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成!?你,你是那個用最短時間就取了‘黑’的評定,然后又借由一篇奇特的魔術理論——《論人工魔術回路制造的可能性》將評定晉升為‘黃’,拒絕了時計塔中大多數學派的邀請,被譽為最狂妄、最不可理喻、又最危險可怕,同時也是最有可能引法魔術界動蕩的‘黃’之魔術師伊藤成!?”韋伯雙眼大睜,用手指著伊藤成,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夸張的叫道。
“如果沒有其他的魔術師叫伊藤成的話,那么你說的那個人就是我。”伊藤成微笑道。
“你怎么會在這里!?”韋伯先是將原本就大睜的眼睛再次睜大了一些,然后語氣中依舊滿是不可思議的問道。
“為什么不能在這里?”伊藤成饒有興趣的反問道。
“額……”原半以為會聽到什么夸張的理由的韋伯被伊藤成的回答噎在了原地,臉上滿是糾結的表情。
“沒想到你還是個名人吶。”這時,征服王接替了被噎的沒有語言的韋伯說道。
伊藤成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過你跟過來應該不是只是單純的想要和我家的笨蛋master認識一下這么簡單吧?”接著,伊斯坎達爾又繼續說道。
“怎么說呢……應該算是考察吧。”伊藤成右手輕輕搓揉著下巴打量著韋伯說道。
“考察?”韋伯疑惑道。
“是啊,考察你是否值得讓我留下你的生命。”伊藤成淡聲說道。
此言一出。韋伯立刻被嚇了一跳,臉色蒼白,眼神中滿是恐懼的神色。
同時一旁的伊斯坎達爾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做出準備戰斗的模樣,然后淡聲說道“如何?”
“很有趣。”一點也沒在意伊斯坎達爾鎖定自己的表現的伊藤成輕笑道。
“喂,韋伯,我這么叫你可以吧?”伊藤成看向韋伯說道。
“可,可以。”韋伯顫聲說道。
“喂,不要表現的這么難看。要知道你可是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master,不表現出一些氣概怎么行。”就在這時。終于看不下韋伯那懦弱表現的伊斯坎達爾滿臉不滿的用大巴掌“啪”的一下拍打在韋伯的后背。不顧后者被拍打得劇烈咳嗽的表現,大聲說道。
“咳,咳,你說的。咳咳。容易。我也想啊,但是就是害怕我又有什么辦法。”韋伯委屈的說道。
“哎。”伊斯坎達爾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長嘆出聲。
盡管兩人表現的很輕松。很不在意伊藤成存在的樣子,但作為當事人的伊藤成卻知道,好似分神的伊斯坎達爾卻一直沒有放棄過對他的意念鎖定,相信如果當時只要稍微有點異動,伊斯坎達爾便會給予自己絕強的打擊,讓他見識一下何為英靈,何為征服王。
“韋伯。”待兩人的打鬧過后,伊藤成再次開口叫道。
“是,是。”韋伯應道。
“如果你能在這次的圣杯戰爭中活下來的話,我會有份大禮送給你呦。”伊藤成微笑道。
“大,大禮!?”韋伯有些不確信的重復道。
“是的,大禮。所以韋伯啊,努力在這次的圣杯戰爭中活下來吧。”伊藤成鼓勵道。
“盡管放心吧,我們肯定會取得最后的勝利的。”伊斯坎達爾豪邁的大笑道。
“那么就此告辭了。晚安,韋伯,晚安,征服王殿下。”伊藤成微微向兩個人行了一個歐洲貴族間流傳的禮儀,然后轉身向遠處走去,沒過多久就徹底的從一人一英靈的眼前消失不見。
“韋伯,小心那個家伙,他很危險。”直到再也看不到伊藤成的身影時,伊斯坎達爾才突然轉頭看向身邊的小master韋伯,滿臉嚴肅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突然見平時一直大大咧咧的征服王如此認真而又嚴肅的囑咐自己,韋伯也不怠慢,表情認真的答應道。
“真可怕啊,現在的魔術師已經強到這種地步了嗎?”重新將目光望向伊藤成離去的方向的伊斯坎達爾用只有他自己才能聽清楚的聲音小聲嘀咕道。
“什么?”韋伯不明所以的問道。
“不,沒什么。我們回去吧。”伊斯坎達爾搖頭道。
韋伯點點頭,跟著伊斯坎達爾向自己用催眠魔術占下的郊區農場走了回去。
“對了,給我說一下有關剛才那個家伙的事情吧。”路上,一直沉默的伊斯坎達爾突然說道。
“誒?”韋伯疑惑的看向了伊斯坎達爾,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對一名魔術師產生了興趣。不過也沒太過在意,便將自己知道的信息講述了出來。
“他是比我高三界的學長……”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伊藤成處,經過一番移動后伊藤成終于返回了居住的公寓內。
“咯。”
“砰。”
“恩”
聽到門響聲,躺在沙發上睡去的遠坂櫻迷糊的坐起身體,一邊用手揉著眼睛,一邊睡眼朦朧的看向了門口處的位置懶懶的說道“成哥哥,你回來啦。”
“恩,我回來了。”脫去鞋子走進屋中的伊藤成說道,然后語氣略帶歉意的繼續道“抱歉,吵醒你了。”
“哈欠”
遠坂櫻沒有說話,只是大大的打了個困頓的哈欠。
“行了,趕緊回屋睡吧,下次記得不用等我了,我說不準什么時候回來。”來到遠坂櫻身邊的伊藤成伸手輕輕揉了揉遠坂櫻的腦袋,說道。
“恩。”遠坂櫻乖巧的回應著。
“那我去睡覺了,晚安,成哥哥。”遠坂櫻自沙發站起身,說道。
“晚安。”伊藤成回說道。然后目送著遠坂櫻走到樓梯處,踏著階梯上了二樓,消失在了樓層間的拐角處。
“砰。”
接著大概過了十數秒鐘,一陣輕輕的關門聲從二樓傳了過來。
伊藤成收回目光,無聲的笑了笑,然后俯身從身旁的茶幾上拿起電視的遙控器暗暗一扣,一個只有一個手指大小的暗格立刻便出現在了遙控器的背面。接著伊藤成將遙控器對準了并未關閉的電視,用手指將暗格里的按扭按了下去。
下一刻,就見電視機中的畫面微微一跳,變化成了另一副畫面。
那是一副被分割成了九個小方格的分格畫面,而且每一個畫面中都對應著一個奇特的位置,如果稍微用心一點的話就會發現,那些畫面中的位置正好對應的是這間公寓的周邊。
也就是說這是一副監控畫面。
而后,伊藤成正拿遙控器,用遙控器上原本的按扭調節起了屏幕中的畫面,將一個個分格放大、縮小、放大、縮小,直到全部檢查一遍之后,才重新調出一副新得畫面。
那是一副白天的公寓周圍的監控畫面。
伊藤成矮身坐到沙發上,用快進的方式瀏覽起了監控中的記錄影像。
在八倍急速的播放下,幾乎是瞬時間,畫面中就出現了雁夜和櫻見面時的影像。
看到這里,伊藤成立刻按下了暫停鍵,瞇著眼睛看著電視機屏幕中那被定格的,看起來如同沒臉見人的犯罪份子的間桐雁夜的圖象。
“他怎么會知道這里?是間桐臟硯那個老家伙告訴的嗎?準備安他的心嗎?”伊藤成心頭暗思道。
想了片刻,伊藤成重新按下了播放鍵,用常速瀏覽起了雁夜和櫻見面時的畫面。不過可惜,這副監控視頻主要是用來針對那些可能來犯的魔術師的,因為魔術師們都是一群對現代科技不了解的老古董,很少有像衛宮切嗣那樣了解現代科技并會使用現代科技的人,所以很多科技在針對魔術師方面有著奇效,因此這些監控攝像頭所對應的方位并不朝內,所以除了知道兩人見面外無法看到具體的情況,也就無法用類似唇語術這種東西來復原出兩人的談話內容。
兩、三分鐘后,間桐雁夜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了監控畫面內,并向著遠離公寓的方向走去。
伊藤成靜靜地看了一會,這才重新調高視頻播放倍數,繼續瀏覽起來。
而在之后的監控畫面中,再也沒有什么值得他注意的事情出現。
待到瀏覽完白天的監控錄像后,伊藤成調回了正常的監視狀態,并將畫面轉回到正常的電視臺畫面,然后關掉電視,起身上了二樓,返回到了自己使用的房間中,在`床`上盤坐了下來。
然后下一刻,一股新的影像出現在了他的腦海當中。
此時,另一處,一棟同樣帶有西式風格的老式建筑中,一老一瘦兩名男子相對站立著。
而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間桐臟硯和間桐雁夜兩人。
“已經見過了吧。”間桐臟硯沙聲說道。
“放心,我會聽從你的命令,將那該死的圣杯拿回來的。”間桐雁夜語氣中滿是厭惡的說道。
“呵呵呵,那樣最好不過。”間桐臟硯說道。
“哼。”間桐雁夜冷哼一聲,拖動著殘疾的腿叫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穿過間桐臟硯的身邊,最后消失在了房屋走廊的盡頭。
獨自站在走廊中的間桐臟硯走到窗戶邊,扭頭向庭院外的樹的位置看了一眼。
在那里,正有一只通體漆黑的鳥雀歪著腦袋注視著間桐家的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