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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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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可以聞到那女鬼身上腐爛的惡臭味。

“你已經死了很久吧……”姜思樂嘴唇輕動。

“真是惡心的味道……”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惡心和厭惡的神情,眼神凌厲。

但那惡鬼卻笑了起來,她腐爛的手指摸著姜思樂的臉龐,那股味道越來越近,越來越濃。

姜思樂感受到那手指正撫摸著自己的鼻梁、眉間,她的眼睛正對著惡鬼的眼睛,二人在對視中僵持著。

在阿義時看來,安樂突然就不動了,她不說話,直勾勾的看著前方,似乎在盯著什么或者看著什么。

他不敢打擾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全這根蠟燭。

又一次

又一次

他又一次看著姜思樂走入險地,他卻無可奈何。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在他的心間流淌著,那宛若是苦藥做成的河流,將他的整顆心沉浸在那苦澀的味道中。

這才恍然知曉,自己原來也是病了。

阿義時就這么看著姜思樂,看著她的喜或者怒,看著她的表情,看著她一如既然的堅毅冷靜的眼眸,他就這樣看著。

姜思樂此時絲毫不敢動彈,她完全不知道這惡鬼已經恢復到了哪個地步,是否也可以彈指一揮間將自己也消滅。

可……這時姜思樂才發現,她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毫無牽掛,這個世界已經有她在乎的、永遠不可能放手的事情了。

姜思樂不由自主的想去看阿義時,但她攥緊了手指,那白皙的手指已經泛紅,她不敢偏過頭去。

那惡鬼就緊緊的貼著她,姜思樂強忍著,咬著牙想要繼續激怒她。

但那惡鬼仿佛知曉她內心所想,她黏黏糊糊的氣息移動到她的耳邊,耳畔女鬼悠長而又刺耳的聲音仿佛是致命的毒藥,讓姜思樂忍不住身體一顫。

“你已經死了,還記得……還記得那次在泉州嗎?你被突如其來的刺客,一刀刺進了心臟,你已經死了……”

這完全不可信,從來沒有什么刺客,更沒有什么遇襲。姜思樂用冷靜的理智告訴自己,但整個身體卻在這似呢喃般的話語中漸漸不受姜思樂的控制。

她看著自己的手一點點真的變成白骨,上面的皮肉漸漸腐爛,甚至掉落在了地面,而她仿佛真的感受到了雙手腐爛的痛楚。

姜思樂瞪大了眼睛,她的思緒紛亂,整個人身體忽然僵硬。

那惡鬼看到這幅情景在她的耳邊大聲笑著,那笑聲比玻璃的刺啦聲更加刺耳。

“阿義時……”姜思樂突然大吼著,就在她聲音落下的一秒后,所有的幻象都消失了。

阿義時熄滅了蠟燭,他將這邪祟的東西揣到自己的懷里,立刻拉著姜思樂的手,將她擁到自己的懷中。

“我在,我在……”

阿義時穩穩的用自己的雙臂環繞著姜思樂,讓她在自己的胸膛中得以喘息。

緊接著……是一個吻。

姜思樂仿佛什么都顧不起,什么都不愿顧忌,她狠狠的吻上了阿義時,親吻著他的嘴唇,勇敢而熱烈。

阿義時感受著姜思樂帶著他的所有情緒,害怕、勇敢、狂熱的愛、那拋下一切也無法割舍的愛。

他回吻了過去,同樣的熱情,他感受到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感受到她顫抖的喘息,感受著她的恐懼。

然后他用他的勇敢、他的熱情予以回應。

回應這個吻。

坐在他們對面的兩個和尚不由的轉過頭去,低垂著眼眸,嘴中默念起經文來,“如是我聞……”

片刻后,姜思樂乖巧的蜷縮在阿義時的懷中,之前發生的一切都讓她不由得打起精神來,但唯有在愛人的懷里,她得以喘息。

阿義時將輕輕一吻落在她的額頭上,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緩緩的拍著她的背。

此時他的柔情,就連阿義時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就像是對待一件珍惜的寶物一樣,眼神都不愿意從她身上挪開片刻。

姜思樂將身體后靠,她的頭就抵在阿義時的肩膀上。

喘息了片刻,姜思樂忽然望向對面正低頭誦經的兩個和尚,說道:“二位大師可有克制厲鬼的法子?”

這一問,讓二人從經文中脫離出來,抬起頭,對上姜思樂的眼眸。

圓意率先張開口,他十分拿不準的摸樣,很是踟躕道:“貴人,佛……佛像和法器可否……?”

他說著,不由得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轉頭看向自己的師兄。

圓禮和尚此時正緊皺著眉頭,他抿了抿唇,張口道:“敢問貴人,是何種厲鬼?有何異常之處?”

說著他的眼眸望向姜思樂,而姜思樂微微思索了片刻,將自己的身子更往阿義時靠了靠。

她輕聲道:“自是傷人的厲鬼……”

說著她的眼眸不由的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剛剛……這雙手已經腐爛,那白骨露出的模樣深深的刻在了姜思樂的腦海里。

幻境,都是幻境……

雖然她如此安撫自己,但其實,她已經隱隱覺得,自己身體正在出現一些不對勁。

而得到她回答的圓禮和尚,此刻卻十分苦惱。

傷人的厲鬼?可他們卻絲毫未見貴人受到傷害,雖然貴人的面色愈發蒼白,整個人更顯得脆弱。

是那蠟燭里的鬼?

圓禮心中呢喃著,皺起眉頭,想著解決的法子。

他們青羊寺平日里并不全靠供奉和香火錢為生,但主營的業務卻從未出現過捉鬼。最多也不過是葬禮上被人請去超度而已。

但經文?

他們之前也曾默念過,對那蠟燭里的鬼似乎毫無影響。

佛像?

圓禮在心中暗暗的搖著頭,青羊寺內處處有佛堂佛像,這鬼也絲毫沒有受影響,就像是上次,那間禪房的風水極好,屋外和屋脊上都有石像,而屋內可有著佛陀悟道的畫像,只不過時間久遠,已經開始泛白,看不清楚。

就連這些東西都克制不了那厲鬼,那到底有什么東西能讓那厲鬼感到畏懼?

圓禮將這一問題問了出來:“貴人,可有什么東西能讓那厲鬼感到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