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爾本,算到愛

第十七章 不在乎北大 只在乎你(為第三盟@淫帝他叔 加更)

第十七章不在乎北大只在乎你(為第三盟淫帝他叔加更)

第十七章不在乎北大只在乎你(為第三盟淫帝他叔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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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彎彎繞繞了,中間就經過兩個人,頂多也就一個三級傳播而已。”顏滟不以為然。

齊亦沒再反駁,高中畢業之后,是他自己刻意切斷了和同學之間的聯系,連班級qq群都沒加,換做別人,知道相互之間的一點消息,絕對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金今現在怎么樣?”齊亦順勢換了一個話題。

顏滟的高中同桌金今,高考之后,去了同濟大學念法律,金今的第一專業志愿是同濟最有名的建筑,第二志愿才是法律。

金今的思辨和語言能力都特別強,所以顏滟一直覺得法律比建筑更適合金今。

盡管學建筑需要的繪畫基礎,也一樣是金今的強項,但高考本來就不是每個人都能被第一志愿錄取的,不然干嘛還要讓考生填幾個不同的志愿呢?

高一的時候,顏滟還是一個話特別少的人。

到了高二,和齊亦談戀愛之后的顏滟,話就多了很多,后來還和金今一起加入了學校辯論隊。

顏滟的話,是不多則已一多驚人。

就算是沒在辯論場上,平時下課的時候,金今(jj)和顏滟(yy)也還就要時不時地找話題思辨一下。

這倆姑娘,自己辨就算了,還非得地拉上齊亦這個校辯論隊的四辯做評判。

齊亦要是站在顏滟這一邊,就被金今數落成“色令智昏”,他如果站在金今的一邊,又會被顏滟“怒目相對”,總之就是個被迫接下的,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

緊接著,由齊亦隨口起的頭,金今和顏滟“嘰嘰歪歪(jjyy)”的名號,就開始在班上無人不曉。

顏滟從小被人在背地里起過很多外號,對于這個并不好聽,但卻出于善意的外號,她雖然嘴上和齊亦說自己很不喜歡,但心里其實完全就沒有什么所謂。

這也是顏滟的網名,“嘰嘰歪歪中的歪歪”的由來。

班主任葛老師,在看出了齊亦和顏滟之間的“苗頭”之后,直接把顏滟連同她同桌金今的位置換到了齊亦和王普的前面。

齊亦也逐漸接受了自己確實“色令智昏”的事實。

最“昏”的一次,是直接為了顏滟“怒發沖冠”,退出了校辯論隊。

這件事情的起因小得不能再小。

也是在高二的那一年,學校舉行以班級為單位的辯論比賽。

作為班長的齊亦因為被班主任叫去幫忙,沒有時間去抽簽,就讓顏滟和金今幫忙去樓上找學生會主席陳堅抽簽。

幾個人都是校辯論隊的,原本就認識。

顏滟抽簽的順序不太好,抽到的第一個對手剛好就是陳堅所在的文科一班。

陳堅和齊亦是公認的,高二年級最強的辯手,陳堅一直想要和齊亦競爭校隊四辯的位置,因為誰坐穩了這個位置,誰就會是下一任辯論隊的隊長。

陳堅是那種特別喜歡“當官”的人,而且按照慣例來說,辯論隊的隊長,往年都是他們文科班的人擔任的。

陳堅的口才很好,邏輯性一般,可是,辯論說到底,并不是一個光靠口才就能贏的比賽。。

雖然一開始就遇到最強勁的對手是顏滟之前并不太想要的結果,但既然簽是她自己抽的,顏滟對順序也沒有什么意見。

只不過,顏滟對自己抽到的題目,比較有意見。

“陳主席,我覺得我抽到的這個題目有問題,你們正方的題目是人言可畏,我們反方的題目是人言未必可畏,這兩個題目不是正和反的關系,而是包含的關系,未必可畏包含了可畏或者不可畏。這樣的辯題在邏輯上有問題,很難辯得下去。”顏滟表達了自己對辯題的看法。

“你又不是你們班的班長,辯題都是早就已經定好的,抽到哪個就是哪個,你們回去之后好好準備就是了,辯論的邏輯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陳堅直接駁回了顏滟的看法。

陳堅覺得,顏滟之所以會說辯題的邏輯又問題,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抽到的簽比較不占優勢。

從小被針對到大的顏滟,不知道是因為到了高中,太久沒有人針對,開始有點不太習慣,還是因為談了戀愛之后,對齊亦的依賴,回到班級之后,就有點情緒低落。

顏滟大概是忽然想起了自己以前一直被針對的感覺。

齊亦從班主任那里回來,聽說顏滟抽簽的事情之后,就非常生氣。

他首先是氣他自己,因為是他讓顏滟去幫忙抽簽才會有這樣的事情。

“你別難過了,回頭讓齊大班長帶領我們嘰嘰歪歪組合,辯得他們目瞪口呆,啞口無言,呆若木雞,落荒而逃就好了。”金今安慰顏滟。

顏滟見齊亦比自己還生氣,反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本來呢,事情到這里也就結束了。大家都好好準備辯論材料就是了。

可是,抽簽結束之后的第三天,陳堅班的班長來找齊亦,商量能不能換辯題,或者把反方的題目換成是“人言不可畏”。

事到如今,學生會主席陳堅,自己根本就不好意思過來。

文科一班載準備了兩天之后,陳堅才意識到,顏滟當初反對這個辯題的理由,和他的想法,完全是大相徑庭的。

從正確的邏輯上來說,不可辯的一方反而是人們耳熟能詳的“人言可畏”。

因為這個辯題被包含在了顏滟抽到的辯題里面,只要顏滟一方能舉出一個反面的例子,正方再怎么辯,都是在為反方做嫁衣。

反方完全可以承認正方提出的每一個觀點,每一個例證,只要在這個基礎上,再提出一個反面的例子,就能得出“未必”的結論。

如果沒有之前顏滟抽簽的那一出,齊亦很可能會同意文科一班班長的提議,齊亦的好人緣,齊亦好好說話,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但有了顏滟“被欺負”的事實在前,齊亦一反平時很好說話的常態,毫不退讓。

明顯處在劣勢的文科一班,也不可能接受這個辯題,最后,陳堅作為學生會主席,多少帶點強迫地讓顏滟他們班接受換辯題的事實。

陳堅的做法,倒也不難理解。

畢竟,辯論賽對于理科班來說,也就是一個學生活動,但對于文科班來說,意義卻完全不一樣。

溫州中學每年都有保送清華和北大的名額,雖然并不會是最熱門的專業,但對于成績本身沒有特別出類拔萃的人來說,這個機會絕對是他們心生向往的。

而能被保送北大的,大多都是高二的時候,拿下辯論賽的最佳辯手并當選為辯論隊隊長的人。

雙方都寸步不讓,這件事情發展到最后,以齊亦宣布班級退賽,個人退出校辯論隊收尾。

那個時候的齊亦,“沖冠一怒為紅顏”,并不在乎什么最佳辯手的獎狀。

用齊亦自己的話來說則是:“我不在乎北大,我只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