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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離開第七十章離開→:八三看書83ks,滿朝文武,求我登基!
成貴妃
她是陛下的寵妃,在后位空缺的后宮,她執掌鳳印,地位等同副后。
同時,她還是太子和安樂公主的生母。
小道士眼神變換,聲音微顫道:“殿下慎重……成貴妃,那畢竟是……”
“是我的生母?”姜思樂面色平淡道。
“就因為她是我的生母,難道就因為我是她的親女兒嗎,便不會派人來殺我?”
姜思樂在剛剛頓時想起了一件事,她與這位成貴妃似乎從未單獨見過面。
即便是在姜思樂即將離開皇宮的和親前夕,也一次都沒有。
這可一點都不像是安樂公主記憶中那個面冷心熱的母親……
但這一點,在前段時間不斷發生的大事中悄悄被淹沒,直到剛剛,姜思樂反復回想時,才靈光一現,驟然想起此事來。
這件事情不論哪里都透露著不對勁。
姜思樂越是想,越是心驚膽顫。無數曾經被她忽視的細節,就宛如那朦朧的霧氣消散,一切都清清楚楚的展現在她的面前。
紅玉,那個在一開始的時候被姜思樂降職的紅玉——她是成貴妃的人。也是因為如此,原來的安樂公主對紅玉才百般信任。
之后和親的一連串事情涌來,讓那時的姜思樂完全無心去細細思索,也沒有再關注紅玉的去向。
現在回想起來,姜思樂不由的一身冷汗滲出。
成貴妃從紅玉口中得知姜思樂宛若變了一個人一般。這個變化,綠枝這個曾經的灑掃宮女是不清楚的,和安樂公主鬧脾氣的成貴妃也許也不清楚。
但這個跟著安樂公主五六年,每日貼身伺候的紅玉,她不可能不清楚。便是一時頭腦沖動,被蒙蔽,但她終究會有察覺到的一天。
姜思樂再次想到了那個曾經最為重要的線索,那個咬舌的宮女。
刺殺這個宮女的人,是成貴妃宮里的太監。
當初傅晟來到白露殿,與她講起那晚之事時,他的意思明顯是:有人收買了胡安公公,并且指示他殺人滅口。
沒有人會往成貴妃身上想。
畢竟……與那刺客曾經交手,還險些受傷的,可正是成貴妃的心肝兒子,太子姜奕。
現在姜思樂回想起來,卻只覺得滿是疑點。
誰能收買貴妃宮里的主事公公?
要知道,成貴妃可已然執掌鳳印多年,連自己宮里的人手都能如此不干不凈,被別人收買?
還有那個公公,之后便再無消息。那咬舌的宮女也變得悄無蹤影,然而能在皇宮內做到這一點的人并不多。
老皇帝、成貴妃,還可以算上文王的生母,曾經也備受老皇帝喜愛的錦妃娘娘。
再看刺殺姜思樂的動機
姜思樂自然知道老皇帝現在已然恨死她了,可他之前辛辛苦苦便不就是為了讓姜思樂前往青夷?
若這真要殺她,又何苦遠在歲州動手?
其次,錦妃娘娘也不可能。因為……她在姜思樂身邊安插的內線便是綠枝,而綠枝已然很久沒有收到文王和錦妃的指令了。
就算不從綠枝這邊下手,錦妃也毫無殺姜思樂的理由。
姜思樂并非皇子,殺了她,對于文王的奪嫡之路沒有半點好處。她們又為何節外生枝,做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
剩下的,便只有成貴妃了。
不管當初那咬舌宮女背后的主子是誰,姜思樂如今可以斷定,這次派殺手前來的——就是她的那位好母親。
一旁的小道士蹙起眉頭,疑惑道:“那動機呢?娘娘為何要殺您?”
姜思樂冷冷一笑,道:“也許……她早就發現我不是她的親女兒。”
坐在一旁的小道士欲言又止,心道:皇宮里的貴人可真亂。怪不得鄉野之間都流傳著那些奇異之說。
想著,小道士也不好意思再張嘴,問這皇家私密之事。
姜思樂瞥了他一眼,便知曉小道士想錯了地方,以為如同那說書戲劇中一般,指的是她并非成貴妃親生。
但她倒是也沒有解釋,只讓它將錯就錯吧。
“那殿下打算如何應對?”小道士探著頭,輕聲問道。
姜思樂沉了沉心,如今這事,雖然姜思樂心中已然斷定,但到底還是試探一二妥當些。
想著,姜思樂抬筆寫了一封信,著人快馬送去京都。
歲州城
臨走時,姜思樂特意讓隨行的商隊就此留下,只帶了那同路去成州的酒商。
李彥成見那位羅大人,倒是頗為熱情好客,最后更是不舍得讓姜思樂一行人離開。
他在歲州帶著人去購買干糧和糧草時,聽說公主對歲州百姓十分同情。
歲州這個情況的確難,朝廷便是想幫忙,不過只能免了那一年的賦稅。
這事公主已然奏報給了朝廷,相信不久之后,朝廷就會有消息。
那遷民法倒是可以解決歲州的難題,可如今此法令已然名存實亡。
這件事,公主也與羅大人分析利弊,聯合向皇帝寫了建議的奏疏,讓各地遷民法重新實行。
雖然李彥成心知,此事朝廷同意的可能性并不大,但也不影響他對安樂公主的支持。
李彥成輕輕拉起韁繩,讓馬走的慢一些。就在使團的后面,歲州的百姓們得知了安樂公主的善意,已然送了他們十里路。
倒是有衛士們小心翼翼的阻攔和驅趕,但人就是不散。
現在他走在那前路上,隱隱約約就可以聽到后面百姓的哭聲,凄凄切切。
這次他們哭的不是自己,而是公主。
那老婦人頭發已然花白,腿腳已然走不動了,眼睛卻還癡癡的望著前方。
前些日子,大家都說公主要來歲州了。這位公主可是個好人,她殺了貪官,為百姓伸冤請命,還將那被縣太爺的親戚侵占的土地,全都還給了那些苦難人。
還有人說,這公主就是天仙下凡,為她們救苦救難來的。
當時,她們只聽個稀奇,聽個新鮮。
歲州的羅大人是個好官,這些年她們也難得過的安穩些,不敢再奢求什么。
只想著,這位羅大人活的久一些,再久一些,咱們隨州人也就有了安穩的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