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大人,肉跑了!

0004 信條

好半天,那短發女郎突然踉蹌著沖出來,差點趴在地上。

“哪個缺德帶冒煙的推我……”話沒說完,就立即意識到什么,趕緊面向司馬亂,囁嚅著道,“我……我有罪,請領主大人……請責罰。”

“哦?”司馬亂挑挑眉,“什么罪呢?”

短發女郎不吭聲,只低頭摳著衣角,也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可是,那略略發抖的手,充分泄露了其內心的掙扎與恐懼。

再聯想之前這群人要吃她時的模樣,簡直就像主宰生命的神那樣不可一世,與此時判若兩種人,顯見這個司馬亂是個極為嚴酷的領主,對手下的威懾力很強大呀。

“魚翅,說話,別磨蹭。”押著唐笙的小金毛,不耐煩的開口。

魚翅?名字還是外號?這也太有特色了。

“第一區的信條是什么?”司馬亂忽然問。

“背叛者,死。”魚翅答得順溜,但又猛然抬頭,大聲道,“可是我們沒有背叛領主,我們只是想……只是……偷吃……而已。”說著,瞭了唐笙一眼。

小金毛噗嗤一聲樂了,“你還真會講,還而已。”

“事實就是如此呀。”魚翅逮到機會就急忙辯解,“我們好多年沒吃過真正的血肉了,實在是一時糊涂。畢竟,這一位可是稀缺的古人種啊,也許是最后一個。”

她是古人種?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唐笙愕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唐笙身上快速的溜了一遍,除了司馬亂之外。

那短發女郎卻毫不遲疑地指著她說,“我們控制不住,真的控制不住身體里的欲望,就像有一百只小爪子在心里撓,怎么也忍不住……”

“但是!”她聲音越來越小,而后又再度猛然拔高,“我們知道這塊肉是屬于領主的私有財產,也沒想全部都吃掉,就嘗一點點,小小的一點點好了……”

一般情況下,生怕人不相信時,說話的聲音就會變得高亢起來。

唐笙在旁邊聽得,冷汗都要下來了。

切了她一條胳膊一條腿,變態點再挖掉她兩只眼睛,剩下的放冰箱保存?當她是蛋糕還是烤鴨?那樣零敲碎打的痛苦,還不如直接殺掉她,吃光光更舒服些。

而且,這群人怕成那樣子還要合伙偷吃,那是有多饞?!在這種情況一旦吃起來,能停下就怪了!

再說,她是司馬亂的私有財產嗎?什么時候的事!身為財產,她為什么沒有印象。

“我很理解。”司馬亂俊美的臉上波瀾不驚,一條紋路都沒變過,給人的感覺是他很真誠,卻又心如鐵石。

所以后面他說出的話是,“但所謂信條,就是不能被違背的。”

魚翅和其他人聽到這個,幾乎全部癱倒在地。

“領主,第二和第三區的人來偷襲時,他們為了保護第一區的財產,也搏斗來著。”大光頭看到小金毛丟了個眼色過來,結結巴巴的求情。

司馬亂瞄了一眼他的“私有財產”。

“對對對!”魚翅點頭如搗蒜,拼命抓著這根救命稻草,“我們并沒有偷吃成!領主,請您看那個古種人,連油皮兒也沒破一丁點兒!”

“那是我自己跑得快好嗎?”唐笙忍不住嗆聲,“你們已經要下刀叉了!還敢說油皮沒破?要不要過來檢查一下?”之前她摔個嘴啃泥,膝蓋就算沒破也得淤青。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反正活下去的幾率不大,倒不如死前壯烈點,愛誰誰吧。

“偷吃就不是罪了?”能插刀時毫不猶豫,“是要割舌頭還是剁手?總歸不能輕易揭過這篇。你們中間還有誰還說過,只要吃了我就能進階,不再怕這一位,唔,這一位領主大人。”

這群吃人的惡魔有信條,她唐笙也有。

那就是:就算雞蛋碰石頭,也要灑你們一身蛋黃!

魚翅聞言,本來就蒼白的臉就更白了。

為了自保,她指指人群中的壯漢道,“是他說的,不是我!”

也不是我!人群中立即響起此起彼伏的聲音。

還有的指責那位中年教授,說他數的一二三,發出的吃肉號令。

嚇得那壯漢和中年叫獸面無人色,直接跪在地上,不住請求饒命。

“切,進階?得進多少階才能及得上領主的腳趾頭。”小金毛不屑,“連范西東和蕭瑟還得靠邊站呢。”

這是第二次,唐笙聽到這兩個名字。

而司馬亂明顯有點厭煩這番吵鬧了,抬了抬手。

只一個姿勢,大廳內就瞬間寂靜無聲,所有人連大氣也不敢喘。

“有膽子做的事,就要有膽子扛。難道你們不知道,任何事情都有代價嗎?”司馬亂站起來,“不過正在途中,此事容后再議。你們找幾個人,先把甲板打掃干凈。”說完,走了。

兩大跟班押著唐笙,緊緊跟在后面。

直到到了一間豪華的套房,顯然是船上最好的頭等艙。

司馬亂施施然進了浴室,很快就有水聲傳出來。

小金毛趴在門邊,一臉狗腿相,“老大,你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他們吧?”

司馬亂并不回答,從浴室出來后才說,“我們這一趟出來,嚴密封鎖了消息,第二和第三區的人是怎么么知道的?”

“對啊。”大光頭愣了愣。

“去查。”司馬亂揮手。

“明白了,要等內奸露馬腳,我們這就去。”小金毛恍然大悟的一拍額頭,而后雙腳的腳后跟一磕,拉著大光頭就出去了。

下一秒,套房內只剩下司馬亂和唐笙大眼瞪小眼。

這些人還真是不把她當人看啊,真就當她是一塊無知無覺的肉。

不僅毫不在意她的存在,這么秘密的話也當著她的面就說。唐笙心想。

而且吧,司馬亂同學此時就穿著浴袍坐在那兒。

浴袍是敞開的。

他光著腳,頭發也不擦擦干,任由水滴沿著他黑的發藍的半長發和塊磊分明,強健光潔的胸膛自由地滑下來。

還好還好,下面是保守的拳擊短褲。

唐笙暗吁了一口氣,順便欣賞了一眼半果的雄性美體。

就算死神站在眼前,欣賞美好事物也是唐笙覺得自己應該做的事。

最好再能來張自拍,可惜她沒有手機。

…………糖團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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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