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此時,剛好是旭日東升,一憂子連忙站起身形,功聚雙臂,開始潮吸朝日精氣。
依舊是半個時辰后,又將精氣灌輸進了姬發的身體當中,不過這一次的主要灌輸位置卻是剛剛被包扎好不久的手臂處。
“噓,累死了,比自己練功更累!”做完這一切,一憂子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長呼口氣道。
“啊,好癢呀,又癢又痛,好難受!”右臂處異常難受的姬發大叫道。
“吵什么,傷口開始復元,當然是又癢又痛。”一憂子不耐煩的說道。
“對不起,不癢了……師伯可以教多些運功訣要給我嗎?”姬發咬牙忍住手臂處的怪異感覺,轉移話題道。
一憂子見姬發如此好學,也樂得高興,逐開始悉心教導起姬發更加高深的功法口訣來。自然,這一切也又被時刻監視著他們動向的伊藤成給聽到,并記錄了下來。
不一刻,姬發便將口訣記憶下來,朗朗頌讀出聲,一字不差,讓一憂子聽得不由得呆神。
“強記得有什么用?要明白如何運用才算學懂。”須臾后,回過神來的一憂子教訓道。
姬發少年心性,自然不想被一憂子看扁,又將功法中的種種要義領悟給述說了出來,讓一憂子聽得直面露喜色,抓耳搔頭。
“倒算你聰明。我再教你更高心法,然后再教武功招式!”隨即一憂子決定道。
“師伯,你的功夫我很快便全部會學!”姬發自信道。
“未學先驕!”一憂子冷哼道“你別驕傲,若有半點學錯,打得你屁股開花!”
就這樣一個用心教,一個用心學,在全然不知道自家功法秘要全然外漏的情況,時間轉眼便過了四十八日,只余今天這最后一日,脫胎換骨大`法便可功成圓滿。
清晨。一憂子如往常那般吸聚朝陽精氣。將它灌輸到了姬發的軀體當中。
“噓,累死我了,終于捱完了。”片刻后,一憂子吐氣收功。仰躺到姬發身邊放松道。
“師伯。我左腳僅有的癢痛感也消失了。好舒暢呀。”姬發開心道。
“唉!難為我累得要死丟了半條老命啦……”一憂子嘆聲道。
“師伯,我可以起身活動嗎?”已經連躺了近五十日,感覺身體都快長虱子了的姬發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應該可以。起來試試看。”一憂子想了想說道。
“真的!?”姬發驚喜道,隨即四肢發力,從地上坐了起來。
“真的能動了!”又發力從地上站起的姬發滿臉開心的大叫道。此時,經過脫胎換骨大`法,和朝陽精氣以及石鐘乳與仙蓮子這等太才地寶的滋養,姬發的身形比來時又長大了不少,看起來已如十五、六歲的少年一般。
看著自己的‘杰作’,一憂子也是有些喜不自禁。
“這個多月來,我已把廣成仙派的內功心法,全部教給了你。”一憂子自地上站起身道“我所學的武功招數,亦全施展過給你觀看。”
“多謝師伯,內功心法和武功招數我已牢于胸,吐納運勁更練得該瓜爛熟了。”姬發誠心感謝道,接著體內勁氣一轉,震臂自信道“我現在意到氣到,渾身是勁!真氣流轉暢順,快疾無比。”
“好極了!這才真正是大功告成!”一憂子歡喜道。
“小子聽著,上天恩賜你千年仙蓮的蓮子和蓮藕,助你脫胎換骨,你已非一般凡夫俗子了!該誠心叩謝蒼天,日后為民請命,善待百姓。”接著,一憂子又面色肅嚴的教訓道。
對此,姬發自然沒有不肯,和一憂子一起誠新對天地叩拜起來,直到一百零八次頓首過后。
“師伯,是否要試試我的功夫?”叩首過后,姬發起身,看向身旁同樣站起的一憂子躍躍欲試道。
“好!現在先考驗一下你的絕對輕功心法和身法。”一憂子點點頭同意道。
姬發忙潛心運氣,將內力運轉數個周天,接著足下一踏,如利箭般迅急射向天空,雙憋展,好似一只大鶴似得在天空飛旋起來。
“哈哈哈,好好玩呀!”雖然身體催生成熟,但心性依舊是稚子幼童的姬發高興道。
“發兒,小心呀,你的心法尚未純熟。”一憂子連忙出聲提醒道。
而經由一憂子的提醒,姬發也終于注意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飛出了懸崖,隨即心頭一驚,泄了口氣,使得體內真氣一濁,連帶著輕功之法也忘得一干二凈,雙手撲騰著向著下方淺潭墜落了下去。
“轟隆。”
水花飛濺,化做細碎的水滴灑射向周圍。
見此,深怕姬發再次傷了一憂子也連忙縱身一跳,飛射向了下方的淺潭。
只是直到天光徹底放亮,一憂子也未能找到姬發。
“慘了,不見了發兒,如何向姬昌交待?唉……”一憂子哀嘆道。
可幾乎就在他哀嘆聲落下的瞬間,他此時最不想見也有些不敢見的姬昌的聲音卻是突然從遠處傳了過來。
“師兄,姬昌求見!”
“哎,還真是說到就到!”一憂子連忙將身一閃,藏到一個大樹的后面,滿臉無奈的說道“不過丑婦終須見公婆……罷了!”
心思一定,一憂子再不躲閃,閃身出現了姬昌的面前。
“我在這兒。”一憂子道。
“辛苦師兄了,成功了嗎?”見是一憂子,姬昌連忙抱拳行禮,在客氣的問候過自家師兄后,追問道。
“脫胎換骨大法到是成功了,發兒變得強壯如牛,不過……”一向強勢的一憂子難得語氣空弱的硬著頭皮將姬發失蹤的事情講述了出來。
“師兄盡了力,發兒若無福份,那是天意……”姬昌臉色一黯,大度的安慰道,然后抬起頭,面露疑惑的看向瀑布的頂段,又疑惑道“不過,瀑布源頭,為何有炊煙冒起呢?”
“咳,這里只有我和發兒兩人,何來炊煙?我去看看。”一憂子說著便運使輕功,幾個借力便來到崖頂的普通源頭處,一眼將正在那里考著鮮魚的姬發看了個正著。
緊隨一憂子之后,姬昌的身影也飄落下來。
“發兒!”
“爹!”
姬發和姬昌父子拉撲一相見,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思念之情,當著一憂子的面摟抱在一起,互訴起了心腸。
徒然升出一種孤家寡人之感的一憂子無奈,借故‘累了’便飛身從兩人身邊離開,返回自己的洞府當中調息起來,恢復著這一段時間的功力消耗。
直到月上中天時分,才重新和姬發聚在了一起。
而接下來則又是一段長達十數天時間的潛心教導……
“什么?可惡紂狗,競連小孩子也不放過!”這天上午,再次迎來了姬昌的一憂子徒然怒喝道。轉而又有些慶幸的道“幸好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來得及療傷。”
“師兄,你受傷了嗎?”姬昌關心道。
“額……”一憂子聞言神色一愕,無奈,只得將這天當中發生的事情講述了出來。
原來那天就在姬昌離開后不久,姬發便遭遇了敵襲,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子孫根那種地方卻是遭到了迫害,所幸救治的及時,而且脫胎換骨的半仙之體也足夠強悍,并沒有傷到根本,還能得用,只是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罷了。
自然,這一切始終監視著一憂子和姬發的伊藤成也同樣知道,甚至如果他愿意,當時便可出手救下姬發,不過考慮到就算改變了這事也沒什么賺頭,而且還有可能暴露自己的關系,最后沒有出手就是了。
“幸好對手武功不太高強,讓發兒保住了性命。”姬昌慶幸道。
“不用擔心,一切包在師兄身上,就算拼了老命,我也要保護發兒的平安!”一憂子拍著胸脯保證道。
“師兄大恩大德,姬昌沒齒難忘!”姬昌連忙抱拳行禮道。
“唉!免了,我要保護發兒并非全為幫你……”一憂子嘆聲道“我一直擔心廣成仙派后繼無人。好不容易找到發兒這般美質良材,正是最適當的人選,為了本派的將來,我絕不容人傷他半分!”
語氣之決絕如同利刃,讓人心生凜然。
自那日姬昌到來后又過了數日,這天,一陣歡喜的大叫聲在山谷中響了起來。
“哈哈,師伯,發兒尿尿不痛了!”姬發身形一縱,跳落到一憂子的身邊,開心道。
“小鬼,大吵大嚷,魚兒全部給你嚇跑了。”正在釣魚的一憂子沒好氣的說道,然后正了正神色,將他要被送去朝歌見圣的事情講述了出來。
“京城朝歌?是什么地方?好玩的么?”姬發不明所以道。
“小鬼,只會貪玩,大難臨頭仍憷然不知,你能否活著到朝歌也難說啊。”一憂子氣嘆道“今次上路,亦是你一生魔劫之始,正是命懸一線,絕不能掉以輕心。趁著還有些時間,我要盡快將臨敵制勝之道傳授予你,好讓你能保護自己。”
說罷,手掌一抓,拉住姬發,施展輕功來到懸崖附近,對他又展開了新一輪的教導。
“乾坤七絕,若以腿法出擊,威力更盛,尤其是童子之身,施展起來,無堅不摧,威猛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