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飛云微微掃視眾人和晉帝的態度,知道不會給謝堯定太大的罪,最多罰一些財務就會了事,于是,他突然站起身來,大吼一聲,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好啊,你個亂臣賊子,禍國殃民的敗類,本王今天不打你,怎稱得上是神王。”風飛云提著神王令,便跳下座位,向著謝堯走去,
北溟墨守心頭冷笑,還真是一個愣頭青,敢在朝堂之上大聲喧嘩,亂闖亂撞,一點禮數都沒有,
九門提督乃是太宰一系的人馬,但是太宰并不害怕風飛云敢真的打謝堯,他覺得風飛云沒有那個膽量,
“風飛云,沒有晉帝的允許,你敢離座,這就是目無君上大罪。”九門提督根本不懼風飛云,依舊抬頭挺胸,安然自得,
“我打亂臣賊子,晉帝只會贊許本王,為江山社稷做出了貢獻。”風飛云挽了挽衣袖,提著神王令,直接便揮了過去,
如莊家漢子一般,毫無顧忌,
“嘭。”
漆黑而厚重的神王令,直接打在了九門提督的臉上,將他打得頭上腳下翻到在地上,顴骨都被打斷,鮮血滿臉,腫脹了起來,
九門提督凄慘的嚎叫了起來,叫道:“你居然真的敢打我,風飛云小兒,你不得好死。”
“好啊,居然敢詛咒神王不得好死,簡直就是罪加一等。”風飛云的雙目之中閃過一絲殺光,手臂之上靈氣涌動,激發出了歷代神王的力量,悍然的轟了下去,
九門提督也意識到自己中了風飛云的奸計,在朝堂之上不該詛咒神王,這可是大罪,但是他卻并不懼怕,相信太宰大人,必定會幫他洗脫罪名,
但是,就在這時,一股磅礴懾人的力量,轟壓了下來,
風飛云豈能讓他活命,
毫無征兆,打出了神王令最強大的力量,就連太宰都無法出手阻止,
“嘭。”
九門提督被風飛云用神王令鎮壓成了一地的血霧,骨頭都沒有留下一根,
整個朝堂都為之震驚,每個人都說不出話來,風飛云這混人,竟然在朝堂之上將當朝大員給鎮殺,這種事在神晉王朝開朝以來也不多見,
北溟墨守面沉如鐵,五根手指緊緊相扣,
風飛云瞥了瞥這些人一眼,然后大搖大擺的走到龍椅的下方,微微躬身一拜,道:“啟稟晉帝,九門提督謝堯貪贓枉法,禍亂王朝,本王已經代天執法,將他給打死了。”
聽到這話,那些先前還在彈劾風飛云的官員,一個個都感覺到背心發寒,噤若寒蟬,心頭還真害怕這個膽大包天的神王,突然又拿他們開刀,
北溟墨守站起身來,道:“晉帝,以微臣所知謝堯雖然有些小毛病,但卻絕對是一位克忠職守的良將,神王大人這是在濫殺無辜,鬧得人人自危,若是不嚴懲神王,恐怕讓滿朝文武心寒。”
風飛云道:“那這么說月公主收集的證據都是假的,是在冤枉他。”
“月公主……”北溟墨守道,
“太宰大人如此袒護一個貪贓枉法,欺上瞞下的九門提督,莫非太宰大人早就知道他背地里的這些勾當,故意隱瞞晉帝,包庇奸臣賊子。”風飛云又道,
“本公自然不知……”北溟墨守道,
“本王聽說謝堯乃是太宰大人的門生,太宰大人袒護他也是應該的,法理不外人情嘛,人之常情,人之常情。”風飛云道,
北溟墨守一貫都是以嘴上功夫聞名天下,今天卻被風飛云一句一句堵了回去,憋得是面紅耳赤,“難怪龍川鳳選他做神王,此子果然難對付,陰險狡詐更在龍川鳳之上。”
風飛云不按常理出牌,讓北溟墨守有些措手不及,
本來今天北溟墨守暗中布置,打算以千金一笑樓的事小題大做,要集體彈劾風飛云,逼他退位,
但是,風飛云卻比他更會小題大做,就因為九門提督貪斂私財,就將他打殺,最后還將矛頭指向了他的身上,手段不可謂不高明,
晉帝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徐徐的道:“太傅,你覺得此事如何看。”
太傅“東方翰林”,一直一幅老態龍鐘的模樣,就好像已經睡著了,直到晉帝點了他的名字,他才睜開了眼睛,面慈目祥,笑道:“我覺得神王大人嫉惡如仇,這是對的,但是卻不該冤枉太宰大人,太宰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兩袖清風,剛正不阿,王朝的頂梁柱,是絕對不可能做出包庇門人這種事的。”
他避重就輕,專挑最無關緊要的事來說,既不得罪神王,也不得罪太宰,顯得格外的老練,
“這老家伙還真是會裝,簡直比北溟老狐貍還像老狐貍。”風飛云心頭如此的想到,
晉帝沉思片刻,道:“此事就此作罷,誰都不需再提,神王,南城毀壞的城域,重建的任務就算是交給你了,太宰,安撫謝堯的家人的事,就落在你的身上了。”
“晉帝,那新任九門提督有誰來擔任。”太宰道,
九門提督掌握了神都九門的所有精銳大軍,論戰力還在神武軍之上,若是神都有變,九門大軍將會起著關鍵性的作用,
本來九門大軍是掌握在太宰的手中,如今謝堯一死,太宰就相當于斷了掌控九門大軍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心頭怎能不急,
“此事容后再議。”
太宰面色微微一變,看今天的態勢,他心頭就已經暗覺不妙,晉帝故意任由風飛云殺了謝堯,這是想要消弱自己手中的權利,維持朝堂的權利平衡,
這是一個不妙的信號,
晉帝道:“朕還有另一件事要宣布,神王,你損毀城域,傷及無辜修士,這個罪自然是不小,現在朕就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可愿意接受。”
“臣,倍感榮幸,哪敢不受。”風飛云渾身都輕松了起來,晉帝既然都如此說了,那么看來千金一笑樓的事,算是揭過去了,
很多人都感覺到失望至極,又讓風飛云逃過一劫,
晉帝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么蘿浮公主挑選駙馬一事,就交給你全權負責,你沒有意見吧。”
風飛云以為自己聽錯了,道:“這……這恐怕不好吧。”
“朕已經進入了修煉的關鍵時期,而這等皇家大事,自然必須要有一個有分量的皇族中人主持,這個人就是你,有九卿輔助你策劃此事,相信你能夠勝任,在天下英才之中,為蘿浮公主挑選一位最是杰出的年輕才俊。”晉帝斷言的道,聲音不可違逆,
風飛云微微的向著蘿浮公主的方向瞥了一眼,添了添嘴唇,道:“可是……該怎么挑選呢,年輕一代的高手那么多,優秀的人杰更是數不勝數……”
“這就是你的事了。”晉帝道,
“那什么時候開始呢。”風飛云有些措手不及,
“朕說過,此事由你全權負責,好了,退朝。”晉帝說完這話,便已經消失在了龍椅以上,
尼瑪,也太不負責人了,自己嫁女兒,卻讓老子來挑選男人,天下哪有這么不負責任的爹,
風飛云心頭很是不岔,“關我半個銅幣的事,怎么就將此事落到我的頭上。”
相比于風飛云的一臉無語,龍滄月卻十分的高興,眼眸之中閃動著皎潔的光芒,道:“神王,此事乃是打擊蘿浮公主的最佳時機,一定要借此機會,讓她翻不了身,所以挑選駙馬的時間,必須越快越好,讓她沒時間做準備,給她以迎頭痛擊。”
“你既然對這事很感興趣,那你就去和那九個老頭子商量吧,我對牽紅線、選男人的事,沒有興趣。”
風飛云對蘿浮公主并沒有什么好感,如今天才才俊都已經匯集神都,比武招親也好,斗才比文也罷,隨便她嫁給誰,都跟風飛云無關,至于龍滄月和蘿浮公主的儲君之爭,風飛云就更是興趣缺缺,
風飛云意在天道仙途,而不在權斗,
龍滄月眼中帶著冷色,寒氣迫人,然后便含笑的去與九卿商討挑選駙馬一事,
風飛云則離開了帝宮,在出了帝宮的大門之時,遇到了太傅“東方翰林”,這老爺子站在皇城的門口,白發蒼蒼,有侍者跟隨,顯得精神抖擻,
他含笑的盯著風飛云,似乎是在特意的等他,見到風飛云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忙是喚道:“神王大人,今天在朝堂之上可真是英姿勃發,不愧是當世第一英杰。”
“太傅大人,過獎了,過獎了。”風飛云道,
“不過獎,不過獎,我們家的鏡月兒,不止一次在老夫面前,夸贊神王年輕有為。”太傅道:“對了,神王有空可到龍湖來坐一坐,再過幾天就是鏡月兒的生日,這是邀請函,神王大人可要準時到哦,呵呵。”
說完這話太傅便已經登上了一輛古老華麗的車輦,被七頭金色的異禽拉引,騰空飛天而去,
“十一月初八,怎么會這么巧,她也出生在這一天。”風飛云雙目一凜,緊緊的捏住了手中的邀請函,然后揣進了懷里,
風飛云走出了皇城,乘坐神王的輦塌,返回神王府,一路上,都在思索整個神都的局勢發展,越來越撲朔迷離,
“噠噠。”
還沒有返回神王府,輦塌突然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了一個將士跪地的聲音,“稟報神王,太宰大人在返回太宰府的路上,被人給劫持。”
“什么,北溟墨守被人給劫走了,誰這么大的膽子……”
風飛云的聲音戛然而止,嘴角一挑,露出笑意,腦海之中浮現出一個人影來,不會是她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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