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段正明果然如約地帶他前往天龍寺,但隨行的卻還加了個段譽,經過這一次事件,段譽看起來成熟了很多,看見了他,苦笑了一聲道:“陸兄別來無恙!”
陸離想起自己騙了他的武功秘笈,又要搶他的木婉清,心中對他不免也有那么一絲的歉意。便主動道:“無量山洞中,小弟打了誑語,但實有苦衷,情非得已,還望段兄原諒。”
段譽勉強一笑道:武功于我,便是累贅,給了陸兄,正是物盡所用,陸兄不用內疚于心,只是,只是,譽心中有一事不明,還望陸兄坦誠相告。”
陸離知道他定是要問王語嫣,當下笑道:“可是蘇州王姑娘?”
段譽眼中露出興奮的表情,連連點頭道:“正是,正是,陸兄真乃神人也。天下間,真的有如此般人物么?陸兄說她是你師妹,想來乃是戲言,雖無傷大雅,但總是唐突佳人。萬萬不該,萬萬不該。”
陸離見他這般癡言癡語,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心道:師妹有什么了?將來我還要把你的神仙王妹妹收為丫鬟,讓她心甘情愿地在我胯下承歡。再讓她服侍我婉兒老婆。那時恐怕就不是唐突了。不知道為什么,他對王語嫣倒是沒有什么感覺,但想起原著中段譽為了她傷盡木婉清之心,心中不平之下,頓時產生了這個邪惡的念頭。
眼前自己還在他段家的手掌心里,卻是不能這么說,當下道:“其實我叫她師妹,原也不算過分,我雖然不是逍遙派弟子,但是和她心中郎君是刎頸之交。”這話對于段譽而言,不啻天雷轟頂,不由得臉如死灰,瞬間呆了。
段正明一直聽他們的對話,看到自己侄兒為了一個女人竟如此癡醉,不由得心中不滿,哼了一聲道:“譽兒,你是大理小王爺,將來要造福一方生民的,豈能如此為一個女子而癡迷?此非人君所應為之道。”轉身對陸離道:“陸少俠,我這侄兒性格有些偏狹,還望你不要太刺激他。”言中警告之意很是明顯。
段譽平日間對這個伯伯最是敬重,聽他如此說,盡管心下不以為然,卻也只能唯唯稱是。
陸離卻笑道:“段王爺,我這也是給令侄先打個預防針。免得將來若是相見,不免徒增煩惱。”
“那姑娘是在蘇州不是,譽兒生在王家,怕是沒什么機會履足中原的了。”段正明淡淡道,對于陸離的話很是不以為然。
陸離心中冷笑,只有他知道,不久之后,段譽便將踏上前往蘇州的道路。不過,他是怎么也不會說破這些的了。
過得不久,一行人便到了天龍寺,作為大理武林的最高機構,天龍寺果然非同尋常,還沒見到本因,本參等人,陸離就至少發現了三個功力不在自己之下的僧人。心中不禁暗暗嘀咕:“若是沒有鳩摩智,恐怕自己當真逃不出這座寺廟。”
之后見了本參等人,也見了枯榮大師,事情的發展就和原著差不多了,只是就在枯榮大師想讓陸離暫時回避,然后給段正明梯度并修習六脈神劍之時,陸離突然道:“各位高僧,其實段兄之患,晚輩倒是可以為之驅除,但是此舉會對晚輩有不小的影響,因此若要晚輩出手,還希望各位高僧能答應晚輩一件事。
他此言既出,眾人無不驚訝,段正明更是不解地看著他,眼神中不免有些難以置信。枯榮大師看他不似說謊,便道:“你卻如何醫治。”他雖然武功高絕,但是卻不懂北冥神功之妙,雖然看陸離之色不像說謊,但是剛才合天龍寺五大高手之力亦束手無策,眼前此人卻能有什么辦法。
他不知道陸離此刻的心情激動不已,甚至比得到六脈神劍劍訣還要讓其期待,假如所謀成功,那么他的內功,很可能一步登天,從此讓他邁入超一流的境界。此刻他強忍住心中的興奮之情,盡量用平淡的語氣道:“大師可能不知道,段兄之所以如此,并非是得了什么病,也不是中了什么毒,實在是練了一門奇妙功夫所至,這門功夫與丁春秋這老怪物的化功大()法系出同源,但卻高明得多,化功大()法只能化去他人的內功,而段兄所練的北冥神功,卻能將別人的內力化為己用。。。。”眾人聽說這世上竟有如此神妙的功法,都不覺瞪大了眼睛。本參性子最急,當下道:“按你這么說,這應當是譽兒的一份機緣啊,怎么會變成這樣?”
陸離微微一笑道:“大師別著急,且聽我說完,雖然如此,但是世間又怎么能有如此白揀的便宜?這個北冥神功有一個限制,就是只能吸收不超過本人氣海容量兩倍的內力,多了便要用功化去。”說完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擦看諸人的眼色,對于北冥神功的講解,他可算下了功夫,真真假假,搏的就是這些高僧沒見過北冥秘笈,而段譽不通武學道理,自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他說的雖然有真有假,卻又偏偏合情合理,聽到他說的這個弊端,再對照段譽,眾人倒是相信了九成,畢竟那么逆天的功法,怎么會真的存在?
看到眾人恍然之余也松了口氣的樣子。陸離心中暗樂,繼續道:“段兄于武學之道完全一竅不通,修習的時候并沒有學會這化功之法,因此所吸收的內力便散不出去,只在經脈中游走,長此以往,就算能保住性命,也不免有殘廢之虞!”
本參突然怒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之前我們給他輸內力之時,為什么不阻止?”
陸離白眼一翻,道:“我怎么知道你們天龍寺高僧不知道,萬一你們能治好,我豈不是枉做小人?”
“你!”本參被他氣得直吹胡子。
“本參住口,且聽聽這位陸少俠說說如何為譽兒驅除此患,又想從我們這里得到什么?”說完大有深意地看了陸離一眼。
陸離被他看了一眼,心中驀地一顫,有一種被人看得通透的感覺,不由得心中大驚,知道眼前這個枯榮大師的功力,實在已經到了一個他難以想象的境界,自己與他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當下不敢大意,一字一句斟酌地道:“要解此患不難,只需一個同樣修煉過北冥神功的人,用同樣的方式將這些內力吸過來便是。”
枯榮淡淡道:“你也練了北冥神功?”
“大師英明!”
本參卻道:“不對,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吸去譽兒的內力,又會化解之法,你內功原比譽兒要高,等化掉內力之后,你的功力可不是能增長兩倍,你又有什么吃虧的?”
陸離卻不理他,看著枯榮大師道:“大師也是這么認為么?”
枯榮大師沉忖片刻,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若是一次性吸入那么大量的內力,要化解,恐怕不是輕易可以做到的罷!”
陸離臉上現出欽佩之情:“大師高見,段公子一共吸了至少10名高手的內力,這些內力加起來,恐怕這里無一人是其對手,晚輩盡管練過這么幾年內功,但是想要把這許多內力化掉,保守估計,至少也要5年以上,而這5年間,晚輩不可與人動手,不可能修煉別的武功,必須全力化解內力,方才沒有危險。以晚輩的資質,若有5年的時間,難道不能將現在的內力翻上一翻?若是大師們懷疑晚輩的誠意,那么就當晚輩沒說過這些話好了。”
枯榮大師雙眼盯著陸離看了一陣,道:“那么,假如我們同意請你出手,你需要我們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陸離微微笑道:“很簡單,我對六脈神劍劍經很感興趣,相求來一觀!”
“不行!”他才說完,本參本因等幾人立刻同時反對。
枯榮大師大有深意地看著他,微笑道:“少俠不覺得自己有些獅子大開口了么?要知道六脈神劍乃我鎮寺絕學,向來是傳內不傳外的。”
陸離笑道:“鎮寺絕學?那為何闔寺上下無一人習得這門絕技?晚輩只是求一觀而已,并不是說一定要學會此門絕技,各位該不會認為,這里那么多武功高絕的前輩都學不會的武功,晚輩一個無名小卒,能夠一參而透吧?況且退一萬步而言,若然晚輩僥幸參悟,反正晚輩已經答應了段王爺要留在貴寺一段時間,就算晚輩不準備遵守諾言,現在給段兄解患之后,也只能呆在貴寺至少5年—晚輩的來歷想必大家也都知道,除了天龍寺,更有何處能保證晚輩的安全?”
聽了陸離這么一說,各人都覺得此人說的還算靠譜,特別是段正明,他與段譽感情最深,看見段譽痛苦不堪,他雖然不敢拂枯榮之意,但是心中早已被陸離說服,當下看向枯榮的眼里,盡是期盼之意。
枯榮到沒有考慮多久,緩緩說道:“除了你說的之外,我還要加上一個條件:他日段家若有危難,不管你在天涯海角,都要趕來救助我段家三次!這點你若是能立誓答應,我便做主同意了你的條件。”
陸離大喜,當下立刻起誓,枯榮見他立誓甚誠,臉色也溫和了一些。
接下來給段譽解患卻是輕松之極,且不說陸離對北冥神功的修習程度遠超段譽,他對與內力的操控力更是段譽望塵莫及,因此盡管是北冥神功碰北冥神功,卻完全是一邊倒的局勢,只是陸離始終顧及劇情的改變,不敢將段譽的內力全部吸走,只是吸了其中的三分之二,還留了三分之一給他。不料這一舉動得到了枯榮的贊許,認為他不是貪心之人。接著枯榮倒信守諾言,真的拿出六脈神劍來讓他參悟。
其實六脈神劍的訣竅就在內功之深淺,這里面內功最深的本來當屬枯榮,他也一條腿跨入了六脈神劍的門檻,但是陸離吸了段譽三分之二的內力之后,加上他原來的功底,此刻的內力當然已經超過了枯榮。學起這六脈神劍來竟然是水到渠成,但是他絲毫不敢表露出來,在別人眼中,他眉頭緊鎖,顯然是完全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其他人一者不知道他竟然已經完全將所吸內功全部吸收化為己有,二者更不知道這六脈神劍的訣竅是什么。所以都沒有懷疑他。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梵音——大輪明王鳩摩智,終于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