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給他們兩個止血,別讓他們死了。”持刀而立的惠理子看著躺倒在地上,表情痛苦,準備掙扎起身的兩名武士對伊藤成吩咐道。
“我知道了。”伊藤成點點頭,慢步走到兩人的身邊蹲下,在他們出手反抗的一瞬間,雙手快速擊打在兩人脖頸上,將他們打昏過去,然后才掏出回春符為兩人止血治傷。
“媽媽。”這時,伊藤鈴和亞夜兩人也拖著那名青年男子來到了神社的前庭,開口叫道。
“怎么回事?”惠理子轉頭看向被伊藤鈴丟在地上的青年男子,詢問道。
“這個家伙什么都不肯說。”伊藤鈴看著地上面露瘋狂和嘲笑的青年男子皺眉說道。
“母親交給我吧。”伊藤成起身走到青年男子身邊說道。惠理子點點頭,同意了伊藤成的請求,站在一邊靜看他施為。
“你不用在那里冷笑,等下有你受的。”伊藤成低頭俯視著腳邊的男子,輕笑道。隨即便從亞夜的手中拿過長刀,以青年男子為中心刻畫起了一個法陣。
“這是,幻陣?”伊藤鈴看著伊藤成所刻畫出的法陣疑惑的問道。
“是的。”伊藤成揮手甩出數十張符紙,按照特定的方位將其布置在法陣之上,然后一邊將手中的長刀遞回給亞夜,一邊說道。
雖然伊藤鈴不太清楚伊藤成布下幻陣要干什么,但也沒有說什么,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伊藤成激活法陣。
就見一道霧蒙蒙的銀白色光芒突兀的從伊藤成用長刀在地面上刻畫出的線條上冒起,轉眼間便組成了一個直徑兩米左右的圓圈,隨后一個如同翻扣在地的亮白色透明半球以銀白色線條為邊界將青年男子籠罩在了里面。接著,那些被伊藤成布置在法陣特定地點上的符紙如同被人操控一般兀自懸浮起來,貼著半球的表面爬了上去,然后驟然亮了起來。
隨著這些符紙的突然亮起。那名被籠罩在半球內的青年男子臉色立刻變幻起來,神色迷茫的看著周圍,一臉享受的模樣。
這時只見站在法陣外邊的伊藤成心念一動,一股精神力的波動隨即從他的身上傳開,按照特定的軌跡從法陣外層侵入進去。不著痕跡的附著到那名青年男子的身上。開始影響他的思維。
“父親,一個女人而已,值得這么大驚小怪的嗎。”須臾后,神色迷茫的青年男子突兀的開口說道。
“什么小野家啊。一個破落戶罷了,我想他們才不敢為了一個女人來找我們吉川家的麻煩,除非他們想死了。。”青年男子臉色不屑的說道。
“沒想到你們小野家還真不知好歹,居然找上們來了,真是不知死活。”青年男子臉上呈現出輕蔑的神情。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道
“父親,跟他們廢什么話,殺掉就是。”青年男子臉色不耐煩的道。
“父親,你居然為了一個外家的女人打我。”青年男子滿臉不敢置信的說道。
“混蛋小野家,我要你們不得好死。”青年男子一臉怨毒的說道。
“啊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錯了,我是畜生,放過我吧。”青年男子淚流滿面的痛苦乞求道。
“王八蛋。你給我去死吧。”青年男子臉色兇惡的說道。
“都怪那個伊藤家,如果不是他們拒絕接受我們家托庇的話,怎么會落到這種地步,既然我要死了,那么你們也給我一起陪葬吧。”青年男子臉色陰狠的輕聲說道。
聽到這里。惠理子、伊藤鈴和伊藤成三人的眉頭都是微微一皺,臉色冷淡的盯著在幻陣中不停自言自語的青年男子。
“母親大人,他們是小野家的武士,是惡人。快殺掉他們。”青年男子高聲呼喊道。
聽到這話,惠理子眉頭微微一挑。有些明白了什么。
“老婆,快來救救我,他們兩個是小野家的武士,要殺我。”青年男子再次高聲喊道,只不過這時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淫邪的神色,讓一旁看著的伊藤鈴神情更是厭惡,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殺了那青年男子。
“你們這兩個臭娘們,如果我有機會逃出生天,將來絕對要把你們兩個壓在身下,像母狗一樣的玩弄。”青年男子臉色陰狠、怨毒的說道。
聽到這里,伊藤成的臉色一冷,精神力幕然變幻,激活了幻陣的最大功率。
“啊啊我不要受油鍋煎炸,我不要受油鍋煎炸。”青年男子面色驚恐的高聲喊道。
“從這個家伙的話來看,估計是在那天離開咱們家,找到落腳點之后,因為心理不爽出去發泄,對一個小野家的女人做了什么,只是沒想到小野家為了那個女人大動干戈,對他趕盡殺絕,所以本著要死也要拉墊背的心思找上了咱們家。”待伊藤成轉頭看向惠理子與伊藤鈴時,伊藤鈴開口推測道。
“真是太可惡了。”最后,伊藤鈴憤恨的說道。
“只是有一點比較奇怪,從他所說的話來看,他的事情他父親肯定是知道的,而且還與那個小野家的人見過面,但現在卻任由小野家對他進行追殺而無動于衷,這不太正常吧。”一旁的亞夜面色疑惑的說道。
“那就要看具體情況了,要么是這個家伙的父親大公無私,而小野家又太過強大,為了整個家族的利益不得不放棄了他的生命。要么就是他們一家已經被小野家滅門了,再沒有人可以對他進行救援,所以才會造成現在這種情況。”伊藤成冷笑著說道“不過從那天他們家來這里的情形來看,這個家伙大概是那家人的唯一繼承者,顯然是不可能被放棄,那么只有他們家被小野家滅門這個可能了。”
“這樣的話,看來我們的麻煩不小啊。”伊藤鈴眉頭緊皺的低聲說道。
“母親知道這個小野家嗎?從他的話來看,好象在京都那邊曾經也是個知名大族。”伊藤成抬頭看向惠理子詢問道。
“沒有。”惠理子搖了搖頭道。
“這樣啊。”伊藤成抬手揉了揉額頭,微微低頭自語道。
“不用想那么多,等小野家的人來了就盡量將誤會澄清,然后爭取和平解決。如果不能和平解決,那就血戰到底。”惠理子最后決定道。
“好。”伊藤成與伊藤鈴還有亞夜三人同時點頭答應道,接著伊藤成看了兩眼空曠的前庭說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前庭還是要布置一下。”
“隨你。”惠理子答應道。
“這個家伙怎么辦?”亞夜扭頭看向法陣紅臉色扭曲青紫,口角口水橫流的青年男子。皺眉問道。
“殺了吧。”惠理子淡聲說道。
“哦。”亞夜點點頭應道。接著便抽出長刀,在伊藤成隨手解開幻陣后,走到那人身前,輕描淡寫的一刀刺入那人的胸口。將其殺死。
“大姐、亞夜,這兩件衣服你們穿上,具體的使用方法問母親。”這時伊藤成翻手變出兩件黑色緊身衣遞給伊藤鈴和亞夜兩人說道。
“哦。”伊藤鈴和亞夜接過黑色緊身衣,隨意的翻看起來。
“去換上吧,等下如果真有戰斗或許會用到。”惠理子對伊藤鈴和亞夜說道。
“好。”兩人點點頭。持著緊身衣與惠理子一起向后院走去。
這時神社的前庭內,除了那兩名被打昏過去的武士以外只有伊藤成一個人存在,在大概掃視了一眼神社前庭的大小,并在心理推斷出敵人可能的落腳點后,走到那具青年男子的尸體旁邊,隨手將他的尸體丟到一旁,開始在前庭的地面上布置起來。
直到大概十多分鐘后,伊藤成才算布置完成,停了下來。
“布置完了?”這時。內里穿著黑色緊身衣,外邊穿著寬松休閑長褲,白色長袖襯衫,一頭長發簡單的系成一個馬尾,手持長刀的伊藤鈴朝伊藤成詢問道。
“恩。因為不知道敵人什么時候會來,所以只布置了一個震魂法陣和一個封印法陣。”伊藤成好似不滿意的說道。
“已經很不錯了。”伊藤鈴抬手揉了揉伊藤成的頭發笑道“而且現在這身衣服也不是白穿的,不過在母親講解的時候還真是被嚇了一跳,居然對有那么強的提升效果。”
“還好吧。”伊藤成說道。
此時。內里同樣穿著黑色緊身衣,外邊穿著淡黃色居家長褲。米色長袖襯衫,頭發高高盤起在腦后,手持GANTZ戰刀的惠理子和身穿藍色牛仔長褲,白色長袖T恤,手持長刀的亞夜也相繼來到了前庭,與同樣手持GANTZ戰刀的伊藤成和伊藤鈴一起站在正殿處等待起來。
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也就是十來分鐘,一支十三人的隊伍在一名看起來五十多歲的魁梧男人的帶領下,便從神社的鳥居處走了進來。
隨著他們的走近,伊藤成發現,這十三人中除去領頭的魁梧男人以及三名中年男子、四名中年女性和兩名年輕男子這十人是特殊修煉者以外,另外一老兩青三人卻是純正的持刀武士。
“你們好,小野家主以及小野家的諸位,我是伊藤家的伊藤惠理子。”待到這一行十三人在前庭站定后,惠理子與伊藤鈴、伊藤成以及亞夜四人隨即向對方走近幾步,待彼此相距一米半左右時停下,看向領頭的魁梧男子開口說道。
“你好,伊藤惠理子女士。”魁梧男淡淡回應道,隨即將目光落到一旁的兩名受傷武士身上,淡聲詢問道“不知你能否為我解釋下。”
那種淡漠的語氣,漫不經心的表情,無不昭示著小野家主對伊藤惠理子和他身后的伊藤成三人不放在眼里的態度,這讓本來有心好好談談的惠理子微微皺了皺眉,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逐還是開口對其講述了起來。
“也就是說這一切是誤會,是嗎。”片刻后,聽完惠理子講述的小野家主淡漠的看了一眼被伊藤成丟在地上的青年男子尸體,淡聲說道。
“是的。”惠理子點頭說道。
“既然是誤會,為什么要擊傷我小野家的武士。”小野家主抬眼看向惠理子,語氣緩慢的質問道,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以及話語中的表現出的強勢,再次讓惠理子以及她身后的伊藤成三人心理不爽起來。
“這只是迫不得已的防守。”惠理子的聲音也不再復剛才的平緩,皺眉淡聲說道。
“可笑,你說是迫不得已就是迫不得已嗎。”小野家主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接著對身后命令道“將人,去把他們兩個叫醒。”
“是。”一老兩青三名武士中的一名青年低頭恭應一聲,快步走到那兩名武士身前,從懷中掏出兩顆漆黑的藥丸塞入那兩人的嘴里,伸手輕拍他們的胸口讓其咽下。
“咳咳”就在那兩顆藥丸咽下的下一刻,兩名昏迷的武士立刻醒轉過來,咳嗽著睜開眼睛,待看到身邊的將人以及那邊站著的小野家主后,掙扎著翻身從地上爬起,踉蹌的走到小野家主身邊半跪在地,用虛弱的語氣喊道“家主大人。”
“悠平、康平,將你們到這里之后發生的事情如實的說出來。”小野家主連看都沒看一眼半跪在腿邊的兩名受傷武士,淡聲說道。而正在觀察小野家成員情況的伊藤成卻突然注意到,在小野家主說到“如實”兩個字的時候,那兩名武士的反映明顯不對,特別是站在小野家主旁邊的那名老年武士,更是隱晦的動了下手指,收了收刀。
“是。”兩名武士齊聲答應道,然后那名叫康平的武士開口說道“家主大人,我們奉命追殺吉川幸輝,一路跟隨他來到這里,中間沒有任何停頓,顯然他的目的地就是這里。而且吉川幸輝在跑進神社之后,對面前的這個女人叫母親大人,對那名女子叫老婆,可以肯定他們就是一伙的。”
“伊藤女士,我家的武士可有說錯。”聽完兩名武士的講述,小野家主一副嘲諷的樣子看著惠理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