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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請不要為難藝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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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辛辛苦苦在那紙上用夏朝盛行的楷書寫了一整頁的水泥原料和調配,以及使用方法。

正當她拿起那紙,忍不住炫耀起來,讓阿義時看上一眼。

“你瞧瞧,我寫的可好,可厲害的很?”

姜思樂笑著將那白紙就遞到了阿義時的手上,讓他來做這非常有榮幸的第一個讀者。

阿義時原本也是在馬車上和姜思樂一樣閉目養神,被姜思樂叫醒,一睜眼就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張白紙。

雖然他不知道姜思樂為何要給他一張白紙,讓他來看。

但,對阿義時來說,再玄乎的事情他都已經見識過了,如今他也可以淡然的面對姜思樂的捉弄。

阿義時連眉頭都沒蹙,沉靜而又寵溺的問道:“讓我瞧什么?瞧你?”

他這一番話,讓姜思樂不由得笑了起來,但還有幾分不明所以。

于是,姜思樂繼續問道:“瞧我寫的東西啊?莫要色令智昏……”

但阿義時又瞅了一眼她那白皙的手指拿著的空白的紙張,將身體向后一靠,多了幾分瀟灑的說道:“看什么?一張白紙?還是有弄了什么機關?那我可看不出來?”

“什么都沒有啊?”

姜思樂收回自己的紙張,卻發現原先寫的字跡全都消除了,與其說是消除,還不如說是被抹去了。

紙還是原先的紙,上面因為她手拿的褶皺都一樣。

但……就是莫名的沒有。

姜思樂腦袋里蹦出了一個念頭,她忽然想到了自己剛剛的疑問。

為什么她已經穿越一年多的時間了,卻沒有想過創造這個世界沒有之物?

不應該啊……

按道理,即使是不為了其他人,為了自己的生活方便,姜思樂也應該將自己能做的做出來。

比如……香皂?或者……

姜思樂思如泉涌的抓著腦內奔逃的靈感。

牙刷?額,不這里已經有了最初始的牙刷。

馬桶?那玩意也不咋好用……

搞雜交水稻、馬鈴薯?這……她也不會啊。

搞電力、直流電交流電?點科技樹?

抱歉……

她真的是只個藝術生啊!!!

請不要為難藝術生!!!!

姜思樂喪氣的向后抵到腰枕上,她總算明白自己為啥沒做出什么穿越者該做的事情來。

她只是個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廢物’啊。

穿越之后,她是真的沒想到那一層上。

可如今有了無限充電的手機,和萬能的因特網。

從理論上來說,姜思樂應該是可以手搓原子彈的,但實際上,如果能搞出蒸汽機,那就應該感謝她的初中老師了。

但剛剛阿義時的話,卻又給她潑了一盆涼水。

‘得嘞,這又是一個除了我,誰都看不見的限制。’

之后姜思樂還嘗試些了其他關于科技側的東西在紙張上,無一例外,全部是除了她自己,誰都看不到。

在證實了這件事情之后,姜思樂就開始了新的實驗。

科技側的東西不行,那其他的東西呢?

于是姜思樂就逮著阿義時跟個小白鼠一樣,給他看那些她寫下各種各樣內容的紙張。

幸好,阿義時也不厭煩,反而樂于和她這般的胡鬧。

事實證明,只要是涉及會干擾到現實的都是不行的,看不到的。

什么詩詞文章、樂譜詞曲、小說甚至外語,這些都可以。阿義時看的愛不釋手,都不愿意將那紙還回來,滿口稱贊著。

雖然姜思樂覺得以他的中文,估計看不懂幾個字,但瞧到他如此捧場,也是很高興。

寫著寫著,姜思樂就發現,有一些極其特殊的文章是不行的,比如《資本論》,《人權宣言》等等都是不行的,即使是譯文,寫出來之后,依舊是會被那神秘的規則抹去,重新變成一張白紙。

姜思樂發現其中的一個劃分就是朝代,似乎國內是民國之前的內容,如果不涉及科技樹和這種改革思想的,基本是可以寫出來,讓其他人看到的。

但比如說《本草綱目》這種有實用價值的書就不行。

國外的書亦是如此,除了小說和詩歌,基本是每一本都不行,姜思樂甚至都找不到規律出來。

尼采不行、康德不行、盧梭不行、甚至最終追溯到柏拉圖時,那不可知的神秘存在似乎才終于網開了一面,讓那半段《理想國》能夠落于之上。

姜思樂迷茫的看著手上有字的幾張紙,分別是《雙城記》的開篇,《安娜卡列尼娜》的結尾,以及《浮士德》的一小部分。還有一張,是最后抄上了一小段《理想國》

可是要這個有什么用?

因為這本書如今應該已經現存歐洲,日后若是出海,說不定哪日還能到歐洲找到已經印刷或者手寫的《理想國》。

而小說……

(小說似乎是最無用的東西了,在旁人看來,只不過是消遣。雖然優秀的作品能帶你穿越世界,達到筆者構造的世界。優秀的作品讓人沉思,潛移默化影響著人的三觀。但對穿越者來說,只要不是走文化勝利的路線,似乎基本就沒啥用處。)

姜思樂氣急敗壞的將那剛剛寫滿了一整頁如今卻潔白無瑕的紙在手中揉成一團。

阿義時看到她這般生氣的樣子,連忙安慰他道:“看不到就看不到吧。你可以說給我聽嘛……”

在阿義時的提醒下,姜思樂猛地振作起來的精神,拿起手機,對著那一小段的《共產黨宣言》讀了起來。

“一個幽靈……”

但是面對姜思樂認真的面容,和一張一合的嘴,換來的卻是阿義時一臉的茫然。

還不待他說話,姜思樂就知道,又沒有用處了。

她放下了手中拿著的手機,無奈的再次拿起紙張,想一想新的出路。

但這一次,姜思樂并沒有選擇抄寫書籍,而是選擇了自己寫,她放下了手機,開始動用理解和回憶重新詮釋那些內容。

是的,她打算將自己對那些‘寫不出來’的書籍,通過自己的理解,自己寫出筆記,從而嘗試看看能不能逃過那潛藏著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