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北歸來,夜小姐霸道點怎么了

第97章 委曲求全

自然他也不用說那些廢話。

但如果,夜火在還沒給他治腿,或者已經制藥的時候死了,那也算是她應得的報應。

那么他自己就只能認命了。

或許就這樣坐了一輩子輪椅吧。

戴藜天不禁看著自己的腿,又看著自己這一直坐著的輪椅,心中感慨萬分。

突然有些懷念那偶爾站起來的時光。

門口處忽而有丁點動靜。

戴藜天火速地瞅向對面的男人菊桑,遞了個眼神。

“你會什么曲子,給我來一個。”

“好的,戴少爺。”菊桑點點頭,馬上就彈起了電吉他。

此時,已到門外面的女孩停住了腳步,側著耳朵貼著門縫,聽著這樂曲。

長長的美眸子也輕輕的瞇了起來,小嘴角也勾起了月牙的彎度。

“還好好聽啊……”夜傾焱喃喃的低語。

就這樣,聽了有一小會兒。

不知道是怎么感覺,小腿有點發麻,她很快看向了阿木。

示意他端個凳子。

阿木整個眼睛瞪呆了,心中有點懵逼。

火爺,這要聽個曲兒,還需要這樣嗎?

直接進去不就好了?

很快,他去搬了個凳子過來。

夜傾焱直接坐在凳子上,弓起身體,側著耳朵聆聽,小嘴角也越發笑瞇瞇的。

就這樣,里面的人彈奏,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聽,門外面的女人也在聽。

這幅畫面一時間還有點詭異的和諧。

阿木站在一側,在心中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其實也挺美好的,誰說不是呢?

看來給戴少爺找個師傅來,是找對了!

說不定戴少爺就此暴脾氣轉變,性子變得溫和了,不會跟火爺那么對干。

再接著,兩人就能夠好好的培養培養感情了,而火爺也就能夠給戴少爺治腿,而戴少爺治好了腿,就心甘情愿的愿意留在火爺身邊。

二人美美滿滿地在一起。

然后再生兩個小軍閥,哈哈哈,這小日子過得甭提有多滋潤啦。

一副美好生活的幻想就已經在阿木的腦子里形成。

最后,他都能勾勒出來那一份美好畫面,真的很憧憬啊。

直到一曲過半,女孩卻仍然貼著耳朵,仿佛意猶未盡。

這種感覺仿佛很久都拉不回來。

屋子里面兩人也沒什么動作。

靜悄悄的,但戴藜天的眼神卻冷冰冰的,眼神睨向那門處。

心中也帶起了一份變幻莫測的感覺。

還沒走?

卻也沒進來。

這女人搞什么?

而電吉他師傅菊桑有點懵逼了,更有些緊張的抱著吉他。

“戴少爺,你感覺怎么樣?”問出來的話語一語雙關。

戴藜天漆黑的眼神壓根沒變化,仍然是瞅著那門處。

“繼續。”

“啊?好的,那就彈一首青花瓷。”菊桑馬上回了過來。

“隨便。”戴藜天不耐煩的回答。但腦子里面卻是有一抹說不出來的感觸。

很快,一首曼妙動聽的“青花瓷”的電吉他音樂就已經透在了空氣當中,洋溢在所有人的耳朵里。

門口的女孩眼神彎彎,嘴角彎彎。很自然的再一次陷入到這樣一份音樂的氛圍中,帶起了一份另類美好的憧憬。

阿木站在旁邊看著,整個眼睛都瞪住了,不得不說是奇葩。

能夠讓火爺就這樣在門口,委曲求全的偷聽,且還如此入神的還是第1次。

果然,這個菊桑還確實是有兩下子。

這一首曲子再次彈完,夜傾焱終于忍不住要推開門進入。

但就在小手扣上大門的那一瞬間,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

她還是低頭微笑了一下,長長睫毛猶如蝴蝶的翅膀顫動了下,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弄的阿木整個反應都有一些慢半拍。

趕緊的轉身,跟上前去。

“火爺,你干嘛不進去?”阿木有點不解的問題。

夜傾焱望向他,沉思了下,道,“對于他來說,我應該是個不速之客。”

阿木懵逼的眨了眨眼睛,“您終于知道為戴少爺考慮了?”

“為他考慮?怎么會?”夜傾焱卻好笑的揚了揚唇,浩瀚褐瞳的眼底溫和靜寂,“我不過去,不過是不想讓自己不開心。走了,你好好在這里盯著。”

“是。”阿木連忙道。

夜傾焱雙手背在身后,沒再去多說什么,慢悠悠地離開了這份環境。

但腦子里面卻回想著阿木說的那句話。

您終于知道為戴少爺考慮了?

可是,那怎么可能呢?

她只是一個,一向以自我為中心,以自我感受為第一的人。

她是不會在乎任何人的感受。

夜傾焱回到了白宮,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叮鈴鈴叮鈴鈴的一陣悅耳動聽的聲音響在了耳邊。

她走到那紫色風鈴的地方。

一只小手托住了那個最大的鈴鐺,神思間帶著一份入神。

琥珀色的眼瞳里面有一點點專注。

“小哥哥,你說我干嘛要去為他考慮呢?他那么壞,那么糟糕,那么討厭,根本不懂得討人開心……我完全沒有必要去在乎他。”

夜傾焱自言自語道,裸紅色的小嘴角也帶著一份淡淡的倒彎月的弧度。

女孩緩緩的卸除了臉上的面具,低頭看了一眼這一份漆黑的老鷹。

“戴藜天,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是誰?可那又有什么關系呢?我也沒有必要讓你知道我是誰,甚至是這個世界,我更沒有必要讓任何人知道我究竟是誰。”

夜傾焱淡淡的說著,幽幽冷笑了一聲。

那片刻間的迷茫朦朧的思緒瞬間冰封住了。

她又恢復成那個冰冷霸道又冷漠異常的女人。

塞納云屋。

吉他聲已經停住了。

“她已經走了。”戴藜天淡冷冷的說了一句。俊美漂亮的臉蛋上面帶著一畝寒冰。

說不上是什么感覺,這種滋味有一點復雜。

吉他琴師菊桑捏住了手心,眼神顯得異常堅硬。

“一定要尋找一個很好的機會。”

戴藜天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狹長的眼梢尾部也透著一份暗暗的清倦。

“今天就到這里。我累了,需要休息。”

“好,我就不打擾了。”菊桑恭恭敬敬的站了起來,對他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