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爺自己也不想想,前兩場到底是因為誰所以才會輸給東瀛的?
如今說著話,他也有臉?
“既然何二爺如此說,就是有把握接下來三場都有把握勝利了?”阮希言冷笑一聲:
“豫州也算是設計極其出名的州,倘若比試三場三場都直接敗了,東瀛大獲全勝,這后果何二爺你才是真正的承擔不起吧?”
這話說的何二爺一時語塞。
阮希言又補充道:“何二爺不要以為這只是豫州發生的一件小事,倘若是和郴州比試敗了,確實是小事,但是一旦牽扯到了國家,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了。”
“很快就要了周圍國家向大靖進貢朝賀的日子了,倘若東瀛使者在朝堂之上狀似無意提起這件事,你可知道這將帶來怎樣的后果?”
“到時候大靖顏面盡數失去,丟了威嚴不說,皇帝也一定是要來追究責任的,那時候到底是設計先生的錯,還是你這位負責人的錯?”
“既然這幾次都是你調度的,你也親口承認了這些設計先生的本事,那么就是你的錯!”
阮希言目光凌厲,帶著震懾和威嚴:
“那你可知,到時候你將要承受的是什么?我怕你到時候根本承受不住!”
何二爺本來就是目光短淺而且沒有主見的,如今聽見阮希言將話說的那么嚴重,就已經慫了好幾分,但是還強撐著一口氣:
“第三道題目還沒有出來,若是出來了再說!”
何二爺喜歡指手畫腳的感覺,但是不代表他也喜歡承擔責任。
對于承擔責任這事,他是能躲就躲。
要是到時候真的不行,就將阮大小姐推出去當做替死鬼罷了。何二爺心底的如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響。
阮希言自然是看出了何二爺的心思,頓時一陣冷笑。
這種的人在豫州商會都能混成總掌事,足以看出豫州設計商會如今到底淪落到了什么地步。
豫州設計商會,其實真正來說,也該有阮希言的位置。
當年姚家沒有遷去京城的時候,姚老夫人就是豫州設計商會的會長,姚家子弟在豫州設計商會之中擔任著各種職位,雖然豫州設計商會之中姚家人非常多,但是姚家人在處理事情的時候都不偏不倚,那時候的豫州設計商會是非常得人心的。
而且因為有了姚家作為支援和后盾,在豫州設計商會的帶領之下,豫州的設計一度成為周邊最強的設計州,甚至連不少京城的貴人都會請豫州的人前來設計。
這也就是姚家為什么最后會搬遷到京城的緣故。
因為有不少京城的貴人都邀請姚家前往京城,有些和姚家交情不錯的世家大族甚至愿意和姚家合作,為姚家鋪路,那時候的要老夫人確實覺得姚家需要發展,因為便去了姚家。
姚家舉族離開之后,自然將設計商會的重擔交給了別人,但是那時候阮希言的母親姚盈還在,這也是一個設計業女強人的存在,有她支撐豫州設計商會,一切都還好。
直到姚盈因為難產去世,生下的女兒阮希言又是個身體弱而且不喜歡設計的,豫州設計商會的大權便開始自由交替,規矩什么的一點點開始飄散。
所以發展到如今,豫州設計商會直接都成了一團漿糊,亂七八糟,唯一的作用就是收取稅收走走流程,承辦承辦活動而已。
這樣想著,阮希言深深嘆了一口氣。
她本來覺得豫州設計業是個還不錯的地界,她一個人好好的在這里經商,然后再陸陸續續將品墨軒推廣出去,走向京城,但是如今看來,要想品墨軒有更好的發展,豫州設計商會這個主管平臺,她也需要插手一二了。
何二爺也沒有說話,廂房之中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這時,外面的侍者已經將題目念了出來。
“第三回合的題目,是要給十本不同題材的話本設計封面。”
這個題目一出,眾人紛紛愕然。
話本也需要設計封面的嗎?不就是黑色和藍色,裝訂一下,然后寫上幾個大字嗎?
要真的去細細劃分的話,書卷的裝訂可以使用卷軸裝,旋風裝,梵經裝,經折裝,蝴蝶裝,包背裝或者線裝,但是這些都是裝訂啊,和封面也沒有沒有關系。
這個問題一出,阮希言在心底就暗笑了。
說起來可笑,她當年為什么會成為設計師的?說起來有些離奇……
她本來是個在當代網絡之上寫網文的,就算是網文,也是需要封面的,所以就需要去尋找美工做封面。
她尋了很多美工,發現便宜的封面都是套路,貴的封面她又做不起,索性牙一咬心一橫,自己去學平面設計了。
也就是在自學平面設計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對于設計很有天賦,所以寫文這個主業也就便成了她的愛好。
畢竟寫文她現階段只是個小透明……有句話說的好,有錢了才能養夢想嘛。
所以基于此,封面設計,她是再擅長不過了。
這個問題一出,何二爺就環視了廂房之中的眾多設計先生一眼,問道:
“設計十本話本的書封,這一場的設計比試你們誰可以勝任?”
設計先生面面相覷,最終沒有一個人說話。
實在不是他們沒本事,而是這一次的設計問題著實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話本子的封面不就是純色的嘛,還有什么需要設計不設計。
要是封面花里胡哨的,那就不叫書卷了,直接叫圖冊得了。
要是放在平時,這些設計先生沒有設計過,但是還是愿意冒險一試的,但是如今可正巧處于節骨眼。
要是這一場敗了,豫州和東瀛的比試直接就失敗了。
依照眾人的心里,不會有人記得這種安排的人是誰,也不會有人前兩場失敗的人是誰,眾人只會記得,第三場失敗的人是誰,從而讓豫州徹徹底底敗給了東瀛。
設計先生代表豫州參加這一次的比試,是為豫州做貢獻不錯,但是眾人都是想來揚名立萬的,而不是來遺臭萬年的,所以無人愿意上。
見這些設計先生如此不給自己面子,何二爺臉色一時就黑了下去。
“你們都是設計業中的佼佼者,不要告訴我,一個小小的封面設計,沒有一個人能設計出來。”
“何掌事,這一次不是我們不愿意出戰比試,而是封面設計實在出人意料,我們從未嘗試過,實在不敢冒險,更何況這一場的豫州,實在是輸不起了啊!”
阮希言好整以暇地向外瞧了一眼:
“何掌事,外面的人已經來催豫州設計先生快些出來應戰了。”
于此同時,豫州設計商會會長的處境也不太好。
他和東瀛這一次的代表人坐在二樓向下看,東瀛派遣的設計先生已經出現了,但是豫州這邊還空著,沒有人應戰。
“周會長,如果這一場你們豫州找不出來人的話,可以選擇認輸,我們東瀛向來崇尚和平,不會嘲笑你們的。”
東瀛代表說著一口蹩腳的大靖話,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不怎么舒服。
豫州設計商會會長也想知道何二爺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到現在都沒有派人出來,但是面對東瀛代表,他又不能短了士氣,所以強行笑道:
“先生怕是想多了,我們豫州設計實在是人才濟濟,怕是這一場能夠上場的人才太多,不知道究竟派誰上場才好,所以才會延遲了那么久。”
“是嗎?”那東瀛代表向廂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相信了還是不信:“既然如此,那鄙人拭目以待。”
半晌之后,豫州設計先生的那個房間里依舊沒有設計先生出來,而下面看熱鬧的百姓也已經躁動不安,東瀛代表越來越詭秘的笑容更是讓豫州商會會長坐立難安。
終究是忍不住了,豫州商會會長在心底暗罵何二爺是個蠢貨,擦了擦冷汗之后,喚來一個人,讓他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房間之內。
眾位設計先生還在相互推諉。
“我不行,我的設計粗鄙不看,這一次能夠進這個房間也是因為前輩們對我多有照顧,所以這一次的機會還是讓給前輩吧。”
“哎呀,我們都是一些老家伙了,什么場面沒有見過,你們這些年輕人可是我們豫州設計的未來,還是你們上吧。”
“我只擅長一些商業的室內平面設計,對于話本子根本沒有接觸過,所以我是不行的,你們之中有人平日和話本子打交道多一些?這一次到表現的時候了。”
“話本子都是用來看的,封面基本都一樣,又有誰和話本子封面打過什么交道?要我說,要是都不想上去,要不然咱們就抓鬮吧,勝了敗了都是天意。”
眼瞧著這些人說的話越來越過分,阮希言深吸一口氣,拿起鎮紙,狠狠地拍了桌子上:
“夠了!都給我閉嘴!”
“身為豫州的設計先生,該你們豫州貢獻的時候,你們便是這樣的態度?”
“還是豫州頗有名氣和資格的設計先生,我看你們連那些設計學徒們都不如!”
“相互推諉,不愿承擔責任,豫州這幾年為什么設計業越來越垮?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群人,有這樣的態度!”
“誰都不愿意上是嗎?誰都不敢上是嗎?”
“這一場,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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