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大人,肉跑了!

0017 衣冠那啥不太整

“你覺得我有這個本事嗎?”唐笙定了定神,聳肩,只問司馬亂。

同時瞪大眼睛,揚著頭,就差點說:請看我真誠的雙眼。

司馬亂幾不可見的后退了幾寸,似乎不想讓她靠得太近,而后又不耐煩地別過頭去。

好像對唐笙這么弱的樣子都沒眼看了,自然也不相信她能做什么手腳。

唐笙暗松口氣。

這個男人還是很理智的,不然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盡管對方應該更想把她丟黃河里洗剝干凈……

其實從表面看,她的嫌疑最大,幾乎是惟一的嫌疑人。

但,她真是誤打誤撞啊。

假如這個世界還有神,有老天爺的話,一定是他在開玩笑。

巨大的玩笑!

“過來。”司馬亂忽然勾了勾手指。

“干嗎?”下意識的,唐笙雙手抱在胸前。

從肢體語言上來說,這是一種防御姿態。

沒辦法,她穿的是魚翅姑娘的衣服,本來胸圍就有點小,害得她算是衣著暴露。

剛才那低階者的爪子還劃破了她的衣襟,再加上沾了某領主大人的血,現在的她看起來很有點衣冠那啥不太整。

所以,防御動作是出于女性本能。

就像足球運動員排人墻的時候,會護住下三路是同樣道理。

“不想死的話就跟緊點。”司馬亂鄙視地盯了唐笙一眼,覺得她的行為很奇怪。

也,很有趣。

“那必須不想死。”唐笙雙手還保持著抱胸的姿勢,防止春光外泄。

盡管現在想想,之前跪在某領主身邊時又是幫他檢查傷口,又是俯下身,試圖幫他按入能量球,恐怕早就被看光了。

但對方不算人類的話,也沒多大關系吧。

現在她如此謹慎,只是因為自己不習慣,畢竟她還是很羞澀的。

“怕死的話,你能考慮不吃我嗎?”雖然情況惡劣,但不妨想得美點。

“不能。”斷然的否決。

唐笙不說話了,很乖巧地跟在司馬亂身后。

畢竟,不拼了命裝老實,怎么讓敵人放松警惕,關鍵時候還得唬著人家去擋槍呢?

眼見著司馬亂循著那條斷掉的鐵鏈越走越遠,她驀然發現這鐵鏈居然這么長!

而且有大部分掩藏在枯枝與雜物之下,就連那輛小電動停留的地方都很巧妙。

算是利用了視覺盲點,哪怕因為進化而加強好多倍的五感也無法輕易發覺。

再考慮到那小電動的狀態……

一輛殘破的小車子其實毫不起眼,在荒野里到處都是,但經過二百五十年還能啟動的話就很嚇人了。

之前各種慌亂之下也沒多想,現在靜下來就發現處處疑點。

整件事,都透著陰謀的味道。

這次如果不是讓她瞎攪和了,差不多算把三大領主及他們的精英一往打盡了吧?

好毒呀。

可是難道還有第四方勢力?

畢竟這顆地球除了東亞區,還有其他區。

最要命的關鍵在于:誰做的?

怎么會知道司馬亂帶人乘船而來,停泊于此?

怎么會知道蕭瑟和范西東埋伏了人手來搶奪她?

如果她不意外觸發機關,幕后人隨后會有什么動作?

她是無意中幫忙了呢?還是搞了破壞了呢?

嗖嗖嗖!

遠遠近近的,數名低階者又出現了,高高低低的站在各色廢墟之上。

原來這世界并不是空曠,只是無“人”而已。

很多低階喪尸游蕩在角落里,等著撲食最后的生物,哪怕是一只鳥,一條蟲。

它們的數目確實沒有她休眠前那么多,分布也沒有那么密集,但偶爾竄出來一兩個才更嚇人好嗎?

讓人防不勝防。

何況它們在體能和智能都有不同程度的進化,更難對付。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血腥氣把它們引來的。

饑餓,令它們貪婪。

可是得到自由的司馬亂,渾身散發著“來者必死”的恐怖氣息,令低階者們不敢直接動手,只執著的墜在后面。

但,欲望是最強大的驅動力。

于是,它們克制著內心中強烈的恐懼,越靠越近了。

近到那些嗜血的目光令唐笙渾身不自在,她甚至都聽到口水的滴答聲。

這讓她產生了強烈的生理不適,近乎下意識的挨近司馬亂。

“你說,布下這個局的人,會不會就在附近躲避?”因為撞到了司馬亂的背,唐笙連忙說話,以示她在想問題,是不小心的。

“早滾遠了。”司馬亂哼了聲。

“那你有懷疑對象嗎?”唐笙又靠過來。

因為司馬亂閃開了點距離。

很小的距離,卻讓她感覺失了靠山似的。

“作為一塊肉,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嗎?”

“話不是這么說。”唐笙鍥而不舍再靠近,臉皮必須厚。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想必你已經發現,我的血是冷的。”司馬亂繼續尋找光網之源,頭也不回。

鐵鏈,一直延伸到這兒。

到處都是廢棄的各色汽車和摩托,好像鋼鐵墳場。

“我沒有感情。”

“我是說萬一我有用處,也許你會放過我?”唐笙緊緊跟著司馬亂。

切,又不是讓他愛上她,這么鄭重說什么感情?

她只是覺得,會打鳴的公雞,能耕地的牛,可以看家的狗,總是最后被殺的。

所以人類多他媽的殘忍,就算為人類服務,傾盡一生,最后還是會被吃掉的。

良心這個東西,很多人根本沒有。

再所以人類落到今天這步田地,能怪誰?

自身難道沒有一點責任嗎?

但她爭取的是時間和機會,晚點被殺總是好的。

盡管她推測自己有其他用處,可如果表現得稍微有用些,不是增加了求生的砝碼嗎?

“你的用處就是被吃掉,轉化為能量。或許,還能幫助我進階。”司馬亂在一輛大巴前站定。

此時,他們已經走出近百米。

還被困在“鳥籠”里的人們,根本不能知道他們在干什么。

“喂,你不是要帶著肉獨自離開吧?”范西東的聲音在后方響起。

因為四處空曠,回音裊裊。

“如果是你,會不會這樣?”蕭瑟涼涼地說。

“會。”范西東斷然回答。

也不管身后他的人都露出一幅什么凄涼的表情。

…………糖團子的話…………

換了新封面,大家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