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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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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禮瞇著眼,似乎是在心里估算著此事,片刻后,只見他神色凝重的對著圓意和阿義時,點了點頭說道:“施主所言不錯,這蠟燭平日里并無耗費。在貧僧手中也是從未出現過如今這般的情形。”

說著,圓禮低聲默念著佛號,皺起眉頭來,不再言語。

但他的這番佐證,倒是讓二人確信了此番事情的不簡單,一時間屋內的氣氛凝固起來。

正在這時,在床榻邊上為姜思樂診脈的遠平卻有了新的發現。

“咦……這……”

遠平的面色有些奇怪,他的眼睛瞪大,在姜思樂的身上巡視著。

原本在桌案邊調查詭異燃燒著的蠟燭的三人,聽見他的聲音也連忙趕了過去。

“貴人如今的狀態如何?”圓禮率先問道。

遠平似乎是沒有聽到,愣了一會才回答道:“……尚且還好,只是……”

“只是什么?”阿義時呼吸急促,連忙問道。

“只是似乎疲勞過度,如今雖性命保全,但神魂俱有損傷,身體虛弱。施主還需尋名醫問診,小僧醫術不精,之后恐怕是幫不了什么忙了……”

遠平這一段話說的言辭懇切,阿義時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隨后繼續問道。

“那安樂何時可醒來?”

遠平點了點頭,聲音帶著幾分輕松的說道“小僧可先為其扎針,片刻之后,貴人即可醒來。”

說著,他蹲下身子,在醫箱里翻找出一塊紅布,攤開那長長的紅布,眾人只見上別著一排銀晃晃的尖針,這些可都是遠平很是不容易的從鎮子里托人打造的,他也極為珍惜的取出針,在布上擦拭著。

三人只見那針燎過火,之后遠平熟練的在姜思樂的額頭和手上各扎了兩針,這一套舉動行云流水,看著很是成熟。隨后他就收回了那銀白色的針,放回到紅布里,整理起自己的藥箱來。

遠平一邊細心的整理著,一邊對著周圍擔心的眾人說道:“這邊好了……”

阿義時看見姜思樂的睫毛微動,連忙走到床榻邊,如今他滿心滿眼都是姜思樂。

那墨黑的睫毛然如是蝴蝶恍惚的忽閃忽閃的睜開,露出那深邃的黑色眼眸。

“阿義時?”

阿義時聽見安樂用極其虛弱的聲音呼喚著他的名字,忽然整顆心都柔軟了下來。

“嗯,我在這兒”

一旁的圓禮不自覺的擦拭著額頭的汗水,整個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而圓意頗為好奇的看著那床榻邊上的二人,眼里滿是剛剛還未解出來的那個問題。

他正張嘴欲說些什么,但還沒開口,整個人就被圓禮向后方扯去。與他一同被扯走的還有遠平,等到二人都出了房門后,圓禮才理了理衣袖,對著二人告誡道:“此時貴人絕處逢生,自是人家歡喜之際,我等這些出家人湊什么熱鬧?”

圓禮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看的就是圓意。圓意摸了摸腦袋,面頰羞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兄說的是,師弟……著像了。”

看圓意乖乖了認了錯后,圓禮才轉過頭來,笑瞇瞇一臉和善的對遠平說道:“你且會藥房,記得補上今日的早課。”

“是,主持。”遠平乖乖的低頭鞠了一弓,然后拿起他的藥箱走出門去。

圓禮笑瞇瞇的摸著胡子,看著遠平遠去的身影。

圓意對師兄的做法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試探的說道:“遠平的醫術不錯,這也算是救人一命……”

但沒有想到圓禮一臉意味深長的說道:“是個可造之材啊……他的福分還在后面呢……”

屋內,姜思樂朦朦朧朧的睜開眼,依靠在阿義時的身上。

她緩緩張開眼眸,有氣無力的說道:“這是……這是怎么了?”

阿義時看著姜思樂虛弱的聲音,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安撫的說道:“那日我們上青羊寺,你暈倒了,便在這寺里歇了幾日。”

姜思樂蹙起了眉頭,想要努力睜開眼,看清眼前恍惚的畫面。

但就是在那一刻……

她陡然瞪大了眼睛,滿面不可思議的神情,張大了嘴。

姜思樂的手直直的指向目光所及之處。

那里……

“啊……”

尖銳的嘶叫聲不受控制的從姜思樂的嘴里發出。

那里……是……是……是她的家。

現代的家。

她神情恍惚的望向依靠著的阿義時,又轉過頭去,看向那眼前真真切切出租屋的樣子。

被翻起的被子,垃圾桶里丟掉的零食袋子,還有那忽閃忽閃顯示著提示音的手機,就在床頭上,連接著手機線充著電呢。

“怎么會……”

姜思樂猛地將自己的臉埋在阿義時的懷里,不安的顫抖著。

“這些都是幻覺……都是幻覺……”她低聲的喃喃著,語氣里帶著虛弱的不安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瘋癲。

阿義時咬著牙,整個面龐變得深沉而痛苦,他用手輕輕拍了拍姜思樂的后背,想要為她驅邪弊害,緩解不安。

“安樂,你怎么了?”他放輕柔聲音問道。

姜思樂不安的顫抖著,緊緊的……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沒事……我……我嚇到了。”

姜思樂似乎是被阿義時安撫的舉動而鼓足了勇氣,她再次握緊了雙手,緩緩的、慢慢的倚靠在阿義時的胸膛上,睜開了雙眼。

阿義時緊緊的看著姜思樂和她所注視的東西,他的擔憂已經溢于言表,抱著姜思樂的手臂無聲的顫抖著。

‘不能……不能再失去安樂了’

阿義時聽見自己在心中說道。

另一邊的姜思樂,再次睜開眼之后,眼前的一系列事情都沒有改變。

淡藍色的床單,棕色木紋的床頭柜,依舊還在發著提示音的手機,衣物簍里臟兮兮還未來得及洗的舞蹈服……

這一切都太過于真實……

真實的就像,它們——就安靜的在那里一樣。

即使姜思樂知曉,這絕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現在她所看到的這些事情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是幻覺,只有她能看到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