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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覺醒之章第六四八章明知故問
在數日前,信長已經聽說千兵衛在一個多月前將麾下總軍勢擴充到了四千五百人,但那些剛剛經過一個月訓練的足輕,在武田家軍勢面前又能派上什么用場,恐怕就算用他們去守城都十分困難,所以他認為千兵衛可用的軍勢只有兩千五百人左右。
可自己之前說過,以后不會再為他提供任何援助,而且現在自己手中也沒有多余的軍勢可派,所以一切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如果要是信長知道,高山氏宗新招募的那一千五百名足輕,已經在消滅照蓮寺一戰時接受了戰火的洗禮,足可一用的話,那么他一定會讓其派出一部分軍勢助戰的。
只聽信長開口說道:“你等帶領軍勢前往各地,未有任務的家臣立刻返回領地動員軍勢,五日之內率軍前往清洲城與大軍匯合,千兵衛留下,散會。”
很快若大的評定室中就只剩下三人,除了信長與其身后的近侍鎬直政外,就只有坐在下手的高山氏宗了。
雖然信長沒有說明將自己單獨留下的目地,不過他卻能猜出一些,接下來所要說的內容無非是飛驒與武田軍一戰。
氏宗在看到信長收集到的情報之后,已經有了底氣,但他可不打算表現出來,而且不但不能表現出有取勝的把握,深知還要擺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來,并且還要向信長求援。
他知道信長絕對不會,也沒有援軍再派給自己,不過他之所以還會這么作,完全是因為他不想信長從自己麾下抽掉軍勢去與武田決戰。
想到這里,只見氏宗立刻擺出了一付苦瓜臉。
“不要擺出這副讓人感到憎惡的面孔!”信長見氏宗正愁眉苦臉的看著自己,不由開口說道。
“主公,屬下也想整天高高興興的,可這不是沒有辦法,所以還請主公原諒。”雖然在信長提醒之后。氏宗臉上的表情比剛才好看了一些,不過卻和他平時的表現卻差遠了。
信長也懶的再在此事上糾纏。只聽他開口問道:“擊敗飛驒內的武田與江馬家聯軍,你有幾成把握?”
只聽氏宗耍賴般的說道:“如果主公要是肯出軍援助的話,那么屬下有十成的把握將敵人擊潰。可如果只憑麾下自己的話,屬下沒有絲毫把握。”
“混蛋,你既然知道沒有把握,當初為何還要那金礦而不要本家幫助?你這完全是在自作自受,以后不要再和我說這些。”
氏宗裝作無奈般的說道:“是主公,屬下不提就是。”
“好了,我聽說你新招募了一千五百軍勢。不知他們現在訓練的如何了?”
氏宗現在最怕的就是信長提到自己麾下軍勢,他知道,一但自己說可以一用的話,那么以信長的性格,至少會從自己麾下中抽走一千人,而這一千人,肯定還是跟隨自己多年的老兵,要是這樣的話。那么自己還用什么來抵擋武田家的進攻,所以他不得不撒個謊了。
其實這也算不上是撒謊,標準是自己定的。那些新招募的足輕的確還沒有達到自己的期望,自己這可完全是在如實匯報。
只聽氏宗開口說道:“回主公,屬下新招募的那一千五百軍勢才只不過訓練了一個月的時間,這么短的時間,他們根本還未形成戰力,所以就算讓他們參戰也豈不了多大的作用,如次一來,屬下可用的軍勢就只有兩千五百余人了。
而領地并非安定,所以就算是這兩千五百人還要分出一部分駐守各城,這樣的話。可用軍勢最多也就是兩千人。
主公有所不知,敵人并非只是武田軍與江馬家聯合,屬下得到可靠情報,飛驒國分寺也以與其達成協議,出動寺中僧兵助戰,這樣一來。就算武田信玄不再派援軍助戰,那么敵人的總軍勢也已經達到了近五千之眾。
再看屬下只有兩千可用之軍,所以實在談不上把握,不然的話,主公已經有話在先,屬下又怎會再向主公哭窮。”
信長開始還認為氏宗肯定會有辦法對付在飛驒的敵軍,可當他聽完氏宗的這番分析后,才知道似乎情況并非像自己當初想的那樣樂觀。
高山氏宗乃是自己心腹愛將,而且還如此年輕,他可不希望其在此戰中陣亡,若是這樣的話,甚至比損失數十萬土地還讓他感到心疼,領地沒了,那么再打回來也就是了,可如果人才損失了,那可就無法挽回了,到那時,還有誰在為自己開疆擴土完成霸業?
所以,信長也難得心軟一次,只聽他開口說道:“這樣吧,如果本家與武田家大軍決戰順利,且北線軍勢可以抽調的話,那么我便讓他們進入飛驒幫你抵擋敵人的進攻。”
氏宗聽完不由一愣,誰說織田信長沒有人情味,誰要敢這么說,老子跟他急。
雖然說當日的協定只有自己與信長還有在門外侍奉的近侍知道,并沒有傳到家臣的耳朵里,但即使是這樣,能讓信長出爾反爾也的確是太少見了,氏宗知道,恐怕就是自己有如此大的面子,如果換了其他家臣的話,恐怕信長絕對不會這樣做,畢竟自己在之前為織田家的付出著實不少,信長想要找個理由說服他自己還是十分容易的。
就算信長決定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會派北線部分軍勢進入飛驒對自己提供幫助,但氏宗對這支援軍卻并不看好。
如果說這支軍勢要是換成自己同一陣營的武士去當主將的話,那么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可這支主軍勢的主將卻偏偏是木下藤吉郎,那如果想讓這支軍勢來援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首先其自今日評定會后,已經算是徹底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之上,幫助自己,對他來說不但沒有好處,反而還有不小的為害,而他還要率軍抵擋朝倉家的進攻,只要他不想來,完全可以拖慢將對方擊退的速度,只要不露出太大的馬腳,那么就算是信長也無法多說什么。
畢竟木下藤吉郎最主要的任務還是在北線防御,而且還不只是這樣,歷史已經因為自己的原因有些改變了,不過人的性格卻并沒有任何改變。
在歷史上,織田家與上杉家作戰時,信長叫他率軍支援柴田勝家,他雖然不敢名面反對,但等柴田勝家敗北了,他的援軍也沒有到達,所以想讓他派軍援助,根本沒有任何可能。
有沒有援軍支援,氏宗到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他最大的愿望就是麾下的軍勢不被信長抽調,只要這么目的達到了,那他也就滿足了。
自己麾下軍勢全部在手,在軍勢上不但與敵人相當,在總體戰力上更是還要比敵人強上一些,就算是與其正面一戰,氏宗也是不懼。
但他卻不能拒絕信長的好意,所以只聽他開口說道:“多謝主公。”
“不必,但我要告訴你,這是最后一次,你給我記住。”只見信長面孔一板,嚴肅的說道。
“是,屬下明白。”
氏宗本以為,隨著自己話音落下,與信長的單獨會話也會就此結束,不過等他剛一說完,只見信長一邊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一邊開口說道:“千兵衛,在這里坐了這么久,隨我出去走走。”
氏宗聽完,不由微微皺了皺眉,現在都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了,就算你還有閑心四處溜達,可自己那還有多余的時間。
武田軍還有十一日就要大舉進攻,而自己還未進行任何布置,要是算算的話,還真沒有多少富裕時間了,這一點信長也不是不知道啊,看來信長這么做絕對是有用意的,絕對不只是陪他溜達溜達那么簡單,如此一來,就算氏宗不想去,也不得不去了。
而就在這時,已經走到門口的織田信長見氏宗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不由大怒道:“混蛋!難道你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嗎。”
“是,屬下有錯,請主公息怒。”氏宗說完,連忙站起身來,小跑到信長身后,跟著邁出了天守閣。
信長只是在城中四處轉游,看起來似乎并沒有要出城的打算,這樣一來,到是讓氏宗放心不少,只要不出城,那么應該耽誤不少時間才是。
這一路信長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已經走到半山腰之事,才聽他冷不丁的問道:“千兵衛,你對派系有什么看法。”
“屬下認為……啊,屬下有罪,還請主公責罰。”氏宗還沒說出口,便一邊認錯,一邊連忙跪倒。
他深知,上位者最忌諱的就是下屬搞小圈子,中國古代之中,為次而亡的大臣不知道有多少,根本就數不過來,恐怕就算是在這日本戰國時代也是如此,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而現在信長突然問起此事,這就說名他肯定是已經發現了織田家內部已經發生了變化,自己與岳父柴田勝家一派在織田家內最為強大,信長問自己此事,如果只是提點一下,那還好說,一但想要動手,那么就算現在織田家正在用人之際,他不至于要了自己的命,但就算不死也非得被拔層皮不成。(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