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快穿的你

九個夢之八(一)

當凌虛子被半信半疑的凌風子擒下后,連音收起了驚詫,隨即轉了心思以為她會隨著凌虛子一道回到玄華派,再一起被關入玄華派的森羅禁牢。.600000.NEt一想到此,她甚至還在想,就這么一直伴著凌虛子,直到某天會不會見到另一個自己前來禁牢解救凌虛子。

正這么想時,她的腦中忽得一陣空白,連帶的整個世界空白了起來,白的發亮,白的刺眼。

當全世界白光大盛的時候,連音腦中靈山大閃,心道,自己恐怕是又要換個地方了。

不知道是多久之后,連音眼前的白光漸漸退了去。

再次展現在她眼前的還是白色,不過并不刺眼,只是單純的白,像是衣帶子上的白。

這時候,不知道哪兒來的一陣風,正好吹的她眼前的白色飄揚了一下,她這才看清楚,面前的真的是一條白布,說是白布,更應該說是一條白綾。

這樣子的白綾,在連音的認知里,大多是用在靈堂布置的。

或許是要附和她的認識一般,風又起來了,這一回比剛才風大了不少,吹動的白綾翩飛了起來,透過白綾的翩飛,展現在連音眼前的就是一座靈堂。

堂屋的前方放置著一口黝黑的棺材,隨著棺身映入連音眼里,立于棺前的一道人影也隨之一并進入了她的眼中。

若不是那人影擋住了棺材前方的一半,連音可能還發現不了那人。

之所以發現不了,全賴那人黑發黑衣的裝扮緣故。

風過,白綾又翩翩的回歸原位,再次擋住了連音的視線,阻擋了她對那黑影的一探究竟。

但這都不是事兒,很快,就有聲音響起,讓她知道這間靈堂里其實并不是一個人,同時也讓她知道了是誰在這間靈堂里。

那人低聲說:“師父,殿里殿外都沒有任何痕跡,這尸體真的是自己不見的。”聲音故意壓低,也一并將一些驚惶壓了下去。

連音聽這聲音耳熟,心思沒轉兩圈就想了起來,這聲音不就是屠修賢的嘛。

那,屠修賢在喚的不就是凌虛子。

“我知道。”一聲清淡的聽不出情緒的話語,終于為連音的猜想給足了印證。

凌虛子這一聲后,屠修賢沒有再出聲。加之凌虛子也不言語,連音倒是好奇起來。

當下的時間點又進行到了哪一處?幾次下來,她已經摸準了規律,她都是順著凌虛子的經歷一起在親歷,上一刻凌虛子才束手就擒,照理來說,應該是在森羅禁牢里才是,但眼前的模樣明顯不是,那又是什么了?

連音想的多,也沒打算僅止于想,眨了下眼后她挪動腳步,往旁移出遮擋她視野的白綾,這一移出,視野豁然開朗,果見黝黑的棺木前站立著兩道熟悉的身影,之前見到的那道應當是凌虛子的,因為屠修賢正站于凌虛子的左邊,而她是在右邊。

確定是這兩人后,連音心間的好奇疑惑又浮了上來。

還是剛才那個問題,如今是哪一段了?

站離著凌虛子他們一段距離,連音擰眉將他們看了又看,視線終于才又挪回到他們身前的那口棺材上去,好奇那棺材是躺誰的。

就在這時候,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凌虛子伸了手在棺木上輕輕一拍,頓時,一口上好的棺材四分五裂。嚇得連音和屠修賢同時一跳。

不過連音剛才的疑問總算是有回答了,因為那四分五裂的棺材清楚的告訴了連音,棺中未躺一人。

屠修賢又喚了凌虛子一聲“師父”。

凌虛子卻說:“你出去吧。”

“師父。”屠修賢似乎除了這一聲就不會其他的話了。

凌虛子沒再說話,但抬手揮了下。

屠修賢一番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轉身走了出去。

連音看看離開的屠修賢,又看看還保持著不變站姿的凌虛子,正疑他要做什么。忽的,凌虛子也轉了身,位置正好與連音面對面,只是他瞧不見連音,隨著他提步往前而來,連音下意識的往旁一退。

待他走過時,連音清楚地看見他面上表情,她從沒見過表情這么不好的凌虛子。那表情里似乎憋了許多的怒意,苦于無處宣泄。又像是快要憋不住,即將宣泄滿身的暴怒了。

凌虛子順暢無比的出了門去,里頭就只剩下了連音。

連音轉身迎向門外,看著凌虛子走出去后就站停住腳步不動了,還不及多想其他,毫無預兆之間,耳畔傳來一聲震天的響,頃刻間屋塌房倒。眼前磚石紛落,煙塵隨著磚石的墜落揚的漫天皆是,連音被嚇得不清,好在如今的她根本沒有實體,不然在房屋轟然倒塌時還想全身而退,根本就是不可能了。

耳邊的轟然巨響和眼前的煙塵過了許久才慢慢消退而去,原本是一座大殿的建筑,但此時卻成了瓦礫一堆,只有連音一人呆愣愣的站立在廢墟堆上,四周沒有半點人影,更不要說凌虛子的。

連音再呆了片刻,這才挪著腳步走出了瓦礫堆,在這陌生處走動了起來。

經過一夜的走動,連音確定她所處之地應當是某座山中,除此外,人卻不少,里里外外的許多人在把守,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些人都是凌虛子的人。對于此地何處,她越發好奇了。

步履亂行間,一聲“師父”的驚呼聲止住了她的腳步。

那是特屬于少女的聲音,聲音尖細,似乎是不敢置信著什么。不過終點卻不是聲音中的寓意,而是那一聲“師父”的喚聲。

這里是凌虛子的地盤吧?能在這里被喚師父的,總該是有些頭面的人。

腳步隨著心動,她不知不覺的靠近了聲音發出的那間大廳。

廳內上首處坐著凌虛子,凌虛子身旁是屠修賢,在他面前還跪坐著一個人,看背影是名女子。

連音接近時,只聽那女子問說,“師父,你真要趕我下山嗎?”聲音中已是泫然欲泣。

原來她是凌虛子的徒弟?連音微微呆了下,又覺得疑惑,凌虛子有女徒弟嗎?

這時候,女徒弟已經哭了起來,連音聽到了抽泣聲。

凌虛子卻半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毫不留情的將沒說完的話補上,“從今而后,不得傳召,不許回歸。”

女徒弟的抽泣聲斷了下去,接著氣息更急起來。

連音在旁看著都覺啞口無言,這是怎么了?

半晌后,那女弟子邊抽泣邊起了身,抽噎的說:“徒兒知道了,徒兒這便去收拾東西。”說完轉過了身子往外走去。

因為女弟子面向了連音,連音才得以看清了那女弟子的面容,這一看,不由得呆了兩眼,但很快又轉過神來,視線不由自主的順著那女弟子而動。

心里怪道:那人怎么那么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