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快穿的你

最后和最初的世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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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針退燒針后,連音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大天亮,等她再醒轉時熱度都已經下去了。早上醫生來查房時表示她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不過為防止高燒反復,要她再住一天院看看情況,等到明天這個時候沒什么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女護士見連音狀態這么快恢復,只能贊一句年輕就是好。不過就是這樣,一天兩瓶點滴還是躲不了的。

連音目送著醫生護士離開后,這才用退了燒的大腦重新整理自己的思緒。

昨天只顧著去見紀凌,全然沒時間消化其他的事情。比如昨天在她腦海里說話的聲音,以及那聲音留給她的記憶。

還有那句重要的話:她已經不是曾經的她。

連音直到此時才重新去翻那新生的記憶,那位偉大的主神賜予了她新生,也給了她新的身份。

她的姓名依然叫連音,父母在她十來歲時遭遇了重大交通事故,全部當場一命嗚唿。上大學前她一直借住在親戚家,直到考上了海港大學,又滿了十八歲,她這才脫離了親戚家,靠著父母留下的巨額賠償金到了海港城生活。

如今,正是海港大學大二的學生。

記憶過到這處,連音不禁頓了下。轉身便去尋她的錢包,從錢包里抽出了自己的身份證瞧了瞧,上頭的出身年月清清楚楚的提醒著她,她如今的年歲正與她當初離世時的年紀相等,那紀凌如今的年齡豈不是大了她快一輪了?連音被這個數字扎懵了。

“嗨,這位小病患。”一道稍顯不正經的聲音忽的響在連音耳畔。

連音瞬間拉回思緒,就著旁邊一瞧,她的病床邊不知什么時候站了個白大褂的男醫生。

男醫生見連音看他,露出道友好的笑容,白而整齊的牙齒,特別的健康。

是一個有些小帥氣的男醫生。

連音為對方打完標簽,才禮貌的出聲:“你是在喚我嗎?”

“是你。”男醫生肯定了連音的問話,兩手往八大褂的口袋里一插,笑道:“我姓高,你落水的時候正好我在附近。”

連音腦子里忽然想起來昨天護士有提過是位姓高的醫生救的她,還替她墊付了醫藥費,原來就是面前這位。知道了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連音跟著接口道:“高醫生救了我,昨天護士跟我說過,謝謝你。對了,聽說你還為我墊付了醫藥費,請問多少錢,我還你。”

“別別別。”高醫生說,“我只是來看看你情況的,不是來問你追討醫藥費的。你要還錢,也等確認身體好了,沒問題了再還。當然,你要不還,也沒關系。反正你一出院,我也逮不著你,我也沒這臉問你一個小姑娘要錢。”說著這些話時,高醫生臉上的笑意不曾褪下過。

連音:“……”莫名覺得面前這位醫生有些笑面虎的感覺,這話分明就是來討錢的,還說的那么冠冕堂皇。

再看一眼依舊笑瞇瞇的高醫生,連音手下直接抓起錢包,將錢包里的百元大鈔全部掏了多少,捏在手里再問床邊的高醫生,“高醫生墊付了多少?還麻煩告訴我下確切的數目。”

高醫生看了看連音手里的錢,忍不住失笑,“不用,不用。我就逗你玩。墊付的錢,昨天在你繳費時就已經退還給我了。今天過來就是來看看你的情況,畢竟也是我把你救起來的,理應要關心一下。”

原來如此。連音點點頭,淡定地將錢又塞回了錢包里。

高醫生左看右看,只覺得連音怪有意思,而他這人的性格本來就不像一般醫生那樣悶,當即就嘴快的問道:“我昨天沒當班,聽同事說,你認識我們神內科室的紀凌主任?一清早還在他查房時跑去堵他,你該不會是他的……跳河也是為了他?”雖然是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整日里看慣生死,可不代表就沒有一點兒八卦之心,以及編新聞的能力了。

相反的,高手在民間,經過昨天連音在十二樓的那一出后,當天醫院里的醫護小圈子里就傳開了。連音在醫院的人工河跳河本就能榮登海大附一今年的奇葩之巔了,隨后再來一出守在十二樓圍堵紀凌,這事情聯系起來不要太連貫哦。

連音微微擰起眉看向他,一字一句認真地道:“我沒有跳河。我只是身體不舒服,意識模煳。如果非要給個解釋,那是我失足落水。”

病床邊的人眨了眨眼,順從的點了個頭,“不好意思,那是大家伙誤會了。”

既然對方認了錯,連音也就大方的說了聲沒關系。對方拋過跳河問題不談,這另一個問題卻是還沒有個答案,于是對方又問了一回,“那你和我們紀主任呢?”

連音瞟了他眼,眉心擰的更緊。

對方兩手終于從口袋中抽了出來,對連音做了個停止的動作,“不用回答,不用回答,我就是好奇一問。”

連音松開了眉頭,不再看他。這個問題她沒有辦法回答,曾經她以為她會回到死亡以前,可那道聲音說她已經不是她。昨天去見紀凌時,她也沒想太多,可到了這個時候,她卻有些迷茫了。如今的她該用什么身份去改變紀凌?她與紀凌的差別,似乎有些遠。

若是昨天紀凌哪怕露出一眼不同,覺得她長得很像某個人,她也好有這契機。可他明顯已經將連音這個人忘記了,她如今又該怎么辦?

高醫生在旁邊看她突然發起呆,出聲喊了她兩聲,可她始終沒給一點回應。高醫生無奈的只能離開了病房,結果什么都沒問到。

連音保持著入定的姿勢一晃就是一天,病友家屬們見她似乎在思考人生大事也就沒打擾她。

連音住了三天的院,在醫生確定沒有問題后便主動讓她出院了。沒辦法,海大附一的名頭響亮,住院部的床位幾乎是一位難求,醫生自然不會強留連音在醫院里浪費床位。而連音也確實是該出院,明天就是學校開學的日子了,她得回學校去才成。

辦妥了出院的手續,她也不用收拾多余的行李,直接背著包便離開了住院部。

一路上往醫院外走的時候,她一邊想著要不要繞去見一見紀凌,正糾結不定時,耳畔又聽到有人在喊“小姐”。

沒帶名也沒姓,光喊著小姐,像這樣的稱唿連音本是可以不理會,可不知怎么的,聽到那聲音后,她就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只覺得那聲音怪是熟悉的。

循著聲源望過去,進入她眼簾的是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

連音說不好該用什么詞來形容所見的那男人,眉目飛揚,鼻挺唇薄,是那種東方式的俊美男子長相,美而不妖。

就著連音看過去的時候,那人又出聲喚了聲:“小姐。”

這次連音可以確定,他喊的確實是自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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