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大人,肉跑了!

0033 那是相當曖昧了

“我們發現了舊人類的一個食物儲存庫,建于末世之前,里面的食物能存放幾百年。雖然所剩并不多了,真空環境也才遭到破壞……但放心吃吧,多長點肉。”他意思是,養她一個足富余。

李銀劍看似笑瞇瞇的,但感覺他心里的口水都要流淌成河了。

唐笙砰地一聲把門摔在他臉上,聽到他唉喲喲的慘叫。

她毫不同情。

反正他們是敵對關系,況且新人類的高階者自愈能力那么強。

而關于人類存儲食物的特殊地方,她在休眠前是聽說過的。

不僅儲存了很多能保存很久的食物,還有世界上最大的種子庫,以及各種動、植物,甚至優秀人類的DNA譜本。

那是因為人類的高層們已經意識到了滅世滅族的危機,再努力試圖補救。

或者說是留下希望之火,希望有一天可以重新開始。

可李銀劍的這番話到底透露了幾個意思?

人類最后的堡壘,那些賴以生存和重建的倉庫被攻破了嗎?

那么僅有的舊人類還能不能生存。

因為條件所限,她來到第一區好幾天了,卻還是沒能打聽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這時候她有著得到食物的快樂,還有擔心舊人類生存環境的苦惱。

可是,她仍然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火燒眉毛,且顧眼下,先自已活下來再說。

轉過頭,就見司馬亂正在療傷,完全沒有半點幫忙的意思,唐笙只得自已推著一大紙箱東西往屋里走。

她把正主兒那惡心人的代餐全部歸置到下層,然后用真正的食物把冰箱塞得滿滿的。

倒退幾步,欣賞著琳瑯滿目的冰箱,她忽然有了幸福感。

哪怕極其短暫,很快就被現實打翻。

如此看來,人類和有囤積癥的倉鼠有什么區別?

儲存食物,居然能讓人這么開心快樂的。

但也難怪了,人類的需求有五個層次。

末世之前,她本來都到達最高級別,也就是追求自我實現了。

可惜一場不知緣何而起的的地球災難,她又回到了最底層:滿足生理需求。

折騰半天,就見司馬亂還是老僧入定似的,她干脆自嗨起來。

先練了一套瑜珈,再打了套太級。

胳膊腿兒活動開了,微微了出汗再洗澡換衣服。

最后,又去樓道里煮了蘇醒過后最豐盛的一頓飯。

這讓她回憶和懷念起大學生活。

往好的方面想,那時候還有宿管阿姨監督著,不許晚歸,不許用電爐子。

更不用說和男人睡在同一個房間里。

現在行了,真是為所欲為,吃了睡,睡了玩,玩后再吃,真正過上了豬一般的幸福生活。

直到夜深之后,她伴隨腦海里回味的肉香入睡。

但睡到半夜,她猛然醒了。

因為記憶訓練沒能在她清醒的時候恢復,卻在半夢半醒之間被激發了。

她搜尋到了腦海里最深處的記憶,那些蒙了灰的碎片。

記起了蕭瑟身邊的宅男女神是誰!

再聯系著把前因后果統統想了三遍,她做了個決定。

于是她悄悄從沙發上起身,走到窗子下的床邊。

司馬亂整個白天都在那個什么無形界壁中療傷,晚上不知何時回床上睡覺了。

仍然是沒有被子,沒有枕頭,就這么躺在床上。

不知是不是因為放松,他睡得比之前隨意,睡袍敞開著,整個胸膛都露出來,腰帶纏在了大腿上。

他的頭,歪向一側,頭發凌亂的散在額頭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柔和很多。

甚至,有一種脆弱的,令人憐愛的感覺。

這情形出現在一個強大的高階新人類,能力最可怕,地位也高的領主身上,因為反差巨大,居然格外溫柔動人。

尤其搭在他高挺鼻粱上的那縷碎發,她看得心癢癢,恨不能給扒拉下來。

“看夠了沒有?”某睡美男突然發聲。

唐笙嚇了一跳,啪嘰一下摔趴在人家胸口。

而且,掙扎了幾下沒起來。

她發誓,她真不是故意的。

主要她動作快于腦子,心里才想了一下而已,人就已經爬上床,爪子也已經伸出,要撥開那碎發。

可她一手撐著身體,本來就不太平衡。

何況她核心力量向來很差。

于是她相當于騎跨在司馬亂的身上,腦門差點磕到人家的下巴。

“想要被吃掉嗎?還不起來!”睡美男仍然沒睜開眼睛,但皺眉說。

唐笙手忙腳亂。

吃掉什么的,如果不是在如此的環境之下,那是相當的曖昧了。

“舊人類,你不好好睡覺,究竟要做什么?”

當唐笙終于爬起來,司馬亂感覺她沒有下床,而是在床腳坐下,不耐煩的發出第三問。

同時,起身。

唐笙之前覺得自已都躲到床角了,距離應該夠遠了吧。

可是人家一坐起來,壓迫感就來了。

這么大張床,立即顯得逼仄。

好像她整個人都沐浴在月光和領主大人高大身軀形成的陰影里。

逃不開似的。

“休眠不足,不是會影響出肉率嗎?”男人開口。

得,一句話破功。

再沒有旖旎的感覺了,反應了赤果果的人吃人社會現實。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對你講。”唐笙一臉嚴肅。

不嚴肅不行,因為即便兩人穿著睡衣坐在同張床上,也與浪漫沒有半點關系。

“條件?”司馬亂揚眉。

“啊?條件什么意思?”唐笙裝純真,還眨眨眼。

哪想到這個新人類比舊人類男人還難搞,居然不信,立即識破她的伎倆。

“再裝模作樣,我就不聽了。”還進行威脅。

太沒有風度了!

真正的男人不是應該心里明鏡似的,表面上也要好歹配合一下嗎?

哦算了,他是個不舉的,不能算真正的男人。

想到這一層,唐笙反而放松了,向前挪了挪說,“我的條件很簡單,你答應我,將來我死掉的方式要由我自已決定。是清蒸,是紅燒,是活剮了涮肉還是燉湯,要么就勒死了再放血,要讓我自已來選。”

司馬亂默了默。

大約沒想到唐笙提的條件如此簡單,基本上算是弱智。

可唐笙覺得她很有必要傻白甜一點,畢竟提了高要求也不會被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