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重生

087 不過情深緣淺

清晨時分筱丹淳突然醒來好看的小說:。窗簾閉合,臥室里四處暗沉沉的,她就那樣突然醒來其他書友正在看:。床頭柜上的鬧鐘,已經指向八點二十六分。她坐起來,想著夜里華清秋給她的電話,在電話里,華清秋提起嚴可風,說他曾經為了她的事與家里大鬧了一場,所以他家里的人才想按排他出國升造,然后,兩人在電話里沉默了片刻,華清秋只說了一句:“他明天早上八點的班機回北京。”

筱丹淳看了一下時間,只是這一出神的時間已經八點二十九分了,她的眼眸微微瞇動了一下,想到他搭乘的航班已經呼嘯著沖天而去,離開這座城市,筱丹淳突然覺得心里有一點點堵,一點點堵。

筱丹淳放下鬧鐘,起床洗漱,下樓去吃早餐,小區外不遠處有一家小小的小吃店。那里的豆漿十分醇正。佳期叫了一杯甜豆漿,一根油條,這才發現老板換了人。豆漿還是那樣醇厚好喝,新老板是一對中年夫婦,告訴她原來那對年輕夫婦回老家去了。“小老板娘懷孕了,小老板笑得嘴都合不攏,心疼老婆做早餐太辛苦了,所以兩口子回老家生孩子去了。說是將來等孩子大一點,再出來。我們就把店子頂下來了。”筱丹淳微笑著,真心的為他們感到高興,原來在這樣的塵世間,亦有這么些平凡的夫妻,生兒育女,其樂融融的過著他們的日子。

筱丹淳正在微笑著,突然看到餐店里的電視正在播著早間新聞,像貌端正的女主播,連微笑都中規中矩,以標準的普通話播報著新聞:“下面播報本臺剛剛收到的消息,今天上午八點二十七分,中國SH航空公司的一架波音七四七墜毀.......目前已經證實這架飛機上有乘客二百三十二人,機組人員十三人。這架航班號為‘CA2160’的波音客機,是于今早八點時分從……”筱丹淳抬起頭來,腦子里好像空白了一瞬間,她什么也沒有想起來,但很快又好像想起來了什么,是啦,嚴可風在那架飛機上。對了,嚴可風在那架飛機上其他書友正在看:。

筱丹淳搖搖欲墜的站立起來,她呆了很久才走出了門里,居然忘記付早餐費,老板娘叫住她,她才想起來,麻木的遞出錢,接過老板娘找來的一把零錢,慢慢往小區往走去,零錢從手指間掉了出去,飛揚在風里,一張一張的飛舞著飄開來。

筱丹淳伸手攔了部的士,隨口說了地址后伏在車座上,腦子里想著嚴可風之前與她在一起的時候的那些只言片段,好像就沉在那夢境里一樣,怎么掙扎都不能醒來,周圍的一切都是恍惚的,而她的人也是恍惚的。

“小姐,到了。”出租車司機說完,便看著她。

筱丹淳意識到自己應該下車,自己應該給錢。又從包里拿出錢來,這一次連找的零錢也不記得拿了,麻木的往里走著,這是一個別墅區,保安盡責的把她攔在了門口,她說出房號,又說出房主的名字,保安這才又登記了,才讓她進去。

筱丹淳慢慢的順著里面的大道往里走,這時候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華清秋打過來的,想到她要問的問題,筱丹淳隨手將手機關了,不知不覺往后走去。向左拐,再向西轉彎,就算是騙自己也好,她不想再聽到有人說這件事。

筱丹淳走到了嚴可風的別墅前,門是緊閉著的,筱丹淳摸著門上的雕花,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就這樣離開,永遠的離去,就這樣拋下了她。他曾經有給過她幸福的希望,在這里為她做過的一切,現在都沒有了,都沒有了,他就這樣離去了,筱丹淳就那樣摸著門,慢慢的蹲了下去。她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風浩浩的吹過來,風吹到臉上是冷的,又是熱的,滾燙滾燙的滾下去……

筱丹淳就那樣蹲在那里哭著,不知道她蹲了多久,門突然從里面讓人擰開了,一個鐘點工人看著她,皺眉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的好看的小說:。”

“我來找嚴可風的。”筱丹淳下意識的說道,只是說完,卻又愣住了,找的到嘛,再也找不到了。

“誰。”一個人聽了聲音走出來,是嚴可風的助理,兩人照過幾次面,她看著筱丹淳,微微的笑了一下,極美的一個女子,明眸生輝,但不知道為什么,筱丹淳以前從來沒有留意過她。

這個女孩子笑著說道:“你進去吧,嚴總在花院里面。”

筱丹淳走進去,別墅里的內院子里放著藤椅。嚴可風一個人窩在里面,手臂垂在扶手外,指間挾著一根煙,那一星紅芒已經燃得快要燒著他的手。

筱丹淳站在那里,看著嚴可風的側影,只覺得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只有眼淚不停的往外涌,她不敢動,她怕一動,這個夢就會醒來。她只怕自己是在做夢,只怕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瀕臨崩潰前的幻覺。

不知道什么時候。嚴可風,微微的側過了臉,看見了筱丹淳,他的樣子,也是吃了一驚,仿佛是夢囈一般的說道:“筱丹淳?”

筱丹淳拼命點頭的應道:“是我,是我。”她走過去,緊緊的抱著他,他伸開雙臂,也緊緊的抱著她。她不能說話,只能流淚。

“丫頭,我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看著機票,突然就是不想走了,想再留下來看看你,走了,就再也看不到你了,我馬上就要飛法國了。”嚴可風輕如呢喃的說著。

筱丹淳只是流淚,然后輕聲的說道:“不要走好不好,留下來陪著我。”

“我怕再見到你,可是我沒有法子,我沒辦法讓自己忘記你。”嚴可風輕聲的說著,輕輕的咬著筱丹淳的耳骨,然后好半天才繼續說道:“丫頭,我又怕見不到你,又怕見到你。”

筱丹淳聽到這里,已是流淚滿面。

突然間,嚴可風說道:“你餓了吧?”

筱丹淳點了點頭,她只能點頭,其實她完全沒有明白嚴可風問的是什么。他牽著她進了廚房,還是像那次一樣,給她烤面包,最后,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說道:“我只會做這個。”

筱丹淳點點頭,笑著說道:“呵呵,要不我來做吧。”

“不,讓我來。好嘛。”

終于兩人可以坐下吃東西了,他低下頭,慢慢的挾起來,放進嘴里。他們兩個人都吃很慢,一點一點的吞下去。吃完飯后筱丹淳去刷碗,雖然有洗碗機,可她站在水槽前,一只只清洗干凈,她洗的很用心,一點點洗著,洗完了,她將盤子放好,還沒有轉身,他忽然從后面,抱住她的腰。筱丹淳她動了一下,卻停在了那里,并沒有回頭。嚴可風將臉埋在她背上,她還是那樣瘦,那樣的纖弱其他書友正在看:。

“筱丹淳。”嚴可風的聲音很低。筱丹淳沒有應他,只是由著他抱著,嚴可風突然的說道:“你一定要過得比我幸福。”

筱丹淳眼里的淚突然的流下來了,她再也忍不住的說道:“你曾經給過我幸福的希望,但最后,卻又親手毀了它,現在你怎么能要求我比你幸福?”

“丫頭。”嚴可風輕輕的喚了一聲,只是卻說不下去了,因為筱丹淳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嚴可風,你欺侮人,你怎么這樣欺侮我……”揪著他的衣襟,手指扭曲難以抑制的戰栗,聲音也帶著哽咽,她言不達意的說道:“你怎么可以這樣欺侮我,你騙我,你讓我相信我們之間會幸福,你會比任何人都痛惜我,都寵愛我。你把我騙到這種地步,你卻要撇下我。你怎么可以這樣,你答應過我,什么時候都不再離開我,可是你騙我。你騙我。”

嚴可風看著激動的筱丹淳,終是心痛的,他伸出一只手,緊緊的抱著她,慢慢哄著她說道:“我不說了,我錯了。我再不說了。”

筱丹淳緊緊抓著他,她沒有別的辦法,只有緊緊抓著他。如果可以,就這樣抓著他。她知道自己不該哭,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長久以來的壓抑幾乎在崩潰的邊緣。一直是這樣,從來就是這樣,太好的東西,她永遠都留不住。

天色已經黯淡下來,外面好像在下雨,嚴可風的臉在陰影里,看不清楚。

筱丹淳忽然笑了笑,然后抬起頭來,一邊拭著自己的淚水,一邊望著他說道:“嚴可風,從前我還想著,想可以跟你在一起,或許我們真的會像童話故事里一樣幸福到永遠好看的小說:。現在我才明白一些事情,有許多東西,不是我想就可以擁有,嚴可風,你其實很好,可是不是我所能擁有的。”

長久的沉默之后,嚴可風看著筱丹淳的眼睛,開口打破沉寂:“丫頭,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我一直,一直都.....很愛你。”

說到這里,嚴可風沒有給筱丹淳反映的時間,他繼續說了下去。

“那一年,我看見你從樓里出來,你在陽光下面笑了起來,我就想,這丫頭真可愛。后來,我又遇上你了,別的女人,要么愛我的錢,要么愛我的家世,要么愛我的人,總歸有一樣,可你是真的不在乎,成天跟我在一塊兒,就不多瞧我一眼。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越來越喜歡你了,難道就是因為,你看不上我嘛,我真的不知道。”

“后來,我知道自己的手不行了,你卻過來了,我真的很感動,但我知道你只是同情我,只是可憐我,我不要你的可憐,我不要你的同情,更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不是這樣子的。”筱丹淳反駁了一句,只是還沒有說完,嚴可風已經打斷她說道:“讓我說完。”

“這輩子我從來不知道想一個人的滋味,可是離開你以后,半夜里醒過來,就會突然想你。不管我在哪里,不管我在什么地方,我就能想到你。然后我會忍不住的想給你打電話,一聽到你的聲音我就心軟,每次我就想,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一定得是最后一次。”

筱丹淳聽到這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因為嚴可風一直在說話。

“那天晚上吃完飯,我送你回去,你在車上睡著了,睡得迷迷糊糊,只說了一句:“南宮陌飛,我現在還會想你,你知道嘛?”我當時心就痛了,一下一下的痛,好像有人在里面糾著一樣的痛。”

嚴可風停了一下,繼續說道:“那天我坐在車里抱著你,你kao在我懷里睡著,我在心里想,怎么會是你?你既不是我認識的女生里最聰明的,又不是最漂亮的,比你好的女人多了去了,但最主要的是,你根本就不愛我,而我怎么會愛上你?為什么會是你?還是這樣的死心踏地,可是我看著你,就是不愿意你醒過來,因為覺得,你醒過來就會離開我,后來,你還是醒了,回到屋里,你親我,我真的很想抱你,但是我不想成為別人的替身。后來,早上起來,我就想,送你走了以后,我就再也不見你了,我真的想要裝不知道,可是我做不到,我全心全意的愛著你,便不能接受你還在想著別人,所以我只能選擇離開,你明白嘛。”

“可是我舍不得你,丫頭,那天我們去看電影,去吃飯,去看夕陽,我就一直在想,能多看你一下就是一下,要是今天以后,我們可能再也不會見面了,就這樣,我帶著你在城市里轉圈,有時候,我都想,就這樣撞上那去,便再也不用煩了,也能與你永遠在一起了,可是我不能,因為我希望你能幸福快樂的活著。”

說到這里,嚴可風慢慢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丫頭,去和南宮陌飛說清楚吧,我那天打過電話給他,他雖然沒有說,但我也是一個男人,我知道他的態度代表什么,他在畏縮,因為你曾經拒絕過他,既然你們兩人都放不下對方,為什么不在一起?”嚴可風說到最后,越說越快好看的小說:。問完最后一句,他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的長長的嘆息了一下,然后望著筱丹淳,靜靜的看著她,一臉的平靜,好像說出這些,他并不難過,真的不曾難過。

“哪怕我再愛他,也不可能了。”筱丹淳竟然沒有哭,而是像他一樣,平靜而從容地說出這句話來。

嚴可風看著她,良久良久,最后卻還是說道:“對不起,我想那怕我再愛你,我們之間也是不可能的啦,我沒有辦法再去信任你對我的感情,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能接受這樣,對不起,我還是要去法國,而且,可能永遠不回來。”

筱丹淳望著他,只能不再說話,因為她明白,兩人之間真的再也不可能了。嚴可風輕輕的又抱了她一下,然后慢慢的吻上她的唇,那個吻很冰涼,他只是輕輕的觸了觸她的唇邊,便如掠過水面的微風一樣,輕輕的離開了,然后那樣凝視了她片刻,方說道:“我讓司機送你回家吧。”

筱丹淳看著他,然后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當筱丹淳坐進車里的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雨,雨水洗刷著路邊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看那別墅襲在了煙雨朦朧里,就如是在霧中一樣,看的不真切了。

她知道,曾經以為到來的幸福已經再也不會到來了,就如是那遠遠的別墅一樣,慢慢的遠離了她的視線,一樣的不真切,她終于還是失去他了,筱丹淳只覺得心里有一塊地方在生生的痛著,到了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嚴可風,在他還在等他的時候,或許是因為那個海邊的夜晚,或許是因為兩人在一起度的那些個日日夜夜,總之,她已經愛上了他,可是現在他已經不能再相信她的感情了,她還能說什么,她還能做什么好看的小說:。

筱丹淳只能kao在車上,任由淚水流下,她說不出一句話來,司機看見她的樣子,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別哭了,嚴總出手一向大方,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

筱丹淳知道司機把自己當成嚴可風以前的女友了,想到這里筱丹淳心里又是抽痛了一下,他的一切,她從來不曾關心過,亦不曾知道,包刮他有過多少女友,他們兩人還沒有機會真正的開始過,就結束了,當不可避免的面臨失去時,便是盡情去想,去回憶,去悲傷,直到把所有的細節都想過千萬次,像被人咀嚼了無數次的甘蔗,會忽然發現,其實因為從來不曾開始過,原來這里面的滋味,居然這樣淡,淡的一點味道都沒有。

筱丹淳流著淚,就這樣一直哭,一直哭的到了家,上了樓里,她洗了澡,便躺在床上,淚還在慢慢的流著,一直在流著,她想止住淚水,卻是止不住。

回憶像夢境一樣,一直在腦里一遍一遍的過著,原來她愛他,并不想她自己以為的那樣淺薄,也不會像他以為的那樣不在意,其實她愛他很深很深,只是卻已經說不出口,也來不及說出口。

不知道什么時候,筱丹淳看著夜色黑幕,卻是睡不著,她坐了起來,打開燈,洗了一把臉,打開電腦,開始上網,一登上Q,才看到糯米的很多留言。

在這樣的時候,有一個人關心自己,確實讓筱丹淳心里略略感受到了一絲絲的溫暖,她回應了一句:“謝謝關心。”

遠在北京的南宮陌飛,這時候也沒有睡,他剛接過嚴可風的電話,他心情很差,沒想到他與筱丹淳之間的些事情,居然會讓嚴可風說出來,就在他看著電腦發呆的時候,筱丹淳的頭像亮了起來,而且彈了話語過來好看的小說:。

南宮陌飛看著她的回話,忍不住繼續上次的話題:“你上次,還沒有說過為什么呢?”

“什么。”筱丹淳一下沒有反映過來,這些天里,她是真的有點反應不過來事了。

“就是,你說,你愛過一個人,他也想你表白過,可是你卻拒絕了,因為你知道絕對不可能,但是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么呢?”南宮陌飛打完以后,突然覺得自己這問題似乎有點無聊,不由心煩的抽出煙來,點上,然后慢慢的吸了一口。

筱丹淳看見糯米的問題,或許是因為今天她太軟弱,或許是因為她真的很需要傾訴,筱丹淳居然有把一切都說出來的沖動,她打了一行字問道:“我說什么,你都要相信好嘛?就算不信,也不要告訴我。”

“嗯。”南宮陌飛回應了一個字。接著,他就看到了一個讓人無法相信的故事,前世今生,一次生死之劫讓人回到了過去,如果知道這個人曾經放棄過自己,又怎么敢去再愛,雖然一切的一切那樣的讓他不應該去相信,不應該去理解,可是這樣不可思議的事,南宮陌飛卻相信了,他是真的相信了,因為一切不可以解釋的原因,一切讓他無法理解的原因,好像只有這樣一個解釋,這樣一個最不能讓人理解的解釋,可以說的通。

南宮陌飛總算明白為什么第一次見到筱丹淳,她的態度就那樣奇怪,為什么明明才剛認識,她卻好像很了解自己,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種莫明其妙的解釋。

筱丹淳說完了一切以后,覺得心里舒服了很多,卻發現糯米一直沒有反映,以為他不相信自己說的話,所以直接不理會自己了,便沒好氣的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信的。”

“我信。”南宮陌飛這才回應了筱丹淳一句。

“你為什么信,老實說,如果不是我自己的經歷,別人和我說,我一定不會信。”筱丹淳打完了以后,突然有點煩燥的回應道:“好了,你就不用安慰我了,其實這一切都是我編出來的一個故事而已,晚安,我去睡了。”

“不是安慰你,我是真的相信。”南宮陌飛有點著急的打了幾個字過去,然后終于下定決心的繼續打出了一行字:“我是真的相信你,因為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你為什么一直在放棄我,我就是陌飛,我是經歷其中的人,我為什么不信?之前我一直在想是什么原因讓你這樣糾結,現在我終于明白了。”南宮陌飛打完了以后,良久沒有發出去,最后總算是一點發了。

筱丹淳看到了以后,完全的驚呆了,她是真的震驚了,她從來沒有想到,原來南宮陌飛居然就是糯米,她愣在那里,她半天也說不出話來,她在干了些什么,她居然對南宮陌飛說出了一切真相,難道他真的就是她的靈魂知已嘛,便是隔著網絡,也能讓她覺得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一個愿意與他溝通的人。

從來不應該說出來的秘密,從來不應該告訴別人的話,居然說出來了,而且是說給了最不應該知道的人,筱丹淳的眼眸里,動了動,又動了動,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么,最后,她很沒有出息的,關機了。

南宮陌飛的心里觸動也很大,他看著筱丹淳的頭像變灰了,他想要給她打電話,卻還是忍住了,他坐在那里,慢慢的點著煙,火光微微閃動了一下,然后燃起了點點的煙霧,他坐在那里,看著屏幕,屏幕上出現了待機的屏保,一個一個的七彩泡泡,很漂亮,可是他卻沒有心思欣賞,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坐在那里發呆,手里的煙慢慢的燃盡了,積了很長的灰在那里,一點一點的掉了下來,燙在了他的衣服上,可是他卻還是沒有察覺的坐在那里,只是坐在那里發呆,回想著筱丹淳剛才說過的一切,想像著,她是以什么樣的心情來參加自己的婚禮,想像著她在被自己拋棄的時候是怎么樣的無助哭泣,他想像不出來,只是想像不出來。

坐在那里良久,南宮陌飛都沒有動作,他只覺得自己心里一點一點的在痛,雖然那一切他也不知道應該不應該算是自己的所為,可是想像中筱丹淳受過這樣的傷害,他就會覺得心痛,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心痛,這樣的愧疚,這樣的難過,可是他就是有這樣的情緒,煙已經燃盡了,燃到尾端的熱量灼痛了他的指尖,他這才醒過神來的摁熄了煙頭,然后看著屏幕,拿起手機,終于鼓起勇氣來,準備給筱丹淳打一個電話,只是摁出了號碼,卻沒有打出去,只是那樣看著,南宮陌飛突然覺得有抽自己耳光的沖動,怎么會面對她的事,就這樣沒出息,打個電話怎么了,不過是打個電話嘛,說幾句話怎么了,雖是這樣的想著,但南宮陌飛就是打不出去,他看著那號碼良久,良久,突然心燥的把手機一下丟在了桌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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