期修為,戰斗力孱弱,不夠資格參與這種等級的戰斗,所以被留了下來。
一間幽暗的密室中,秦烈帶著狐皮面具,和屠澤、卓茜坐在一塊兒,一邊喝著酒,一邊談論著事情。
在冥魔氣潰散之前,秦烈就以狐皮面具重新變幻了一個身份,悄悄往毒霧澤方向沖去。
那邊的防線最弱,是暗影樓的一些武者盯梢,秦烈以人族的模樣冒出來,并不被注意,所以他很輕松地混了出去。
之后,他就來了森羅殿,以新的身份找到了屠澤、卓茜,讓他們通過梁忠向謝靜璇傳話。
“謝小姐是玄天盟謝家的人,她父親正是謝家之主謝耀陽,他如果知道你在森羅殿,會不會?”卓茜憂心忡忡道。
“我們森羅殿沒有空間靈石,不然我可以幫你弄一點來。”屠澤喝了一口酒,無奈道。
“屠大哥,茜姐,在這個時候你們敢見面,敢幫我傳訊忠叔,我已經很感激了。”秦烈放下酒杯,望著兩人說道:“如今我可是赤瀾大陸公敵。”
“秦烈啊,你說你也是的,干嗎要和邪族混在一塊兒?”卓茜杏目圓睜,“那些邪族殺了我們不少人,整天想著沖向赤瀾大陸,想霸占我們的土地,你管他們死活干什么呀?”
“秦烈肯定有苦衷的。”屠澤說道。
“二少爺,巡察司的梁忠求見。”密室外面,忽然傳來一聲輕呼。
“知道了。”屠澤沉喝一聲,然后對秦烈低聲說:“你留在這里,我出去看看。”
秦烈輕輕點頭。
于是屠澤走了出去,來到密室上方的會客室,神情恭敬地將梁忠請了進來,小心翼翼問道:“忠叔,情況如何?”
梁忠看著屠澤,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小子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屠澤低著頭沒有吭聲。
“你可能不知道,現在玄天盟、合歡宗、八極圣殿的人,都在找他和邪族族人,各方勢力武者,全部在四處活動,就是要將他搜尋出來。”梁忠深吸一口氣,低聲道:“如果讓人知道你不但隱瞞不報,還替他傳話,不但是你,整個屠家都要跟著遭殃,你明不明白?”
屠澤心底一寒,硬著頭皮道:“他是我兄弟。”
梁忠輕輕搖頭,也沒有繼續勸說,而是道:“你最好讓他盡快離開,他在赤瀾大陸上的朋友并不多,我怕有心人會注意到你和卓茜。”
“忠叔,那件事?”屠澤確認。
“小姐和宋家的那位溝通過了,那位表態了,會盡全力去辦這件事。”梁忠又是一嘆,“我家小姐也真是的,攙和進這件事做什么?要是被人察覺,連謝家主恐怕都難辦,哎。”
“因為他在幽冥界的時候,謝小姐是極少數,還愿意幫助凌家講話的人。”屠澤贊道:“謝小姐面冷心熱,是真正講情義的人。”
梁忠擺擺手,低頭看了一眼腳下,似乎知道秦烈就在密室里面,“別廢話了,你最好心中有數,別給屠家惹來滅頂之災。”
“多謝忠叔。”屠澤目送梁忠離開。
他重新回到密室,一進來,秦烈便站了起來,說道:“屠大哥,茜姐,這次真是麻煩你們了。嗯,我這就走,其他的事情你們不用管,就當沒有見過我。”
“別聽忠叔的,你繼續呆下去,沒什么事。”屠澤挽留道。
“不,我還有事,我需要去凌家鎮等候,等宋家小姐把東西給我送來。”秦烈謝絕了屠澤、卓茜的好意,在夜色下孤身離去,往凌家鎮的方向前行。
七rì后,凌家鎮,藥山的山腹中。
秦烈一人人靜靜端坐著,以靈力虛空刻畫九曲長河圖。
燦燦靈力凝為彎曲溪流,一條連著一條,九曲十八彎,在他的眼前一點點呈現出來。
“嘩嘩嘩!”
靈力流動時,溪流內傳來輕輕的水流聲,一種水流無常的韻動,從眼前的九曲長河圖內傳來。
然而,就在秦烈試圖cāo縱水流,準備形成攻勢之時,眼前的圖陣猛地化為碎光潰散。
“還是不行。”秦烈嘆息一聲。
他三天前就過來了,他藏匿在藥山山腹內,并沒有急著將庫洛他們喚出來,而是一邊修煉,一邊等候宋婷玉的到來。
他想以靈力虛空作圖,將靈紋柱上面的奇陣,變成一個個攻擊手段。
然而,他發現要達成此事,似乎并不容易。
“你的境界還不夠。”血厲的靈魂之音,在他腦海中傳來,“這九曲長河圖,蘊含水之精妙,你要想真正將九曲長河圖的玄奧發揮出來,必須要對水的特性有著深刻認識。小子,你野心很大,但是你精力有限,你已經掌控了大地、寒冰、雷電三種常見的力量靈訣,你要想發揮出九曲長河圖的奧妙,還要去鉆研水之力量的玄妙,你有這么多精力?”
秦烈微微皺眉。
“我教你一個方法。”血厲嘿嘿一笑,“你將刻畫九曲長河圖的靈紋柱喚出來,你以柱體為靈板,以你的靈力來臨摹描繪,這樣不需要你掌握水之力量的玄妙,也能將九曲長河圖的奇妙發揮出來。”
十二根靈紋柱,一是封印邪冥通道,而是禁錮血厲,他對這十二根靈紋柱的認識,顯然要遠遠超過秦烈。
“這十二根靈紋柱,來自于之地天裂大陸的天器宗,還是天器宗的十八樣地級靈器之一。”
“天器宗和我們血煞宗一樣,也是白銀級的勢力,當年我那師弟為了對付我,專門去天器宗,請他的一位摯友出手,先暗算我,令我血脈不暢,然后又以這十二根靈紋柱將我禁錮,要逼我說出血煞宗的秘辛。”
“他耗費了三年精力,沒有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漸漸放棄了。他本來囚禁著我,想在以后繼續逼問,可惜這十二根靈紋柱不慎被盜走了,輾轉流落到赤瀾大陸,還成了這什么器具宗的立宗根本。”
血厲冷笑一聲,“最近我也打聽清楚了,這個什么器具宗的宗主,以前根本就是天器宗的一個棄徒。他盜取了十二根靈紋柱,一直逃到了赤瀾大陸,搖身一變,還成了器具宗的第一代宗主,此人還真是恬不知恥,不要臉至極。”
在他講話的時候,秦烈已經喚出那根刻畫有九曲長河圖的靈紋柱,這山洞頗為寬敞,靈紋柱冒出來后,也沒有刺到洞頂。
“天器宗,十八樣地級靈器,這靈紋柱是其中之一?”秦烈來了興趣,他沒有急著運轉力量,見血厲有了談話的興致,就好奇詢問起來。
“在當時,天器宗有十八件地級靈器,四大天級靈器。天器宗有眾多強大的煉器師,但他們和器具宗的煉器師不一樣,他們每一個人,不但是卓越的煉器師,還是強大的武者,他們以煉器入武道,各個都是戰斗力驚人,就算是現在,天器宗也是天裂大陸最強勢力,威名響徹之地各個大陸。”
血厲解釋了一番,話鋒一轉,說道:“我的本體,如今就在往天裂大陸趕,我要詢問的那幾個煉器師,也都是來自于天器宗的。就是他們,談論過你爺爺,對你爺爺極為推崇。”
秦烈神情一震,喝道:“定要幫我問到消息!”
“我盡力而為。”血厲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