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家用過團年晚餐后,就應該要守歲了。
白初薇跟著段非寒回到他的臥室,推開門進去就看到他的黑色大床,一百萬縮在床下睡覺,因為體型過于龐大,滿是鱗片的大尾巴從床下伸了出來,似乎做了一個好夢,尾巴時不時晃悠一下,看起來相當悠閑。
白初薇看向段非寒,興沖沖地道:“寒寒,要不要新年禮物?”
剛才她還給段星野發了新年禮物,段星野興奮得像只傻狍子,嘴里一會兒叫四嬸嬸,一會兒叫親爸爸。
段非寒把臥室里的電視打開,正在直播后半段的春節聯歡晚會。
他走到床邊拉開床頭柜,從里面取出取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紅包,遞給她:“壓歲錢。”
白初薇眼睛發亮,興沖沖地打開紅包從里面取出一張支票,數了一遍有七個零,下面還有段非寒連筆的簽名。
比他給段星野的壓歲錢多。
雖然她不缺錢,但被人惦記放在心上的感覺……別提還真不錯。
白初薇十分滿意地把那張支票存入她的空間法器里,笑盈盈地看著段非寒問道:“那寒寒你要不要新年禮物?”
段非寒在沙發上坐下,笑著搖頭道:“你留著吧。”
到了白初薇這個歲數,她過年既能收到小輩們的孝敬,又要給小輩們發新年紅包。
光是今天從何家再到海城白家,她就撒下去不少東西,估計肉疼了。
白初薇把玩著手里的紅包,嘖了一聲問道:“你真不要?你確定?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段非寒眉梢輕挑,心中浮現出一絲好奇,伸手接過來打開。
里面并不是像他一樣,給她準備的一張千萬支票,而是一張帶著淡淡香味的信箋。
取出信箋展開一看,上面用毛筆寫著幾個大字:四月十七日。
四月十七日,并不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但是……
“就那天?”段非寒沉聲問道。
白初薇點點頭:“我算過了,那天應該算得上今年上半年最好的日子。”
四月中旬,正是一年春景中最美的日子。
她當然不會像許星辰和柳錦兒那樣,隨隨便便找個日子就結契了,把他天道親爸爸氣得要吐血。
老祖宗五千多年來頭一遭,當然得慎重。
段非寒眼瞳中閃過一絲笑意,忽然握緊她的手低聲道:“只是覺得,還有很久。”
很久?
白初薇覺得不算久。
從新年到四月中旬,也不過兩個月時間吧?
哦忘了,老祖宗對于時間快慢的定義和別人都不一樣。
她沒訂在十年后,已經相當考慮段非寒的情況了。
他嗓音忽的一陣喑啞,“可以,提前要點福利嗎?”
段非寒握住她的肩膀愈發湊近,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和她身上的藥香混合在一塊,近可聞她輕緩的呼吸。
一只玉手抵在他的腰腹阻止他的進一步動作,脆生生道:“我想現在應該不可以。”
白初薇瞥了一眼屋內的掛鐘道:“到時間,給全國小朋友發新年禮物了。”
段非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