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向夜染音的時候,她卻似乎得到了救贖。
夜染音趕緊感恩戴德的走到戴藜天的身邊。
“謝謝你,謝謝你,戴少爺,如果這里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了了……嗚嗚嗚嗚……”
戴藜天皺了皺劍眉頭,喝止,“不準哭。即來之則安之,眼淚根本解決不了什么問題。”
這句話算是對她說,也是對自己說。
“嗯嗯。”夜染音趕緊用手袖子擦干了眼淚,緊緊的站在他身側。
這個大腿一定得抱牢了啊。
火夜酒店外圍,一處半山坡。
女孩看向那高壓電鐵絲網,眼眸子微微的瞇了瞇。
“什么事直接說。”
“你看看這個。”紀星辭從懷里拿出一封信。
“懶得看,寫的什么?你念一下。”夜傾焱雙臂還胸,嘴角輕冷的挑了起來。
“這是一封緬北a局來函,關于督促我們協商釋放戴藜天……”
紀星辭緩緩說道。
“哦,口氣不小。”還督促呢,用得著他督促?他算哪根蔥?
夜傾焱冷笑著直接奪了過來,簡單的掃了一遍,馬上將紙給合上了,扔還給他。
“陳晏初的意思……必須讓我們放掉這個人啰?”
“看樣子是。”
紀星辭接下她的話,情緒不明。
女孩雙臂環胸,側過頭瞄了他一眼。“是你告訴陳晏初,人在我這里?”
“怎么可能。”紀星辭否道。很快看到女孩有一些懷疑,再次解釋道,“我確實討厭那個男人沒錯,但是,真不是我說的,我也沒有必要。”
“行,我信你。”夜傾焱瞟了一眼遠方,嘴角冷冷的,漆黑老鷹面具下面的那一張容顏更是覆蓋著一層寒霜。
稍許思忖,她桀驁地冷笑,“先甭管他。”
紀星辭臉色沉了沉,回道。
“可是,陳晏初現在已經是a局那邊的老大了,如果我們不給他這個面子,恐怕于我們也不利。畢竟大家同在一片天底下,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們也沒有必要為了這一個人去得罪他們。”
夜傾焱看了他一眼,語氣微變。
“你是巴不得戴藜天走了”
“無論怎樣,我都是為了我們的大局考慮。送走戴藜天,與我們大家都好,這是最優選的方案。”紀星辭很快的表態,英俊立體刀削的臉龐上面也透滿了堅毅與智謀。
不管怎么樣,把那個男人留下來就是個禍根。
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去得罪a局陳晏初。
夜傾焱雙臂抱胸,緩慢的走動了兩步。
“如果,是他自己不愿意走呢?”女孩琥珀色的眼神里面透出了一抹狡黠的笑。
“怎么可能?”紀星辭看著她。
心中碎碎念,明明不就是你硬要強留他嗎?
可一個殘廢男人,你到底看中了他什么?
除了一張漂亮的臉,還剩下什么?
若是有一天,他連臉都沒了……
男人在丹田蘊著一層冷颼颼的寒氣。
“怎么不可能?你又不了解戴藜天,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夜傾焱一只小手捏著自己的下巴腮,緩慢的走動,淡淡說道。
“這陳晏初想要將他弄出來,恐怕都是他一廂情愿。若戴藜天自己不愿意走,那就與咱們沒什么相干了,自然陳晏初也就怪不得我了。”
“再說,我犯得著給他陳晏初面子么?他以為他是誰?哼。”夜傾焱冷笑道,眸子里面透出了一份桀驁冷酷又睥睨一切的光芒。
紀星辭看著她。心中明白,女孩這段話已經表明態度,絕不會輕易放過那個殘疾男人。
行吧,他倒就看看那個家伙能撐多久。
夜傾焱總有玩膩對方的那一天。
一定不會太久了。
“還有一件事。”紀星辭轉移到另一話題上。
“說。”
“那個偵探社社長尹黑帶著白玉梅、白藥飯兩人找遍了整個緬北區域,都沒有夜家老爺子的下落。而我們的人一直在暗中盯著,這幾個人確實是盡力了。”紀星辭緩緩說道。
暗中盯著,另一方面就是為了保護這幾個人的安全。
否則,以他們這幾個肉票在街上行走,那就是找綁。
各園區的老板們不下手,都有點不太正常。
不過,由他們在暗中關照著,倒是沒人敢對他們動歪腦子。
“所有園區里都找了嗎?”夜傾焱一只小手捏了捏下巴,小腦筋轉得極快。
“都通知過了,沒有。再說一個老頭,恐怕連電腦都玩不會,園區的那幫人也不會要。”紀星辭說道。
其實他也不太懂,女孩為什么一直要找夜老爺子?
死了不是更好?
“我知道了。想辦法把尋找范圍再擴深出去就算是死了,那老骨頭也應該挖出來確認一下出處。”夜傾焱輕皺著眉頭吩咐道,足智多謀地勾勾唇角。
“好。”紀星辭點點頭,看樣子是要把那老頭子找到底。
夜傾焱看了一下天色,沒打算在這邊待了。
“那尹黑、白玉梅、白藥飯這幾個該怎么處理?”紀星辭忽而又問。
“送……”夜傾焱瞟了他一眼,回答,“送給效益最好的KK園區當福利吧”
“Ok。”紀星辭點了一下頭,很快就看到女孩轉過了身,漸漸遠去,直到再也看不見。
一瞬間在心靈里面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這頭,夜傾焱拿起手機給阿木打了個電話。
“你送他回塞納云屋了?”
“是的。”阿木很快的回應。想到什么,準備繼續說。
豈料。
“嗯。”
夜傾焱這頭應了聲就關了手機,轉頭去往了塞納云屋。
這邊,阿木想了想,很快也朝著那頭過去,想親自跟她當面匯報,比較合適。
在此之前5分鐘。
夜染音推著戴藜天的輪椅回到了塞納云屋。
門關上。
“戴少爺,你一定要想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啊!我真的一天都呆不住了!你知道他們怎么對待我嗎?他們簡直對待我豬狗不如!居然把我關在籠子里??我滴個媽呀,我真的快要瘋了,我真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