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窈窕

第753章: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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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事兒?」

「我體內的子母蠱已解,同樣,他體內的也跟著清除了。」

一聽到這句話,謝頌華便再也走不動路了。

她驚駭地看著蕭鈺,原來所謂的圓滿解決與她此前所想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怎么會這樣?」這話說出來,她便明白了一切,此前她就有所猜測,眼下這樣的猜測更是成了現實,「所以……是國師?」

「嗯!」

蕭鈺臉上的笑容也消失殆盡,「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確實……讓人意外。」

「什么?」

這句話,更是出乎謝頌華的預料,「王爺以前沒有見過他?」

「沒有!。」

蕭鈺看著遠處的湖面,一只落單的鷺鷥忽然從水面上掠過,不知道是不是銜走了一尾小魚。

他眼神中有幾分說不出來的煩躁,但是轉臉看到謝頌華之后,那煩躁便又漸漸地平復下去了。

「國師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入了宮,那時候我還不到十歲。」

蕭鈺似乎是想起了從前的事情,猶豫了一下才道,「算起來,如今已經有快二十年了。」

那就是說,眼下這位國師,并非是裕豐帝封的,在先帝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了。

「這二十年來,我一次都沒有見過他的面兒,實際上,這世上除了陛下,幾乎沒有人能見到他,或許……韓翦能見過一兩次,但或許見到的也不是國師的真面目。」

「那……你這回看到的他又是怎么樣的人?為什么會讓你覺得意外。」

謝頌華是真的起了好奇之心,在她眼里,蕭鈺已經是十分有見識的那一類人,能叫他覺得意外的人,能讓人驚訝到什么程度?

「他看上去,甚至不到二十歲。」

「什么?」

謝頌華以為她聽錯了。.

「嗯,」蕭鈺再一次肯定地點頭,「他入宮之時,我雖然沒有見過他的面容,可是見過他的肩輿抬過去,從那肩輿紗幔上透出來的人影上看,他絕對不可能是個嬰孩,而將近二十年過去,我都已近而立,他卻是個少年模樣。」

這怎么可能?!

然而她腦海里立刻浮現出了藍田的臉,「會不會……他那張臉本來就是假的?」

然而蕭鈺卻搖了搖頭,「不會!易容術我也有所了解,就是像藍田那樣的我也見過幾個,但是國師他不是,那就是他的臉。

而最重要的是他那一雙眼睛,與他整個人表現出來的樣子,又太過不同,單看他的臉,我會覺得他還未弱冠,可是看著那雙眼睛,我卻無法否認他至少四五十歲。

他的眼睛里寫滿了故事和歲月,這不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人能有的眼睛,從這一點上,我又能確認,他應該就是當年入宮的那個人。」

這世上還有這樣詭異的人嗎?

謝頌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總覺得事情開始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隨即,她便明白了為何裕豐帝如此信任那位國師。

古今多少帝王,始終逃不過對長生的追求,抵不過青春不老的誘惑。

眼前就有這么一個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如何叫皇帝不心動?

又如何叫他不信任?

「那王爺心里是如何想的?」

「我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什么神仙之術,倒是另一個邪術我明明白白地看見了。」

果然,他們倆想的是一樣的。

國師便是南越埋在大啟最深的那顆棋,他深受裕豐帝的信任,甚至可以掌控大啟的政局。

這樣的一個人……

頌華抬眼看向蕭鈺,「王爺預備怎么辦?」

蕭鈺臉上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眼下我卻沒有辦法去處理這事兒了,此蠱一解,這多少年來,荒誕的關系,也就要隨之發生變化了。」

看到他眉間凝聚的那一抹寒意,謝頌華立刻反應過來了。

她沒有發現,再開口,自己的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了,「他……要開始對付你了嗎?」

別人不知道,她是清楚的。

這些年,宸王蕭鈺深受裕豐帝的寵信,地位比幾個皇子還要尊崇。

這原因可不明面上傳得那么好聽,說到底,不過是裕豐帝擔心蕭鈺有事兒,自己也會跟著出事兒。

眼下這小子母蠱解了,裕豐帝已經沒有了這樣的顧慮。

又怎么還會容忍蕭鈺在自己旁邊如此自由自在。

甚至于,這么多年因為蠱毒的緣故,而一直壓制的情緒也會反彈,作用到蕭鈺的身上。

「王爺!」

謝頌華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這里是封建社會,這是一個君王之怒,流血漂杵的世界。

若是裕豐帝想要除掉蕭鈺,真真切切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別害怕,他若想動我,沒有那么簡單的,」蕭鈺牽著她的手緊了緊,像是想要給她一些力量似的,「我還有大同!」

這么一說,謝頌華便明白過來了。

大同是蕭鈺的。

這是整個大啟上上下下默認的。

因為當年蕭鈺便是在這里,阻止了大榮的入侵,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避免京城乃至整個大啟陷入戰亂。

而后大大小小的戰事更是不知凡幾。

就是剛剛懂事兒的小兒都知道,因為有宸王在,大同永遠是安全的。

「可如今邊關并無戰事,王爺……」

蕭鈺笑著道:「有沒有戰事,有的時候,未必要看對手。」

他也不賣關子,細細地與謝頌華說起來,「我與大榮交手多年,咱們大啟有許多他們的細作,同樣他們那邊我也不知了不少暗哨,整個大啟,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對面的那個國家。

這些年來,為了讓我大啟休養生息,也為了加強邊關的邊防,我在那邊動了不少手腳,他們內部的權利爭斗,就足夠叫他們分身乏術,沒有辦法再對我們發起大型的戰爭。」

他看到謝頌華臉上了然的表情,眼中不由閃過一抹贊賞,「所以,有的戰爭,它原本就是可以調節的。」

他這么說,謝頌華卻更是緊張了。

明明是兩國之戰這么重要而危急的事情,在他嘴里說出來,卻好像只是一件尋常小事一般。

這算不算翻云覆雨。

那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

「眼下,我們拼的就是時間,只要四皇子能夠抓住機會……」

四皇子!

謝頌華這才想起來,最近這段時間,她一直忙著各種繁雜的事情,竟然將這一點給忘記了。

「可是……四皇子的勢力實在孱弱,如何能與太子爭?更不要說,如今那一位已經痊愈,這退位的事兒,還不知道得要多少年以后了。」

「他不是我,這一次國師替我們取出子母蠱,他體內是實實在在養了這么多年的,身體早就已經被掏空了。

但是我這些年,獨活想了不少的法子,并不似他那般可怕,后面你來了,又先一步替我拔出了體內的蟲卵,所以此番,他元氣大傷,我不過是看著有些凄慘罷了。」

也就是說,裕豐帝這會兒已經是殘血狀態了,而且可能還是瀕臨那一線?

謝頌華連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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