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嚇?
婠婠在知道禪主了空戰死在道公子的手上后,她便知道以眼下的自己絕對不是岳緣的對手。除非自己的天魔功能夠達到第十八層,練至完美的境界才可以贏的把握。
所以,哪怕是在武力上有著劣勢,但是婠婠卻也是保持了她身為陰癸派圣女的姿態。
不管怎樣,至少也該在道公子的面前展現出自己身為魔門圣女的氣質吧?
要知道當初第一次面見的時候,婠婠可是扮演的是一個乖巧的侍女,壓根兒就沒有展現出絲毫的氣質,更不用說平常還需要幫著帶劍了。而且火燒了靜念禪院的道公子定會面對佛門的反撲,與道門內部的言辭,在這種情況下陰癸派不介意再度補上一刀。
只要對自己有利,不就是足夠呢?
再說,這情況牽扯到陰癸派的傳承,幾乎可以和天下相提并論。
天魔功,是婠婠不得不在意的地方。
看著婠婠一雙玉手將那天魔刃如同小巧的匕首一般玩的華麗無比轉動著,一雙大眼睛卻是瞪大著盯著岳緣,緩緩說道:“公子,對比起合作的事情來,婠婠還有一件事情有些迷惑,希望公子能替婠婠解惑!”
“你說!”
眼睛微微一瞇,岳緣已經猜到了婠婠接下來要說的話,無疑陰癸派這是想要趁火打劫了。回想起前面白清兒所說的話,這婠婠與陰后祝玉妍該不會一直認為自己知道天魔功吧?
仔細的推敲過一番。岳緣幾乎可以肯定,在她們的眼中只怕是認定自己的吸星大法……唔。現在是北冥神功里面有著天魔功的影子。因為在魔門的功法中,天魔功也可以吸取他人的功力。
單就吸引力來說,這兩樣功法還真的有一點相似。
“公子,”
沉吟了一下,婠婠見眼前之人面色很是淡然,她知道這個事情在經歷了自己與白清兒臥底失敗的后果后,只怕只能當著面問出,雖然在心底對結果也有了猜測。但是婠婠不得不詢問:“我想知道公子是否知曉我派的天魔功?”
天魔功!
果然是這個問題!
當婠婠問出了這句話后,她的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岳緣的臉,認真的觀察著對方的表情,更是運起了天魔真氣來隱隱查探對方的體內真氣的波動,只要岳緣有一個微微的波動,婠婠便能大概的確定。
“不知道!”
迎著婠婠的目光,岳緣很是認真的回答道:“我不是魔門中人。天魔功是你陰癸派的鎮派功法,是當今武林四大奇功之一。這樣的功法怎么可能流落到我道家手中?”
“而且……”
“我也不會不死印法!”
天魔功現今可以說只有三個人知道,那便是陰后祝玉妍,陰癸派圣女婠婠以及邪王石之軒了。邪王石之軒雖然借由了天魔功配合自己門派的功法加上佛門的武學創造出了不死印法,但是岳緣也沒有見過學習了一部分不死印法的楊虛彥和侯希白兩人會天魔功。
不死印法?
婠婠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
自己與白清兒的臥底潛伏。早就被對方識別了出來,顯然道公子對陰癸派的了解很深。當初自己師傅祝玉妍與石之軒的事情可是鬧得滿城風雨,在魔門兩派六道中影響很大。
陰后為了石之軒不僅將天魔功送了出去,也將自個兒搭了出去,同時還氣死了陰癸派的上一任掌門。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也是著不住所有人的嘴的。
雖然陰癸派現在上下無人敢提,但是其他的派別就未必了。只不定嬉笑了多少年了。
這個時候聽岳緣提到了不死印法,婠婠倒也沒有多大意外。
只是岳緣的否認,讓婠婠覺得對方是在說謊,水盈盈一般的眼珠轉了轉,婠婠這才開口說道:“公子,你說謊了!”
“噢?”
婠婠這般認真明顯的否認岳緣的話,這讓他稍微有些意外。
“邊不負是死在公子手上的吧?”
輕抬下巴,婠婠的視線越過岳緣落在那蕩漾的水面上,輕輕的說道:“當初邊不負的死,我可是與師傅仔細的查過了的!若僅僅是殺了邊不負,因為東溟夫人的緣故,師傅或許不在意,婠婠更是打心眼兒里感到高興,但是公子啊……”
說到這里婠婠的語氣停頓了下,然后直接點出了其中的關鍵之處,道:“邊不負可是死在天魔功吸納功力上面的!他是生生被人將體內功力掠奪一空而整個人油盡燈枯的結果。”
目光收回,再度停留在了面前道公子的身上,繼續說道:“而在當初,也唯有公子你有出手的動機!”
眼睛如月牙一般的彎了起來,來此的途中,婠婠已經徹底的調查了解過,否則的話寇仲他們怎能從東溟派的兵器生意中啃下一塊來?要知道當時的寇仲少帥軍的地盤可不過剛剛興起,手上錢財并不富裕。
東溟派前期替少帥軍準備的兵器竟然是賒借的。
而那不知怎的落在寇仲掌握中的巨鯤幫更是成了運送糧食和兵器的船隊,當然其中的一部分亦被寇仲調出去做了水軍。畢竟,少帥軍所在地盤多河,必要的時候需要用船運兵,或者是直接在水上與敵軍交鋒。
那么綜上所述,殺邊不負的人便已經有了絕對的肯定,那便是純陽掌教——道公子岳緣。
“不錯!”
見婠婠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對于邊不負的死已經沒有了必要的隱瞞,人家基本上已經調查清楚。在隱瞞下去不過是笑話。迎著婠婠的目光,岳緣點點頭。承認了邊不負是自己所殺。
但是——
“這天下,可不止天魔功可以吸納他人的功力!”
攤開手,岳緣搖搖頭,說道:“所以,婠婠你用吸納功力這一說來推測我會天魔功,這無疑是笑話。因為我道家中,還有一樣武學也可以吸納他人功力為己用!”
“恩?”
眉頭微皺,婠婠沒有料到岳緣會如此說。
“北冥神功!”
“同樣是一門可以專門吸納他人功力為己用的功法!”
見婠婠迷惑的樣子。岳緣直接道出了這門功法的名字,說道:“邊不負便是死在北冥神功之下的!”
“北冥神功?!”
喃喃的重復著這個奇特的名字,婠婠的心中非常驚訝,要知道在以往的道家功法中,她還從未聽說過有專門吸納他人功力為己用的功法,這樣的存在難道不怕功力相沖嗎?
要知道即便是天魔功有著可以吸納他人功力為己用的能力,但是這個做法婠婠還有陰后祝玉妍都很少這般做過。
太過駁雜的內力。非常容易影響自身的真氣。
除非吸納的是一種無比純凈的真氣,可以完全轉化為己身所用的才可以,譬如長生真氣。
如果真是可以這樣,只怕那北冥神功不應該叫做道家功法,比魔功還魔功了。
雖然婠婠不知道究竟一門什么樣的功法,但是婠婠有一種直覺。眼前的岳緣并沒有欺騙自己,只是不死印法也可以說不是天魔功,但是你不能說不死印法與天魔功完全沒有關系?
顯然,在婠婠的心中這什么北冥神功與不死印法或許是一個模式。
僅僅幾句話,怎能打消婠婠心中的疑慮?
她可不是名門正派。想要徹底的證實,唯有親眼所見才會婠婠當真。
婠婠那略微嘟嘴的小表情無疑在向岳陽展示著她并不相信的心思。心念一轉。岳陽右手伸出,對婠婠說道:“婠婠你既然不相信,那這樣吧……你將天魔功背給我聽一下,我來對比一下,看是否相似!”
你在戲弄人家嘛?
婠婠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岳緣,在聽到岳緣的這句話,婠婠扭過頭,啐了一口,不屑的撇過頭,不再說話了。
告訴你?
才不可能了!
若真是這樣,那不可能都變可能了。
“公子欺負人!”
“堂堂一位純陽掌教,只會欺負手無縛雞之的小女子,羞也不羞!”
婠婠聽出了那一句專門吸納他人功力為己用的含義,若說之前是婠婠用敵我態勢來威脅岳緣的話,那么現在岳緣就是用這句話反過來威脅婠婠了。
若你硬來的話,那么陰癸派上下都會成為邊不負那樣的結果。
道公子能夠對佛門做出這般無恥的事情來,婠婠不覺得他對魔門會留手。雖然在心里,婠婠還不大相信真有這樣的功法能夠徹底解決不同真氣的兼容并存問題。
晶瑩小巧的玉足在石頭上滑動著,不斷的用大拇指點著那略顯陰涼的地方,嘴上卻是用著撒嬌的口吻說道。若不是早就知道婠婠是一個什么樣的女子,哪怕是岳緣也不由的對婠婠這種撒嬌的脾性刮目相看。
這完全是信手拈來,變臉之術那是到了一定的境界。
眼前的這一幅模樣,就好似夜間那偷偷走出來的調皮搗蛋的黑暗精靈。
只是那句手無縛雞之力,再怎么形容卻又不該說的是你吧?
岳緣覺得自己先去拆補丁的做法已然很那個了,但沒想到婠婠的做法卻也不相上下,先不說邊不負的死在她的眼里可有可無,若不是自己的身份的問題,當時的婠婠只怕已經是在內心雀躍無比了。
望著眼前這故作嬌羞惱怒的婠婠,岳緣側著頭,打量了好半晌,目光被那雙赤足所吸引,卻是莫名的在心中升騰起了一種真心想要戲弄對方的沖動。
沖動,很快便化作了行動。
右手成掌攤開,人直接朝婠婠抓了去。
突然的出手,并沒有讓婠婠意外,當確定了道公子的武力值超乎自己后,婠婠的內心就已經有了戒備。只是這一戒備雖在,但是面對岳緣的突然動手還是讓她不由的吃驚。
道公子這是要與陰癸派翻臉嗎?
心中驚訝的婠婠朝水面縱去,踏水而行中,避開了岳緣的攻擊。
但是突然的進攻,外加內心對那所謂的北冥神功的防備,以道公子那讓人驚駭的輕功中,使得婠婠很快便落在了下風。
一掌轟下,鋪天蓋地的水浪拔地而起。
右手攬過水浪,攤開掌心便是一串散發著寒氣的冰塊,隨即一手扔出,呼嘯聲中朝水浪飛去。
噗噗聲不絕于耳。
無數的碎冰穿過水花,夾雜著水珠,朝婠婠射去。
“恩?”
“這個是!!!”
天魔力場陡轉,雖然錯開了絕大多數的水珠與碎冰,但在夜晚中,夾雜在水珠中的碎冰還是有些許打在了她的身上,頓時如氣體消散進入了身體。
腦海中回想起當初與寇仲和徐子陵的交鋒,婠婠臉色頓時大變。
扭過頭正要逃離,一身的天魔真氣強行壓制那種隱隱的麻癢,只是寇仲和徐子陵兩人真氣強度壓根兒就無法與岳緣相比,雖然壓制了,但婠婠還是在措手不及間被跟隨上來的岳緣攔腰抱在了懷里。
“你……”
身體忽然緊張,然而未等婠婠震驚,憤怒,卻見岳緣再度有了動作。
右手如幻影一般的接連點了自己身上大半的要穴,使得婠婠掙扎的動作戛然而止,人卻是怒瞪著岳緣,似有一種若你真的做了什么,陰癸派定會與你純陽死磕!
到時你純陽面對佛道魔三教,該當如何呢?
“別這樣瞪我!”
對婠婠的怒視岳緣視而不見,嗅著懷中女子的體香,岳緣卻是用著一種感嘆的口吻說道:“婠婠,你知道嗎?”
“師妃暄威脅算計我,所以我殺了禪主了空,燒了靜念禪院。”
“而婠婠你威脅我呢?你說我該怎么辦?”
“殺了你?”
“不!不!不!這實在是太暴斂天物了!”
自言自語中,從岳緣嘴中蹦出的話似的婠婠緊張起來,瞪大著眼睛,勸解道:“喂,公子,你可莫要亂來啊!否則我喊救命了!”對方嘴中的那話,妥妥的是要耍流氓的節奏。
再說,自岳緣帶著劍侍的行為后,婠婠從來就不認為人家道公子會循規蹈矩。
不過更多的還是讓婠婠覺得眼前的岳緣似乎與當初所認識的道公子稍稍的有了些不同,之所以哪里不同,卻是讓她一時分不清楚。
“有了!”
抬頭望月,岳緣雙眼一亮,道:“我將代表月亮懲罰你!”
說完右手順著婠婠的大腿向下摸去,這一動作當即使得婠婠大驚,體內被制住的天魔真氣開始蠢蠢欲動,想要沖破穴道的束縛。眼光閃爍中,婠婠內心琢磨著是否用語言吸引岳緣的注意力的時候,者才訝異的發現對方的手只不過是劃過了大腿內側,最終卻是落在了自己的""的玉足上。
這個是……
在岳緣右手握上自己玉足的那一刻,婠婠臉色就不由一抽,回想起了當初在客棧里的場景。
未等婠婠反應過來,卻又見對方從身后拿出了那插在腰間的拂塵,在將自己仰放在了溪邊的草地上,隨后她便見岳緣用一種很是認真嚴肅的表情一手拖著自己的腳,一手捉著那拂塵的軟毛。在婠婠愕然的注視下,那拂塵緩緩的碰到了自己的腳板心,然后上下滑動起來。
頓時——
“咯咯……”
鈴鐺聲,笑聲,交雜著在夜間的溪邊回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