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三年,離婚當日紀總哭紅了眼

第124章 我帶苒苒回星月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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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晏禮冷眸瞇起,隨后看向溫苒。

兩人相視,心里有了一些猜測。

紀晏禮擺手,保鏢將人丟到地上。

男人堆坐在地,看一眼焚化爐,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沒有說出紀晏禮想要的話,他就會被扔進去。

他真的是后怕了,要知道那遺體是紀老夫人,這錢他是絕對不會去賺的。

紀晏禮問,“骨灰呢?”

男人指著等候區,“在那邊的托盤里,還沒有扔掉,不是,還沒有裝起來。”

他自然是準備燒完處理掉的,但還沒來得及處理,他就被保鏢打得滿地找牙。

就在這時,四名警員走進來。

紀晏禮同其中一人交涉了一番,而后扶著溫苒朝著等候區走去。

警員說,“周浦杰,你涉嫌毀壞尸體罪被逮捕。”

溫苒看向紀晏禮,“我們快過去。”

紀晏禮點頭,扶著她走到等候區。

鐵制托盤里盛放著骨灰和未燒化的頭骨、軀干。

溫苒鼻子一酸,淚水奪出眼眶,“奶奶……”

紀晏禮抿緊了嘴唇,手也緊緊攥成拳,手背的青筋綻出。

蘇馳端著一個紫檀木骨灰盒走來,“紀總,這是江城市面上最好的骨灰盒了。”

紀晏禮接過,放在置物臺上,戴上白手套將托盤中的骨灰小心翼翼地盛放到里面。

全部裝好后,溫苒看著他,“能讓我抱著嗎?我不會摔到地上的。”

紀晏禮點頭,將骨灰盒轉交給她。

骨灰盒不重,但是溫苒覺得沉甸甸的,猶如她的心一般沉重。

出了殯儀館,兩人來到車旁。

紀晏禮打開副駕駛室門手扶著車窗框,護著溫苒坐在座位上。

他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室,傾身過去為她系安全帶,看著女人低落的情緒,“你臉色很差,我送你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溫苒搖頭,“不用了,我回去好好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紀晏禮輕嗯,隨后系好自己的安全帶,啟動車子駛離。

漆黑的夜色讓這個夜晚更加的悲傷和凄涼。

活生生的人突然沒了,現在還睡在了這個小小的骨灰盒里,這真的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溫苒回想著三年來紀老夫人對自己的好,悲傷涌上心頭,她垂眸,眼淚要落下。

她趕緊揚起臉,生怕眼淚落在骨灰盒上,對老夫人不尊敬。

紀晏禮側眸看她一眼,知道她在難過,他又何嘗不痛苦。

這一天,他失去了兩位至親。

紀晏禮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都在顫抖著,他深吸氣才讓逼退了眼中的霧氣。

溫苒突然開口,“紀晏禮,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林晚秋所為,你會怎么做?”

紀晏禮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血債血償。”

溫苒看向他,“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一定!”紀晏禮堅定道。

“奶奶的葬禮準備什么時候舉辦?”

“后天早上。原本想著尸檢后查出奶奶的死因再舉辦葬禮,但現在人已經火化成骨灰了,那就需要快點入土為安。至于紀瑤的葬禮,就等到找到那個人再說。”

溫苒憤聲道,“紀瑤的所作所為不配進紀氏家族墓。”

紀晏禮贊同道,“她的死抹滅不掉她的罪孽,不管她是否是奶奶死亡的兇手,單是給奶奶遺體火化這件事就不能被原諒,我會把她從紀氏族譜里劃除。”

溫苒問,“那個人還沒有被找到嗎?”

紀晏禮鼻息處發出一聲輕嘆,“整個住院部都封鎖了,也沒有查到這人的下落,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溫苒擰眉,心臟怦怦怦的直跳,她總感覺以后還會發生一些事情。

后來發生的事,回想起來,她的預感是很準的。

紀家有獨立的墓園,地處在江城風水最好的地段。

紀晏禮和溫苒將紀老夫人的骨灰盒存放好,紀晏禮同守靈人交待了幾句后,兩人才離開。

紀晏禮載著溫苒回景城小區的途中,溫苒接到了宋蕓的電話。

“苒苒,你在景城小區住的信息被曝光了,現在好多記者媒體都堵在小區門口應該還有一些林晚秋的腦殘粉。”

溫苒蹙眉,“那你家呢?”

“我家就更不用提了,樓下全都是人,我現在在酒店呢。”宋蕓說,“你來找我吧?我特意開了個總統套房。”

溫苒知道自己被網暴了,她所到之處肯定不少人關注,她不想連累宋蕓,萬一碰到比較激進的人,也許生命都會受到威脅的。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溫苒說,“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宋蕓嗯了聲,“放心吧。”

紀晏禮接過她手機,對宋蕓說,“我帶苒苒回星月灣了,那里比較安全。”

宋蕓覺得紀晏禮居心不良,她本想警告他一下,后來想到他此刻也沒有心情對溫苒怎么樣,便嗯了聲,“苒苒很傷心,你照顧好她。另外,你節哀。”

“好,我知道了。”紀晏禮溫聲道。

這似乎是紀晏禮和宋蕓第一次這么心平氣和地說話,宋蕓有些不習慣,趕緊掛斷了電話。

紀晏禮看向溫苒,“沒有人敢到星月灣那里堵你的。”

溫苒輕嗯,“謝謝。”

要是平常,紀晏禮早就打趣她了,只是現在,誰都沒有心情開玩笑。

紀晏禮載著溫苒回了星月灣,張嫂看到她的時候很是激動。

“太太您回來了!”

溫苒微一點頭,“張嫂。”

張嫂問,“太太,您想不想吃點兒什么?我去給您做!”

溫苒搖頭,“謝謝,我沒有什么胃口,先上樓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進了浴室沖澡。

溫熱的水流下,她才覺得自己的身體暖和一些。

臉上不停有水珠落下,一時分不清楚是淚水還是什么,溫苒這么難過還是傅淮江離世的時候,現在她又經歷了一次,真的像是扒了她一層皮。

門外,紀晏禮敲了好半晌,也沒有人應答。

他擔心溫苒出事,找到鑰匙開門快步走進去。

大床上沒有人,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他敲了敲門,仍舊無人應答。

他急了便推門而入,就看到溫苒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