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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另類的營銷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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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兩百個固定客戶,就能夠讓香奈兒在高級定制的王國里面“唯我獨尊”。

這個數量聽起來怎么都有點少。

每年去世界各地走紅毯的女明星都不止這個數量。

整天爭奇斗艷的女明星們,難道不都屬于高級定制的“固定客戶”嗎?

答案確實是否定的。

女明星身上穿的禮服,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是屬于Readytoear(成衣),就是四大時裝周上會發布的那些。

就連不差錢的教主夫人Baby,去戛納電影節穿的那件Dior連衣裙,也一樣屬于成衣,而不是高定。

當然Baby不是沒有穿過高定,她結婚的時候穿的那件Dior嫁衣就是花了五個月將近1000個工時手工縫制的特別標準的高級定制。

即便是到了教主夫人這樣的級別和地位,高定上身的次數也是有限的。

那么,級別更高一些,真的穿了高級定制上紅毯的女明星,是不是就屬于高定的固定客戶了呢?

答案更是一個大大的No。

大牌女星身上的禮服基本上都是找品牌“借”的。

賣的特別好的高級定制,比如香奈兒,是不怎么會把自己的高定禮服借給明星走紅毯的。

除了香奈兒之外,剩下的高級定制時裝屋都非常熱衷于把禮服借給大牌明星走紅毯。

HauteCouture是有“產量”的要求的,每一季都要上那么多的“原創設計”,費時、費錢、費材料不說,高級定制的發布會開完之后,沒有人買的大有“衣”在。

把禮服借給大牌明星穿,順便給自己引來一大波的關注,不管是對品牌還是對明星來說,都是互惠互利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么做,吸引不到“固定客戶”,但卻可以吸引那些拿不到任何品牌邀請,也借不到大牌禮服的女明星主動找上門。

為了增加曝光度,這些人是就算自己“砸鍋賣鐵”也一定要去走紅毯的。

這樣的人多半都是“臨時”屬性。

可臨時客戶也一樣是客戶啊!

既然固定客戶的增加是相當困難的,那么除了擁有強大高定“固客群”的香奈兒之外,其他品牌的高級定制對臨時客戶的重視也是無可非議的。

而且,這些“臨時客戶”,一個不小心,嫁入豪門的話,就還是有可能成為固定客戶的。

總之,全球范圍內,真正的的高定客戶不會超過1500人,這個稀有人群里面,每年又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會下單。

除了設計師和重要時尚媒體的負責人之外,能坐到高定發布會第一排最重要位置的,是更為神秘的、最多不會超過200人規模的高定俱樂部成員。

女明星偶爾坐到高定發布會的前排,是因為名氣,高定俱樂部的客戶坐到前排,那都是用真金白銀砸出來的。

時尚圈封閉,高級定制的圈子就更加封閉了。

既然看似華麗的HauteCouture連盈虧平衡都做不到,那為什么還有那么多設計師,那么多品牌把HauteCouture作為夢想殿堂呢?

顏滟研究到這里,就開始有點想不明白。

光自己一個人在那里想不明白多沒意思?

顏滟決定要找個人和她一起想。

顏滟打電話和自己的堂哥,說是要探討這個問題。

她才剛剛把問題問清楚,就被顏凌給打擊了一番,說她怎么還沒有小時候聰明。

顏滟還很小的時候,就和顏凌說過,長大以后要做品牌的話,就要在溫州最繁華的五馬街開家店。

顏滟說這句話的時候才六歲,連小學都還沒有開始念,也還沒有離開過溫州,那個時候的顏滟以為,全世界最繁華的地方就是五馬街。

“紐約的第五大道、巴黎的香榭麗舍大道、倫敦的牛津街、東京的新宿大街、上海的南京路,這些著名的購物街區上面的旗艦店,有多少是盈利趕得上店租的?連租金都賺不回來,那干嘛還要開店呢?”顏凌讓顏滟拿自己小時候就有的智商出來想一想。

顏滟聽完這一連串的街名之后也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大概是研究過度,“只緣身在此山中”了吧。

高級定制是一種現象級的存在。

工藝復雜、耗時冗長、面料稀有、配飾昂貴、營銷難度高、受眾群體少,這些都是擺在明面上的。

但在這些顯而易見的事實之外,HauteCouture這個頭銜,是對一個品牌審美水平、設計能力和制作工藝的最高禮贊。

極其稀有的客戶群體,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價格。

一個既排外又神秘的高定工作室的存在,極大地激發了高定圈外的“普通顧客”一探究竟的購買渴望。

即便品牌的HauteCoutureMaison本身是虧損的,但高級定制時裝屋帶來的品牌知名度和認可度的提升,又是不能用這些虧損來衡量的。

做高級定制是為了“名”,有了“名”之后,“利”也就接踵而至了。

“普通客戶”買不起幾十萬的高級定制沒關系,可以去買兩三萬的成衣和包包。

成衣通常都會在高級定制的價格后面去掉了一個零,這樣一來客戶群體就擴大了成百上千倍。

兩三萬仍然不是覬覦這個品牌魅力大眾能夠買的起的,怎么辦呢?

再推出幾百塊價位的香水和彩妝。

這樣,一個無比神秘而且高大上的品牌,就變成是大部分人都買得起的東西了。

一層層下來,金字塔頂上的品牌高級定制,帶動名,金字塔底部再源源不斷地把利往名的方向輸送,形成一個良性循環。

金字塔底部的基礎足夠扎實,才能給金字塔頂部帶來足夠的支撐。

香奈兒的固定客戶是長年累月慢慢累積起來的。

如果你在世界各地包括國內的香奈兒、迪奧的門店,買包包買衣服,買得眼睛都不眨一下,氣質又比較合適的話,店員就會問你會不會對高級定制感興趣。

當然,你也可以主動表達自己對高定的興趣,這樣店員就會幫你和巴黎的高定沙龍取得聯系。

預約好時間之后,就可以自己安排行程去巴黎“量身”。

HauteCoutureSalon通常都會提供法語和英語兩種服務。

隨著中國買家的增多,很多高級定制時裝屋現在也已經開始提供中文的圖冊。

但中國買家仍然不是購買高級定制的主力軍。

中東和俄羅斯才是這種頂級奢侈品消費的核心群體所在。

“波斯灣貴婦”這個專屬名詞,在HauteCouture沙龍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

上一輩的中國女富豪或者富豪夫人們,比較不常有到了四五十歲還保持特別好的身材的。

高級定制就是要讓衣服和人都處于最美的狀態。

如果買衣服的第一目的是為了修飾已經走形的身材,那便不屬于高定的目標客戶。

在高定市場特別好的年華,有些設計師還會挑客戶。

但那都是在過去,如今的高定市場不怎么景氣,當然是一切以滿足客戶的需求為第一準則。

挑客戶的說話,也已經成為歷史了。

隨著很多改革開放初期成立的大公司,進入到二代甚至三代接班的時候。

既有錢又身材姣好的中國名媛,已經越來越多。

只不過,高定這個頂奢俱樂部里面,有人進就會有人出,買家人數總也多不到哪里去。

顏滟要想通大品牌為什么虧本也要開高定工作室這個道理不難,但想通之后,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作用。

沒有金字塔底部作為支撐的個人設計師,是很難在高級定制這條路上走得太遠的。

首先是沒有資金,比沒有資金更為可怕的是沒有客戶。

工作室開起來了,錢砸下去了,日裝、晚裝都設計出來了,發布會也精心準備了,最后的結果卻是無人問津、沒有訂單。

這怎么聽都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HauteCouture有很多FormerMembers(過去的成員),就連Versace這樣的大牌也一度離開高定的舞臺長達八年之久。

有太多前浪都非常英勇地被拍死在了沙灘上。

“哥,也就你覺得我笨。我和你說,我如果不差錢的話,我都想一飛沖天直接從高級定制開始做了。

你都不知道,我就去看了看米蘭和巴黎的時裝周,莫名其妙地就成了如今時尚圈最神秘的東方面孔了。

好多人打聽我,都打聽到你的老相好那邊去了。

Allegro還說如果我去做高級定制的話,她就當我第一個客戶呢。”顏滟被自己的堂哥說笨,怎么也得帶點自豪感地反駁一下,找回點場子。

“你差錢嗎?”顏凌的重點和顏滟有點不一樣。

“不差啊。”顏滟火速回答,省的顏凌又和小時候一樣,說要給她零花錢。

“不差錢你就去做啊。”顏凌的接上顏滟的回答。

“啊?你說高定啊?”顏滟詫異。

她剛剛說那段話,也就是為了引出自己后面的話而已。

“我念MBA那會兒,Allegro經常慫恿班上的另外兩個同學和她一起去巴黎高定時裝周買衣服。

她每年都去,每次都買好幾件。

高定一年只有兩季,每件衣服貌似還要等要幾個月才能到手。

所以Allegro更多的時候還是在買Readytoear(成衣),隔三差五地就要買。

Allegro在高定圈的人脈特別廣,美國的、歐洲的名媛認識一大堆。

如果她說想買你的衣服,那就說明你的設計還是有市場的。

你和她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拉她一起做高定。”顏凌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你和我開玩笑吧?高級定制的門檻那么高,而且還基本都是不怎么能夠賺的到錢的。”顏滟并沒有覺得自己真的可以從那么高的起點開始。

“你剛說Allegro今天去法國出差了是不是?

我給她打個電話,看她有沒有興趣。

如果她感興趣的話呢,你明天就先去巴黎等著,看看具體的門檻都有哪些。

我買張機票就過去找你們。

我們三個人坐下來,認真地研究一下可行性。”顏凌說到和品牌夢想有關的事情,就開始雷厲風行。

在顏凌看來,現在的時裝周太多,就算顏滟能從一個時裝周脫穎而出,也已經不可能有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那樣的效果了。

就這樣,幾個玩笑加在一起,壓根就不屬于顏滟夢想之一的HauteCouture就直接進入到了可行性研究的階段。

2012年的7月3日,顏滟第一次來到巴黎高定時裝周,就坐到香奈兒高定發布會的第一排。

顏滟的這次坐的這個位置,和她被傳的神乎其神的背景毫無關系,而是這之前的兩天拿真金白銀砸出來的。

7月1號和2號,顏滟一口氣買下了Versace和Dior的12套高級定制日裝,再加上3號和4號買的Chanel、Valentino、Armani和JeanPaulGaultier,這一季顏滟一共定了32套高級定制日裝。

日裝是高級定制里面最便宜的。

但顏滟的舉動又一次引起了時尚圈的一片嘩然。

買高定晚裝禮服什么的,那是要出席重要場合,很多人,都會比較愿意在晚裝上花“巨資”。

但日裝就是日常生活里面,上個班,吃個飯的時候穿的。

這張從來沒有在高定時裝周出現過的面孔,一出手,就花了一兩百萬歐元買高定,買的還都是日裝。

花一兩百萬歐元買一季晚裝的高定顧客時常會有,但像顏滟這樣買日裝的人,在高定這個稀有的群體里面也一樣算是罕見的。

更讓人意外的是,這張從來不曾在高定圈出現過的陌生面孔一看就不是什么“波斯灣貴婦”。

這樣一來,對顏滟感到好奇的人數有一次急劇上升了,尤其是在高定固定名媛客戶的圈子里面。

顏滟秉持自己一貫的原則,一句話都不說,什么采訪都不接受。

這是Allegro和顏凌商定好的另類的營銷策略,讓顏滟繼續保持現有的神秘感。

顏滟只負責設計和物色技藝精湛的工匠,和商業有關的事情都由Allegro和顏凌負責。

注1:

小墨課堂~時尚掃盲貼

百度百科應該也能搜索到關于ChambreSyndicaledelaHauteCouture的詞條,但是那個詞條實際上有點陳舊,不管是標準還是品牌都不是最新的。

2017年春季,巴黎高定時裝周的正式成員,一共有19個。

14個官方成員:Chanel;ChristianDior;Givenchy;JeanPaulGaultier;AdelineAndré;AlexandreVauthier;AlexisMa逼lle;FranckSor逼er;GiambattistaValli;JulienFournié;MaisonMargiela;Schiaparelli;StéphaneRolland;Yi情Yin

5個境外成員:ArmaniPrivé;AtelierVersace;ElieSaab;Valentino;ViktorandRolf

這樣的數量,和21世紀的頭幾年相比,這已經算是增加了很多了,但對于當今龐大的時尚產業,數不清的時尚品牌來說,絕對可以說是及其稀少的,畢竟高級定制在上個世紀中葉是曾經有過百家爭鳴的時候的。

如果比較關注時尚的人,可能看完小墨的這個列表會覺得有點奇怪。

一手包辦了春晚的大部分“高級定制禮服”,中國十佳設計師,玫瑰坊的掌門人郭培,因為從2016年開始,受邀參加巴黎高定時裝周,一時風頭無倆。

郭培確實是去了真正的巴黎高定時裝周,而且是官方日程,但她并不是正式成員,而是作為客座成員。

作為土生土長的中國時裝設計師,郭培的成就,已經算是非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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