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那傻子的生氣就在海棠花樹上。
小相思的聲音在應夭夭的腦海里響起,帶著些激動。
嗯。應夭夭點點頭。
“夫人,可有什么發現?”婦人注意到應夭夭的臉色,看過來問道。
“有發現,但是要待我回去考慮一下。今晚便能出結果。”應夭夭道。
“那,那我家謙之,還有機會嗎?”夫人說話有些抖,但是,看著應夭夭的目光,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把浮木。
“自然是有的。只是,這王姑娘還是讓她早些回去的,這件事她也是無辜的牽累者罷了。”
“是的,是的,我這就好生把小花姑娘送回去。”婦人看著應夭夭的目光,帶著濃濃的喜色。
“我,我可以留下來嗎?”王小花有些忐忑地道。
“為何?”應夭夭聽到這姑娘不領情,不僅有些惱了起來。
王小華連忙擺擺手。語速很快地道,“您,誤會了,我只是想在這邊等。影城真正脫離了危險,再回去絕沒有其他的意思。也多謝姑娘的好心。救命我于苦難中。”
“大概是,緣分如此吧,不必言謝。”應夭夭道。
“可是到底是您救下了我,我也是真的感謝你。若姑娘哪里有需要。在下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旁,婦人也符合著道。
應夭夭點了點頭,便離開了。關于尹家公子的事情,應夭夭決定回去的時候。再考慮一下。
出了尹家的府門,應夭夭走至一拐角處,見四出無人,索性身心一晃,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既然在外面,應夭夭索性讓小相思也化了形,變成三四歲人族小姑娘的想跟著她一起。
兩人一路走著,居然走到了春花夢的地界。
夜晚,這里剩下紙醉金迷,賣酒的姑娘招搖著扇子,笑成春花的姑娘拿著手帕子招呼著客人們進來。
白日里,這里相對冷清些,但依然可以看到晚上繁盛的雛形。
“娘親,我們要進去看看嗎?”小相思有些躍躍欲試的。
上次,雪蘭姐姐就說這里很好。這里面的酒好喝。人好看,還有,曲子和小調來聽。
“不了,我們需要趕快回去。”應夭夭道。
她還要思考著,如何把那人的生氣從海棠花樹上剝離下來。
但是,想象的總是和現實的相差很多。哪怕是應夭夭,也不敢隨意嘗試。
因此,應夭夭決定回仙界一趟,拿些東西下來。若是可以,去月老那里一趟,她也可以順些東西出來。
畢竟,月老欠了她許多。應夭夭覺得自己有事找月老,一點問題也沒有。
兩人回去的時候,應夭夭心里想著事情,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半半居然不在府上。
“夫人,您回來了。”看見她回來,青梔正從薔園里出來,高興地迎上來。
應夭夭點了點頭。
“夫人要是些新鮮的紅櫻桃嗎?請些日子的還剩下許多。看起來也很不錯,紅艷艷的,好看又好吃。”
“好。”應夭夭揮了揮手,應了。讓青梔把櫻桃拿過來,應夭夭先回了房間。
經由去尹家的一趟,應夭夭感覺有種感覺。順著這條線往下,她有辦法去找到那幕后的家伙。
雖然可能會有些艱難,但應夭夭反正空閑,就當為無聊的生活增添些樂子。
原本,應夭夭以為花朝和半半的成長會花費很長的時間。也因此,應夭夭原本打算等來年的開春,一起出去看看。
但是,現在既然兩個都長得速度挺快,應夭夭覺得,索性就早些出去。
這一決定告訴給小五,小五也點了點頭。看起來極是贊成的樣子。
但是夏天先不是出行的時間,索性,等到秋季。等到秋季,天高氣爽,出行起來也爽利。
把所有的事情交代給小五,應夭夭也極是放心。
小五點了點頭,開始忙活了起來。
“夫人,我們先去哪里?”
另一邊,半半正在和老虎他們絮叨聊天。
老虎第一次知道,他居然是這么啰嗦的人。
一只啰嗦的狼崽子。
心里笑呵呵的,老虎模樣有些放松。兩爪搭在脖子下面,老虎看了看身邊的蘭草,又看了看一直在表達各種想法的小狼崽,感覺挺愜意的。
此時,都化作了原型。
大老虎在陽光下揮舞了兩下大尾巴。眼睛在日光下有些閃亮亮的。
小狼崽也是愜意地舒展著身子,灰色的毛毛把陽光照著,加之皮毛柔滑有色澤的樣子,就像是灰色的流水一般。
“半半,是叫半半吧?這名字還挺別致的。”大老虎道。
半半點了點頭,蓬松的尾巴抖了抖。
“怎么了?”
“沒沒,只是,你這是要一直待在這邊吧,待在那夫人身邊?”大老虎問道。
“大概待在這里吧。”小狼崽點了點腦袋。
“你居然愿意待在這里。”大老虎像是感慨地道。
“不回去嗎?”
“回哪里?”半半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問道。
莫名有點萌,這是怎么回事?大老虎奇怪地掃了眼半半,又連忙把目光落在了蘭草身上。
“回,自然是回你來的地方了。”老虎回道。
“可是,既然我在這里,那便沒有回去的必要了。也沒見有人尋我吧?”
半半晃了晃腦袋,似乎有些竊喜,帶著股不易察覺的歡喜。
若是,若是能一直留在夫人身邊就好了。半半也不知自己這是一種怎樣的情緒,只是希望自己能一直一直地留著,陪伴著。若是可以,能讓她高興便再好不過了。
想到夫人歡喜開心的樣子,半半便也有些開心起來。
“蘭蘭,他看起來似乎是墜入了情網。”
大老虎大大的腦袋湊近蘭草,這么說道。
仔細看著,老虎眼中還帶了絲謹慎。
在大老虎心里,蘭草真的是太小了。自己能把它養到這么大,也是非常的不容易。
老虎對待蘭草的態度極其小心,生怕自己的舒忽讓自己和蘭草的關系發生不可逆轉的事情。
若是,若是化為人形的他,能吸引到蘭草的話,老虎就更開心了。
蘭草是在花朝那日化形的。化形那日,蘭草看起來極其的虛弱。
也是老虎注意到,蘭草化形,看起來又脆弱又美立。就好像,一不小心便攀折了一樣。
隨后,一種奇怪的心情在心里蔓延,讓老虎有些不知所措。
這事還要從某日蘭草變成人形之后說起。
從蘭草化形后,老虎就非常稀罕自家蘭草。無論哪哪都好看,老虎恨不得把蘭草夸出花來。
也是在這時,山林吃忽然出現了兩位不速之客。
一位紅衣女子,一位病弱書生。
這兩位,像是在山林間游玩,游玩著,游玩著,便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那時,老虎剛剛化成人形,在高大的樹上閑坐。
蘭草被他捧在手心,漂亮馥郁的花瓣在陽光下有些剔透。
正在認真欣賞著蘭草的美麗。冷不丁的,樹下有了聲音。
“你看我這發簪模樣如何?”紅衣女子把頭上的發簪指給病弱書生看。
“好看,極適合你。”男子的聲音溫潤如玉質,很好聽。
個哈皮的,說情話說到本大蟲的樹底下了。老虎忘記了自己,也只是在樹上罷了。
平常的老虎,可不會上樹。
這邊的樹,也不多。樹身不雄壯,他的重量,這些樹有些禁不住。
倒是,當他化作人形的時候,重量看起來輕了不少。似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每當自己化作人行的時候,似乎蘭草也更喜歡他了些。
老虎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是錯覺。
但是,老虎喜歡蘭草,喜歡的想要把蘭草嚼吧嚼吧咬碎在嘴里,這樣,蘭草就能一直和自己在一處了。
老虎也知道自己偶爾內心瘋狂。但是,等了這么多年,難道不許他稍微瘋狂一下嗎?況且,只是心里想想罷了。
何況,老虎知道蘭草是極其聰明的,想必早就看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才遲遲不再變成人形。
哪怕是變成人形,他也比蘭草大了很多。
老虎想,若是蘭草讓自己吃一片葉子,他也會很開心的。
但是,這個老虎不敢說。
柳樹和小花蛇的存在,讓他的日子更有意思了許多。
大概是蘭草想要轉移自己注意力的樣子,找出這么兩個小東西出來。
不過,老虎不介意,反而也有些喜歡。
因為,兩個小家伙的存在,也讓蘭草時不時地化成人形,在他面前晃悠。
那飄起來的衣擺和身上馥郁的花香,讓老虎心馳神醉,整只虎都要軟下來了。
最近幾次,老虎已經能把蘭草抱在懷里一些時間了。
老虎歡喜的是,蘭草居然讓他抱,這讓他十分歡喜。若是這樣長此以往下去,老虎相信,蘭草總有一天,你是我的。
這種思路,似乎也挺對的。
而北原上,此時正是陽春三月。
但雖然如此,北原上的植被看起來有些稀少。更多的,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和沙棘。
更遠的地方,有綠洲。有著異域風情的地方。
而這里,正是北原狼族聚居的地方。
北原狼族,最近比較平靜。
至少,在顧滄眼里看來如此。
偌大的房間里,顧滄躺在厚厚的毛毯上睡著午覺。
哪怕是大狼,顧滄也極其地害怕寒冷。因此,顧滄所在的房間,那真的可能牙都要凍掉了。
誰能聽到那窗下鳥雀被動地在那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而這件事的罪魁禍首,自然是顧淑,那個之前被顧北帶回來的小姑娘。
小姑娘極其地喜歡顧滄,像是顧滄的移動掛件似的。
小姑娘圓溜溜的眼睛咕嚕嚕地轉著,在顧滄的身上溜來溜去。
顧滄剛剛從睡夢中轉醒,就看到門口一個小小的毛茸茸小腦袋。
和顧滄一樣,顧淑也怕冷。
因此,顧淑總是戴著頭上那頂灰色氈帽,那是顧滄曾經戴過的。
也因此,這個氈帽更得顧淑的歡喜。
為這頂氈帽,顧淑也常常被顧滄氣的哭鼻子。
就如顧北所說,有時候顧滄會比小孩子還難搞。同樣的,也就比小孩子還幼稚。
之前,顧北也只是猜測顧滄有這個傾向。
但是現在,顧北是完全確定且肯定,顧滄這家伙就是有毛病了。
當然,和顧滄經常鬧在一起的顧淑,顧北自然也不敢以等閑的目光視之。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吧。顧北經常在想,為什么自己帶回來的小孩,會和顧滄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喜歡他。
但是,總是沒有如果。就如顧北把小孩帶回來,便是送給顧滄玩的。
顧北沒有想到這個發展,但也不妨礙他北顧滄和顧淑的互動給搞笑。
“剛剛去哪兒玩了?”
顧淑從門口眨了眨烏溜溜的圓眼睛,看見顧滄沒有什么特別排斥的反應,便飛快地噔噔噔沖上前,跑到人的跟前,蹭地一下停住。
“剛剛,給你。”顧淑面上有些白,像是被風刮的。粉白的唇瓣看起來像是花瓣一般,看起來又可愛又可人。
“這是。”顧滄下意識伸出手。
手里有兩枚花瓣,是雪蘭花的花瓣,藍色的花蕊,帶著股雪的味道。
“怎么跑那么遠?”顧滄看著手心兩朵可愛的小花,又看了看面前可愛的一坨,非但沒有動容,反而面容肅了下來。
小家伙眼中的驚喜還未起,便生生地壓了下去。
顧淑反應不是很快,但她的感情很深摯,且所有的感情似乎都落在了顧滄身上。
,怕是一不小心跌學里,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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