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大人,肉跑了!

0024 魚肉與野獸

“吃法不錯。”司馬亂上下打量唐笙,一臉贊同的樣子。

唐笙語結。

媽的,她這個順嘴胡說的毛病怎么死到臨頭也改不了呢?

再看上衣,全撒開了。

她的小白兔被小號內衣擠的,有一半露在外面。

因為呼吸起伏,還有點顫顫巍巍的。

不過沒關系,這人不舉。

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會注意。

唐笙本能地瑟縮,但很快意識到“沒事”,干脆挺起胸來。

沒注意到某領主大人的瞳孔縮了縮。

“至于說你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把自己養得胖胖的。”他無意識的轉開目光說。

別吃太多哦,會被殺掉的!

唐笙想起《《千與千尋》中,小女孩對變成豬的父母所說的話。

“我得活動一下,否則肉質不會好。”她一本正經。

其實心里想的是:不到處走動,怎么調查情況?

難不成真的變成一塊五花肉被烤了嗎?

當然是先裝沒出息,好像被嚇破了膽,認命了。

然后,再找機會逃掉啊!

司馬亂看著她。

她也看著司馬亂。

對視。

為了顯示自己不心虛,她不敢眨眼。

但據說從微表情上看,一直盯著對方是渴望相信的意思,反而證明是在撒謊。

于是她的目光適度的飄……

啊,眼睛好干澀。

但她看到司馬知的睡衣半敞著,于是露出了身上的傷。

肩膀那處,紅色的血肉外翻,就像干涸了的血洞,極猙獰。

橫穿腹部那一處,一端始于肋骨下方。

另一端,延伸進人魚線以下,睡袍的里面。

有點讓人繼續浮想聯翩。

“不能去五十樓以下。”沉默中,司馬亂終于開口。

同時,從床邊的抽屜里拿出一根項鏈。

黑色的細繩,吊著一枚金屬吊墜。

圖形是一又雄鷹張開的翅膀,中間是鋒利的刀刃。

“我的徽記。”司馬亂把東西扔到唐笙腳邊。

唐笙麻利的撿起來,直接掛在脖子上。

并不覺得司馬亂這種給小狗扔玩具的行為有什么侮辱性。

和活命相比,這種無傷大雅的傷自尊,她無所謂的。

張了張嘴,眼看司馬亂沒有任何搭理她的意思了,唐笙干脆到浴室去洗澡。

她也被濺了一身血好嗎?

司馬亂的血。

還有被司馬亂擰掉腦袋后,那些低階者灰綠色的骯臟血液。

浴室沒有鎖。

唐笙糾結了下,考慮到不同物種間的兩性生態鏈阻隔,就安心去洗了。

洗完后包上大浴巾,又到衣帽間找衣服。

她提出了要求。

司馬亂說理解,但沒有解決方案。

那么她就默認為,他讓她在現有條件下自行解決。

冰箱,她剛才翻過了,只有干凈的水和那些血肉合成品。

說白了,就是代餐。

所以她還是先解決穿的問題。

衣帽間里有好多衣服,都很新。

大約平時穿個一兩次就會丟掉的那種。

不過全是黑白灰三色,黑色居多。

她毫不客氣地找了幾件簡單的襯衣,還有西褲,另有些小物件。

甚至,還有手表。

反正看司馬亂的樣子,也不會在意這些物質的東西。

不過那男人太高大了,他的襯衣只能當襯衫裙穿。

于是她又拿了條鮮艷的領帶做腰帶,扎住腰身。

考慮這個世界的生態已經被徹底破壞,時時有極端天氣,她又沒進化到能自我調節體溫的程度,所以再拿了條厚牛仔褲,毛衣,圍巾和棉襪。

最后想了想,最終加上一件長風衣加一件大衣。

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剪刀,只有一把古董小刀。

當下三下五除二,實在沒辦法處理的就割掉多余的部分,適合她自己就好。

可惜內衣褲和鞋子沒辦法,只好清洗身上那套不合適的,晾干再穿。

總歸拿人家的衣服就罷了,內*褲共穿的話,盡管很多全新的,感覺還是有點太曖昧。

哪怕他們是魚肉與野獸的關系。

折騰完,她找了個小皮箱,把需要的衣服全裝進去,寒得滿滿的,拎到離床最遠的一處沙發邊上安置。

她只能把這里當成床,總不能讓她睡走廊吧。

而且這樣,會給人一種她要長住的感覺。

雖然愚蠢,卻有兩個好處。

一,讓對方放松警惕。

二,是為逃跑做必要的儲備。

此時再看司馬亂,仿佛已經“睡著”了。

床上即沒有枕頭,也沒有被子。

他就那樣裹著浴袍,呈大字型,仰面躺著。

毫不設防。

唐笙的鞋子洗了,此時光著腳,被心中某些奇怪又癢癢的念頭驅使,輕輕又悄悄地走到床邊,近看著第一區的領主。

他的鼻梁高且直,都有點像西方人了。

當光線偏離的時候,就會在他臉上投下濃重的陰影,令他的神情看來半明半暗。

他的嘴唇,沒有緊抿著。

放松,令那看起來柔軟,甚至……可口?

哇,他的眉毛和睫毛也都好濃密。

此時睡著了的他,面容看起來竟然比醒著時柔和多了。

甚至因為失血而面色蒼白,唇色淺淡的他,有幾分脆弱的感覺。

特別是還有一縷頭發,就那樣無力地垂在額頭上。

莫名其妙的,讓人心軟。

唐笙都開始懷疑,之前她所經歷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什么末世?什么休眠?什么女媧計劃?什么醒來后變成了眾人爭奪的肉?

統統沒有!

那些對著她流口水,讓她從頭麻到腳,從心底涼到神經末梢的人,也都是她想象出來的。

她只是睡在男票身邊,做了一個長長的、黑暗無比的噩夢。

醒來后,發現他還睡著。

一切一切,都那么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除了,她“男票”的呼吸是幾乎沒有的。

但,他又不是死人。

那么就只能是喪尸了。

盡管他帥得冒泡,虎軀一震,到底也不過是新人類中的高階者。

可能是最高階的。

瞬間,唐笙清醒了。

她聳聳肩,知道這不能怪她。

面對這個的局面,是人就有逃避心理。

被身心折磨到現在,她還沒有瘋掉,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個天字第一號的大心心。

她之前被選入女媧計劃,不正是這個原因嗎?

所以啊,臉皮厚才機會!

…………糖團子的話…………

人家是美女與野獸。

咱們只能魚肉與野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