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怎么就變成中毒了第820章怎么就變成中毒了(1/2)
按道理這樣的情況下,為了表示對自己宮里人的關心,她應該過去守著。
但是此時她懷著身孕,怕沖撞了,所以都不叫她過去。
實際上她自己心里也害怕。
但是這個時候她忽然有些好奇,江淑華滑胎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
似乎是為了印證她心里的猜想,就在這個時候,那邊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然后便是太子帶著震怒的聲音,「中毒?」
這一聲清清楚楚地落在了眾人的耳朵里,大家臉上的神色都為之一變。
都說這些大戶人家的后宅,猶如戰場。
各種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段層出不窮,而后宮,則是戰爭最為猛烈的地方。
宮里多的是生不出來,站不住的孩子,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那么多的后宮嬪妃是為了什么,為了江山社稷,為了后繼有人。
兒子生多了,容易發生矛盾,會互相爭奪。
可生的少了,可能一個都留不下來。
這就是帝王家的后宅。
所以在聽到江淑華滑胎是因為中毒之后,眾人從最開始的震驚之后,便都冷靜了下來,心里接著想的便是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到底是什么人。
因而便有些膽子大一些的人,將目光投向上面的主位。
太子妃方才坐著的位子已經倒了,如今她就坐在一把椅子上等待著,趙月蟬在一旁坐著,趙氏姐妹兩個人,就坐在最高處。
此時也十分清楚明了地承載著眾人的各種各樣的目光。
趙明溪微微皺起了眉,但是并沒有慌張,今日所有的事情她都沒有沾手,這一點,太子同樣清清楚楚,想要栽贓到她身上來沒有那么容易。
最多不過是找出幾個自己曾經的心腹。
但是這一點,她和婉娘早就已經想到了,所以早早地就將自己幾個要緊的人都撤了出來。
對于這場小年宴更是嚴防死守,極力讓自己的人不要沾手,應該是沒有任何遺漏的。
而一旁的趙月蟬則臉色有些發白。
江淑華的孩子沒了,這是個意外不是嗎?
怎么就變成中毒了?
誰下的毒?下的什么毒?在哪里下的毒?
趙月蟬一無所知,這根本不是她做出來的事情。
她原本的想法趁亂推倒她,讓她撞掉肚子。
而且這個計劃在發現她已經流產的情況下,悄悄終止了,不然這個時候就已經發生第二次刺殺了。
趙月蟬忽然發現,原來自己似乎估計錯了什么東西,眼下的這場小年宴似乎并不在自己的計劃之中。
至少,有一部分超出了自己的計劃。
這一次她看向趙明溪的眼神帶著點兒懼怕了,「姐姐,你……」
「不要自作聰明,」趙明溪看都懶得多看她一眼,只是冷笑了一聲道,「怎么?這是以為自己算無遺策,然后忽然發現傻子是自己了是么?」
趙月蟬最近確實不一樣,大概是得了什么人在背后的指點。
可是再如何指點,她這點兒藏不住心思的臉,趙明溪比誰都要了解。
眼下分明清楚明了,趙月蟬這個傻子連自己很有可能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而趙月蟬也如她所想的那樣,此時多少顯得有些慌張起來,「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第820章怎么就變成中毒了第820章怎么就變成中毒了(2/2)
「別嘴硬了,」趙明溪淡淡地說了一句,「有本事就一直嘴硬下去,你以為誰都是我,你做什么事兒都能容忍你么?」.q.
「你什么意思?」
趙明溪卻閉上眼睛開始假寐起
來,她對于今天晚上的發生的一切都生出了一種濃濃的倦意。
她更清楚的是,眼下不管如何,事情的主動權不會在自己的手里,她就和這在場的所有人一樣,只是個參與者的角色。
在婉娘替她擋下那一劍的時候,她今晚上被人書寫好的命運就已經結束了,雖然是很幸運的命運,染上了婉娘的血的命運。
她眼下只是在等,等著看看趙月蟬會輸到哪一步。
婉娘,我會一直好好走下去,就像嫁進東宮之前那個晚上跟你說的那樣。
她在心里默默地說了一句,說給那個躺在安靜的偏殿的那個人。
太醫進進出出,最后得出了一個共同的結論,「確實是中毒!」
而且很快就排查清楚了是什么毒,這毒并不常見,但是在太醫院里有記錄。
太子看著床上淚眼朦朧的江淑華,干脆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似乎好久都沒有好好看一看這個自己喜歡了挺長一段時間的女子,眼下看著她這般柔弱無助的樣子,心里那根最柔軟的弦立刻就被撥動了。
這讓他的自責全部化為了憤怒,「傳孤的命令,封鎖所有出口,現在就給孤查,今晚上不查清楚不開宮門,明兒還查不出不來,所有人就都在這里一直坐著。」
這樣的要求實際上是有些不合理的,畢竟今日來的人不但朝廷幾個重臣都在,還有懷王華陽夫人等一干皇親,輩分都在他之上。
但是如今宮中朝中的事兒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所以就算是如此無禮的要求,也沒有人敢說什么。
江淑華只是哭,抓著太子的手不停的哭,一個字兒沒有說。
搜查工作很快就開始了,有人問起趙明溪要不要休息,畢竟她此時的情況特殊,與旁人都不一樣。
趙明溪卻擺手拒絕了,「本宮沒有那么嬌弱,更何況,本宮也想看看,是什么人那么大膽,竟然敢在宮里下這樣的毒手,殘害殿下的子嗣。」
于是浩浩蕩蕩的搜查工作很快就開始了。
參加今日晚宴的朝臣和外命婦是不緊張的,最多就是有些被困在宮里的牢騷,就連著牢騷也只敢在心里發一發。
中毒的緣由很快就找到了,在江淑華的酒杯和酒壺里都檢查出了毒物,竟太醫辨認,便是引發江淑華流產的毒手——褚柳子。
江淑華已經昏死過去,由幾個太醫在幫著扎針,另外還有幾個宮女在一旁默默地熬藥。
整個大殿都是一股子藥味兒。
太子走出來,坐在趙明溪的旁邊,臉色難看的像是要滴下墨來。
趙月蟬這會兒不敢與太子及太子妃坐在一起了,默默地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心里緊張不已,見沒人注意,便悄聲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毒藥你知道嗎?」
宮女同樣臉色慘白,聞言立刻搖頭,但是眼底卻閃過了一絲慌亂,「側妃,所有事情奴婢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辦的呀,您不知道的,奴婢又怎么會知道。」
這話讓趙月蟬稍微放心了一些。
說不定是別人想要害江淑華呢?畢竟那個也著實惹人討厭不是么?
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雖然心里是這么想著的,可是趙月蟬的腦子里卻不斷浮現方才趙明溪與她說話的神色來。
趙明溪知道什么!
她懷孕了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江淑華平日里的表現有多么令人討厭,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不慣江淑華。
就在她進行自我催眠的時候,搜查的人帶著東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