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麗麗趕忙出去,只見凌風躺在地上,一副痛苦的樣子。
她不禁過去問:“怎么睡個覺都這么不老實?有沒有摔到哪里了?”
用力將他的身體一把翻過來,發現沒啥事,她也就放心了。
凌風睜開眼睛,看清了牟麗麗,接著就又拉著她的手:“我想吐。”
牟麗麗不想管,但又不得不管:“那你給我起來。”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扶起他,艱難地走到衛生間,他一靠近馬桶就開始嘔了起來。
牟麗麗捂著鼻子出去,憤憤地道:“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好幾次都看見你吐,臭死了,你記得沖馬桶,沖完叫我!”
馬桶里面傳來沖水的聲音,但是凌風沒有出來。
他趴在里面好一陣子,才道:“我好像好一點了,我想洗個澡。”
“你自己行嗎?”牟麗麗問。
凌風把衛生間的門關上了。
牟麗麗也回到自己的屋里。
她也洗了個澡,打算洗完就睡了。
洗完,披著浴布出去,又換上了睡衣,護了膚。
正要睡下,這時房間的門響了,凌風在外面問:“你睡了?”
牟麗麗去開門,看到裹著睡袍的凌風。
睡袍的領子很低,露出一截胸口。
他有一點胸肌,不過不多,談不上多結實,但也不瘦弱。
“正準備呢,你還有事?”她問。
凌風道:“我想……跟你聊一會兒天。”
牟麗麗遲疑了片刻,再道:“行,你進來。”
兩人靠坐在床上。
凌風道:“今晚辛苦你照顧我了。”
“不算什么,謝謝你帶我來,讓我見識了一番有錢人的婚禮場面。”牟麗麗道。
凌風道:“不知道為什么,我不想一個人睡。”
“那你就在這里睡。”牟麗麗打了一個哈欠,然后就躺下了。
凌風也躺了下來,并把房間的燈關了,只留下衛生間的燈。
里面燈光昏暗,隱隱有一些曖昧。
凌風慢慢地把手搭在牟麗麗的手上,并輕輕地握了握。
牟麗麗從他敲門的時候,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她沒有反對。
凌風又湊近了一些,然后輕輕地咬她的耳朵。
牟麗麗又問:“你知道你自己親的是誰嗎?”
“我知道。”凌風道。
“那就行。”牟麗麗說完就開始回應他。
成年人,有時候做這種事情并非是為了愛,也可以為了自身的需要。
兩個人都空虛了太久,他想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愛,她也想。
然后,就是一陣天雷勾地火,房間里面的熱情得就像海邊的陽光。
又像干涸已久的河床,終于迎來了春天的第一場雨。
雨勢洶涌,不一會兒就成了潺潺的溪流。
厚積薄發,最后又像泄了堤的壩,噴發。
事后,兩人都心滿意足地躺在床上。
翌日。
接近午時,他們才醒來。
醒來后,互相看了一眼,接著牟麗麗起來,穿衣服。
凌風也起來了。
他站在一旁,好一會兒才開口:“昨晚……”
牟麗麗率先道:“昨晚大家都是自愿的,而且我們都需要,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我不需要你負責,當然,我也不想對你負責。”
凌風不禁道:“我有說負責任的事嗎?我是想說……”
“你是想問,關于你的表現能打幾分對吧?勉強打個8分吧。”牟麗麗已經穿好了最后一件衣服。
凌風不禁暗下臉來:“你真不解風情。”
牟麗麗道:“我餓了,顧家出手這么大方,我們得下去吃海鮮,我從來沒有吃過兩千塊一只的大龍蝦,一會兒我要吃上三四只才行。對了,還有海參鮑魚,我也得多吃一點。”
凌風見她有意識地不提昨晚的事,他也就不提了。
也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難不發生一點什么。
兩人下去吃了一頓大餐,看到其他嘉賓們都走得差不多了,他們也離開了酒店。
不過,牟麗麗在去機場之前,在藥店買了一顆緊急藥。
牟麗麗回到北市后,又開始忙了起來。
以往她錄唱歌的視頻都是自彈自唱,難免會有雜音,音效也差了一點。
現在她要去錄音棚把一整首歌錄出來,這樣就可以上傳到音樂平臺了。
錄音棚的負責人姓仇,大家都叫他仇哥。
仇哥40多歲,胖胖的,頭發很長,喜歡穿黑色的T恤,頂著一個大肚子,說話挺幽默。
搞音樂的人,都會有一些惺惺相惜。
仇哥對牟麗麗道:“原來你之前來錄的那首《一天》這么火的,這都是你自己創作自己唱的吧?”
牟麗麗笑道:“對啊。”
“你太牛了,你這水平都可以出道了呀。”
“嗨,出道得聽經紀公司的安排,我這性子不受管束,萬一哪天得罪了誰,被封殺了怎么辦?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自己管自己,寫出來的東西有人聽就賺錢。”
“賺了多少?”仇哥問。
牟麗麗笑道:“沒多少,能維持溫飽。”
事實上,平臺的,再加上賣出去的使用版權,這些錢比上班多得多了。
最近還有一些公司想跟她談推廣,她已經甄選產品了,只要產品好用,她就會接,到時又有錢拿。
仇哥加了牟麗麗的微信,又道:“我在北市認識很多音樂制作人的,到時候有什么活動的話,我可以找你參加呀。”
“那是最好不過了。”牟麗麗道。
牟麗麗在錄音棚一待就是半個月。
那天從錄音棚出來,看到手機里面有50多個未接電話。
有母親打來的,也有弟弟牟大富。
看到他們的電話,牟麗麗只覺得煩躁。
又是要錢的。
她回了一個電話給牟母,聲音冷清:“媽,找我有事?”
牟母當然先是罵了她一通:“你說你死哪里去了?打這么多電話都不接,我都差一點要報警了。”
牟麗麗又淡笑了一下。
如果不是為了錢,他們才不會管她去了哪里。
“你要錢嗎?要多少?”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