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三天,我們就能重返墟地。”
云帆船上,秦烈長長呼出一口氣,眼中電芒交織。
經過這段時間恢復,他身上的傷勢已經痊愈,靈力也在眾多丹藥的滋補下滿溢,精神抖擻,又處于巔峰狀態。
都靈洞的那一戰,對他境界的提升也有著顯著幫助,讓他隱隱約約間,覺得仿佛很快就能突破現今的境界。
“等回到寒冰島,我只需要十來天時間,就能恢復如初。”林涼兒淡然說道。
她若想盡快恢復,必須要借助于“天冰寒晶”礦脈,只有冰冷的寒氣,才能迅速補充她的力量。
“等我回到七目島,借助于那兒的冥魔氣,也能很快恢復過來。”拉普微微一笑,看起來心情也很不錯。
此時的他,生長出第八目,等恢復如初后,將再也不懼古陀、赤蝘兩人。
以后,他可以繼續在“七目島”安心修煉,再也不用擔心古陀、赤蝘膽敢過來找麻煩。
四人中,只有盧毅沉默著,沒有插話。
他在都靈洞所受的傷勢,在四人中最重,一時半會恐怕難以恢復。
“這艘云帆船承載了很多都靈洞的靈材,大家自己看一看,有合適的就先收下來。”秦烈說道。
“也好。”拉普倒也不客氣,笑著站了起來,去云帆船那些存放靈材的房間走動。
林涼兒眼睛微亮,也來了興趣,同樣活動起來。
只有盧毅一動不動。
“都靈洞以前是拜月教分支,或許……這里有一些和拜月教有關的東西,你不去看看?”秦烈訝然詢問。
搖了搖頭,盧毅說道:“只有‘月之冕’和‘皓月珠’,對我而言才是有價值的東西,可惜‘皓月珠’還在赫連崢的身上,要不然我這趟就真正無憾了。”
秦烈皺著眉頭,猶豫了一會兒,道:“我被‘月之冕’罩在頭上的時候,‘月魔’曾侵入我腦海,按照他的說法,他應該不是你們拜月教信奉的‘月神’。他說……他來自于什么幽月族,他試圖沖出‘月之冕’的封印,降臨這片天地,讓這兒變成幽月之境,要打通虛空通道,助更多幽影族族人降臨。”
“幽月族?”盧毅滿臉困惑,“我從未聽過這么一個種族。”
“我也沒有聽過。”秦烈心思一動,不由地揚聲將拉普和林涼兒一起叫過來,詢問道:“你們可聽過幽月族?”
“沒有。”拉普搖頭。
林涼兒同樣不知,“從沒有聽過這么一個種族。”
拉普乃是幽冥界的鬼目族,活了數千年之久,見識很廣,竟然也不知道幽月族。
林涼兒來自于寒冰鳳凰一族,對古時期很多事情都有涉獵,沒料到也不知道這個種族。
這讓秦烈暗暗驚詫。
“浩瀚星空,不知名的種族太多太多,誰又能全部知曉?”拉普一笑,隨意地說道:“三萬年前,在神族沒有降臨之前,誰又知道有‘搏天族’這么一個強大的種族?”
“這倒也是。”秦烈點頭。
“唔!”
在講話的時候,他突然臉色微變,雙瞳中異光閃爍。
六道顏色各異的虛光,倏地從他眉心內飛射出來,瞬間化為六個虛渾之靈。
六個虛渾之靈圍繞著他,“咿呀咿呀”,不斷地訴說著什么。
秦烈凝神傾聽。
虛渾之靈在告訴他,在鎮魂珠內部,他們六個所在的天地內,闖入了一個不速之客。
說那個不速之客打攪了他們的寧靜,讓他們心生不滿,他們要秦烈將其弄走。
告狀的時候,六個小家伙飛逝著,將這艘云帆船上,一塊塊金木水火土雷六種屬性的靈材抓起,嚼碎骨一般啃噬著。
秦烈自然知道他們所說的不速之客,就是覆滅了拜月教,被拜月教稱呼為“月魔”的邪物。
只是,他并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個邪物,他只是下意識地覺得鎮魂珠或許有辦法。
雖然他并不知道具體辦法是什么。
他只能盡力寬慰六個小家伙,向他們表明自己的無奈,并叮囑他們自己小心一點。
最終,六個小家伙吞吃了大量的靈材后,才不情不愿地重返鎮魂珠。
然而,就在他們飛回鎮魂珠第四層空間的那一霎,他們又急匆匆全部出來。
“咿呀咿呀!”他們又急匆匆地向秦烈說明他們新的發現。
“什么?你們是說……那家伙不見了?”秦烈愕然。
六個小家伙一起點頭,顯然也極為好奇,好奇那個突然闖入的家伙,為何一下子消失了。
秦烈也皺眉沉思。
“咦!”
一種強烈的吸附力,從眉心鎮魂珠內傳來,旋即,他一滴滴本命精血,還有魂力,如匯入大海的溪流一般,紛紛被吸入鎮魂珠。
本命精血,還有精純的魂力,化為一縷縷光,穿過了一層層鎮魂珠內的空間。
直達秦烈都未曾探明之地。
“這是……”
秦烈愣了一會兒,臉色驟然變得無比精彩,眼中異光如柱。
“怎會這樣?怎會這樣?”他不住喃喃自語。
當年,在神葬場的時候,他獲取了六條無垢魂泉,然后融合六大靈體的精血,他的魂力和鮮血,最終在鎮魂珠內部孕育出六個虛渾之靈。
他清晰地記得,鎮魂珠孕育虛渾之靈的時候,是何等霸道地強行抽離他的鮮血和魂力。
時隔多年,他再一次體悟到了當時的感受,又被鎮魂珠吸取了本命精血和魂力。
聯想起剛剛六個虛渾之靈的說辭,他幾乎百分百可以肯定,那個被鎮魂珠吸附進去的“月魔”,應該被扯入鎮魂珠內更深一層的空間。
那一層空間,顯然不是虛渾之靈所居之地,而是……曾經孕育誕生他們的奇地。
“月魔……應該是被鎮魂珠熔煉了,所以需要我的本命精血和魂力。”秦烈驚駭不已,暗暗思量:“過段時間,會不會有一個新的虛渾之靈,從鎮魂珠內飛逸出來?”
“怎么了?”拉普疑惑地問道。
林涼兒和盧毅兩人,也是驚愕莫名地看向他,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間疑神疑鬼。
“沒什么。”秦烈神色淡然。
關于鎮魂珠之事,他向來嚴守秘密,幾乎不會向人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