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混亂的舞池中,上官婉和夜炎楓的眼神就那樣對視交織著。
上官婉喝了幾杯雞尾酒,又肆意舞動一番后,頭痛得厲害,像是要炸開了一般,尤其是四周尖叫聲不斷。
夜炎楓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只有那雙漂亮邪氣的眼睛露在外面。
上官婉搖了搖腦袋,以為自己看錯了人。
但是很快,她細細的手腕就被他用力握住。
他拉著她,往舞池外走去。
上官婉略顯遲鈍的跟著他走了幾步。
身后,突然響起金發帥哥的聲音,“打了人,就想走?”
金發帥哥話音一落,突然幾個十穿著黑色衣褲的高大男人,從各個角落里,朝他們涌了過來。
上官婉看到他們的黑色襯衫上,繡了個小小的logo。她眉眼頓時一沉。
是墨西哥黑手黨。
上官婉迅速回頭,朝那名金發帥哥看了一眼。
先前在勁爆的舞曲,酒精的刺激下,她沒有注意到金發帥哥的穿著打扮。
這會兒,她才驚覺,金發帥哥可能是黑手黨太子爺。
上官婉收回視線,眉頭緊皺的看向身邊男人,“你今晚得罪的人,來頭不小。”
夜炎楓瞇了下漂亮邪氣的眼眸,渾身散發出來陰沉冷戾的氣息,滿眼的狂傲和囂張,“我怕什么?”
“他們身手不比普通人,你我加起來,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夜炎楓握著上官婉細腕的大手緊了緊,俯首,貼到她耳邊小聲道,“擒賊先擒王,我們倆合作,不信逃不出去。”
夜炎楓說話間,抬頭看了眼二樓包廂。
見他遇到困難,樓上的公子哥想下來幫忙,夜炎楓抬了下手,示意不要出動人手。
這件事,不宜鬧大,畢竟他還在禁足。
若是被人抓到把柄,可能會對他不利。
上官婉看到夜炎楓眼中露出來的狠勁和強悍,她勾起烈焰般的紅唇,冷冷發笑,“我為什么要跟你合作?我今晚出來是獵艷的,金發帥哥挺合我眼緣……”
話沒說完,男人握在手腕上的大手,陡然加重力度。
那力氣,好似要將她手腕骨頭捏碎了一般。
上官婉疼得皺了皺眉,掙扎著想要甩開他的手,他卻陰嗖嗖的說了句,“若是你再敢說出那樣的話惹我生氣,我現在就殺了那個男人。到時事情傳開,你和我一起下地獄!”
上官婉氣得臉色發綠,“瘋子!”
夜炎楓眼眶猩紅的看著上官婉,眉眼深處流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溫柔。指腹在上官婉細膩的皓腕上摩挲了一下。
突然被他指腹那樣摩挲一下,上官婉像是觸電般,身子猛地往后退了兩步,但很快又重新被他拉回來。
黑衣保鏢們已經將兩人包圍。
金發帥哥站在他們身后不遠處,抹了抹嘴角被夜炎楓打出來的鮮血,帥氣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跳舞時的風流,露出了一股陰沉的狠勁。
“這位先生,搶女人,也要講究個先來后到。我先看上的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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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小姐,怎么,你一來就打人,是覺得我好欺負?”
金發帥哥陰沉沉的口吻里,帶著幾分嗜血。
上官婉心里真是日了狗,好不容易出來放松一下,結果卻碰上這種事——
兩方都不是好惹的。
但顯然,沾上黑手黨是她更加不愿意的,她緊抿住唇瓣,忍不住回握了一下夜炎楓握著她的那只大手,壓低聲音說道,“擒王太麻煩,直接殺出去!”
夜炎楓朝上官婉看了一眼,“不愧是將門出生的女兒,豪氣沖天膽識驚人!”
金發帥哥見兩人嘀嘀咕咕,他眉眼間露出一絲不耐煩,“將美人兒交給我,你再跪下跟我磕三個頭,我就放你一馬。”
夜炎楓冷笑一聲,“等你抓到我了再說吧!”
說完,他便和上官婉,同時出手,朝圍攻他們的保鏢襲去。
兩人配合得相當默契,始終站在一起攻擊擋住他們去路的保鏢,激烈之處,夜炎楓將上官婉抱起來,上官婉長腿如颶風般朝保鏢臉上一陣狂掃。酒吧里,頓時哀嚎聲一片。
兩人從重重包圍的保鏢中打出了一條通往酒吧門口的路。
金發帥哥見兩人身手不凡,竟逃到了酒吧門口,他臉色變了又變,“不能讓他們跑了,追!”
上官婉被夜炎楓拉著,一邊跑一邊往后看。
見保鏢們追上來了,她皺了皺眉,“我的車在停車場。”
夜炎楓朝后面看了一眼,“沒有時間去開車了。”正好有個騎著摩托車的青年將車停到酒吧門口,夜炎楓將青年一揮,長腿往摩托車上一跨,“快上來!”
上官婉連忙躍上車。她才坐穩,摩托車就如同流星般疾馳而去。
被搶了摩托車的青年,反應過來后,哭喪著臉直叫,“我的車,我的車!”
金發帥哥帶著人追了出來,見兩人騎摩托車逃跑,臉色難看到極點,“去開車過來!”
金發帥哥帶人開車去追后,被搶了摩托車的青年打算報警,突然肩膀被人拍了拍。
和夜炎楓在包廂里喝酒的那位公子哥,拿了一撂鈔票遞到他跟前,“這些夠你的車錢了嗎?”
青年看著厚厚的一撂鈔票,臉上的表情,由陰轉晴,“夠了夠了!”
青年的機車新買沒多久,車速比一般的機車要快。加上座位上只能坐一人,上官婉只能緊貼著騎車的人。
風馳電掣,厲風呼嘯,燈紅酒綠中,上官婉眼中一陣迷朦,聞著男人身上濃郁的男性氣息,她神情微微恍惚。
身前男人的帽子被吹落,短發在風中飛揚,衣服被風吹得鼓鼓的,時不時還會擦到她的頰畔。
一定是喝醉了吧,不然,為什么覺得夜炎楓沒有以往那般討厭了?
上官婉拂了拂被風吹得凌亂的長發,她朝身后看了一眼,金發帥哥開著跑車追過來了。
拍了拍男人寬闊的肩膀,“加快速度,他們快追上來了!”
聽到她在他耳邊嬌脆的喊聲,夜炎楓腦海里有片刻的空白,周圍的繁華喧囂車水馬龍似乎都在他腦海中隔絕了一般,他的眼里,心里,呼吸里,全都是身后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