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個月二十號出門,到兩天前才到家,折騰去哈爾濱黑河去了,各種悲催就不提了,最悲催的是更新問題,手機發給朋友幫忙更新搞得各種混亂,最后還把手機丟了,于是我徹底與世隔絕了一個多星期,總算活著回來了,先恢復更新再說其他吧
蘇禮聞言也是大吃一驚,怎么好端端的竟弄出人命來了?
姨奶奶沉著臉,盯著那丫頭道:“禮兒如今有孕在身,這些個污濁事兒哪里能當著她的面兒說,若是沖撞了你有幾條命賠?”
那丫頭登時慘白了面色,磕頭如搗蒜一般:“姨奶奶,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
姨奶奶不再去理睬她,身后跟著的婆子已經知趣地上前將那丫頭拖了下去,也不知是會作何處置。
“禮兒你好生歇著,家里的事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會處置的”姨奶奶又跟蘇禮囑咐兩句,才起身離開,出門后才朝身后吩咐道,“打發人去把二老爺請回來,就說家里有事讓他速回。”
而蘇禮等姨奶奶走后,也在屋里訓半夏道:“你這丫頭不要命了?敢當著姨奶奶的面兒這樣說話,要是姨奶奶拿你發作,可是連我都保不住你的”
半夏這回卻據理力爭道:“奶奶,這方子是有人害您的證據,雖說奴婢不懂,但以前也聽說過字跡和紙張墨跡什么的,都是能找到蛛絲馬跡的不是?若是被姨奶奶拿走,咱們豈不是要吃了這個啞巴虧?如今雖說爺不在家,但奶奶也不能太過示弱,不然豈不是更被人欺負到家了?”
錦之早就把屋里其余的人都屏退,這會兒聽到半夏這么說,也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的贊同,她沒有半夏說話那么沖,卻也柔聲勸道:“奶奶,奴婢也覺得這回半夏說得不錯,若是沒了那個方子,咱們可就真的什么都沒了,姨奶奶雖說平時對奶奶很好,但也難保她身邊兒的人也都如此,咱們如今還是要萬分小心、百般提防才是。爺是沈家的嫡長孫,如今奶奶有孕在身,爺又遠赴邊關,不管是為了沈家的香火還是什么,老太爺和姨奶奶也都會千方百計保奶奶肚里的孩子,奶奶還有娘家撐腰,所以也用不著太過拘著自己。”
“你們說的不錯,不管是為了肚里的孩子還是因為娘家,姨奶奶都不會在這個時候懲治半夏,但是來日方長,說句難聽的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誰能保證你如今得罪了人,日后不會為此付出代價?”蘇禮輕聲嘆氣道,“原本我的確覺得,青昊是嫡長孫,我們又是宮里賜婚,無形就是多了兩道保障,但是嫁過來之后又如何呢?洞房夜婆婆不許圓房,得知我有孕也是一副無關痛癢的模樣,難道你們真的覺得,咱們就能憑著這么個還未出世不知男女的孩兒,就能有所憑恃不成?”
她的一番話將錦之和半夏都說得無言以對,在她們的認知里,不管是以往看到過的還是聽別人說得,無外乎都是母憑子貴,有了孩子就有了依靠和資本,但蘇禮顯然比她們想得更深更遠。雖然她不明白沈母對自己的排斥究竟為何,難道僅僅就是因為寡婦撫養獨子的占有欲嗎?
如今沈母雖然臥病在床,無形中是減輕了些許壓力,但是她的病未必沒有康復的一天,而且如今身旁又多了個學會隱藏心思的嚴若雙,雖說沈母不會笨到想把嚴若雙塞進沈青昊的房,但保不住盼嫁心切到有些扭曲的嚴若雙不會有其他的念頭。而在這沈府之內,爭爵的斗爭雖然已經傳出硝煙的味道,但其實還沒有正式拉開帷幕。方姨娘和老五如今被軟禁在宮中,蘇禮想不出沈老太爺到底與皇上進行了什么密談,更害怕這筆底下的交易或是單方妥協,會不會對沈青昊的性命和前途造成影響。
雖然明知道大夫千叮嚀萬囑咐不可勞心勞神,要多修心養性,靜心凝神,可每當空閑下來的時候,這些個事情就都會爭先恐后地涌入腦海,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看著蘇禮的眉心又不自覺地擰成一團,錦之就知道她又在為家里的事情煩心,就想尋個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道:“奶奶,最近這些日子京里悶熱的很,偏生還下不來雨,別說是走動做事,就是呆著不動也是一身的汗,奶奶如今有身子還不能用冰盆,咱們什么時候去莊子住些日子可好?”說著頓了頓又道,“更何況半夏都盼了許久,自從奶奶說打算去莊子,她的衣裳和首飾就早早地打好了包袱,如今還舍不得拆,每日從包袱里找衣裳穿,漿洗好的衣裳再放回包袱里,就等著奶奶什么時候說收拾東西去山里,她就能省時省事了”
“半夏姐姐,可不帶這樣揭短兒的,我不過是懶得打開再重新收拾罷了,哪里就是盼著去山里了?還至于當個什么事兒獻寶似的跟奶奶說。”半夏知道錦之是在給蘇禮逗悶子,左右也沒有外人,所以她也就不羞不惱地跟著搭茬。
蘇禮聞言輕輕嘆了口氣道:“本是想去山里的,可如今我這身子,胎相不穩還差點兒滑胎,哪里還敢一路坐馬車顛簸出城再去山里。”
錦之本想取笑半夏來逗蘇禮開心,誰知竟忘了這茬,登時也訕訕地不知該說什么是好。
半夏輕咬著下唇思忖片刻,湊上前道:“奶奶,今個兒大夫說讓您多吃新鮮的菜蔬瓜果,不要總是吃醬菜腌菜,奴婢尋思,打發人去莊子上瞧瞧這時節有什么新鮮的吃食,讓山里隔幾日就送點兒來給奶奶嘗鮮兒可好?”
“這主意甚好,若是奶奶指明讓姜管事來送菜就更好了”錦之也跟著幫腔。
蘇禮這回終于勾起了唇角,扭頭看著半夏微微發紅的面頰笑道:“如今咱們半夏這臉皮倒是練得越來越厚,說她什么都不當回事了呢”
“奶奶這話說得真是,每日被你們取笑好幾次,再如何也被笑得沒什么感覺了呢”半夏雖然嘴里這么說,但還是抑制不住地心跳加速,不知道蘇禮會不會同意她剛才提出的建議。
“行,就這么著吧,按你倆說得吩咐下去”蘇禮最近一直沒什么胃口,但是她自己心里也明白,醬菜和腌菜是絕對不夠提供孩子生長必須的營養和各種微量元素的,所以自己即便再不想吃,也該努力多吃新鮮的蔬菜來吸收必要的養分。
半夏抿著嘴搶著出門去安排,錦之看著她略有些雀躍的腳步,心里涌起的不是好笑,而是一種讓她自己都覺得害怕的羨慕。
“瞅什么呢,人早就走沒影了你還杵在門口看”蘇禮被折騰了半天覺得很是困倦,招呼錦之道,“我覺得累了,你扶我進屋歪會兒,不管誰來就說我身子不舒服睡下了,一概不見。”
錦之哪里敢隨便扶著她走動,趕緊招呼兩個婆子進屋,用鋪著蠶絲軟墊的藤椅將她抬進后宅的內寢,鋪好軟塌才扶著她睡下,又在屋里香爐內丟進蘇文氏特意尋來的凝神香,拿著團扇輕輕扇著,只到見蘇禮漸漸睡熟,才將扇子交給紙兒,吩咐小心守著,自個兒出屋打算去瞧瞧廚下都備了什么食材。
剛走出月亮門,就見姨奶奶身旁的大丫頭曼容領著一行人朝這邊過來,見到錦之忙打招呼道:“錦之姐姐,姨奶奶吩咐奴婢領人來給大奶看看宅子,驅邪保平安”
錦之見狀一愣,隨即就想起剛才是有人來說家里淹死了丫頭,許是怕有沖撞才會打發人來驅邪,雖說她心里知道蘇禮是不信這些的,可她自己卻還是有些信的,就尋思不管怎么說都是姨奶奶的一番好意,也不好拒之門外,而且找人來看看也覺得安心,就也笑著點頭招呼道:“真是勞煩曼容妹妹了,只不過奶奶今個兒連驚帶嚇,剛點了凝神香睡下,不知用不用喚起來,還是等奶奶起身兒再作法?”
曼容聞言也拿不準主意,忙將詢問的目光投向身旁的一個中年男子,畢恭畢敬地問:“大師,有什么需要準備和配合的,您盡管說就是”
“適才聽聞貴主身體不適,還是莫要勞動為好,不過就是多耗費些真元,只消帶貧僧去貴主聽聞有人溺水的廳堂,設案施法即可”那和尚打扮的中年男子一抖手中不知什么法器,言語間似乎很是替人著想,其實暗中意思不過是想多索要錢財。
“有勞大師費心,主子吩咐過了,只要您盡心驅邪定宅,事后還有香油供奉,托付大師供奉佛前。”曼容雙手合十向那和尚行禮道。
那和尚聞言眼神一亮,但隨即就垂下眼簾,雙手合十裝模作樣地念誦幾句佛偈。
“大師,這就是剛才奶奶聽到那丫頭溺死噩耗的地方。”錦之引著曼容及那幾個和尚來到剛才姨奶奶和蘇禮說話的方廳。
和尚詳細問了當時誰都坐在什么位置,來報信兒的丫頭是如何言辭之類的細節,在屋里各處貼上不同的符咒,最后設下香案,擺下幾個蒲團,領著跟班的和尚們盤腿而坐,全都捻著佛珠念誦起。
錦之和半夏雖說被蘇禮灌輸的并不甚是信佛,可又不敢不敬,也都垂手站在一旁默默在心里祈福。
屋里檀香繚繞,誦經聲讓眾人都凝神靜氣,外頭忽然傳來家丁略帶慌亂又夾雜著莫名興奮地聲音:“德嬪娘娘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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