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悠遠來的突然,連護衛都沒有帶。
就在齊悠遠吼李玉顏閉嘴的時候,李臨川和李威之一左右夾擊對齊悠遠大打出手。
兩人出手的同時,周煊一把將李玉顏拉到了一旁。
“周煊!”齊悠遠回擊李家父子倆的同時對周煊罵道,“你這個畜生!”
因為韓玉顏變成李玉顏,齊悠遠本就懊惱不已,李家父子又突然對他下手,齊悠遠便以為他是被周煊騙過來的。
隨著屋里動手,房外的鐵騎軍一擁而上過來助陣。
齊悠遠功夫高,但是房內局促,李家父子又是使出來全力,又加上涌進來的鐵騎軍,一時間,齊悠遠被眾人圍住。
“周煊!”齊悠遠一時間被圍住,但是面對眾人的圍攻依舊是得心應手,“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你竟然利用玉顏姐姐來騙我!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眾人打斗中,周煊已經將李玉顏拉出了房間。
“你有毛病啊!”李玉顏一臉的厭惡,“你拉我做什么!我還要觀戰呢!”
周煊笑瞇瞇道:“神仙打架,我們還是離得遠點好,免得被誤傷。”
李玉顏鄙夷的看了一眼周煊,甩了甩被抓住的手腕嬌叱:“松開!”
這時就聽到喀嚓一聲巨響,房間的一側窗梁被打斷,齊悠遠飛身而出,對著李玉顏撲了過來。
眼看齊悠遠就抓住李玉顏的胳膊,周煊拉著齊悠遠一旋躲開了齊悠遠。
“周煊!”齊悠遠怒吼,“你等著,我饒不了你!”
齊悠遠還想去拉李玉顏被緊隨而出的李家父子和鐵騎軍又圍住了。
東側院的打斗很快驚動了周邊的齊軍。
一時間整個府衙就變成了廝殺場。
混亂中,周煊挾著李玉顏就走!
混亂的只有府衙以及周圍的幾道街。
周煊挾著李玉顏一口氣奔到了靠近東門的某處隱蔽的巷子。翻墻進了某處院子,進了房間才放下了李玉顏。
這是個三進大院子,只是空無一人。
“你干什么!”一路上被周煊扛在肩上風馳電掣的,落了地,李玉顏才有喘息的機會。
“你好歹也是個皇子,你把我擼到這里來做什么?”
“你還記得有一次咱們兩個為了躲開赤墨,咱們就躲在一戶院子呢!”周煊雙眸含情的看著李玉顏,“恰好那戶人家都出門了。咱們兩個還在人家住了一宿。”
“你瞎扯什么!”李玉顏快步走出了房間,“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更不可能和你出門。”
此刻太陽已經老高了!
李玉顏抬頭看了看日頭。
方才她被周煊扛在肩上,根本弄不清方向。
就算是弄清楚了方向,她也不知道府衙在哪里。
不過沒有問題,出去問問就會知道了。
李玉顏大步往外走。
周煊連忙追著李玉顏的步子低聲道:“不要出去了,外頭亂的厲害。我知道,你為了更好的掌控大將軍才會裝成李玉顏的。但是你也看到了,大將軍和赤墨都打起來了……”
李玉顏也不理一個勁兒的往外走。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掠過,將李玉顏往肩頭一扛,撒腿就跑。
周煊眼看著李玉顏被人搶走,拼盡了全力追了上去。
那個黑影背著李玉顏一路朝著東北方向飛奔而去。
眼看周煊就追上了黑影,突然一群黑銀人對著周煊就打了過來。
李玉顏被人劫走,周煊心急如焚,有人來阻攔,周煊自然是招招致命!
只是那群黑衣人的功夫都是極好的。
幾番交手下來,周煊竟然沒有討到便宜。
更讓周煊焦心的是,那個劫持李玉顏的黑衣人已經不知所蹤了。
好不容易打退了圍攻他的黑衣人,周煊卻不知道該去哪里追回李玉顏了。
就在周煊焦急萬分的時候,三道打斗中的黑影來到了他面前。
“玉顏姐姐呢!”齊悠遠怒吼。
“九殿下!小妹呢?”李威之破鑼嗓子刺耳。
“九殿下,小女呢?”李臨川聲若洪鐘。
三個人都已經停止了打斗,成品字型的落在了周煊周圍。
方才,齊悠遠被李家父子和鐵騎軍圍住,眼看著周煊扛著李玉顏就走,他也無心戀戰,狠打了幾招就追周煊了。
同樣,李家父子,見周煊帶走了李玉顏,也都追了過來。
面對三人的質問,周煊握緊了拳頭對著自己的胸口狠狠的捶了一下:“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齊悠遠身形一晃一把揪住了周煊的衣領咬牙的咯咯響,“我叫你不知道。”
齊悠遠說著對著周煊就是一拳。
周煊沒有躲。
眼見那拳打在周煊臉上,李威之伸手擋住了齊悠遠的拳頭:“先找人!”
“黑衣人!”周煊顫聲道,“東北方向!”
周煊整顆心都在顫抖。
他竟然眼睜睜的看著李玉顏被人擄走!
“戒嚴!”齊悠遠對著緊追著他趕過來的侍衛吩咐道,“全城戒嚴,務必救回公主殿下!”
“先找人!”李臨川也對著緊追而來的鐵騎軍吩咐道,“務必找到!”
齊國的侍衛和李家鐵騎都領命找人。
齊悠遠依舊抓著周煊的衣領:“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連玉顏姐姐都護不住,有什么臉活著!去死!”
齊悠遠說著握拳對著周煊的胸口就打了過去。
這一拳被齊好趕到的殷墨接住了。
“不許對我們殿下無禮!”殷墨架開齊悠遠的手,對著他連續打了兩掌。
“找死!”齊悠遠正在氣頭上,殷墨居然要和他對戰,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對著殷墨就打了出去。
“夠了!”周煊大喊,“那個擄走素行的是個熟人,他不會傷害玉顏的。”
殷墨已經中了齊悠遠一掌,一口鮮血就吐了吐出。
好在周煊喊話,齊悠遠一時分心,殷墨才躲過致命一擊。
“什么熟人?”齊悠遠收住了招式對著周煊大吼,“是不是你事先約好的?”
“是慎思!”周煊大聲道,“瞧著身型是慎思!”
“慎思?”齊悠遠一愣,“陰魂不散的!你既然知道是他,那就該知道去哪里找!我給你一次機會!若是玉顏姐姐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我就饒你一命!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擄走李玉顏的的確是慎思。
他扛著李玉顏一路朝著東北方向,最后躍過城墻,直奔城東的忠德王大營。
軍營中,慎思暢通無阻的來到中央大帳前。
他帶著李玉顏進了中央大帳旁一個只小了一點點的大帳。
“娘!你看誰來了!”
慎思將李玉顏往地上一放,大聲道,“您不是想她了嘛?兒子把她帶回來了。”
帳子正中間坐著的人是勿念。
“你呀!”勿念起身上前拉住了李玉顏的手腕,“可還好?你別怪他,姑姑是真的想你了!”
李玉顏有些迷惑。
她一直以為這個假道士慎思是大周的八皇子。
那八皇子的母親,應該就是皇妃。
是忠德王的皇嫂。
她怎么會出現在營地?
這嫂子和小叔怎么能夠一起作戰呢?
“你們是?”李玉顏也不隱瞞自己的困惑,“怎么會在這里?”
“上陣父子兵!”慎思已經悠閑的坐在了軟榻上,自己提著茶壺倒茶喝了。
“父子兵?”李玉顏頓時聽出了慎思的意思。
“對啊!”慎思笑道,“忘記告訴你了,除了慎思之這個道號我還有個真正的名字,周慎!你沒想到吧!”
“周慎?”李玉顏看向了慎思,“你不是八皇子?”
“當然不是!”慎思笑嘻嘻道,“我爹就是個王,我怎么說最多也就是個世子啊!”
“你爹是忠德王?”
王太子?
周盈不由又睜開了眼睛。
陽光很充足。
兩個身穿紫袍的少年一個倚窗,一個坐榻。
其余身穿華服的眾人也都正看著這兩人。
方才應該是他們兩個在說話。
坐榻的少年見周盈睜開眼睛一躍來到了她面前:“周盈啊周盈啊,想不到吧!你被本將軍活捉了!你是不是覺得本將軍俊美芳心暗許啊!你放心,造反的是周王,和你無關!你要是能將你爹一起勸過來,本將軍就許你侯夫人之位。你也是知道的本將軍尚未婚配,咱們郎才女貌很般配呢。”
說話的少年約莫二十歲的樣子,光線照在他眉眼含笑光潔如玉的臉上,讓她覺得很晃眼。
“還有我!”倚窗的少年也湊了過來,右手的折扇一合砸在了左手掌心,笑容可掬道,“你要是看不上姜牧云,本王爺總可以吧。本王爺可是萬千少女最想嫁的第一人了,你嫁給本王,做個人人羨慕的寵妃,總比跟著周王造反自尋死路的好吧!”
姜牧云?
小王爺?
周盈不覺就瞪大了眼睛。
她被姜牧云俘虜,還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一年大周還只是大夏的一個封國。
那一年她才十五歲,滿腔熱血的想要成為天下第一女將軍。
那一年,周王正式豎起反旗,其余諸侯國紛紛追隨一同要將昏庸無道的夏皇推下皇位。大夏皇帝派出了最精銳的軍隊來征討。領兵的是就是姜牧云。
她灌醉了哥哥偷了哥哥的盔甲,跟著王太子一起去迎敵。王太子周顯被姜牧云挑于馬下,她拼死救護,慌亂之下一時不防被人一棍打中了頭盔,掉下了馬。
周盈悠悠抬手想去摸頭才發現雙手都帶著鐵鏈,她一動鐵鏈嘩嘩作響。
“沒事!”小王爺看周盈想要摸頭,不由笑道,“本王打的輕,又有頭盔護著,你不會毀容,再說了,你這小臉本王怎么忍心毀了呢。”
手腕上帶著鐵鏈,鐵鏈上同樣纏著絲綢,大紅的綢布映襯下,她的手指白皙纖細,連一點點的凍瘡都沒有。
周盈沒有摸頭,而是舉起手指放在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
疼的!
她還活著的。
“哎!”姜牧云推了一把小王爺,“就你那棍子,還輕啊!莫不是打傻了吧?這小美人這么纖弱哪里經得起你那樣打!”
“傻了不更好!”小王爺邪魅一笑,“只要沒毀容傻不傻的有什么關系!”
她沒傻,相反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不管現在她是在夢里也好,是真實活著也好,她腦子里只有那個兩個還在雪山洞里的孩兒。她要趕緊回去!洞里那么冷,柴火也不夠了。更要命的是她還封了洞口,時間長了孩子就是不被凍死也要窒息的......
她不怕死,但是怕孩子受罪,怕孩子死。
周盈再次用力咬著手指,咸腥的味道在嘴里彌散開。
有鮮血沿著嘴角流出。
趕緊醒來,她的孩子等不了太久的。
“哎哎!”小王爺一把拉住了周盈的手,“聽說過咬舌自殺的,還沒聽說過咬手指頭自殺的!你別費氣力了,我們給你喂了散功散了,你沒功夫了。”
無論小王爺如何拉扯,周盈死死的咬著手指不松口。
是了。
她自幼習武,就連她爹也說,她是練武的奇才。十歲的時候她就能輕易的打敗哥哥周陽了。十三歲的時候,連她爹周韜都不是她的對手了。她對自己的功夫很有信心的。被活捉后,她被灌了藥,一身功夫全沒了。
即便后來她又起早貪黑的練武,也只練成了個半吊子,再也不是功夫高手了。
姜牧云?
小王爺?
周盈不覺就瞪大了眼睛。
她被姜牧云俘虜,還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一年大周還只是大夏的一個封國。
那一年她才十五歲,滿腔熱血的想要成為天下第一女將軍。
那一年,周王正式豎起反旗,其余諸侯國紛紛追隨一同要將昏庸無道的夏皇推下皇位。大夏皇帝派出了最精銳的軍隊來征討。領兵的是就是姜牧云。
她灌醉了哥哥偷了哥哥的盔甲,跟著王太子一起去迎敵。王太子周顯被姜牧云挑于馬下,她拼死救護,慌亂之下一時不防被人一棍打中了頭盔,掉下了馬。
周盈悠悠抬手想去摸頭才發現雙手都帶著鐵鏈,她一動鐵鏈嘩嘩作響。
“沒事!”小王爺看周盈想要摸頭,不由笑道,“本王打的輕,又有頭盔護著,你不會毀容,再說了,你這小臉本王怎么忍心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