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池王八,我命最長

第160章 顧辭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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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安噌的回頭。

愕然的看向顧辭。

什么情況?活膩歪了你?沈易安驚愕極了。

在建元帝面前說什么預謀不預謀,是腦子瓦塔掉了么?

顧辭聽到沈易安的聲音,神色絲毫未變,十分坦然。

之所以去救人的時候沒有掩飾,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一個進入建元帝視線里的機會。

如果按正常情況,他要靠醫術引起建元帝的重視,非疑難雜癥不可。

比如,沈易安大哥眾所周知的癡傻之癥。

可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他等不到那時候。

他太迫切了。

按記憶里,裴時章和陸瑤兒的婚禮還在幾年后,在婚禮上,他也是向裴時宜發了難。

這件事很隱蔽,裴時宜最后逃跑了,可也壞了身體,所以最后才死在戰場上。

那個時候,太子已死,三皇子手握重兵,從眾皇子中脫穎而出,聲勢很是浩大。

連當時重病纏身的建元帝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為了維護朝堂的安穩,邊疆的祥和,就把這件事壓了下去,幾乎沒有人知道。

可他,就是那少數的知情人。

因為當時,是他替裴時宜看的病,幫他續了三個月的命。

誰知,裴時宜被打成重傷,只堪堪一個月,就命喪黃泉。

重生之后,他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裴時宜鎮守邊疆多年,身邊的親信也都不是泛泛之輩,哪怕應對突如其來的事件,也不可能毫無還手之力,被打成那個樣子。

所以,這一世。

哪怕裴時章和陸瑤兒的婚禮提前了好幾年,他還是留了個心眼。

讓玉衡故意去招惹裴時宜的親衛,在親衛的身上下了追蹤粉。

玉衡武功不怎么樣,輕功是一等一的,廢了一番周折,也順利完成了任務。

他本想著是以防萬一。

沒想到,他的謹慎之舉,竟成真了。

雖然,裴時宜還是中了毒。

但他不像前世那樣,不僅中毒,還重傷。

三個月,足夠他找到那個下毒的人。

前世,關于這個下毒的人,他后來也查出點兒眉目,只是還不等他細細追查,就也命喪黃泉。

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建元帝的支持。

有了建元帝的支持,他之后的行動,就不會像前世那樣重重受阻,進度會快很多。

而且,更重要的事。

他懷疑那些黑衣人,是三皇子的人。

裴時章和阿史那魯都沒那個能力,在梁國的皇城,養那么多的死士。

要徹底釘死三皇子。

非建元帝莫屬。

所以,這才有了他今日主動承認的事。

他直直的和建元帝對視。

建元帝聽了這話,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眉頭微挑,“哦?說來聽聽,若是你的理由說服不了朕,朕只能認為你,圖謀不軌。”

沈易安著急,就要開口替顧辭解釋求情。

還未開口,就被建元帝一個眼風掃過來,“昭華,這件事你不要插嘴。”

建元帝的語氣不重,可他眼里的警告明晃晃的。

沈易安頓時噤聲。

她從建元帝的眼里看出來了,她要是非要替顧辭求情,那只會招來建元帝對顧辭更加的厭惡。

顧辭也朝她丟去一個放心的眼神。

隨后轉向建元帝,平靜道:“回陛下,因為草民,之前替永安侯世子診治的時候,無意間,見到了應該被囚禁在三皇子府的侍妾,沈怡馨。”

“草民當時就在想,三皇子府護衛重重,她一個弱女子是怎么躲過監視,逃出來的?草民和永安侯一合計,放了她,然后順藤摸瓜,”

“果然,沈怡馨在被放了后,并沒有回三皇子府,而是喬裝逃向城外,在一間破廟留下了暗號,草民和永安侯當時怕打草驚蛇,就沒有輕舉妄動。”

“是草民的過錯,若是當時及時制止沈怡馨的行動,也許今日裴將軍就不會遭此大難,請皇上降罪!”顧辭條理分明的解釋完,誠懇的磕頭請罪。

聽完這話,建元帝這次臉上,終于有了情緒波動,“你是說,和裴時章,阿史那魯勾結的人,是三皇子?”

顧辭搖頭道:“草民也不敢確定,那沈怡馨現在就在城中的一處宅子里藏匿,永安侯的人盯著她,皇上有疑問,不如把她抓進宮來,審問一番,就真相大白了。”

他又不傻。

三皇子再犯下彌天大錯,那也是皇上的兒子,天潢貴胄。

皇家威嚴,不容侵犯。

他一介平民,抓著皇子的把柄,還咄咄逼人,這讓建元帝怎么看他?

他最好,只提供線索,別的,什么都不知道。

一切后果,都交給皇上評判。

建元帝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吩咐旁邊的王公公,“帶上禁衛軍,去接手永安侯的人手,把沈怡馨帶進宮來。”

頓了一下,又道:“把三皇子也宣進宮來,朕親自審問。”

王公公汗流浹背,應了聲,就走了。

沉默了片刻,建元帝復雜的眼神落在顧辭的身上。

此人,倒是個聰明人。

不由問道:“你說,你替永安侯世子治病,拒朕所知,永安侯世子得的可是瘋病,宮里的太醫也去看過都沒看好,你治好了?”

顧辭謙虛道:“草民自幼學醫,在醫道之事上,還算有些天賦。”

建元帝這下倒真的來了點兒興趣,“那你也替朕看看,朕的身體可好?”

顧辭從善如流。

幾人,就進了太極宮。

建元帝坐在龍椅上,伸出手來,伺候的太監立刻就把脈診墊在建元帝手腕下。

顧辭不卑不亢挽起袖子,替建元帝看診起來。

建元帝心態平和極了,每日都有太醫來問平安脈,他的身體如何,他很清楚。

只是,心血來潮,考驗下顧辭的醫術。

故而,還有心情同沈易安說話,“起來吧,別跪著了,來人,賜座。”

沈易安的心放進了胸膛里。

看來,這一關,顧辭是過了。

可她卻不知道,她放心的太早了。

顧辭只診了片刻,就收起手,石破天驚道:“恕草民直言,皇上的身子,脈搏強有力,宛如朝朝升起的朝陽,但實則,已虧空嚴重,最多,還能撐五年。”

沈易安一個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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