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的嬌養手冊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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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世宛站在暗處,道:“魏都護,我們分開走吧。”她想就此與魏峣分道揚鑣,按照自己的原定計劃,走暗道離宮。
她準備了三條暗道,有兩條是故意透露出去,迷惑狄家父子的。真正逃離的是最后一條。
魏峣卻不同意,道:“你那暗道多半已被狄旭年知道,走進去,我們只能束手就擒。”又道:“跟我走。”
魏峣壓根不給慕世宛猶豫選擇的時間,點了火把一丟,火光頓時大盛,慕世宛手臂一緊,魏峣已半是強迫地帶走她。
慕世宛清楚,落在魏峣手上總比落在狄旭年手上的好。他將她關在都護府那些日,至多就是一張嘴討厭了些,沒有對她動手動腳過。而狄旭年,她一想到對方看自己的眼神都覺得后背發寒。何況她還要去找自己的女兒魏紫吾。便聽從魏峣的意見,任他帶著自己離開。
魏峣果然是早有準備,仿佛早將綏海王宮的地圖和布防圖爛熟于心一般,帶著她抄捷徑,很快就來到靠近王城南門的一處宮墻。
“站住——”狄旭年帶著一大隊侍衛從宮道縱馬疾馳而來。他身后的手更是搭箭在弦,隨時準備朝魏峣一行人射出。
魏峣早已派人拖住狄旭年,沒想到對方還是這樣快趕來。他讓韓頌帶著慕世宛翻墻而出,先行離去。自己抽出先前在一名侍衛身上奪來的佩刀,刀光閃過,擋下一排疾射而來的箭矢。魏峣慣于在箭矢如雨的交兵中保命,這么點人射出的弓箭他壓根沒放在眼里。
魏峣冷笑道:“狄旭年,你先收拾好綏海的爛攤子,再想女人的好。”
狄旭年眼里蒙著陰翳,這畢竟是綏海王宮,他的本營,居然讓魏峣動了手腳,已夠他慍怒的了,沒想到魏峣還敢狂妄挑釁。
此時,一名將領急匆匆來到狄旭年身旁,低聲說了幾句,狄旭年面色微變。竟是魏峣的大軍抵達綏海邊境,發生了激烈交鋒,探子回報,怕是有十五萬之眾。哥寧城難以抵擋,已經失守。
“戰場見。”魏峣乘著狄旭年怔愣的那一瞬,腳尖點著宮墻而上,留下簡短的三個字。起落之間,已然消失在夜色中。
凌夫人回到房間時,渾身似被抽走所有力氣,她沒有想到,她的一切身份,連她的后路,太子也一清二楚。還有她的親妹妹凌疏桐,對方早已有了魏峣給的新身份,成為嫁人生子多年的滄州長史夫人,這些都讓太子查得清楚。
若是這樣,太子會不知道她和顧見緒交易的事嗎?很難。就像太子所說,他至今沒有讓她無端消失,純粹是為著太子妃的緣故。
但是太子卻安排她暫時離開魏紫吾。凌夫人渾身有微微的癱軟,靠在門邊喘氣。
她承認,自己的確是憎恨慕世宛,但是對魏峣和魏紫吾父女,自認從來只有維護之心。雖然連魏紫吾也覺得她不該聯系顧見緒,但她的確是為了想給女兒多找一條后路。從太子的角度來說,她的確是自私不近人情,但母愛本來就是自私的啊,首先想到的只能是自己的孩子。
看看寧績的娘,是如何為了寧績的前程拒絕她家紫吾的。看看魏貴妃,是如何為了顧見緒的前途毀掉和魏紫吾的婚約。誰家不是這樣呢?她只是讓女兒極少地給顧見緒一點甜頭,就換來顧見緒許的皇后之位,還能幫她做事,有什么不對。
果然,顧見緒現在不是登基了么?
慕世宛怎么有顏面來認婼婼?她難道想讓婼婼背負上私生女的名聲?凌夫人緊緊將手握成拳,自己該怎么辦呢
而另一邊,魏紫吾好奇地看著太子,問:“殿下,你與我娘單獨說什么來著,還不讓我聽?”
顧見邃道:“你在滄州的姨母生了重病,來信想讓岳母去看看她,我擔心你舍不得岳母,先單獨問問她的意思。”
魏紫吾道:“我姨母重病?那母親便去看看姨母吧,她也沒有別的親人了。我身邊人多,有人照顧,沒事的。”
“我也是這個意思。我已經告訴岳母了,讓她只管安心地去。馬車也給她備好了。”顧見邃又道:“婼婼,我明日就要回京一趟。”
“回京?是處理顧見緒的事情么”
“不錯。”他握著她的手,道:“你等著我回來接你,接你回京做皇后”
魏紫吾現在擔心的自然不是皇后之位,而是擔心太子的安全。她本想請求同行,但她知道,太子肯定不會同意。只得道:“那你一定要小心。”
顧見邃知道魏紫吾擔憂的是什么,道:“婼婼,你還不相信自己的夫君么?你放心,西突厥那樣兇悍,夫君也打下來了,何況是京城禁軍。”而且,北衙軍中還有他的人。
魏紫吾便不再說什么,只將自己靠進他懷里,近來聚少離多,自然是不舍的。她知道他又要經歷一場大戰,難免心疼對方。本就是嫡長子,卻因著皇帝莫名其妙的偏心,徒惹出許多事情,讓他還得靠自己打江山。
此時夜也深了,她想著太子明早就要離開,突然道:“殿下,你那天說的,要不我們試試吧”
“那天說的?”太子一時沒往那方面想。
“就是前兩天,你幫我按摩完之后,我見你難受,你說想要我,幫”魏紫吾說得語無倫次,吞吞吐吐。
顧見邃看她這漲紅臉的模樣,還沒聽完就明白了,目光立即落到魏紫吾紅潤嬌嫩的小嘴上。
自認為能游刃有余掌控任何場面的太子,有那么一會兒,什么反應也沒有地立著。魏紫吾以為太子會很是激動,畢竟他應該是暗暗想很久了。但誰知這個人是越激動,面上越是不顯,動作越是穩重。
但顧見邃也怕魏紫吾反悔,立即道:“那,夫君這就去洗洗。”
魏紫吾看著他這一身嶄新換的衣裳,連褶子都還沒出來,道:“你不是才洗過?”
“唔,也是。”顧見邃這才發現自己竟緊張得連才浴過身也忘記了。畢竟是他心中向往了許久才得到的小仙女,竟然提出這種要求,他哪有不緊張的。
魏紫吾更緊張,其實她現在已經后悔了,她也不知自己為何一時沖動主動提出為他做這種事。畢竟還是臉皮薄,又道:“我覺得房間里的燈火太亮,可以將燈滅掉一些。”
太子從善如流,將四盞青銅九支蓮華燈滅掉三盞。很有耐心,絲毫也不猴急地回過頭問:“婼婼覺得現下如此?”
魏紫吾道:“再滅兩支燭罷。”
顧見邃便將最后一盞蓮華燈的九支燭也熄滅了兩支。
屋里現在的光線已是昏暗朦朧,與先前的亮煌如晝迥異。這下魏紫吾再也沒有任何理由拖延了,看著向自己走來的高大英偉的男人,心跳得七上八下。
魏紫吾這時又后悔了,現在的光線是看不大清,卻更增加了曖昧的氛圍,她便又道:“殿下,要不你還是將燭火都點上罷。”
“婼婼”顧見邃這次不依了,一手箍著她的肩帶向自己,一手護著她的肚子,低頭抗議地深吻。
太子放開了魏紫吾,她也不再找借口拖延,自己犯蠢找來的事,還得自己做完。
魏紫吾按照太子的要求,笨拙而認真地開始嘗試。可這實在是太艱難費力的一件事,她立即便想撂擔子不干。但這時她聽到太子緩慢吸了一口氣,男人喉嚨里隨即發出低低的喟嘆,那聲音格外的低磁而蠱惑,聽在魏紫吾耳里,竟讓她身體微微顫栗。
她只得認命地繼續,在稍微離開換氣休息的時候,抬眼看向顧見邃的臉。
男人微微垂著首,昏暗的光線下,依舊能看清他輕蹙著眉,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罕見的恍惚,似乎是覺得舒服極了,但他垂眸看向她的時候,眼神又分明具有強烈侵略性,令她心神為之一失。
“婼婼,繼續。”男人的大掌按在她的腦后,不準她偷懶。
顧見邃也知道自己過分了,起身親自去打來一盆清水,仔細地擦拭了她的小臉。還打了水來讓她漱口。
“婼婼,對不起,夫君一時沒有忍得住。”顧見邃神清氣爽地將魏紫吾摟在懷里,輕啄她的臉蛋,登基為帝的感覺,必然也不會及今晚了。
魏紫吾卻是在生氣,輕輕推開對方,根本不想聽他解釋,因為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顧見邃一聲不吭地,像只大貓一樣安安靜靜貼著魏紫吾,過一會兒又道:“婼婼,我明早就要出發了,你真的忍心不理夫君。”
魏紫吾還是不說話。他以為他裝可憐,她就會理他了嗎?剛剛他不是那樣厲害霸道,她根本就反抗不了他。
靠著魏紫吾這點功夫,太子肯定是不可能紓解的,因此他后來又靠著她的,變了許多種花樣,才終于差不多到了。但是臨到最后的時刻,他居然捏住了她的下巴
魏紫吾哪里敵得過他的力量,更何況她當時根本就已經懵了,終于回過神之后,如何不生氣。
顧見邃又道:“婼婼,你不愿與我說話,萬一這次我回京發生什么意——”
魏紫吾心頭猛跳,立即打斷對方:“你說什么呢,不準胡說!”
“婼婼,你終于肯跟我說話了。”太子又去抱魏紫吾,這次好歹是沒有被推開。
魏紫吾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她怎么以前不知道,這個人這樣能纏人。但是,在他懷里,倒是又一夜無夢地安睡到天明。
第二日清早,魏紫吾尚未醒來,顧況便向太子稟報:
“殿下,京中又來了消息,說是新皇召幾個兄弟回京,還要帶上家眷,要重新封賞。”
顧見邃慢慢笑了笑,眉目中透出幾分陰沉,道:“帶上家眷”他隨即嗤笑,顧見緒不就是想要他帶家眷么,怎么可能。
顧況又皺著眉,遞出一封信,道:“殿下,您看看,這是否為太后娘娘親筆,和她的私印。”
顧見緒連日皆留在書房與蕭聞德及部下議事,周曹被斬的消息暫時還沒有傳到京中。幾個女人便聚在一起說話。
蕭令拂道:“太子豈會輕易將皇位拱手相讓,定然是要上京的。希望能活捉太子,留下太子一條性命。不能讓夫君背上弒殺兄弟的罪名。”
周漓慧嗤笑道:“有些人不會是當年太子妃沒做成,這還念著舊情吧,還要給太子留一條性命?”
蕭令拂不悅皺眉,自從周漓慧生下女兒,越發不將她放在眼里。
魏貴妃倒是沒有追究她蕭令拂這句話的用心,只肯定道:“令拂說得有一定道理,太子是不能殺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一只松鼠10、越來越好、doubledots、youler、路路、156083670、約、377480218、priscil的地雷,還有澆營養液的仙女
千萬不要忘記這是一只親媽!
還有,小天使問先開哪篇,其實我個人來說,現在滿腦子都是女御史的情節構思,感覺迫不及待想寫這篇啊。但是如果都更想看柔懋的話所以想看女御史的一定要告訴我,我才好最終決定
——然后修改了一下文案,明確了男主,很多小天使問男主是誰
丹闕女御史
臺院御史陸蒔蘭,文采富贍,與才名相齊的還有“他”的姿容,姣美絕艷,不可方物,比宮中娘娘還漂亮。
監督中央官吏、彈劾百官犯罪、會審要案,樁樁是得罪人的事,她這臺院御史并不好當。
權傾朝野、冷酷深沉的年輕宰相,天潢貴胄的傲慢親王,手握重兵的南衙禁軍都指揮使她結下一些了不得的“梁子”。
有一天,他將她堵在暗閣,低低在她耳邊道:不知陸大人穿上女裝是什么樣子
——他是真正出將入相的帝國第一黃金單身漢,漸漸發現,她成了他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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