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歌好壞呢,硬約啊?”許青焰咳嗽兩聲,“不怕我坑你啊?”
“啊?你會坑我嗎?”
“不會啊。”
“噢,我現在知道了,你不會坑我。”林晚粥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糾結了一會,“我很有錢的。”
“這不是錢的事情,反正.......”許青焰往沙發上一靠,閉上了眼睛道,“你讓我想想,等回去再說吧。”
“噢。”林晚粥轉過頭去,心里卻有些發堵。
她很想說一句,其實歌好不好都無所謂,但轉念一想未免有些突兀了。顯得自己好像很奇怪,裴暮蟬應該不會這么說吧。
在這一刻林晚粥很想知道他給裴暮蟬寫的是什么歌,情歌,不會是情歌吧?
她極力克制著想要窺探的心思,安靜的坐在那。一點點冷靜下來,心情卻因為身旁之人而一點點變得充盈。
船靠岸時天已經黑了,節目組準備了四輛車。
嘉賓一共八人,總共也只有三個男生,節目組又開始作妖了。明明出海累了一天,非要搞什么搶車。
陳飛宇選了一個適中的代步車,根本沒和兩人搶。
游子俊看中其中一臺車,搶先拉開了凱迪拉克車門,頗為嫌棄的打量了一眼內置。面對鏡頭,轉頭看向慢一步的許青焰笑道。
“這個牌子的車我很少開,看來得開慢一點了。”
許青焰麻了,竟然沒搶到浴皇大帝專用車,有些無語。
“你也喜歡這車?”
“不喜歡,不過我看見你往這里跑,所以.......”游子俊滿臉笑容,“從小我就明白一個道理,好東西都是要搶的。”
“行,我服了,你這小腦瓜里果然全是智慧。”許青焰轉身朝著另一輛豐田車走去,“真羨慕你的凱迪拉克。”
“嗯嗯,不用太羨慕。”游子俊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直到他看見沈矜月死乞白賴的非要往許青焰那邊湊。
他的笑容凝固了,在夜色中顯得尤為出眾。
裴暮蟬和林晚粥走在人群后面,兩人隔著一些距離,先后上了車后座。沈矜月賴在副駕,死活要許青焰說公主請上車。
“哎,滾滾滾,去找你的游樂王子吧。”許青焰探身把副駕車門一關,一點不慣著,直接打火。
“啊!!許青焰,你干什么,女孩子不都......”
嗡!~
松離合踩油門一氣呵成,豐田光速起步,車輪碾過硬化路面一騎絕塵。
沈矜月目瞪口呆,只看見一對車尾燈閃爍。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轉移,游子俊下車。邁著自以為深沉酷拽的步伐走向了沈矜月,嘆了一口氣道。
“許哥這人真是的,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月亮你別太傷心,我懷疑他七情六欲,只剩下了食欲。”
“坐我的車吧,肯定能追上他們。”
沈矜月置若罔聞,還在打著電話,聽見他的聲音才回頭。
“啊?什么?”
游子俊:“........”
路上基本沒什么車輛,夏天的夜風呼呼刮過,昏黃的路燈照亮了整條馬路,像是鋪了一條澄黃的毯子。
不遠處,那輛豐田又開了回來。
刺目的車大燈掃了過來,游子俊遮著眼睛,聽著刺耳的剎車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車窗搖下,露出了許青焰一雙死魚眼,語氣有些不耐煩。
“上車。”
“哦。”沈矜月不敢作妖了,老老實實拉開副駕上車。
或許是良心發現,又或許想起自己好像還有一個約會搭檔。她擋在副駕車門前,猛地一拍腦門,一臉愧疚的看向了游子俊。
“伱一個人能開回去嗎?”
游子俊人都快麻了,鏡頭掃過來,他臉上強行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沒事,我一個人可以的。”
他特意在說“一個人”幾個字時咬重了一些,目光看著既尷尬又可憐,就這樣緊緊的盯著沈矜月,還保留著一絲期盼。
希望她能反應過來,自己是誰的約會搭檔,及時改主意。
“這樣嘛,你真棒!”沈矜月甜甜一笑,矮身進了副駕,一邊拉安全帶還一邊抱怨,“許青焰,你這人怎么這樣!”
“我怎么樣?”許青焰的聲線囂張又清冷,“我這人很好相處的,你處不好自己找原因,再說扔你下去。”
嗡的一聲,車輛遠去。
游子俊一個人站在夜風里,身形蕭索。
感覺好累,自己是不是上錯戀綜了,有種太監逛青樓的無力感。明明有錢還這么倒霉,真他媽繃不住了。
崔鶯原本已經一個人開車離開了,導演一個電話又讓她折返回來了。意思是讓她頂上,免得嘉賓面子掛不住。
不過崔鶯心想,頂上也沒說讓自己坐副駕,于是索性開著遠光燈,直接一個帥氣的擺尾。,嘎吱一聲剎車停在游子俊身前。
熟悉的一幕梅開二度,不過這次搖下車窗是崔鶯。她臉上沒什么表情,瞥了一眼游子俊,說了一聲。
“上車。”
.......
車內,許青焰依舊沉默著磨著方向盤開車,眼神有些散漫。
沈矜月頻頻回頭和后座的兩女聊天,氣氛也不算沉悶。也是因為這一點,他才特意倒回去接工具人。
端水大師的御用道具,有她在,許青焰就不用找話題聊天了。
“真的,粥粥姐,肥皂一點都不好吃。”沈矜月回頭嘰嘰喳喳,安全帶在她胸前壓出一道深深的車轍。
“我以前洗手總被罵不認真,后來我特別生氣的時候,直接對著肥皂咬了一口。”
許青焰在一旁邊開車邊聽,聽得滿臉問號。
麻了,碰上顛婆了。
他正控制著車正拐過一個大彎,忽的聽見沈矜月提高聲調,驚疑喊一句。
“粥粥姐,你和許青焰竟然是同學?”
“是啊,不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估計他已經全忘了。”林晚粥幽幽道,目光瞥了一眼車內鏡。
許青焰以前的事情真忘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幾個較為清晰的記憶點。不過他不可能說實話,想了想說道。
“記得。”
沈矜月興致勃勃,“那裴姐什么時候和他認識的?”
裴暮蟬笑了笑,“五天前認識的,以前只見過,沒說過話。”
聞言,林晚粥不由瞥了一眼旁邊的裴暮蟬,目光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