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野仙蹤神醫傳_第481章虛空,洪荒變遷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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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小人,
不過是和方才那如山岳般的巨人相比所產生的強烈反差。
其實,
這些才是正常身高的人類。
畢竟方才的巨人實在太過恐怖,那二三十米的身軀,
宛如移動的山巒,每一步踏下都能讓大地微微震顫,襯得尋常人類渺小如螻蟻,
仿佛抬手間便能將其捏碎。
這些“小人”出現在戰場之上,
他們手里拿著粗糙的各種石器——打磨過的石斧泛著冷硬的光澤,石矛的尖端銳利如鋒,還有邊緣鋒利的石片閃著寒芒。
他們開始有條不紊地搜集附近殘余的東西,動作熟練而謹慎。
搏斗時流淌出的、帶著濃郁腥氣的鮮血,在他們眼中是滋養體魄的瓊漿;
掉落的巨人身上帶著溫熱的碎肉,是補充能量的佳肴;
金翅大鵬那金光燦燦、堅韌無比的羽毛,能制成防御的甲胄……
這些在旁人看來或許污穢或尋常的東西,在他們眼中卻如同珍寶。
被隨意丟在地上的一切,
都被這些人類小心翼翼地收集起來,分門別類地裝進簡陋的皮囊里,
然后再次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森林深處,
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只留下滿地狼藉訴說著方才的激戰。
而李超就這么站在山坡之上,目光專注地看著這一切。
他看得有些出神,以至于最后居然忘記了自己到底要做什么,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他覺得自己此時有些類似于傳說中的神靈,可以超脫萬物的束縛,可以瞬息萬里,更能用一種迥然不同的、俯瞰眾生的目光去打量這片大地上的一切。
準確地說,
是打量著那些在夾縫中求存的人類!
他們的渺小與堅韌,在他心中激起了莫名的波瀾。
在他的目光中,
無數龐大如山的妖獸縱橫在天地之間——有頭生獨角、身軀似牛的巨獸,通體覆蓋著厚實的鱗甲,一腳便能踏碎巨石,怒吼聲震得山林搖晃;
有長著雙翼、口吐烈焰的怪鳥,羽翼遮天蔽日,火焰所過之處草木成灰;
諸多體形龐大的巨人則游走于山川之中,
他們或手持巨木當作武器,或赤手空拳與妖獸搏斗,拳拳到肉的撞擊聲震寰宇,每一次交鋒都掀起漫天煙塵。
此時的人類,
真的就好像是螞蟻一般,在這些龐然大物面前,渺小得不值一提。
稍有不慎,便可能被隨意碾壓得尸骨無存。
可他們就這么在巨人和妖獸的陰影下,在危機四伏的夾縫中努力地生存著。
他們結群而居,用簡陋的工具搭建庇護所,靠著智慧和勇氣躲避著危險,尋找著生機。
他們的存在,卑微到了塵埃里,卻又帶著一股令人動容的頑強!
那是對生命最原始的渴望,是在絕境中綻放的希望之光。
此時的李超,完全被眼前的情景所吸引。
他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忘記了自我的存在,忘記了過往的所有事情,全身心地融入到了這場奇幻的幻境之內。
他就好像一個穿梭于時光長河的旅行者,靜靜地站在天幕之上,看著世間萬物的變遷。
每一個畫面都如此鮮活,每一種聲音都如此真切,
讓他仿佛親歷了這段遙遠的歲月。
在他的眼中,
時間仿佛被按下了快進鍵,在快速地流逝著。
巨人一族與妖獸一族的廝殺,
日復一日,
年復一年,
從未終止過,仿佛與生俱來的世仇一般。
鮮血染紅了大地,將河流都染成了赤色;
尸骨堆滿了山谷,層層疊疊如同小山;
哀嚎與咆哮交織在天地間,
譜寫著一曲曲悲壯而殘酷的戰歌。
這片土地,
早已被戰爭的陰影籠罩,看不到一絲和平的曙光。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某一天,李超突然敏銳地意識到,
這一方世界上的巨人和妖獸,似乎變得越來越少了。
少到,他們彼此之間連碰面的機會都變得極為罕見。
曾經隨處可見的巨獸身影,如今只能在偏遠的深山老林里偶爾瞥見;
曾經威震一方的巨人部落,也漸漸銷聲匿跡。
而殘存的巨人族和妖獸族,似乎也終于意識到了什么,那無休止的內耗正在將他們推向滅絕的邊緣。
他們不再輕易征戰,而是選擇隱匿起來,開始蟄伏在各自的領地,試圖休養生息,恢復族群的元氣。
終于,
這個被戰爭與喧囂充斥了許久的世界,慢慢安靜了下來。
大地開始重新煥發生機,草木愈發蔥郁,
仿佛要將所有的綠色都傾瀉而出;
河流愈發清澈,魚兒在水中歡快地游弋;
天空也變得湛藍,偶爾有小鳥掠過,留下清脆的鳴叫。
但這樣的平靜并未持續太久,天地的景象又開始悄然變化。
再次有生靈在外界活動,只是這次的主角,
不再是巨人和妖獸,而是那些個頭不高、常年隱藏在山川密林之中的人類。
他們如同雨后春筍般,從各個角落涌現出來。
此時的人類,
和當初那個只能撿拾殘羹冷炙的族群已經截然不同。
他們的體魄,
在無數代吸收妖獸和巨人血液的滋養下,變得愈發強悍,肌肉線條分明,充滿了力量感,能夠更好地與天地間的靈氣產生呼應和融合。
甚至,
他們摸索出了獨特的法門,可以用自己的手段,調動天地之力為己用,
而這種手段,被后世稱之為功法。
一招一式間,
都能引動天地靈氣,爆發出驚人的威力。
他們的手里拿著諸多精良的工具。
這些由那些死去的妖獸骨骼和巨人骸骨打造而成的武器和裝備,堅硬而鋒利,
能夠加持更大的力量,讓他們在狩獵和自保時更具優勢。
刀劍閃爍著寒光,鎧甲堅不可摧,每一件都凝聚著他們的智慧與汗水。
他們學會了辨識靈草,分辨其藥性,
并且將這些靈草與其他材料煉制成丹藥,用以提升修為或者修復傷勢。
丹藥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有著神奇的功效。
他們掌握了火種的保存與使用,火焰不僅驅散了黑暗與寒冷,
更讓他們學會了烹飪食物,驅趕野獸,甚至能用來鍛造工具。
他們創造了文字,將經驗與智慧刻在石壁上、獸骨上,代代相傳;
他們開始養殖牲畜,開墾土地耕種五谷,過上了相對穩定的生活……
在被巨人和妖獸壓制了無數年后,這些曾經渺小的人類,
第一次以世界主人的姿態,正大光明地行走在這片天地之間。
他們的步伐堅定,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與力量。
他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
而是這片土地新的主宰。
一個巨人或者妖獸想要成長起來,
最起碼也需要三五百年的時間,而人類憑借著獨特的天賦,
僅僅需要十幾年就能長大成人,并且掌握一定的力量。
這種可怕的成長速度和強大的繁衍能力,
使得他們很快在這片土地上站穩了腳步,族群日益壯大!
村莊連成片,
城鎮拔地而起,
到處都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那些昔日強大無比、令人類望而生畏的巨人和妖獸,
在匯聚成強大部落的人類面前,
也開始退縮起來,甚至成為了人類狩獵的目標。
人類的智慧和團結,讓他們擁有了對抗強敵的資本,
曾經的噩夢,
如今變成了他們提升實力的踏腳石。
整個社會,
也在此時進入到了一個全新的時期——人類高速繁衍發展的時代!
文化、科技、修煉體系都在快速進步,
一個璀璨的文明正在悄然崛起。
再往后,
人類的足跡越來越廣,
從最初的山林,擴展到平原、河谷,
建立起了一個個部落、城邦。
他們劃分領地,建立秩序,過上了相對安穩的生活。
但隨著族群的壯大,各種問題也逐漸開始出現。
生存,
離不開資源和領地。
而這個世界上的一切,
土地、水源、礦產、靈草……并不是無限的。
有了利益的糾葛,便有了沖突與戰爭!
為了爭奪肥沃的土地,
為了搶占豐富的礦產,
為了獲取稀有的靈草,
曾經并肩作戰的人類,開始兵戎相見。
所以,
戰斗再次展開。
只是這一次,
不再是巨人與妖獸的爭斗,
而是同根同源的人族之間的自相殘殺。
無數人類在這片廣袤的大地上廝殺,
刀光劍影閃爍,血染大地,死尸遍野,哀鴻遍野,
其慘烈程度,絲毫不亞于當初巨人和妖獸的戰爭。
親情、友情在利益面前變得一文不值,
曾經的同胞,
如今變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敵。
一開始,
李超只是將其當做文明發展中必然出現的正常情況,
王朝更迭,部落興衰,本就是常事。
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
總會伴隨著血與火的洗禮。
直到一場規模空前的廝殺中,
觀望中的李超突然間發現了一個詭異的問題:
似乎每一個人類死亡,都會有一絲極其微弱、近乎透明的氣流從體內悄然離開,
如同離體的魂靈,帶著淡淡的光澤,
然后緩緩飄飛到虛空之上,融入那無盡的蒼穹之中,消失不見。
因為這氣流太過微弱,
如同風中的塵埃,
以前小規模的戰斗中,他根本沒有察覺。
也就是因為這次廝殺的規模太大,
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無數這樣的氣息匯聚在一起,才形成了一股微弱卻不容忽視的氣流,
如同一條無形的河流,緩緩流向天際,被李超敏銳地捕捉到!
李超下意識地仰頭朝著上方看去。
沉浸在這片空間中太久,久到他幾乎忘了抬頭,
一直以為自己才是那個端坐于九天之上、洞察世間一切的存在,
以至于極少抬頭望向更高處。
而這次,
當他抬眼望去時,才駭然發現,
那片原本熟悉的、湛藍如洗的蒼穹,
在繚繞的云霧深處,
居然還隱藏著一張模糊的人面。
那人面輪廓龐大如山,
五官隱在云靄中若隱若現,唯有嘴巴大張著,
仿佛是一個連接著未知虛空的巨大黑洞,邊緣流淌著暗紫色的光暈,
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吸力。
下方無數死者逸散的那絲氣流——那些近乎透明、帶著生命余溫的魂息,
正如同被無形的線牽引著,
匯成一條蜿蜒的光河,盡數被其吞入自己的口中。
等到吞噬完畢,
那人面似乎滿足地瞇了瞇眼,嘴角勾起一道極淡的弧度,
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滿意表情,
然后便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
再次隱匿在翻涌的云霧深處,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
這一幕,
看得李超毛骨悚然,
一股寒意從脊椎直沖頭頂,讓他指尖都泛起涼意。
他根本想象不到,
在這一方世界的上方,
居然還隱藏著這么一個恐怖至極的存在,
如同潛伏在暗處的獵手,默默注視著下方的一切,
將生靈的死亡氣息當作滋養自身的食糧。
不對!
李超突然間覺得有什么東西從自己的腦海深處一劃而過,
快得如同流星,稍縱即逝。
似乎……似乎自己在哪里見過這個人面?
是在某次破碎的幻境里?
還是在某段被遺忘的記憶中?
那模糊的輪廓里,
似乎藏著一雙熟悉的眼,
可那記憶太過久遠,被層層迷霧包裹,任憑他怎么回想,
都無法清晰地勾勒出具體的輪廓,
只能隱約捕捉到一絲模糊的熟悉感,
像沉入水底的石子,看得見影子,卻撈不上來。
再往后,
李超的注意力已經不再單純聚集在下方的人類世界,
而是開始下意識地留意頭頂的蒼穹,目光時常在云霧間逡巡,
如同在尋找獵物的鷹隼,試圖再次捕捉那人面的蹤跡。
他發現,
但凡有大規模的大戰爆發,
天地間死亡氣息濃郁如墨時,那個人面就一定會悄然出現。
戰斗越是激烈,死亡的生靈越多,
那人面就顯得越發“活躍”,云霧中若隱若現的輪廓會變得清晰幾分,
吞吸魂息的速度也會加快,
仿佛在享受這場死亡的盛宴。
而這一切,
身處下方的人類卻對此一無所知,
依舊在為了生存、為了利益拼殺,渾然不覺自己不過是他人眼中的“食糧”,
他們的掙扎與死亡,都在滋養著一個更高維度的存在。
此時已經深陷這片幻境中的李超,心中的疑惑如同藤蔓般瘋長。
這人面,
在這方世界中,
到底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是裁決者?
是旁觀者?
還是……幕后的操縱者?
他甚至開始懷疑,
那些人類部落的興衰、戰爭的爆發,
是否都在這張人面的暗中操控之下?
時間依舊在不緊不慢地推移,
如同奔流不息的長河,沖刷著歲月的痕跡。
人類經過無數次的廝殺、融合、分裂,又再次聚合,
逐漸形成了幾個大型的部落,
如同散布在大地上的星辰,各自占據著一方天地,
彼此間或相安無事,或摩擦不斷。
而其中一個部落內,
突然開始閃耀起與眾不同的光澤,那光芒溫潤而祥和,
如同初春的陽光穿透薄霧,
仿佛蘊含著某種特殊的氣運。
在這片光澤中,
一個人類嬰兒呱呱墜地,
他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表現得和部落里的其他孩子截然不同。
那雙清澈的眼眸中,沒有孩童的懵懂,
反而閃爍著與生俱來的睿智與沉穩,
即便面對部落里最年長、見識最廣博的智者,
他提出的問題和見解——諸如“為何雨水總往低處流”“為何星辰不會墜落”——也常常讓智者們甘拜下風,
暗自驚嘆這孩子怕不是天神遺落在人間的使者。
隨著年歲漸長,
他的智慧愈發凸顯,
不僅懂得如何狩獵、耕種,
更懂得如何團結族人、化解矛盾。
部落里有人因爭奪獵物起了爭執,他三言兩語便能點醒雙方;
遇到旱季,
他能帶領族人找到深藏地下的水源;面對野獸侵襲,他總能想出最穩妥的陷阱之法。
在所有人的一致推舉下,他成為了這個部落的首領。
上任之后,
他用自己的智慧和魄力,帶領族人開墾荒地、馴養牲畜、研習功法,
讓整個部落的實力蒸蒸日上,
逐漸發展壯大,成為了這片空間內屈指可數的幾個大型部落之一!
再后來,
旁邊的一個敵對部落覬覦他們的肥沃土地,悍然發動進攻。
他沉著應對,
設計擊敗了對方,
其族人也被吸納融合,使得他所在的部落實力空前強大,
疆域也隨之擴張,隱隱有了統領四方的氣象。
而此時的這個部落,也終于迎來了決定命運的最后戰役。
他們的對手,是一個同樣強大的部落,
對方兵器精良、鎧甲厚重,族人個個體格強健,悍不畏死,
單從個體實力來看,甚至比他統領的部落強大許多。
所以,
戰斗一開始,
他所統領的部落就陷入了下風,被對方打得節節潰敗,傷亡慘重,營地外圍的防線數次被突破,族人的士氣也跌到了谷底。
有長老勸他投降,以求保全族人,
他卻只是搖頭,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若是換作旁人,
面對如此懸殊的差距,
也許早就心灰意冷,放棄抵抗了。
但這個男子卻不甘心就此認輸。
他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獨自一人,踏上遙遠的征途,
在茫茫天地間尋找能夠幫助部落扭轉戰局的幫手。
他歷經千辛萬苦,
翻越了高聳入云的神山,
那山巔的積雪萬年不化,寒風如刀,差點將他凍成冰雕。
最終,
他找到了隱藏在山巔、早已不問世事的巨人一族。
巨人首領見他衣衫襤褸卻眼神堅定,本欲將他趕下山,
他卻長跪不起,講述族人的苦難,立下誓言:
“若能助我族取勝,必劃分千里沃土讓巨人棲息,人族與巨人世代友好,共享安寧。”
三日后,
巨人首領終被其誠意打動,點了百名巨漢隨他下山。
他又渡過了波濤洶涌的瀚海,
那海水漆黑如墨,時有巨獸出沒,他憑著一葉扁舟,
在風浪中顛簸了半月,
終于找到了藏身于凌霄之上、僅存的龍族。
他以將龍族奉為部落圖騰、立誓“人族不亡,龍魂不滅,
每逢祭典必以最高禮儀敬龍”為承諾,懇請龍族派出最強的戰龍相助。
老龍王凝視他許久,嘆道:
“人族有此領袖,未來可期。”
遂遣三匹戰龍隨行。
而當看到他請戰龍出戰的畫面時,
李超的腦海又是一陣劇烈的眩暈,
仿佛有無數記憶碎片在腦海中碰撞、翻涌——那戰龍的鱗甲、那龍族的氣息,
為何如此熟悉?
是在哪段被遺忘的時光里,自己也曾見過這樣的場景?
那股熟悉感如同潮水般涌來,
卻又在觸及記憶核心時驟然退去,只留下滿心的悸動。
在這些年的觀察中,李超原本的那些記憶,
就如同被頑童揉碎又重新拼接的畫卷,變得混亂不堪,真假難辨。
而下方的畫面依舊在繼續。
憑借著巨人的勇猛——
他們一拳便能轟塌對方的寨墻,以及戰龍的神威——龍息所過之處,對方的鎧甲如同紙糊般消融,
那個部落的首領終于成功轉敗為勝,將強大的對手徹底擊敗。
戰后,
他統一了所有分散的人族部落,建立起一個龐大的聯盟,成為了當之無愧的天地共主!
族人為了感念他的功績,尊奉他為——人皇!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那張隱匿已久的人面,
也再次出現在天地之間。
這次,
人面沒有再隱藏在云霧之后,
而是堂而皇之地展現在人皇的面前,懸浮于高空之中,遮天蔽日,
仿佛整個天空都成了它的面容。
祂居高臨下,
那雙如同日月般的眸子里,不帶絲毫人類的情感,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祂用一種不食人間煙火、仿佛來自亙古洪荒的語調開口問道:
“汝……可愿替吾,牧萬物蒼生?”
雖然話語是以詢問的形式說出,但那語氣里,
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傲慢與威壓,
仿佛這句話對人皇來說,已是天大的榮耀和恩賜,容不得半點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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