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綜:萬人嫌的我爆紅了

第233章 裴:你以后是不是不會陪我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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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落地,星海國際機場。

許青焰馬不停蹄打了一輛車往市區趕,坐在車后座刷手機。

腦子里暈乎乎的,刷到《年輪》短視頻。

裴暮蟬前兩天跟他提過了,年輪單曲發行銷量中規中矩。

直到蟬鳴工作室發了一個《年輪》的花絮視頻,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被流量頂了上去,一夜登上短視頻熱搜榜。

畫面里,裴暮蟬在錄音室試音,暖色的燈光打下。

鏡頭里是一張素凈溫婉的小臉,頭發扎成低馬尾,雪膚烏發,眉眼如畫。

正唱到,“三二一荒草叢生的青春,倒也過得安穩。代替你陪著我的,是年輪。數著一圈圈年輪(偏了)抱歉,各位老師,重來一次。”

視頻戛然而止,畫面定格在裴暮蟬那雙狹長清澈的鳳眸之上。

許青焰看了兩遍,也不由嘴角微揚。

視頻點贊量超過十萬,評論亦是正在四千多條。他順手點進去,刷視頻多年,看評論已經變成了肌肉記憶。

第一條評論點贊五萬四,“萬人血書求古裝,絕美。”

“買了,一看詞曲是許青焰,哥們差點氣暈。”

“純路人,歌好聽人更美,頂光拍顏值也這么能打嗎?”

“落魄谷中寒風吹”

刷了幾條評論,他直接劃走。

這群人一眼是裴暮蟬歌迷老粉反串,正常人誰關心詞曲是誰。

只要和裴暮蟬有關的肯定是好評,一提到自己全是黃毛詞曲、哪來的野豬,離我們的小白菜遠一點。

扣下手機,他轉頭看向窗外。

正值十月末,星海氣氛蕭索。

梧桐深秋點綴,連他也不得不換上了薄外套。光陰如駿馬加鞭,眨眼間已經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

從戀綜夏天開始,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裴暮蟬沒退隱,林晚粥脫離了云翼娛樂,而他就像是一盞暗室燈。默默站在那,做那雙將她們捧上高位的手。

目前錢越賺越多,估摸著過幾天到賬上應該有一百三十萬左右。

寫歌還真不如直播帶貨,按照這個進度,年后卡上的錢大概只能爬到兩百多萬左右。要開一個影視公司,這些錢遠遠不夠。

現在的娛樂公司大概分為三類,第一種是藝人經紀公司,比如星辰、云翼這種專注于藝人包裝宣傳的公司。

第二種是娛樂mcn公司,例如西瓜麻麻,新鷗,黃瓜娛樂。這類公司一般會有wb、dy各類社交平臺矩陣,做影視宣發。

第三種是影視公司,也是許青焰考慮之后要做的公司。音樂版塊已經有兩個小天后了,他撐起影視板塊就沒什么短板了。

參加春晚,也是play中的一環,能去當然要去。

不知道何國進這個領導具體干什么的,但導演組里確實都是人才,個個說話又好聽,超喜歡待在那。

單論一個咸魚甘文昌,他爹是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單論許青焰從甘文昌那聽來的八卦里,就有一個前導演助理去開影視工作室。

還不是影視公司,只是工作室,僅僅是因為給總導演季仕安當過美術指導。就這一條,拉來了一千萬的投資。

魔幻的是,僅僅是因為這層經歷,投資人就肯掏錢。

事實上,這種類似的故事數不勝數。

直白點來說,國內百分之九十幾的影視公司想的都不是拍好電影。論圈錢。這玩意掙錢比寫歌快多了。

許青焰累死累活寫歌,跟牛馬一樣晝夜不歇,一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干出一個小目標,但電影可以。

唯一的門檻是資歷,他若是說我寫了xxx歌。不如一句,“我給季仕安導演干過助理,那長安分會場春晚”

社會就是這么現實,人家認人不認才華。一塊破抹布都能蓋住金子,更何況現在他要上牌桌,不是有錢就行的。

有些作品不是說排除萬難拍出來就能播的,同樣一部電影。人家拍出來能播,你拍出來不能播。

季仕安是總臺文藝節目中心大型活動中心導演,今年把這層導演助理身份干完,對于許青焰而言必然受益良多。

他要是肯拉下臉吹噓,少說也能套幾百萬的投資。

但這也不是錢的問題,有些東西比錢更重要。他現在處于一個不確定狀態,游走在核心項目邊緣。

如果能參與進去哪怕掛個名字,那這一遭能直接回本了。

思緒紛飛間,車停了下來。

他上樓先回了家,給裴暮蟬發了一個到了的消息。剛放下行李,那邊就回了一個嗯,又道“今天還來工作室嗎?”

今天?

許青焰拉開窗簾,又低頭看了一眼時間,上午十一點。估摸著睡個覺,下午應該能去一趟工作室。

假期總共只有五天,如果兩天時間都用來通勤和休息,剩下的三天既然錄歌又要去赴約,就會變得十分緊張。

倒也不必拖到明天,他回了一條消息。

“下午能錄歌嗎?”

三秒后,裴暮蟬回了一個,“嗯。”

他瞥了一眼,先去洗澡了,吹完頭發出來。發現手機又多了幾條消息,裴暮蟬后面又補了幾句話。

大致都是關于錄歌的事情,末了發了一張毫不相關的圖片。一個小巧的玩偶擺在他的辦公桌上,怪可愛的。

許:“????”

“哪來的?”

隔了半分鐘,裴暮蟬回了一句。

“路邊掃碼送的。”

許青焰沒有再回了,進了房間砰的一聲躺在床上。手機落在一邊,他枕著頭望著潔白的天花板,喃喃道。

“送的”

他忽的又翻身摸到手機,打開識圖。緩沖了一會,彈出了一個類似寶貝價格,七百多的小玩意。

送集貿啊!掃碼送七百多的玩偶?

設了鬧鐘后扔開了手機,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里念頭雜亂。折騰了好一會,這才慢慢有了困意,沉沉睡去。

嗡嗡嗡。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他匆忙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深呼了一口氣,這才穿鞋出門。

抵達工作室后,他并未在辦公室里看見裴暮蟬。

編曲室里關著門,大概率在里面。

許青焰摸了摸桌上的玩偶小擺件,又看了一眼門外。心道也是奇怪,裴暮蟬這會怎么還突然忙上了?

不過下午約好了一起去錄歌,也沒法等下去。那家工作室與裴暮蟬熟絡,所以不得不現在去打斷她的“創作”。

敲門前,許青焰仍覺得裴暮蟬似乎有些“慫”?

篤篤篤。

隔了幾秒,房間里才傳出一道平靜的聲音,“進。”

他推門進去,看見裴暮蟬正在編曲,于是干脆站在她身后。也不說話,就盯著她操作。

結果整整一分鐘過去,她也就光移動鼠標了。

最終,裴暮蟬裝不下去了,默默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似乎比半個月前更好看了,換了個發型。臉上帶著淡妝,皮膚白了幾個度,雪頸展露在外面,吹彈可破。

許青焰笑了,“我看到那個玩偶了?”

“哦。”裴暮蟬移開了目光,轉移話題,“你是不是要錄歌嗎,約好了時間,我們現在過去就行了。”

“行,不過哪掃碼能領七百塊的玩偶?”他提道。

裴暮蟬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紅,也沒說話,逃似的離開了

許青焰發現裴老板這人有些小氣,不過是揭穿了她一次。結果從下午一直到錄歌開始,她都沒怎么和他說話。

嘖,小氣鬼。

錄音室里,許青焰正一點點進入狀態。

從開嗓到唱法,裴暮蟬早就吃透,幾乎是手把手教。許青焰只有三流歌手水平,不如她專業能力過硬。

盡管如此,哪怕裴暮蟬早就將這首歌提前練習過許多次。卻依舊會被那靈動的詞匯所打動,譬如天青色等煙雨

又或者“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里”。或者是“簾外芭蕉惹驟雨,門環惹銅綠”,全是意境堆疊。

每一句單拎出來都令人驚艷,她終于知道他之前口中所謂“爭取”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青花瓷》不夠古典國風,那樂壇就沒幾首古典了。想著想著,她又忽的發現眼前這人已經參與春晚錄制了。

望著錄音室里唱歌的許青焰,她頓時有些恍惚。

她還記得對方兩個月前拎著行李落地星海的模樣,她走到科技園門口,看見那微弱光芒下的青年長手長腳站在那。

身后是燈火通明的城市,明明晃晃映著兩個狼狽的人。

錄制完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

后期制作加急也要三天,沒辦只能等了。

兩人餓著肚子,干脆找了一家熟悉的館子鉆了進去,選了個包間慢慢吃。

包廂里燈火明亮,裴暮蟬小口小口吃著。許青焰吃得更快,吃完在那玩手機,和平常沒什么兩樣。

直到見她吃得差不多了,他這才開口道。

“我五天之后還是要回去,估計這種狀態會一直持續到過年。一個月就有十天假期分兩次放,后期估計要收緊。”

“嗯。”裴暮蟬垂眸,不由放下了碗筷,“吃飽了。”

“吃這點?”

“嗯,回去吧。”她聲音有些悶。

車里,許青焰一邊開始一邊說長安分會場那邊的情況。自然略過了江云瑤的話題,沒必要說出來。

“所以,你現在是導演助理了?”裴暮蟬情緒似乎回升了一些,略微吃驚。

“那當然,不然我真過去打雜啊?”許青焰揚了揚眉,嘚瑟一陣后又恢復了正常,“有這個經歷,以后路會好走一些。”

“你沒得罪人吧?”裴暮蟬太清楚他的秉性了。

“沒有,同事一個個友好得不得了,說話又好聽。”許青焰再次忽略了鄒樂偉,壓根沒把這號人放在眼里。

他現在是導演助理了,多少也有點話語權,只是還沒正式接觸核心項目。鄒樂偉算什么,純純跳梁小丑。

春晚的細節沒法透露,簽了保密合同。

車緩緩駛過十字路口,裴暮蟬盯著前方猩紅的車尾燈微微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奧迪進入了江畔小區地下車庫,她才慢慢回過神來。停車后,見他也下車,不知為何她莫名開始心跳加快。

明明他這樣送過自己很多次了,不過是隔了半個月沒見面。

電梯里,兩人沉默上了電梯。

許青焰想說點什么,感覺裴暮蟬情緒有些奇怪。話到了嘴邊,卻又變成了沉默,好像該說的話都說完了。

出電梯進入玄關,他看著裴暮蟬換鞋。后者回頭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么,慢吞吞換好鞋又準備進門。

“晚安。”他站在門外道。

“嗯,晚安。”

咔噠一聲,門縫隙慢慢合上。

裴暮蟬沒開燈,憑著本能走到了沙發那,將包放下。整個人無力坐在地板上,抱著腿蜷縮著,臉埋入其中。

咚咚咚,漆黑一片的客廳只剩下她心跳的聲音。

事情從他離開后五天,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一切都變得不可控。有時是刷牙的時候,忽然間就走神了。

有時是在辦公室,中午猛地一抬頭,不假思索問道。

“中午去哪吃?”

問完,回應她的只有一片寂靜。某人的空位空蕩蕩的,除了電腦其他的東西都收了起來,仿佛從來沒來過一樣。

一如他剛來時,工作完總是喜歡把相關的一切放回紙箱子里。

好似下一秒他就能捧著箱子離開,不留下一點痕跡。當時她還拐彎抹角,費了一番功夫才讓他把紙箱扔了。

現在回旋鏢又打在了她的身上,她望著空蕩蕩的桌面發呆。想著或許他以后就不在辦公室待了,以后她還是一個人。

實在受不了,她才從網上買了一個玩偶,放在許青焰的工位上。

這種人為創造的“痕跡”,并不能緩解她的焦慮。

許青焰走得太快了,讓人根本跟不上。

他能寫出《晚婚》、又能寫出《晴天》,還能拍出風格獨特的mv。從《年輪》到《青花瓷》,她看不到許青焰的極限。

參與春晚幕后,對于他來說似乎是一件十分尋常的事情。短短半個月時間,從一開始的打雜直接成為了導演助理。

裴暮蟬有些無助,好似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好像已經走得很遠了,兩人間的差距被抹平了,且拉出了新的差距。

他有了新的朋友,或許過段時間就不需要自己的幫助了。自己現在反倒是一直依靠他,好像沒什么能幫他的。

她不認識什么人,更別提總臺那邊的人,又或是長安廣電。

細密的心事,一點點在客廳里蔓延。

大約過了半分鐘,裴暮蟬忽的抬起了頭,猛地站了起來。在漆黑一片的客廳行動自如,快步往門邊走去。

她沒帶手機,抓著電梯卡就往外跑。出門也沒換鞋,穿著拖鞋進了電梯,眼睛也不眨一下,盯著不斷跳動的樓層。

許青焰可能已經走了,快一點的也許

裴暮蟬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只覺得心里悶著一些話。不知道要說什么,就是不想現在分開。

電梯門徐徐打開,她穿著拖鞋跑了出去,手里緊緊攥著電梯卡。越過那道門,前方樓道轉彎處燈光溢下。

轉過去,豁然開朗。

原先停著奧迪a8的車位,換成了一輛白色的寶馬。她腳步慢慢緩了下來,懸著的心也一點點垂落。

嗡的一聲,裴暮蟬耳邊再次泛起耳鳴。

空曠的地下車庫,她怔怔站了半分鐘。低頭后知后覺,沒帶鑰匙也沒帶手機,門上還是機械鎖,找人開鎖又沒手機。

她緊緊抓了抓電梯卡,深呼吸一次,心情幾乎壓抑到了極點。

突然,一輛車忽然從車庫入口那緩緩駛入,車燈閃閃了。她拿手遮了遮,看見那熟悉的黑色的奧迪不由愣了愣。

車停穩,他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這是?”

裴暮蟬沒說話,直接朝著他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他。

“哎,我的腰,臥槽。”許青焰后退了好幾步,人差點被她撞沒了,“伱這是怎么了?鞋也沒穿,還哭上了。”

“不至于吧,掉錢了?”

“我小時候掉了十塊錢,找了兩天都沒找回來,也沒你哭得兇。”他一邊東拉西扯一邊安慰道,“你這是怎么了?”

裴暮蟬只是一個勁的哭,渾身都在輕顫,抱著許青焰越勒越緊。

“哎,有人來了,裴老板。”

她沒管,將頭埋進了他胸前,擋住了自己的臉。眼淚一點點浸透了外套,暈染出一圈淡淡的深色水漬。

“真要喘不過氣來了,姐姐,殺我之前能不能給個理由啊?”許青焰知道裴暮蟬情緒不對,特意拐回來看看。

本打算上樓問問,誰知道剛回地下車庫就看見了失魂落魄的裴暮蟬。

他也是一臉懵逼,莫非是老爺子住院了?裴暮蟬好像也不愛養什么寵物,家里只有一盆花還在艱難求生。

“你管我!”

“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把我放開,不然怎么管你。”許青焰繼續逗悶子,手輕輕的在她背后拍了拍。

“出什么事,這么大人還哭?”

“我喝奶粉的時候,你都能動手揍黃可凡了。”

撲哧一聲,裴暮蟬被他逗笑了,慢慢松開了手。擦了擦眼淚,一時間內場面頓時有些尷尬,忽的臉紅。

“黃可凡和你說的?”她聲音還帶著一些哭腔,尾音沙啞。

“是,他說你小時候經常揍他。”許青焰笑道,“他說裴胖”

話還沒說完就被裴暮蟬伸手在腰間擰了一把,頓時嘶了一聲。其實也沒多疼,裴暮蟬剛剛好像把力氣都哭完了。

“你這是怎么了?”他再次問道。

裴暮蟬囁嚅半天,才說出一句。

“手機鑰匙沒帶。”

“物業那應該有備份鑰匙嗎?現在應該有人值班吧。”許青焰見她轉移話題,遂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嗯。”

許青焰看了一眼時間,九點半。

他也不急著問,跟著裴暮蟬去了物業那核實了身份,然后取了備份鑰匙。做完這一切,他也順理成章進門了。

“你出門連鑰匙手機都沒拿,還記得關燈?”

裴暮蟬低頭,默默開了燈,將備份鑰匙放在了桌上。客廳里,頭頂吊燈燈光溶溶,落在兩人的身上。

許青焰倚靠在著沙發,打量了裴暮蟬一眼。

“你今天,怎么好像怪怪的。”

“沒有。”裴暮蟬抿嘴,扭頭看向了別處,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

“讓我猜猜你是怎么了,不會是因為太久沒見我。”許青焰一本正經道,“所以突然見到了,喜極而泣吧?”

“不是。”

“那就是委屈了,誰欺負了你了?”他問道。

裴暮蟬沒說話,垂著頭,過了半分鐘才吐出一個字。

“你。”

“天地良心,我什么都沒干。”許青焰一臉詫異,“剛剛在下面,是你差點把我肋骨給勒折了。”

“就是不習慣,沒人陪我吃飯。”裴暮蟬溫吞道,語速很慢,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你以后,是不是也不會陪我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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