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少聽到闖入島上的人被炸得面目全非,他哈哈大笑了幾聲。
他回頭,看向床上的女人,“小黑護士,你看到了嗎,敢擅闖島上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利少迫不及待想去看看誰不怕死敢闖進來,他將槍挎到腰上,步若流星的離開。
離開前,看了眼心腹,“你帶人守在這里,好好看著她。若是有人敢來搶人,就地槍殺!”
利少離開后,岑曦渾身力氣好似被抽走了一樣。
雙手抱著空白一片的腦袋,心臟緊揪著,指尖微微發顫,一片冰涼。
闖入島上的人,被炸死了?
會是喬硯澤嗎?
岑曦不敢想象,若是他被炸死了,她該如何是好?
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從眼角滑出。
“不要死,不要出事……”
突然,顫個不停的纖肩,被一只大掌拍了一下。
岑曦打了個激靈,雙手連忙擦干眼淚,“利少,我只是害怕……”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扯入了一道寬闊胸膛。
岑曦聞到了男人身上清冽迷人的氣息,不同于利少身上那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岑曦猛地抬頭。
看到將她拉入懷中的男人,她睜大眼睛。
“喬少?”
她沒有眼花吧!
岑曦的視線,從男人英挺的劍眉,細長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削薄的雙唇上一一劃過……她沒有看錯,真的是喬硯澤。№Ⅰ№Ⅰ
岑曦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流下來。她雙手緊揪住男人胸前的衣服,聲音發顫的道,“我以為你出事了……”
喬硯澤替岑曦擦干臉上的淚水,“死的是利少島上出去采購生活用品的管事。快起來,我先帶你離開。”
岑曦不敢耽誤,她快速從床上下來,跟著喬硯澤朝外面走去。
大左帶著人正在和利少心腹一行交戰,喬硯澤帶著岑曦往后院離開。
“利少在島上四處都埋了地雷,我們得小心。”
“放心,我在犯罪集團臥底幾年,他們有什么招數,我心里清楚。”
岑曦被喬硯澤牽著,跟在他身后。看著他修長挺拔的背影,心里莫名覺得踏實。№Ⅰ№Ⅰ
喬硯澤將岑曦帶出了別墅,但是還沒走遠,利少就帶人追了過來。
“喬森,你帶不走她的!”利少讓人將島上所有燈都打開了,漆黑的夜晚,小島被燈光照得宛若白晝,喬硯澤一行,在島上無所遁形。
喬硯澤自然不是獨自帶人過來的,他已經向慕司寒匯報了,慕司寒派了薄衍帶人過來圍剿,今晚,他們一定要將利少拿下。
遠處有戰斗機的聲音傳來,利少臉色變了又變。
他這個小島,地形偏僻隱匿,喬硯澤究竟怎么找到的?
利少看向被喬硯澤護在身后的岑曦。
她身上穿著他給她準備的睡裙,兩條光潔細長的腿露在外面,一頭黑直的長發披散在肩頭,燈光照射下,巴掌大的小臉顯得蒼白透明。№Ⅰ№Ⅰ
那雙眼睛,再也不是楚楚可憐,而是帶著和喬硯澤站在同一戰線的堅韌和清冷。
利少似乎明白過來了。
他回頭看向趕過來的心腹,“你不是檢查過她沒有帶任何高科技設備?”
心腹點了下頭,“我檢查過,她確實什么都沒帶……”忽然想到,她下車后急著上廁所,結果又沒上,會不會是那個時候讓她鉆了空子?
利少朝心腹身上狠踹了一腳,“辦事不力的東西!”
心腹捂著被踹疼的小腹,垂下頭,不敢吱一聲。
利少看向喬硯澤,眼里滿是陰鷙,“你和她合起伙來演戲,其實你們并沒有絕交是嗎?”
喬硯澤扯了扯唇角,“演戲是真,但她被你擄來,事先我是不知情的。”№Ⅰ№Ⅰ
利少瞇眸看向站在喬硯澤身后的岑曦,夜風將她的長發吹到頰邊,黑色的發,白色的膚,形成強烈的視覺差,他的眸光落到她那張櫻桃小口上,“小黑護士,我沒想到你會做誘耳,你愛喬硯澤愛到了連死都不怕的程度?”
“你忘了他是怎么對你們姐妹倆的?他想要燒死你們!”
岑曦緊抿了下雙唇,“利少,想燒死我們的人,是你!”
利少聞言,先是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這么看來,喬硯澤都跟說了?”
“巴利,別廢話,讓你的人放下槍,束手就擒!”喬硯澤冷冷道。
利少眼中沒有半點慌亂,反倒氣定神閑的看著喬硯澤,“你帶了政俯軍過來又能怎么樣呢?你愛你身后那個女人,有她在,你就沒辦法贏我!”№Ⅰ№Ⅰ
喬硯澤心中一忖,難道,利少又對岑曦下毒了?
利少的眸光落到岑曦銬著手銬的雙手上,唇角挑起笑意,“她戴的手銬,沒有我的鑰匙,就算神仙也無法替她打開。最關鍵的,手銬里裝了微型炸彈,只要我輕輕一按,她就會被炸成碎片。”
喬硯澤迅速回頭,看向岑曦腕間的手銬。
他試著替她打開,但如同利少所說,打不開。
喬硯澤面色一沉,眼眸宛若子夜的深空,散發出無窮的寒意,“利少,你真是夠卑鄙無恥的,你怎么忍心三番兩次這樣對你的小黑護士?”
利少像是回想到了許多和小黑護士在一起的回憶,他的眼里有所動容,看向岑曦的眼神也溫柔了幾許,“小黑護士,你過來,我帶你走,你答應過我,要嫁給我的。”
喬硯澤聽到利少的話,面上浮現出幾許戾氣。
明知岑曦只是逢場作戲,但聽到她要嫁給利少,心里難免還是有些吃味。
但現在也不是吃味的時候,喬硯澤挺拔的身軀往岑曦身前一站,將她嚴嚴實實擋在身后,他直視著利少迅速充斥著血腥與殺氣的眼眸,冷冷說道,“她不跟你走,你就要炸死她是嗎?”
“得不到,就要毀滅啊!”利少勾起唇角,笑了笑。
喬硯澤看到利少手中多了個小型的遙控,瞳眸倏地收縮。
“喬森,要不要試一下?”
喬硯澤雙手緊握成拳頭,喉頭滾動,血管里流動的血液,寸寸冰涼。
利少心里已經扭曲,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他哪里敢拿岑曦做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