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襄陽就更加簡單,楊過正是從襄陽出去的,聽得楊過去而復返,郭靖夫婦十分高興,竟然于百忙之中抽出空來親自接見了陸離一行!而陸離也終于見到了一直以來都十分敬佩的郭靖和很喜歡的黃蓉!
郭靖黃蓉是在自己的宅府之中宴請陸離等人,得到北俠郭靖的邀請,余魚同,李沅芷、胡斐等都十分興奮。而且由于帶有家宴的性質,郭靖黃蓉并沒有邀請別的人來參加,就只有他夫婦二人以及他們的大女兒郭芙、年僅兩歲的小女兒郭襄、兒子郭破虜以及徒弟武敦儒、武修文兄弟。
陸離打量著郭靖,這位名聲赫赫的大俠此刻體格健壯,國字臉,樣貌威武中略顯和藹,雙目有神,可能是由于心憂國事,鬢角微霜,給人的感覺便是渾身充滿了正氣,讓人一見之下,便油然而生出一股敬佩之情。黃蓉盡管年愈三十,又已經生過三胎子女,但是面容嬌艷宛若少女,星眸含笑,黛眉彎彎,顧盼之間,將少女的靈動與少婦的嫵媚完美結合,更讓人驚贊的事,她的身形依舊婀娜,凹凸有致,并沒有因為生養而走樣。這讓陸離暗暗稱奇。而郭芙則如同原著一般,嬌艷而傲慢,看向楊過的目光中略帶不屑,但是看他陸離時卻有幾分好奇。郭襄還是個粉頭粉臉的小女孩。十分可愛,可惜陸離不敢放肆,否則真相捏捏她那粉嘟嘟的小臉蛋。
眾人圍著圓桌,桌上擺滿了酒菜,陸離心中猜想是不是黃蓉親手調制,不過隨即自嘲般一笑:黃蓉如今恐怕沒有這個心思吧,而自己顯然也當不起她親自下廚。一桌的酒菜,卻沒人動筷。還是郭靖首先說話,他板著臉道:“過兒,你能回來我很高興!但是我還是要問你,你打算如何處理與龍姑娘的關系?”
哎,這郭靖果然就是郭靖,說話那么直接,難怪楊過對他是又敬又恨了,明明心中很高興,偏偏卻要自找沒趣。正待說幾句話轉圜,黃蓉卻已經搶先一步笑道:“靖哥哥,過兒才回家,哪有你這般說話的!回來就好,其他的從長計議!”說完瞪了丈夫一眼。郭靖大智若愚,當即明白妻子的意思,當下神情一緩道:“是我的不是,過兒,你別怪郭伯伯,其實,我只是擔心你。。。。”
楊過眼眶紅了,低頭道:“我知道的,但是郭伯伯,我不會放棄姑姑!你說過男兒應有男兒的責任,在過兒看來,照顧姑姑,保護姑姑也是過兒的責任!”這句話他說得斬釘截鐵。郭靖只有微微一嘆,不再說話。
郭芙卻嘟囔道:“什么責任,明明就是亂()倫,說得那么好聽!”
“芙兒住嘴!“
“住嘴!不得胡說!”郭靖和黃蓉同時喝道。郭芙被父母喝斥,小嘴一嘟,氣鼓鼓地離席而去,武家兄弟看了看師父,瞪了楊過一眼,也跟著追去。郭破虜猶豫了一下,便也站起身來,向郭靖黃蓉施了一禮,囁嚅道:“我去看看姐姐。”說罷也跟著走了出去。
郭靖氣得臉色鐵青,連連道:“這幫小混蛋!這幫小混蛋!”
黃蓉卻微微一笑,如春風拂面:“靖哥哥,過后我再管教他們,你別氣著了。”轉過頭對陸離、余魚同等道:“不好意思,讓諸位看了笑話!”余魚同等連忙施禮稱不敢。神色間頗為尷尬,誰也想不到竟會在郭靖黃蓉招待諸人的家宴中上演了這么一出。
胡斐微嘟著嘴道:“郭大俠,郭夫人,恕晚輩多嘴,晚輩覺得楊大哥喜歡他的姑姑,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師父常說,世間禮法皆同狗屁,最重要的是兩人的幸福,若是人沒了,空守禮法又有何用?千百年來,這禮法害了多少癡情兒女?導致幾多勞燕分飛?”這話本是陸離說的,此刻由胡斐這樣一個小孩子說出來,不免有些搞笑,但也因為如此,誰也不能與他較真。
黃蓉和程英相視一笑:這孩子倒有幾分爹爹(師父)的脾氣。
黃蓉柔聲道:“你叫阿斐對吧?你的師父是哪位呢?”之前只報了名字,并沒有說明胡斐和陸離的關系。
胡斐一指陸離,傲然道:“我的師父便是他!陸大哥既是我師父,也是我大哥,假如按照禮法,這恐怕又是要被罵了,但是我和陸大哥莫逆于心,我敬他重他,他也同樣信任我,這挺好的,而且我師姐也是深愛著師父,假如按照郭大俠千金的說法,那么他們也是亂()倫了,可是我覺得他們很幸福,也沒礙著什么人!男女之情,出乎自然,只要不是強行索取,便無關道德,而楊大哥和他姑姑之間,也沒有血緣的關系,更談不上什么亂()倫!”
他心直口快,卻讓陸離和馬春花均鬧了個大紅臉,馬春花瞪了他一眼,嗔道:“阿斐,你沒的提我和師父做什么?”陸離也是尷尬,咳了一聲,向面色鐵青的郭靖道:“這個,郭大俠,我和馬姑娘的情況有些特殊,并不完全如阿斐說的那樣,阿斐啊!你這大嘴巴,你是想幫人還是想害人啊!”他這一句說的眾人都不禁莞爾一笑,就連郭靖也神色微緩。黃蓉笑道:“這段時間經常聽說‘惜花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陸離臉更紅了:“什么惜花公子。。。。。這都是江湖上的人亂叫的,我可從來都不承認,蓉。。。容易讓人誤會,郭夫人可千萬別再提。否則在下羞愧無地也。”他險些叫出“蓉兒”二字,幸好靈機一動,否則可要將郭靖夫婦得罪了。
黃蓉秀眉微微一蹙,心中似乎察覺了些什么,卻沒有說出來。郭靖渾然不覺道:“這番陸兄弟帶我過兒來襄陽,郭某十分感激,聽說陸兄弟和余當家曾經在江南和回疆與滿清韃子有過交鋒,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教我?”紅花會的勢力非同尋常,郭靖是很想拉攏得其相助的。所以今次將陸離余魚同一起請入府中,多半是看了紅花會的面子。
余魚同微微一笑道:“此番我是隨陸兄一起南下的,紅花會的立場與行動,將由陸兄全權代理。”
“哦?”聽余魚同這么說,郭靖黃蓉均有點意外,早就聽說這個陸離神通廣大,不僅僅得到滿清韃子皇帝的青睞,卻又和紅花會打得火熱,更令人摸不透的是,紅花會明明就是和清廷勢同水火的,可陸離又怎么能左右逢源呢?而聽了余魚同的話,分明是在說,陸離不是紅花會中人,可紅花會卻予以他如此大的權力。這一行之中的主事竟然是他!
看到郭靖看向自己,陸離摸了摸鼻子,緩緩地道:“郭大俠,冒昧的說一句,你拉起義旗反清,我十分敬佩!但是,在下愚意,時機不對,地點也不對,襄陽孤城,如今已被包圍,極難發展,此實乃逆天之局。說句不中聽的話,郭大俠的英雄令,在下看起來乃是陷天下英雄于死地!”他這番話說得甚為不客氣,在場的人都有些緊張,生怕兩人說僵了反目。
郭靖的臉色也是一變,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黃蓉道:“陸少俠此言過矣,如今滿清氣候漸成,若再無舉旗之人,恐怕人心日淡,我夫君此舉,乃是大義之所在,就算失敗,亦有激勵漢人士氣的作用。更何況如今韃子陷入危局,西北有回疆、蒙古,川西北甘肅青海大小金川皆反,乾隆顧此失彼,我們聯合天地會丐幫,一舉攻下粵、桂、湘、鄂四省之地,聲勢已經做大,哪怕襄陽失守,也不是沒有退路,更何況如今得眾多江湖同道相助,韃子想要破襄陽城,絕不是那么輕易的事情,我們拖得越久,反抗者便越多,大事也多了幾分成算。畢竟漢人的數量遠遠多于韃子,只要我們能萬眾一心,這江山便沒韃子什么事!”她這一番話說得豪氣千云,就連郭靖也連連點頭,豪氣大振。余魚同也是神情激動,若非陸離在場,估計這位紅花會的十四當家都要立即表態加入義軍了!
陸離何嘗不是心中激蕩?黃蓉的分析入情入理,不愧是郭靖身邊的“智囊”,但是陸離卻知道,很多東西并不是像說的那么簡單。清朝的統治到了乾隆時期已經是鼎盛,的確,義軍如今攻克了四省,但是和他那個世界的太平天國比如何?那時候的清朝遠沒有今天那么強盛。歷史上農民起義想要成功,必須借助亂世一鼓作氣克之,一旦陷入僵持,當國家機器運轉起來,便不是起義軍所能取勝。起義軍一開始攻城略池還能有士氣,但是現在被圍困著,一個月,兩個月呢?特別是周邊地區,缺乏一個完善的系統,靠著一群江湖人物,能成什么大事?
可是這些話是不能說出來,陸離也不想說出來,他并沒有問鼎天下之志,這也不是屬于他的世界。因此他點點頭道:“郭夫人說得很有道理,驅除韃虜,乃吾輩職責之所在,之前在下之言,乃是試探,我等今日來襄陽,便是為了配合郭大俠之義舉,若有需要之處,雖萬死不辭!”
郭靖拍案而起,大聲叫好:“我們正需要陸兄弟這般英雄男兒。今日這杯酒,是我郭靖敬少俠的,明日一同殺敵!”
眾人一起起身,均是豪氣千丈。酒席之間,黃蓉還問了陸離許多問題,包括他和乾隆的關系。陸離應付得體,并沒有任何破綻,最后黃蓉也只能將信將疑。
酒席完畢,陸離等自回郭靖安排的住處休息,楊過、程英卻被郭靖黃蓉留了下來。而陸離看到時間還早,便提出去拜訪滅絕師太。黃蓉自然是命人帶他前去,陸離還帶上了胡斐和馬春花,名義上他們也算峨眉弟子吧。
呵呵,俏蓉兒終于出場!本書的蓉兒盡管已為人婦,但是依舊風韻十足!大家鼓掌投票支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