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池王八,我命最長

第89章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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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公苦哈哈道:“兩位……少爺,繁靈姑娘此時正在招待貴客,我們露華濃其他的姑娘也各有才藝,奴才替您給您多找幾個,您看?”

七公主財大氣粗抽出好幾張百兩銀票,道:“怎么,怕我們沒錢嗎?盡管把那什么繁靈叫來,老子不差錢!”

毛都沒長齊,還老子老子。

沈易安暗自腹誹。

就七公主這樣,去突厥那是和親嗎?那是結仇還差不多吧。

皇上那么聰明一個人,怎么可能放七公主去和親?

這不科學啊。

可系統給出的任務絕對不可能出錯。

就在沈易安頭腦風暴的這幾刻,七公主憑借她強大的財力,搞定了一個能看到繁靈姑娘的位置。

“你想什么呢?走啊。”七公主伸手在沈易安眼前晃了晃,拉她。

沈易安回過神,“去哪兒?”

七公主得意洋洋的抬高下巴,“當然是去最佳觀賞位啊,快點走,我可安排了好戲呢,快快快。”

沈易安被七公主拉著走的飛快。

所謂最佳觀賞位,在環境相對清幽的后院。

后院的廂房都是單獨的院子,雕梁畫棟,曲徑通幽。

若不是知道這是青樓,還當這是哪個王爺皇子的別院。

龜公把她們帶進一幢繡樓的二樓,透過二樓的陽臺,就能看到隔壁院子的花園亭閣。

透過影影綽綽的樹影,隔壁院子花園里的琵琶聲和曼妙的舞姿一覽無余。

這個位置,甚佳!

隔壁也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他們這邊的人影,卻看不清面容。

七公主滿意的又扔給龜公一塊銀錠,“干得不錯,賞你了。”

龜公接住銀子,笑的比菊花還燦爛,嘴里不要錢的往外倒吉祥話。

不多會兒,流水一般的酒菜就陸陸續續的擺滿了一桌子。

沈易安瞇著眼瞧隔壁亭子里靠著軟榻聽歌打節奏的裴時章,“他都倒霉成這樣了,還有閑心逛青樓,他是不是自暴自棄了?”

七公主神秘兮兮的搖頭,“不是,聽說他約了人,不過不知道約了誰。”

又冷哼一聲,“管他約了誰,今兒本公主非要他以后都不敢出門!”

沈易安好奇的挑眉,“說說,你都安排了什么好節目?”

說起這,七公主更得意了,眉飛色舞的賣關子道:“你就等著看吧,現在就揭曉謎底多沒意思。”

兩人正說著,就看到一個男子帶著斗笠走進來,十分神秘。

“大晚上的,還戴個斗笠,也不怕摔死他。”七公主無差別攻擊。

沈易安附和,“就是,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似的。”

話音剛落,那男子把斗笠取下來。

“噗——”

“噗——”

兩人一口茶噴出來,驚詫的對視。

居然是三皇子!

沈易安不由感嘆劇情之神的強大。

都崩成這樣了,他們倆還能勾搭到一起。

七公主卻直接白了臉,大喊一聲,“糟了!”

就向外飛奔。

直接把進來的姑娘給撞飛了,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沈易安都沒反應過來。

她一頭霧水的過去把姑娘扶起來,“有沒有傷到哪里?”

姑娘忍著摔疼的屁股,搖搖頭。

沈易安特別憐香惜玉的扶她坐下來,又替她把掉地上的琵琶撿起來。

“你看看這琴可有大礙?若摔壞了我賠你一把新的。”她溫聲細語。

淪落到青樓的女子,大多都是苦命人。

沈易安心里十分憐憫,態度也堪稱溫柔。

姑娘見多了拿她們不當人的男人,就算是女人,對她們也多是唾棄鄙夷。

可眼前的人,雖一眼能看出來是女子,可她的眼中全無鄙夷。

那不是裝出來的,是發自肺腑。

不知為何,多年來早已練就的鐵石心腸,眼眶突然涌起一股酸澀。

姑娘垂下頭,低聲道:“多謝官人,奴家無礙,奴家這就給官人演奏吧。”

沈易安無可無不可。

坐下來就開始放空,實則是翻看劇情。

七公主這急匆匆的跑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那可是公主誒。

她要是出點兒什么岔子,別說郡主了,她這大好的頭顱都該沒了。

看了后續劇情,沈易安一言難盡。

七公主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可真……臭啊!

只見,劇情里寫著。

七公主竟然讓人收買了一個有孩子的妓女,讓妓女帶著孩子跪在露華濃門口哭,說孩子是裴時章的。

這盆臟水倒下去,裴時章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和一個妓女生了個孩子,裴時章以后都別想在京城混了!

太丟人了!

但是。

七公主也不想想。

她和裴時章的事兒鬧的那么大,她為了裴時章要死要活的非他不嫁。

爆出來這種事,裴時章是丟人了,可她以為她的名聲又能好到哪里去?

只會讓好不容易把她淡忘的眾人又一次把她拉出來鞭尸。

七公主當年竟然為了這種貨色要死要活。

七公主的眼光也太差了吧?

她到底長沒長腦子啊!

沈易安都替皇上和皇后頭禿。

生了這么個女兒,真不如生快叉燒。

但是,能怎么辦呢?

只能幫她擦屁股了唄!

她攢點兒字容易嘛她。

不僅得到處打補丁,還得應對系統突如其來的任務扣字。

沈易安唉聲嘆氣,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翻劇情,看哪里能改。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她在幾萬字的劇情里找到了BUG。

她剛改了兩個字。

那邊,那妓女和瘦骨嶙峋的孩子就被帶到了裴時章和三皇子面前。

裴時章聽了下人的稟告,氣的險些吐出三升鮮血。

他宛如一直暴怒的獅子,一腳把妓女踹出去,陰翳道:“說,是誰派你來害我的!”

妓女吐出一口血,凄慘道:“二公子,您縱然不認我,也不能不認自己的骨肉啊!”

給她錢的人說了,裴時章不敢殺她,殺了她眾人只會以為他惱羞成怒,他不敢這么做!

那人答應她,只要她今日不死,就會給她一張良籍,再給她足以后半生花用不完的錢財,把她和兒子送的遠遠地。

她再也不想當被人踩進地里的泥,她要做一個正常人。

這一把,她只能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