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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安諷刺的話語,譏諷輕蔑的表情,挑動著沈國安的神經。
他算是看明白了,沈易安就是故意的!
她用自己的婚姻跟他對壘。
狠,太狠了!
沒有一個女孩子不想要嫁一個如意郎君,丈夫英俊體貼,高官厚祿。
可沈易安恰恰相反。
她是真不在意嫁給誰。
只要能讓他焦頭爛額,她甚至不惜嫁一個又丑又窮的鄉巴佬!
就是她的這種狠,讓沈國安無處下手。
她敢嫁,他也不敢讓她嫁啊!
他也嫁不起。
本以為就是個被他捏在手心里的弱女子,以前憑著周氏撐腰,才敢跟他嗆嗆幾句。
只要他強硬起來,她就什么辦法都沒有。
他就是讓她去嫁病癆鬼,守望門寡,她也得乖乖給她上花轎。
萬萬沒想到,周家人可真是疼這個逆女啊。
竟然給她求來了郡主的封號。
皇上可真夠器重周家人的,這種要求都能答應。
可恨他不過是不想去嶺南而已,他們竟然都不肯高抬貴手!
沈易安心里對周家的怨恨翻江倒海。
到這個時候,他還只以為,是周家替沈易安求的封號。
由此可見,離了周家,他沈國安屁都不是。
他沉著臉陰森森的盯著沈易安:“你想怎么樣?”
沈亦邦閃身擋在沈易安身前,虎視眈眈的望著沈國安。
他怕沈國安突然發瘋打易安。
沈國安氣笑了,額頭青筋直跳,“好好好,這就是我的好兒子,當年我就該把你塞到尿盆里溺死,也好過讓你現在翅膀硬了來忤逆我!”
沈亦邦緊抿著唇不說話。
心里閃過深深的痛苦。
感覺到二哥的手在微微顫抖,沈易安不動聲色的握住他的胳膊,無聲的給他傳遞力量。
她歪頭,點墨般的眸子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淵,“那你以為,你現在為什么還能活蹦亂跳的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蹦噠,而不是亂葬崗上的一具無名尸。”
沈國安登時目眥欲裂。
沈易安繼續嗤笑道:“而且,你現在也沒機會了。”
她看看沈國安,又看看地上痛哭流涕的王家人,冷漠道:“現在,你應該做的,是去給我湊嫁妝,小心皇上派禮部官員來驗收的時候,過不了關,那時候,可就不是去嶺南當官了,可能就是流放了哦。”
說完,她就拉著沈亦邦轉身就走。
沈國安咬牙切齒的叫住她,“你難道真想嫁給他們這種貨色?”
沈易安轉頭,冷漠道:“那就是我的事了。”
眼睜睜的看著沈易安把她爹都懟的啞口無言,王家夫妻是真絕望了。
王夫人拍著大腿哭嚎,“我這是造的什么孽啊!”
沈國安焦頭爛額。
周氏把所有嫁妝都帶走了,連根毛都沒留給他。
府里已經裁剪了三分之二的下人,剩下的三分之一,下個月的月錢都不知道在哪里。
他去哪里搞幾十萬兩嫁妝?
她這是要他的命啊!
沒辦法,沈國安只好在王家夫妻身上想辦法,他硬著頭皮留下來,厭惡的看著他們粗鄙的哭相,道:“這婚事你們還想結嗎?”
王家夫妻,連同剛才叫喊著非沈易安不娶的胖子都齊齊搖頭。
不了不了。
這個女閻羅,誰愛娶誰娶。
可是他們也不信沈國安有辦法,絕望道:“你不是她爹嗎,你連個女兒都管不住,說這些有什么用。”
被個村婦懟,沈國安氣的火冒三丈,怒目而視道:“王氏,本官再無能,捏死你們一家猶如捏死一只螞蟻,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跟本官說話。”
王夫人嚇的一哆嗦。
她也是被氣昏了頭了,才敢口不擇言的跟沈國安嗆聲。
王老爺爬起來瞪了王氏一眼,朝沈國安賠禮道:“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沈大人別跟她一個村婦計較,您有什么辦法嗎?”
沈國安強忍下氣,緩了緩郁氣道:“我這里倒是有一條計策,就看你們敢不敢了。”
王老爺連連應聲:“您說。”
只要不讓他家娶那女閻羅,怎么都行。
沈國安招了招手,在王老爺耳邊這這那那的耳語了幾句。
王老爺聽完臉都皺成了苦瓜。
沈國安怕他們不敢,下了一濟猛藥,“你也看到了,我是管不了那個逆女,你們要是真想把她娶進門,就當我什么都沒說。”
王老爺一咬牙,重重的點下了頭。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媳婦套不著流氓。
想來,堂堂的當朝太傅,也不會跟他們一介升斗小民計較。
等沈國安走了,王夫人神色沮喪的坐在屋里,哭道:“這都是什么事啊,真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這次完了,回家老老實實的給兒子娶個媳婦,再不敢肖想官家千金了。”
高門大戶,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啊。
王老爺沉著臉不說話,心里也是苦澀的不行。
沈易安出去就讓沈亦邦回一趟周家,叮囑他,“你跟外祖父和大舅說,這幾日把娘看緊了,外面有什么動靜都先別告訴她,我能應付。”
沈易安最近的這一套操作下來,沈亦邦是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所以她吩咐什么,他連問都不問就轉頭去辦。
坐上馬車,沈易安讓人駕車去太子府。
門房通稟了一聲,不到一刻鐘,齊慕楓就親自出來了。
他皺著眉,問:“你不來找孤,孤也要去找你,這幾日京城里都在傳,沈國安要把你嫁到徐州去?”
沈易安無所謂的一點頭,調侃道:“那您的消息可不太精準啊,不止是徐州,而且是一家為富不仁,刻薄寡恩的農戶。”
一股怒氣驟然就油然而生,齊慕楓目光沉沉,“我這就去找他。”
沈易安搖頭,“不用不用,這點兒小事還用不著出動您這尊大佛。”
齊慕楓依舊沉著臉:“那你打算怎么辦?”
“當然是答應他啊!”沈易安理所當然道。
齊慕楓驟然攥緊手心,他喉嚨發緊,“你真要嫁給那樣不堪的人家?”
沈易安沒有發現齊慕楓的異樣,冷笑道:“要是我那好爹真能湊夠幾十萬兩嫁妝,嫁就嫁唄,就怕他湊不出來,哭著喊著求我別嫁。”
聞言,齊慕楓放下了一半的心。
他問:“那你今日找孤,可是需要孤幫你做點兒什么?”
沈易安把昨夜寫下的王家人干的事兒遞給齊慕楓,“這是那家人這些年干的違法亂紀的事兒,還要麻煩您幫著落實罪證。”
齊慕楓拿過一看,越看臉越黑。
這就是沈國安給沈易安找的夫家?
這都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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