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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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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烏騎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整個人更顯得頹唐。

“當時不愿,不代表現在不想嘛。”

姜思樂只覺得有趣,她勾起嘴角,笑了笑,繼續道:“你就不愿試試?”

看著烏騎不愿說話的樣子,姜思樂再次拱火道:

“怕了?”

“怕了?”

果然——激將法對青夷人來說,最為有用。

烏騎立馬瞪了一眼姜思樂,整個人站起了身來,他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身姿利落灑脫。

見到已經將人給激走,姜思樂滿意的點了點頭,她也從阿義時的懷中起身。

另一邊烏騎的確是人已經跑到王城的門口,但卻在王城的門口踟躕著,一時又愣住了。

他尚在遲疑要不要去撞一撞南墻。

但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人搭上了他的肩膀,烏騎一轉頭,正是烏穆。

“怎么在這兒傻站著?走,我帶你進去。”

烏穆面上帶著和善的笑意,話語豪爽,看著面目慈善俊朗,宛若和善的翩翩公子哥。

但是烏騎卻一把掀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快步消失在他的面前。

這讓烏穆很是不解,他站在原地,眼神望著烏騎離開的方向,呆呆的愣了一會,隨后像是意識到什么,烏穆聳了聳肩,自己轉身走進了王城。

等到他已經走到了大殿上,烏穆的心中仍舊不解。

“單于……”

烏穆彎腰行禮道。

烏咸坐在那高椅上,他只冷冷的掃了一眼來人,就繼續看著手中的文書,也沒有說道。

而烏穆就像是習慣似得,乖巧的坐在左邊首位的座椅上,全然不在乎烏咸的冷漠。

“剛剛在城門口,我還曾看見阿騎,不過只說了幾句話他就走了……”烏穆像是抱怨一樣,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的說道。

但這件事絲毫沒有讓烏咸的視線從文書上移開半分。

“嗨,這小子真是的,一年多沒見連我這個大哥不認了……”烏穆小聲的埋怨著,但嘴角卻帶著一抹笑意。

“對了,父親。”烏穆抬頭看向烏咸,語調高揚,整個人像是一個小太陽一樣散發著光和熱。

這聲倒是讓烏咸放下的文書,終于正眼瞧了自己的大兒子。

他輕輕的哼了一聲,似乎是疑問。

烏穆嘿嘿一笑,說道:“要不將弟弟留下來吧……他如今估計已經恨死我了吧,留下來豈不是更有趣?”

“注意你的言辭。”

烏咸將視線重新放回到手中的文書上,他慵懶說道。

“唾手可得的王位可真是沒有意思。”

烏穆一手撐著下顎,懶懶的說道。

“為什么不將那個女人留下來?你答應過我的——”烏穆皺起了眉頭,語氣帶著點咄咄逼人。

“少招惹她。”烏咸的聲音似乎像是命令,又像是警示。

但是對于這烏咸很少說出的警示,烏穆卻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知道了,父親。”

一場正大的婚禮剛剛結束,這場萬民同慶的,正是姜奕的新婚。

他今日難得一身紅衣,風流倜儻,嘴角的笑意這一整天都沒有停止過。

就在剛剛的婚宴上,姜奕一時高興,那杯中的瓊漿玉露飲多了,如今人已經是昏昏沉沉的靠著在椅背上。

傅晟今日也飲了幾杯,但他酒量不錯,而且身邊的人看著他那一張冷面也不敢硬給他灌酒。

誰人都知道,這位淮河郡王世子是個硬茬子,哪個敢去碰他的眉頭?

今天他也不過淺淺飲了幾杯朝中元老所敬的酒盞,多半還是他自己敬的旁人。

尚且保持著清醒的傅晟招了招手,侍候在一旁的兩個小太監快步湊了過來,傅晟扶起仰著頭坐在龍椅上傻笑的姜奕,還讓那二人搭了個手,可算是將姜奕扶到婚房的門口。

再往里就不是他應該進去的地方了,傅晟尚且還停留著些許理智。

他將人交給守在婚房外的嬤嬤和太監們后,就轉身離開了。

夜晚的微風帶著三分清涼,傅晟在回到大殿的路上不由得抬頭望著那頭頂的一抹月色。

被云朵隱隱遮掩的月亮只有微弱的光芒,但是那微弱的光芒卻普照在大地上。

銀白色的月光像是冬日的一層銀霜,將整個世界寂靜了下來。

傅晟不由自然的想要伸手去觸碰那月光,但不管怎樣追尋,他都觸碰不到。

也許,有些東西,就是永遠求之不得的。

傅晟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里和從前一樣跳動著,但也和從前一樣,裝著一個人。

那個人……

不可說,不可言,不可提,不可思戀。

她就像是傅晟的禁忌,是他潰爛的傷疤,或者早就失去卻戀戀不舍的……那樣東西。

也就只有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它才宛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傅晟的腦海之中,他閉目之后,看到的任何地方。

傅晟在一薄涼的夜風之下,漸漸走到了荷花池旁,他在荷花池畔停了下來。

幼時的他曾經和那個人在和荷池邊嬉戲,他依舊記得她明媚的笑意。

那時,他曾以為他們會永遠待在那美好的時光里。

也許……她會成為他的妻子,他的王妃……

那年,他十三歲,安樂十歲。

如今,他已經二十三了,而安樂也是二十歲了。

可有人給她過了生辰?可有人待她好?

傅晟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微笑,好像他的笑容本就是這般的苦澀。

他終于記起來了,安樂已經成婚了,已經成為了別人的新娘。

在那該死的異邦之地,那他永遠去不的地方。

如今,似乎連再次看她一眼都已經成為了奢侈。

這個想法出現在傅晟的腦袋里時,他已經重新回到了那觥籌交錯的大殿上。

仿佛,那燈火通明就像是一劑良藥一般。

只有這樣,他才能忽視那絞心的疼痛,忽略已經將一團糟的心。

待到晚宴結束,已經是夜半時分。

傅晟是最晚離開的這批人,等到載著他的馬車出了宮門,緩緩行駛到他的府邸時,那曾經被黑云遮蓋住的月亮再次顯出它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