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三年,離婚當日紀總哭紅了眼

第406章 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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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笙別開槍!”

司徒瑾擔心顧笙動手,高聲喊道。

她直接攥住了鋒利的刀刃,鮮血順著她的手滑落手臂。

鐘潔還在用力,刀尖推向前,眼看著就要刺到司徒瑾的眼睛上。

顧笙攥著拳頭,額頭滲出了密汗。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沖了過來將鐘潔一腳踹倒在地,女人覺得腰都快要折斷了。

傅淮江眼中滿是怒意,攥著司徒瑾的腕部,命令道,“松手。”

司徒瑾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里,“你怎么來了?”

傅淮江沒回答她的問題,聲音冷沉,“我讓你把手松開。”

司徒瑾這才松開了刀刃,刀子掉落在地。

傅淮江攤開她的掌心,深可見骨的兩道口子,“為什么不躲?”

司徒瑾笑笑,“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傷了筋骨,以后和她再也沒有關系了。”

“蠢!”傅淮江拿出一條白色的手帕將她的手掌纏住止血,“你以為你是哪吒嗎?記住,面對這些冷血的人,你就算是真的被抽筋剝皮了,他們也覺得你是罪有應得。”

他看向顧笙,“讓你看好人,你在做什么?”

顧笙緊皺眉頭,“對不起,淮江哥,都是我的錯。”

“回去領罰!”傅淮江冷聲說道,他看一眼地上的女人,“交給警方處理。”

他又看向司徒楓,“我帶她去醫院處理,顧笙處理完鐘潔會載你回去。”

司徒楓點頭,他很擔心司徒瑾的情況,“小瑾。”

司徒瑾回頭微笑,“我沒事的,爺爺,您別擔心,一點兒都不疼。”

司徒楓嘆氣,“都是孽債啊!”

司徒瑾看向地上齜牙咧嘴的鐘潔,“以后,我不欠你的了。”

鐘潔手扶著腰,吼道,“你是我生的,我養的,你這輩子都欠我的!你別想擺脫我!”

傅淮江攬住司徒瑾的肩頭,帶著她往外走,“別聽她胡說八道!別想她道德綁架你!你以為她不知道司徒家族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其實她什么都知道!”

聞言,司徒瑾的腳步一滯,她回頭看向鐘潔,眸中全是失望,“你什么都知道的,對吧?這么多年不可能密不透風的。你只是在裝傻,想要置身事外罷了。”

鐘潔別過頭,“我不知道!我是事發之后才知道的!”

司徒瑾嘲諷地笑了笑,“一家人從事非法勾當,你怎么可能不清楚,只不過是裝糊涂想要在出事的時候擇出自己。”

司徒瑾深深地看一眼鐘潔后,頭也不回地和傅淮江離開。

傅淮江打開副駕駛,將司徒瑾送進去,并給她系上安全帶。

他坐進駕駛室,啟動車子疾馳向醫院。

司徒瑾看向男人冷峻的側臉,“你怎么來了?”

傅淮江聲音嚴肅,“來看看你怎么受傷的。”

“你還能未卜先知?”司徒瑾笑道,“你算出我要受傷,還不提前叮囑我。”

傅淮江瞥她一眼,“我叮囑你也沒用,你剛才分明可以躲開的,但是你沒有,你故意傷害自己。”

司徒瑾的確是這么做的。

傅淮江說,“這種心腸歹毒的人,她不會覺得自己有錯誤,她會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她。說到底,司徒宇明他們都是一類人。鐘潔雖然高明,完美扮演了傻白甜,但她終究是受不了一點兒苦頭,才會找上你發泄自己的情緒。你就是死在她面前,她也不會愧疚的。你不會是他們權衡利弊后的犧牲品。”

司徒瑾垂眸,“你說得很對,我只是自我感動罷了。”

傅淮江薄唇微抿,“我只是不想你再傷害自己。”

司徒瑾看過去,笑了笑,“你今天話很多。好像我們認識以來,你也沒對我說過這么多的話,是因為你可憐我嗎?”

“沒有。”

“那是因為你快要離開了?”

傅淮江握緊方向盤。

司徒瑾長嘆了一聲,“傅淮江,認識你很高興。我希望你以后會幸福。”

半晌后,傅淮江說,“你也是。”

來到醫院,傅淮江帶著司徒瑾去了急診。

司徒瑾的掌心傷得很嚴重,需要縫針。

傅淮江交完款回來,就看到醫生已經給她縫合了。

他走過去,看著深可見骨的傷口,女人疼得額頭都是密汗,T恤都被汗水打濕卻一聲不吭。

他心臟密密匝匝的痛,他站在女人身邊,摟著她的肩頭靠在他的身上。

司徒瑾說,“你腹部的傷。”

“沒事。”傅淮江按住她的肩頭,倚靠著他。

他想,作為替身也有一些用處吧。

縫合好,已經是二十分鐘后了。

因為傷口面積太大,需要打破傷風。

打完針,醫生開了消炎藥,傅淮江扶著司徒瑾離開。

因為留了很多血,司徒瑾虛弱極了。

傅淮江見狀將人橫身抱起朝外走去。

司徒瑾被他抱在懷里感到格外的安心,如果可以,她希望時間停在此刻。

回到別墅已經是三個小時后了。

傅淮江看到她已經睡著了,便將人抱回了房間。

司徒瑾皺起眉頭,說著什么。

傅淮江湊近聽她說著玫瑰,他就立刻去車里把兩束花取了回來。

“花給你取回來了,很漂亮。”

司徒瑾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男人捧著兩束彩色玫瑰花,她彎了彎唇,“有一束是送給你的。謝謝你,傅淮江。”

傅淮江薄唇微微勾起,“送給我的?”

司徒瑾虛弱的輕嗯,“送給你的,謝謝你守護了我的玫瑰園。謝謝你,解救了那么多的人。還有,謝謝你,救下了我。”

傅淮江點頭,“是你救下了那么多的人,如果你不揭露他們的惡行,會有更多的人失去生命。司徒瑾,你很善良、勇敢,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樣的勇氣去曝光這些的。”

司徒瑾沒有血色的唇角揚起,“你恨我嗎?”

傅淮江搖頭,“不恨。”

司徒瑾眼皮越來越沉,“真的、不恨我,我占你便宜嗎?”

傅淮江低笑出聲,“不恨。”

“我好困,傅淮江,我好困啊……”

“睡吧,我守著你。”傅淮江看著司徒瑾睡了過去,他輕輕地撫摸著那只已經腫了的手,眼中充滿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