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綜:萬人嫌的我爆紅了

第164章 裴老板,我真太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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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什么時候都能散,不過比起逛街或是散步。”許青焰停頓了一瞬,“更希望所有難過都遠離你。”

他說的很認真,頭頂的路燈光線像是流蘇一樣蓋了下來。

“所以,換一首歌吧。”

林晚粥聽見他說希望難過都遠離她,不禁有些失神。其實那些日子也不是太難過,累了就躲回憶里喘喘。

“可是,我覺得我能唱好這首歌,下周還有擂臺賽”

“擂臺賽不重要,不過是弄個噱頭,拉高收視率而已。”許青焰張口就來,“要我說,那個破節目懂什么音樂。”

“爭個第一又有什么用,證明不了什么,圖個開心就行了。”

聞言,林晚粥眨了眨眼睛。

“可是,我想贏過裴暮蟬啊,你給她準備了新歌嗎?”

“沒沒有,八字沒一撇,寫歌哪有這么快的。”許青焰愛撒點小謊,“也不定能寫出來,跟你這邊一樣。”

“什么歌不歌的,根本就是沒影子的事情,別瞎猜了。”

“噢。”

兩人繼續沿著江邊往前走,將情緒翻篇。

燈火熹微,伴隨著細碎的聊天聲,他們從人群里逆流穿過,看了一會水邊的魚群,有人捏著面包碎末往下扔。

愚蠢的魚擁簇著進食,看著十分喜人。畫面日常又溫馨,直到某個小孩解開褲子對著魚群澆頭就是一條白線。

某人在一旁笑得沒心沒肺,被林晚粥捂著臉強行拉走了。

“你真是,天天教壞小孩。”

“什么啊?”

“還抵賴,快走了。”林晚粥無語,緊趕慢趕,帶著不要臉的某人離開現場,“那么大人了,還逗小孩。”

“我沒啊,小孩哥主動搭訕我的。”許青焰話里話外都是無辜,卻聽不出他有幾分愧疚,“我說扔點葉子,他自己非要”

“不聽。”

她一路上走得有些氣喘,心臟砰砰直跳。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像是被風卷跑的流云,難過真的追不上她了。

將林晚粥送回去后,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許青焰一個人開著車往公寓趕,車內光線昏暗,只剩下儀表盤還亮著。一邊本能開車,腦子里一邊想事情。

林晚粥并不是沒法唱傷感的歌,她唱《我懷念的》時也用過借代情緒,人沒那么敏感,只是對《永不失聯的愛》過于代入而已。

歌手過分代入情緒唱歌,本身就是一件很傷身的事情。就像演員入戲太深很難走出來,一直困在劇情里出不來。

如八七版的紅樓夢,那個年代的演員少有用借代情緒,都是代入自己,以至于好幾個主演出不了戲。

大觀園好似食盡鳥投林,也讓他們的人生落個白茫茫大地真干凈。

為了一首可有可無的歌,也許以后會成為經典,也許不會。但并不重要,歌可以再選,林晚粥只有一個。

不缺歌,沒這個必要。

正琢磨著選什么歌,忽的裴暮蟬打電話來了。

他看了一眼后視鏡,找了地方靠邊停車,接通了電話。

“喂?怎么了?”

“剛剛,《歌王》節目組那邊聯系我了。”她聲音不疾不徐,但聽語氣大概能猜出不是什么好消息。

“讓你退賽?”許青焰錯愕問道。

他手搭在方向盤上,手指指腹無意識摩挲著。眸子里倒映著黯淡光亮的呼吸燈,心頓時也一點點揪起。

溝槽的節目組,不會玩不起吧?

“沒讓我退賽,只說要改合同,出場費要改。”裴暮蟬道,呼吸平穩,“錢很少,不過我感覺這是最后一期了。”

懸著的心終于死了,反而冷靜下來了。

“我不太明白,你現在咖位不夠嗎?”許青焰清了清嗓子,他不知道裴暮蟬會不會委屈,可能有也不會說。

“嗯,我還不夠紅。”裴暮蟬直言道。

“垃圾節目,真是給他們唱歌都浪費了。”他道,“要不退賽得了,這點錢夠誰花的,去了也是浪費時間。”

車內寂靜,電話那頭只有裴暮蟬的呼吸聲。

“我不想退賽,想唱最后一次。”

“為什么?”

“七百四十票。”她說。

“咳咳咳!!!”許青焰沒繃住,被口水嗆了一下,直接破防了,“我不是說七百四十票完不成,我只是說”

“伱現在離天后就差幾個專輯,這種節目本來就是捧人的。你剛發了幾首好歌,天后之姿跑不了,能受這氣?”

他還在努力拱火,“歌王就是個拍節目,懂個錘子音樂!”‘

“不,我要去。”裴暮蟬全身都軟,唯獨性子硬,聲音說不出的決絕,“許青焰,求你幫我我想拿第一再退賽。”

拿第一,妥妥得七百四十票以上了。

裴暮蟬都說出“求”這個字了,許青焰還能說什么呢?當然是答應她了,難不成還能說出半個不字?

當初他蹲在醫院門口,還沒想好去哪里掙錢的時候。裴暮蟬收留了他,給房又給車,親自到門口接人。

說實話,放在古代,猶如曹操待關羽,劉備待子龍。

這禮遇下士到這般程度,不是拜把子就是要入洞房。

“好,我琢磨琢磨。”許青焰道,“你別想太多,好好睡一覺。這節目里的人沒一個能打的,明天給你一個答復。”

“嗯,謝謝你。”裴暮蟬掛了電話。

車內。

許青焰盯著車內的儀表盤燈光,不禁有些傻眼。

印象里,她少有這么生氣的時候。

裴暮蟬從來不爭不搶的,哪怕前兩年和林晚粥專輯之爭都沒急過,這回連求他幫忙這種話都說出來。

是節目組那邊說了什么么?竟然能讓裴暮蟬說出“想要拿第一然后退賽!!”這樣的話,也是稀奇。

回到家。

房子空蕩蕩的,太晚了也沒心思伏案加班,他給裴暮蟬回了幾條消息,聊了兩句太困了就洗漱睡覺去了。

隔天,許青焰起了一個大早。

腦子還有些混,開始伏案寫東西,寫了幾分鐘意識到還是得有電腦。但他只有一臺筆記本,放在工作室里。

于是掏出手機,按網上的攻略,無腦入了一套配置。

做完一切又開始繼續寫,扒譜的過程并不復雜,確定調性、和弦、基本節奏。對于一些樂感好的人來說,基本不用學。

奈何許青焰天賦中等偏上,高強度練習一兩個月才越發的得心應手。

一周后又得開始錄制《我是歌王》了,他得在兩天之內扒出兩首歌的譜子。他早有準備,時間倒也不算太趕。

原本昨晚他還琢磨著改歌,想弄一首更炸唱的,出來裝個逼。可睡覺前忽然想通了,這不過是一場歌唱競演類節目而已。

節目組的爺就是爺,到最后想讓誰出局誰就出局。

參加人家的節目,明知道對方改版后重視噱頭和收視率,雖說要拿第一但玩什么命,給誰掙啊,別艸蛋了。

說句不好聽的,他一路帶著裴暮蟬和林晚粥把冠軍亞軍都拿了,回頭能不能把賬結回來還難說呢。

人家擺明了捧高踩低,結果林晚粥壓了江景升一頭,裴暮蟬又壓了江景升一頭。再公平競爭,資方恐怕要坐不住了。

拿第一就得了,多一票都是浪費。好歌留著做專輯不好嗎,非得讓那溝槽的節目組也吃上一口干的?

別艸蛋了,得罪了我裴老板,也配吃干的?

改天給裴暮蟬扒一手lovestory,節目組歌曲全都給老子爆炸,直接壓新歌榜,還想捧人?捧個錘子!

沙了,豆給他們沙了!

凌晨五點半,許青焰一邊點名節目組族譜,一邊趕工,嘴里念念叨叨。

“真他媽的太愛你,裴老板。”

七點趕到工作室,十點十五分,許青焰把《身騎白馬》的譜子發給了裴暮蟬。然后找了個小毯子,躲編曲室開空調睡覺

辦公室里,裴暮蟬看著電腦上的譜子微微出神。

昨天問,他嘴上還說著什么譜子還沒影子之類的。結果下午去找了一趟林妹妹,回來就弄出來了?

也不知道這是林妹妹的功勞,還是為自己寫的。

她想得竟是怔了神,垂下頭,輕輕咬了咬嘴唇。

昨天太沖動了,節目組那邊說話太難聽,壓價壓太狠。好似不情愿讓她繼續錄似的,大發善心給她翻紅的機會。

后來越想越氣,莫名其妙打給了許青焰。

說來也怪,電話接通那一刻,心中的氣消了一半。卻又不愿意和他說節目組那些刺耳的話,然后說出了那番要拿第一的氣話。

以往受過的氣也不少了,說的更難聽的也有。只不過是左耳朵進右耳多出,從未進過腦子,現在怎么現過越回去了。

她捏了捏手指,強行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抬頭看向電腦,細細看了一遍譜子,不自覺出神。也不知道他寫了多久,曲子都寫完了,怎么還不見人出來?

看了三遍譜子,忘了三遍。

倒頭來一句沒看進去,心沉沉的。說氣也不氣,過了一個晚上都消得差不多,奇怪的是,對歌的興趣好像也一起消散了。

倒也不是心氣沒了,只是總有個先后步驟。想看看他在干嘛,今天一早就見他在編曲室里泡著,也沒好意思打擾。

她這樣想著,人已經到了編曲室門口。

門沒反鎖,裴暮蟬輕輕敲了敲門,結果里面沒人應。她好奇,想著他是不是出去了,擰開門把手推開了門。

編曲室拉著厚重的窗簾,不見光。空調呼呼開著,有點冷。

許青焰睡得很沉,三張椅子拼在一起,整個人裹在灰色的毯子里。

裴暮蟬站在門邊有些不知所措,想退出去。忽的又發覺這是第一次看許青焰睡覺的模樣,一點聲音都沒有。

“不會沒氣了吧?”她心里驀的蹦出這么一個荒唐的念頭。

念頭一起,什么猝死腦梗亂七八糟的新聞止不住的在心頭浮現。她看著如此安靜、躺著一動不動的許青焰,不由有些慌。

猶豫了一瞬,她屏著氣悄無聲息走到了他跟前。

人在椅子前蹲下,先伸出一根蔥白的手指。一路搖搖擺擺緊張到晃悠,小心翼翼放到了他鼻子下方。

直到感覺溫熱的呼吸打在食指上,她這才淺淺松了一口氣。

頓覺自己幼稚,有點丟人。

正要趁著他睡著,偷偷摸摸把手指撤回來。忽的,發覺許青焰不知什么時候醒了,也不算醒,眼睛半開半闔。

開一條縫,眼珠動了動,似乎是看見她了。

倏的,裴暮蟬瞳孔猛擴,臉色暴紅。

啊!!!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實在是太社死了,她很想拔腿就跑,卻因為心臟跳太快,身體動不了。

咕咚,她咽了一口唾沫,臉上的胭脂紅已經蔓延到了脖頸,肉眼可見的蒙上了一層紅色。

想說些什么,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許青焰半夢半醒,睫毛擋住了視線,如同夢里一般看不真切。忽的看見了裴暮蟬的臉,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的腦子告訴自己,今天扒完譜子就睡覺了。裴暮蟬怎么會和自己湊那么近,又夢見了前天飛機上的情景?

服了,自己是真敬業啊,從早到晚全心全意為裴老板做貢獻。

許青焰困得要死,下意識覺得這是夢。夢里開口果然比現實里還要費力一些,于是又用了一些力氣。

裴暮蟬完全呆住了,心里只期望他還沒醒,正默默祈禱。偏偏許青焰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了出來,打破她的幻想。

“裴老板”

這一句裴老板,差點沒把她的魂給嚇出來。心中悲涼,果然醒了,不行了,等會得想辦法讓他忘記這件事。

她正想開口,找一個看起來正常一些的理由。

而不是用,“我看看你死了沒”、“你睡覺的樣子好嚇人”、“我擔心你”。如此唐突,不合適的理由。

只是還未等她發出聲音,許青焰夢話一般的呢喃先響了起來,有氣無力的,中間有兩個字聽不清楚。

“我真(他媽)太愛你了。”

“嗯?”裴暮蟬瞳孔瞬間地震,腦子一片空白,心咚咚幾下跳到了九霄云外。

等她回過神來,許青焰已經翻了個小幅度的身睡著了,眼皮合上,呼吸平穩。

昏暗的編曲室只剩下空調的風聲,呼呼作響。←→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