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可是親眼看到夜火花費了好多心血采摘的。
火爺這晚都不睡覺,連夜去采摘這些花,可見是多么用心啊。
“我順她的心意,她能順我的心意嗎?真是好笑!你有本事也去勸勸她?別搞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我不需要!”
戴藜天忍不住的怒懟了一句。看著擺滿床頭柜的滿滿白色彼岸花。一只大手已經捏緊了拳頭。
阿木看著趕緊的,上前護著那簇花。
“戴少爺,你就聽我句勸吧。不要再跟火爺硬碰硬了,這樣真的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更何況,你不是還要指望著爺治好你的腿嗎?那你就應多哄哄她,多順著她,這樣,她也就很快能幫你制藥液了。”
戴藜天冷著眼神,想一會兒,試探地詢問。
“夜火她是真的會研制讓我站起來的藥液嗎?還是說,她純粹就是在欺騙我的?根本什么都不會。”
阿木整個眼睛瞪大了。馬上搖搖頭,接著又使勁點點頭。雙手比劃著,很快開始解釋。
“戴少爺你千萬不要懷疑我家爺的真心和本領,那個流通到黑市上的特效藥就是我家爺親手研制的!這絕對是100沒錯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第2個人能夠研制出這種藥,除了我家火爺。”
看著阿木說的很認真的份上,戴藜天望著他仍半信半疑。
“那她為什么就是不肯給我制藥?”
“戴少爺,這不就得怪你了?”阿木長長的嘆了口氣。
“怪我?”
戴藜天整個視線都冷了下來,氣得呼吸都有點不平穩。怎么怪他,他都提醒那個女人多少遍了?
可她全然不當一回事。
“這可不怪你么?每次爺心情好的時候來看你,沒見你有好臉色給她呀。再說火爺是女人,哪能老是讓火爺去哄著你呢?”阿木替自家爺委屈地說道。
“我家火爺雖然說是FX兵團聯盟的女王,要權利有權利,要錢有錢,可是,她總歸還是個女人啊,她也需要男人呵護的。戴少爺,我家火爺閱男無數可就獨獨看上你了,你得對我們家火爺好一點,這樣對你自己好啊!你說是不是?”
“而且你只要對我們家火爺好,她也會順了你的心意,再說,她怎么可能不想你站起來?畢竟你站起來了,能夠跟她在一起做更多的事情,享受更多的快樂啊。”
阿木的話還沒說完。
戴藜天一陣火光沖天的看向他。
嚇得阿木馬上頓住了口。想了想又道。
“可我說的話都是事實啊……雖然有點不耐聽。但我確實是為了戴少爺您好。”
頃刻間,戴藜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息,又緩緩吐出來。
“謝謝你跟我說這么多。”
“啊,客氣客氣,我也只是盡我的能力而已。”
阿木不好意思的又撓了撓頭。
“依你這樣說,我該怎么樣討得她的開心?才能夠讓她盡快的給我制藥液?”戴藜天看了他一眼。對于哄女人的事,他可不擅長。
或者就像夜火所說的,他其實根本不知道怎么去伺候她。
一想到這些,他真的很想要揍自己一頓。
他戴藜天居然也淪落到這份上?必須得看人臉色行事了?
越想越覺得,好了之后得把她殺了。
他是絕不可能讓這些丑事傳出去的。
一陣陰陽暗火在戴藜天漆黑的眼神深處竄動著。
“你可以請她共進晚餐啊!我想只要你提出來的,火爺一定會很高興”阿木立即出主意。難得戴少爺開了竅呀。
戴藜天看了他一眼,“我不會伺候女人,你教我下。”
“……”這一下直接就把阿木整得不會了。
他馬上整個臉都哭喪了起來。“可我一個光棍,我也不會伺候女人啊。我伺候火爺的時候,通常也就是聽火爺吩咐,她要干嘛就干嘛,她要不干嘛就不干嘛。戴少爺,你問我可是問錯人了。不如我給你找一個……牛郎問問?”
戴藜天兩只大手一把捏住拳頭。要是現在能站起來,估計早就把阿木踢到天花板,成了一個人形模具了。
“滾遠點。”
“啊?”
“我讓你滾遠點,我要休息了。”戴藜天冷颼颼地下了逐客令,表情顯得很是難看。
要讓他像牛郎一樣伺候夜火,他還真不如一頭撞死。
“好吧,戴少爺,那你慢慢休息啊。”
阿木退出去的時候,還是望了一眼那床頭處的白色彼岸花,好心提醒道。
“戴少爺啊,這些彼岸花是火爺的心血,剛剛我看到她真的是好辛苦在溫泉邊采摘的,您千萬別把它毀壞了,以免惹火燒身,切記切記。”
阿木又忍不住的再三交代,才緩慢的退出了他的房間,帶上了這道門。
戴藜天看著床邊的這一大束彼岸花。
白的純潔無瑕,卻又透著妖艷嫵媚。
可怎么看都這么特別奇葩,奇怪,詭異,討厭。
他緩緩的滑動輪椅過去,摘了一束放在指尖,馬上又嫌棄地扔進了垃圾桶。
“夜火,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
男人一面詛咒著,卻又慢慢的將扔在垃圾桶里面的那一束彼岸花又拿了起來。
簌地,單手一擲,又精準的插回到那個大花瓶里。
這一邊。
夜傾焱特地去了一趟地牢。
“你怎么來了?”紀星馳看到她過來了,有一點意外。
她應該是陪著那個男人身邊。
夜傾焱看著他在處理尸體,問道,“人死了?”
“是的,這兩個人都死了,都是狙擊手,本來還有一個是重傷,但后來抓住的時候咬舌自盡。看來是個死士,不過憑著他們所穿的這些衣服,應該是混進來的雇傭兵。”紀星辭回答道。
夜火看著這兩具尸體,想起來了那個驚險的瞬間。
之前若不是狄藍在喝酒時提醒她注意安全,恐怕今晚,她還會受傷。
原來,她剛剛站在那高塔上巡邏的時候。
她朝戴藜天這邊望過來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將他周圍環境都給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