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大人,肉跑了!

0054 頑強的物種分類

快速回憶一下,外頭的大鎖解開后,她還照樣掛上了。

若是從遠處看,甭管目力多好,也不會以為倉庫門被打開過。

而這間倉庫有一處大玻璃窗,但是已經爬滿了白花花的霉斑,如果不走過來,也看不清里面。

何況她小心得很,所有東西都在原位,從外表看起來完全沒被動過的樣子。

所以,只要她不出聲,外面的人未必發現得了她。

哪怕她身上有氣味,也被沉重的濕氣掩蓋了過去。

她伸出食指,豎在胖虎的涼涼的小鼻子上。

只要這小祖宗不出聲,就不會被發現的!

好在胖虎還是只小奶喵,興奮好奇了半天已經累慘了。

它喉嚨里發出一聲舒服的咕嚕聲,趴在唐笙的懷里,乖乖的睡著了。

唐笙暗舒了口氣,卻馬上又提了起來。

因為外頭的人是陳月。

一聽那冷淡的聲音就知道。

她還和司馬亂不一樣。

司馬亂的冷漠著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慢,有天生的優勢感。

大約是進化得太完美,帶給他尊嚴和高貴的氣質,是從骨子里散發的。

陳月不是。

她的聲音機械呆板,總是公事公辦的樣子,有點拿腔做調。

聽聲音就很白蓮花。

要說白蓮花這種生物真是頑強,哪怕是在新人類高階進化者之中,居然也能找得到。

這個物種分類是多么的頑強啊!

“那塊肉現在在哪里?”只聽陳月問。

“她就是四處亂逛,現在并不知道在哪里……”回答的人,似乎是上回帶她去見魚翅的那個呆頭鵝。

“不是讓你盯著她嗎?”陳月有點火大。

“她跑不掉的。”

“那也不能讓她隨意行動。”陳月聲音拔高了,倒和平時的死人樣有點區別。

“領主大人說不用管她。”那人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受到了某些比如眼神威脅。

“你不要小看了古人類,文獻里說明過,他們非常狡猾善變。”陳月很快恢復冷靜,“現在,她不就是找不見了嗎?”

“總部大樓這樣大,她那么小只,錯過了也說不定。”那人咕噥。

顯然是不滿陳月的質問,卻不敢大聲反駁。

唐笙倒是覺得好笑。

原來她都成了歷史文獻中的人物了。

“總之明天你必須盯緊她,她這樣每天四處亂跑,我總懷疑她在憋著什么壞事。”陳月下命令,“過幾天,蕭領主和范領主就要過來了,在此之前不能出半點岔子。我們第一區是最強的,不能讓人看笑話!”

“是。”呆頭鵝只得應聲。

兩人邊說邊走,眼看就要走過倉庫范圍,胖虎忽然在睡夢中哼了聲。

唐笙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

一只手摟緊胖虎,一只手按在自已嘴上,把驚叫和呼吸聲都挺死死捂住。

三角廣場叉的,陳月那個死女人為什么總要針對她?

討厭的是,姓陳的懷疑她還懷疑對人,讓她不禁心虛。

“誰在那兒?”她聽見陳月問。

唐笙只好更緊的縮住身子,又不能壓疼了小貓祖宗,還得拼命努力,要把驟然加塊的心跳壓下去,免得泄露行跡。

“沒誰呀。”呆頭鵝有些莫名其妙。

“不對,有聲音,就那邊。”陳月一邊說,一邊向倉庫這邊走來。

唐笙簡直都要嚇死了,一邊腦海里還拼命想著對策。

如果真被發現,她要怎么解釋跑到這里來的事?

下了五十樓的事瞞不住,畢竟中階者中也有聰明的,很可能進階到高階隊伍的那種。

她每天這樣大搖大擺,必定會有此類耳報神。

但既然沒被當場逮到,而且她的行為不具備隱蔽性,就不會引起司馬亂的過度注意。

可躲到這里就有點說不清了。

她倒不怕司馬亂會懲罰她,只是怕好不容易找到的機會浪費了。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她焦急萬分,哪想到關鍵時刻還是拼了人品。

因為呆頭鵝說,“倉庫放了很多雜物,經常發出怪聲的,沒什么。”

陳月的腳步就停了,“你確定嗎?”

“倉庫里那么臟,沒人愿意靠近的。”

聽到這句,陳月就更嫌棄了,悄悄退了半步。

“再說這里有什么好東西嗎?除了那邊有幾輛破車,就是一屋子破爛。”呆頭鵝繼續說。

聽語氣,他此時不像在唐笙面前時表現得那么呆。

大約因為不用控制吃肉的欲望,倒是比較放松的。

而且從對話的語氣上來看,他可能是陳月比較信任的下屬。

然而他的話里信息量也不小。

地下室里有車!

交通工具!

說是破車,但未必開不動。

她是沒親手開過這時代的車,但終究和末世之前有相通之處,可以迅速摸索。

就算開不好,難道還開不動嗎?

而且剛才那小哥哥給了她一張大樓內外的地形圖,她熟記在了腦海里。

回去之后再默默畫上幾遍,哪怕是空手在地面上畫,也能讓她更加牢記。

“哪天找人清理一下。”陳月有些不堅持了。

也終于,轉身離開,放過了倉庫。

當他們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唐笙才長舒了一口氣。

媽呀太驚險了。

不知道的,不以為她在拍間諜片。

但她很清楚不能再耽誤時間,因而又耐心等了會兒,就立即返回頂樓。

一進門,很倒霉的發現司馬亂已經回來了。

“你很臭。”她正猶豫是否要打招呼,司馬亂皺著眉,率先說。

“嗯,好幾天沒洗澡。”唐笙聳肩,拼命自黑。

總不能讓她自已承認是去了地下通道的倉庫,翻東西沾了一身霉味吧。

“趕緊滾去洗。”司馬亂似乎不能忍耐。

“如果我不呢?”唐笙習慣性的抬杠。

司馬亂挑了挑眉,這是接受挑釁的意思。

所以唐笙連忙灰溜溜的鉆進浴室。

倘若再頂下去,他一定會親自幫她洗。

他似乎沒什么男女觀念,所以這種事他真的做得出來。

可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想想也可以理解,吃一只雞之前,哪管是公是母?

而她進了浴室后,胖虎也嗖一下鉆到了沙發底下。

小動物最敏感,知道哪個是好人,哪個是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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