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楚楚的心中,早就對時瑤恨之入骨。
她不管以往誰是誰非,只知道現在,她的根基已被時瑤所傷,世間也少有仙藥能夠修補她的根基,而她,此生再無望進階元嬰期了。
再者,先前廖楚楚又被幻術所迷,將內心里最痛恨的記憶和情緒全都引誘了出來。
這讓她如何不恨,如何能忍?
廖楚楚心頭冒火,恨意與殺意是止也止不住了,一顆心里頭,只想殺了時瑤,再無其他。
現下,時瑤與她都被壓制了修為,全都是結丹初期。
如此機會,實在難得。
要知道,若是離開了這里,她廖楚楚仍不過還是一名結丹真人,而時瑤,卻早已是元嬰真君了……
她不能錯過這樣天賜的良機,所以要快刀斬亂麻,親自手刃仇人!
不然,她還要等到何時?
廖楚楚手中再次捏了一張極品的天雷符。
此符,已是她最后一張的大殺招了。
廖楚楚不再猶豫,快速用靈力催動符篆,隨即將手中的天雷符再次飛擲而出。
同時,一張疾風飛影符也被她一擲而出,令那天雷符立即得到疾風飛影符的加持,瞬間提速。
一息之間,那天雷符便已飛到了時瑤的面前。
如此短暫的時間里,時瑤是再也來不及退避。
地牢的四周狹窄,廖楚楚又站在了地牢的唯一出口處,所以,時瑤根本逃無可逃!
轟——
漫天的白色雷光再次炸開,眼前一片白茫茫。
無數的雷電之力驟然飛揚向四周,滋啦作響,毀天滅地,碎石紛飛,塵土飛揚。
雷電的中心,時瑤已經失去了身影。
似乎,時瑤真的已然被天雷符給炸成了飛灰,連渣都不剩,半分氣息也無。
見狀,廖楚楚再也顧不得胸中傷勢的悶痛,暢快的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咳咳咳——”廖楚楚一邊猖狂大笑,一邊咳出了腥紅的鮮血。
“死了,你這個賤人終于死了,哈哈哈哈……”
恨了多年的仇人,傷了她根基的賤人,今日,終于被她的天雷符給滅了。
廖楚楚只覺得暢快不已,笑得連身體都在發顫。
“就算你成為了元嬰真君又如何,還不是被我給殺、嗯?”廖楚楚話音一頓。
這時,那白色的雷電之光和塵土漸漸散去后,似乎有些許金光之色的殘影一并跟著散去。
只是,四周清明過后,這地牢之內,的確沒了時瑤的半點蹤跡。
廖楚楚皺緊了眉頭,心中既猶疑又不解。
但莫名的,她有種很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嗡——
就在這時,一道冰藍色的劍光一閃而過,凜冽的劍意就在那劍光之內,瞬息之間便抵達了廖楚楚的面前。
這一劍,竟是已然快要刺到自己的面門了,廖楚楚才駭然感知到。
“什么?!”廖楚楚面色驟變。
同一時間,時瑤的身影也緩緩的顯露了出來。
“你!”
電光石火之間,廖楚楚心中便已明了。
原來,方才那金光殘影并不是錯覺。
原來,她的極品天雷符攻擊,竟真的是被他們天心派自創的、最厲害的護體金剛符篆所幻化的金剛鐘罩虛影給擋了!
方才,那些許的金色的殘影,便是那金剛鐘罩的虛影,是它將時瑤給牢牢的護住了,使得時瑤沒有受到天雷符的半分傷害。
是了,時瑤曾殺死過凌淳,凌淳的儲物戒就是被她給摘走了,她自然會有他們天心派的金剛符篆了。
只是,廖楚楚想不明白,為何,時瑤竟能徹底的掩斂了氣息、隱匿了身形。
不過現在,一切的明了和不解,都已經太晚了。
此刻,時瑤的劍已近在咫尺。
匆忙之間,駭然之中,廖楚楚只來得及擲出一張疾風飛影符,令自己急速爆退。
同時,她又擲出了另一張劍符。
劍符擋在了她的身前,與時瑤的劍猛然相抵。
但她還是慢了一步,那劍符并沒有被她徹底的催動成功,只能發揮出那劍符一半的功效。
轟——
冰藍的劍光與金色的劍光猛烈相擊。
剎那間,劍光相搏,星火四射,光芒刺目,威力震天,令廖楚楚整個人都被震得倒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到墻上,口中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
而剛剛現身的時瑤也被這力量震退,往后一連倒退了三步,但也僅此而已。
時瑤沒有絲毫停留,再次飛身而上。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既已開始相殺,那就不可再留手。
時瑤手中的淵時,順著她的心意脫手而出。
嗡——
它的速度之快,唯余幾道劍光殘影。
瞬息之間,它便已趕到了廖楚楚的身前,直直的朝她的面門刺去。
不料這時,凌子瑞竟突然現身而來,且親眼目睹了廖楚楚現下的危急境況。
凌子瑞心頭一凜,雙眸緊縮,忙對時瑤怒喝一聲:
“住手,你敢!”
他的話音未落,一張金剛符篆便已被他飛擲而出。
金剛符篆在他另一張疾風飛影符的相助下,速度極快,瞬間便抵達了廖楚楚的身旁,立即化出了金剛鐘罩虛影,牢牢的護下。
但此刻,時瑤的心意不改,淵時直刺的劍勢不停,速度比那兩張符篆更快。
噗——
冰藍色的長劍已穿透了廖楚楚的眉心,接著又從她的后腦勺處瞬間飛出。
淵時劍身上凜冽的寒霜之意將廖楚楚給一寸寸的凍住,令她死不瞑目的雙眼再也沒能闔上。
同一時間,時瑤將淵時握回了手中,扭身往后狠狠的一劈。
嗡——
一道劍意所化的劍刃朝凌子瑞的身上斬來。
不過一息之間,廖楚楚已被時瑤殺死,凌子瑞心頭駭然。
但此刻,時瑤又一劍朝他斬來。
凌子瑞再顧不得其他,只能飛出一張符篆與時瑤的這一劍相抗。
咚~
一口更加渾厚的金色大鐘虛影從凌子瑞的符篆中幻化而出,擋去了時瑤的這一擊。
凌子瑞口中再次怒喝:“大膽時瑤,你屢次殺害我天心派的弟子,如此張狂,我天心派絕對不會放過你!”
“哼!”時瑤心中頓覺好笑,諷刺的哼了一聲。
“這句話,我已經聽過幾百回了,也早就聽膩了。換一句吧,不然真的沒有半點威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