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沁也知道,自己肯定是給師父惹麻煩了。
冷雪沁面上淡定從容,撩裙就要朝白初薇跪下。
一側的花翎赫然出手,瞬間扶住冷雪沁纖細的手臂,嬉皮笑臉地道:“師父,我替大師姐跪,歸根究底是我的錯。”
要不是他稀里糊涂進了惡人島,幾十年都出不來,怕是早就和大師姐結婚了,哪里還會出這檔子事?
再說了,他比誰都清楚大師姐的性格,為人冷傲又有些好面子。
沒關系,他臉皮厚得很,不就是在眾人面前跪下嗎?
他跪,他跪得坦坦蕩蕩。
花翎腿一軟,連猶豫都沒有就給白初薇跪下了,還對著白初薇滿臉的討好笑容:
“師父,我替師姐受罰,您罰我吧,我皮糙肉厚,隨便您罰我。”
周圍的新生,特別是妹子們看得艷羨極了。
這樣的男朋友,怕是不好找。
能屈能伸。
能干得過惡人島全體惡人,又能為心上人服軟下跪,簡直就是三好男友的典范!
羨慕!
有情侶,妹子干脆直接揪住自己男友的耳朵,“看見沒?多跟人家學學!”
一眾男友笑得尷尬,不斷點頭。
白初薇挑眉,神色耐人尋味。
冷雪沁拂開花翎的手,聲色冷淡:“師父讓我跪,你替我跪算什么?”
她本就給師父捅了大簍子,就應該跪!
別說是跪在這里,就是跪在人來人往的昆侖學院中心廣場,那也是應該的。
冷雪沁腿一軟,直接在花翎身邊的位置,朝白初薇跪下了,垂頭低聲道:“師父,是我錯了。”
是她的錯,拖累了師父。
這回不僅得罪了上古遺族金家,還可能開罪了天道。
就憑白初薇剛才那些話,怕是各大修行世家不敢和師父交好了……
冷雪沁心里悔恨至極,她從小就不怎么會給師父惹事,誰知道一惹事就是一個天大的簍子。
跪,必須跪下。
冷雪沁一巴掌拍在一旁的花翎身上,冷聲道:“你給我起來,滾一邊去!師父沒讓你跪,你跪什么跪?一身酒氣,熏死人。”
花翎嬉皮笑臉,就跟吃了化骨粉一樣軟在地上,嘴里還嚷嚷著“不起來”、“就是不起來”、“我腿軟”、“我要和師姐一起跪。”
劉琦他們幾個人,就那么眼瞅著這一位大師姐,一位二師兄,就那么直挺挺跪在白初薇面前。
總覺得這一副畫面,莫名有些……似曾相識,就好像在哪里見過。
這位二師兄,臉皮之厚,真讓人望塵莫及。
白初薇一只手撐著下頜,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倆蠢徒弟,笑問:“花翎,真不起來了?”
花翎挺了挺脖子,答得毫不猶豫,干脆了當:“不起來了。”
白初薇聽得嘖了一聲,果然人間自有真情在啊。
白初薇悠閑地從袖中取出兩份卷起來的帛書,扔到冷雪沁和花翎的身上,語氣懶散:“那就簽字畫押吧。”
一眾人頓時有些跟不上白初薇的思路,這……這又是要干什么?
花翎看著那莊重的帛書,臉色微變。
一般不是大事,從來不會用這種帛書撰文,難道……
“師父,您不會是要把我們踹出師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